《野媚乡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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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媚乡春-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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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小毛摇摇头。

    “就是嘛,你们不可能结合在一起。”马秀秋好像抓到了什么希望,可以对狄小毛一击了。

    狄小毛纠正她说:“不,不是不可能,我是说不知道。”

    “狄老师,你对不知道的东西为什么还死死抓住不放呢你已经尽心尽责了,祁娆属于不正常的女孩,她今非昔比,你们无法再相爱了。”马秀秋说。

    狄小毛一阵茫然,马秀秋的话如铁锤敲在他心头,他也似乎感到自己和祁娆没有什么希望了,多少次在她面前都处于被动地位。怎么表白和誓都难以打动她的心,狄小毛确实感到精疲力尽了。但他又不愿放弃。因为多少他们之间还有情,他也有责任。可是,此时,他和马秀秋在一起,又感到几分温馨。他那丰富的感情又按捺不住马秀秋缕缕的深情诱导。他沉默着面对马秀秋,好像在祈求什么,但他又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马秀秋从狄小毛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两手反锁住狄小毛的身腰,将狄小毛推倒在床上,嘴里飘出柔丝般的声音:“狄老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狄小毛团上眼睛,他好像进入了无边无尽的沙漠之中,但他却看到了海市蜃楼,那里有透明的水珊瑚,有彩蝶纷飞的花园……

    夜色中已经飘起了雨丝,风把树枝上的叶片打落在地上,又被风卷起夹在细雨中,气候有些冷,这时,在学校的门口站了一个女人,她仁立了许久,似乎在考虑该不该推开铁门,走进校园。

    她是马秀秋的母亲祁文道,她已经在床上睡了半晌又起来,村长祁永刚已经鼾声正响,睡意正浓,他已经和祁文道在睡觉前做了爱,他做*爱后总是很快地进入梦乡。而祁文道仍然没有睡意,她在不断在品尝刚刚结束的爱之酣醉之后,想起了女儿马秀秋。

    马秀秋是很让祁文道担忧的,她知道女儿的性格,她也懂得狄小毛的底细,所以她一直反对女儿与狄小毛好,并希望将马秀秋许配给祁小玫的哥哥祁小军,可是热情执拗的马秀秋不听母亲的劝说,一意孤行要追求狄小毛,这位祁文道烦恼不已。

    祁文道又知道,婚姻大事,当母亲的又不能干涉太多,应该由当事人主张,就好像自己和祁永刚结婚那样无需征求女儿的意见,并且抛下两个女儿,投入村长的怀抱,这使祁文道有些许对女儿的内疚。于是,当祁文道反对马秀秋和狄小毛时,马秀秋就会反驳母亲:我们当女儿的也反对你和村长结婚。你为什么偏要和他结婚一听到这话,祁文道语塞,并为之气短,她似乎又拿女儿没有办法,只企图用母亲这两个慈祥的字眼来感化她,但于事无补,马秀秋对方友观的爱已经深陷进去了。

    祁文道不知如何制止这场令她不满意的影响女儿幸福的事情,曾多次找狄小毛,和他心平气和地谈过,狄小毛回答她的每一句话都无懈可击,是啊!找狄小毛没有用,应该找自己的女儿。可是,自己的女儿哪里又肯听母亲的话呢

    想着女儿的事,她睡不着觉,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想越不放心。她爬了起来,披了一件外衣,来到春秋缝纫店找女儿,当她看到店已关门时,她就猜想到马秀秋一定在狄小毛那里。夜色已经这么浓了。马秀秋还在狄小毛处做什么呢祁文谨不敢想,她一路忐忑不安地直步来到学校。雨丝飘在她的黑上,她摇摇头、没有雨水掉落下来,雨还不算大,由于外衣披肩,她并不感觉冷。她终于轻轻地推开学校的铁门。

    她蹑手蹑脚地移向狄小毛的宿舍前,她的心也一阵紧似一阵地悬了起来。她希望女儿不在这里,她希望看不到女儿和狄小毛那么令人可怕的一幕。在模糊中,她在寻找宿舍的窗户。

    狄小毛的宿舍里已经没有灯光,屋里一片漆黑,如果没有床上辗转把侧的响声,是难以觉察出宿舍里有人,祁文道停在窗户旁边,心中却七上八下地跳动着,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属于光明还是属于不光彩的,但她作为母亲,关心女儿其心情是可以让人理解的,祁文道自己安慰着自己。然而,当她听到宿舍里传出阵阵的低吟声时,她简直绷住了自己的体内的每一条神经,她呆呆地望着、听着。

    在狄小毛的宿舍里、在这间宿舍的床上,狄小毛和马秀秋已经赤身**地相拥在一起了,两个矫健而白的躯体在黑夜中出了亮光,如同两足透明的汉白玉互抱在一起,形成一座美丽的雕塑。

    狄小毛是有些胆怯,也潜藏着隐忧,虽然他很熟悉这样的动作,但他心中有太多的私心和杂念,这些私心和杂念一直影响着他的情绪,降低了他的分析事理的能力,并减弱了他的原始**,他显得笨拙和被动,慌乱的心神几乎使他要放弃,但又经不起马秀秋阵阵诱惑,她那两颗深情的眼睛喷出女人的柔情和浴念,不断地向狄小毛涌动而来,她胸前的那两只丰而挺的乳如同咒语一般,催眠了狄小毛的神智。

    狄小毛驾驭着古老的方舟找不到方向,她那柔软的双手织了一张密密的网,将狄小毛的身体紧紧裹住,她吐气如兰,细语如腻,她的动作透过狄小毛的皮肤,一阵阵痒痒的轻松感受直爬到狄小毛的心头,他无法抗拒这排山倒海一样的。情浪,他被这股情浪击散了。

    狄小毛的手颤抖着。他抓住那只颠颠的乳,那条玫瑰一样燃烧的乳,狄小毛怜惜地轻柔地爱抚着,将自己的力量都化成这柔,他要让马秀秋溶化在这柔里,马秀秋却希望狄小毛的刚劲表现,而且不断地催促狄小毛向她出惊天动地创举。狄小毛感性地摩着,他张开双唇,食住了马秀秋。马秀秋嘘嘘地出阵阵的低吟,即不是痛苦,那是一种从内心涌现上来的潮水声,那是雷电与雨水相搏后的响声,那是浪花与礁石碰击的响声。

    狄小毛慌慌地呼唤着马秀秋,语气都变了调,但在这寂静的夜晚还是显得较为清晰,走廊上的祁文道还是一清二楚地听到这些令她羞耻的话语。

    马秀秋也轻轻地叫着狄小毛,两人的声音溶合在一起,如同他们的躯体互相盘结着,那语气好像都是向对方颁着一个信息:把爱升华,让情加浓,将欲荡开。于是,杉木板组成的床铺开始出杂乱无章的吱呀的响声,同时伴随着梦吃似的呻唤声……

    祁文道几乎在跺着脚,她气急败坏地甩着手,她多么想冲进去,可是,她又顾忌双眼所见的尴尬场面,她怕她们经受不起这种蔑视,羞愧成怒,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祁文道9谚碌受着,她的脑海一片空白,浑身冰凉,她想不到女儿马秀秋如大胆,对自己的幸福竞如此草率。祁文道无可奈何地面对这生的一切,她只是深深地为女儿担忧,她也愤恨狄小毛的为人。

    性浴如同洪水猛兽,它可以吞食人的理智乃至生命。祁文道理解这种人性,但她决不情愿看到自己女儿和一个男人对这种洪水猛兽的实践,她更不允许自己的骨肉破一个男人糟踏。然而,此时此刻,她又无法制止这一切的生,宿舍里的每一声呻唤、动荡,祁文道听来都显得恐怖,她好像听到的不是男女美好的溶合,而是两个动物在做丑恶之事,祁文谨只有一股股恶心涌上来,觉得她生下这样的女儿的耻辱。更为狄小毛这种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老师而给予蔑视,一种偎亵围困着她,她感到那是罪恶……

    这时,宿舍里已经恢复了平静,那是天轰地裂后的平静,但留下来的不是一片废墟,丽是疲倦后的轻松。那是洪水泛滥后的平静,但留下来的不是坑坑洼洼,而是沐浴后的清新和沉醉。马秀秋静静地依偎在狄小毛的胸怀中,她在半睡半醒中慢慢体味刚刚结束的云飞雨淋,而狄小毛需要休息,他没想更多的东西,他没有去品味刚才的甘与苦,留在胸海中的唯有一个问题:他占有了马秀秋,马秀秋献给了自己,以后的日子怎样这一天是不是奠定了两人的爱情关系这些问题如阔草蛇一样蔓捆在他的脑际,他感到心中又增加了一种责任,这种责任又将伴随着他的生活使自己不能自由自在在安排一切。于是他有些淡淡的懊悔。

    祁文道见宿舍中没有了动静,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涨满她的心中,她在束手无策之后,一种奇特的念头悠然间在她心头诞生,她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学校。

    雨淋淋沥沥地下着,越来越大……



………【男女间的事很微妙的】………

    127。男女间的事很微妙的

    祁文道自己在感情上已经搞得心力交瘁了,她再也不能在裤裆村自来水工程上弄得焦头烂额,感情重于金钱,他可以为感情牺牲自己的生命,却决不做金钱的奴隶。她愈加谨慎起来,更感到自来水工程该属谁承建要绝对的公开,绝对的公平。

    太阳缓缓地从东方的海面上爬了上来,穿过森林,照射在裤裆村的瓦顶上。村长祁永刚从屋子里走出来,嘴上还在不断地动着,他在吃炒花生米,一阵阵酥香味弥漫在他身边,他对屋子里的祁文道说:“文道,马秀秋的事不要着急,她是听话的孩子,一定会接受我们的意见。我现在去学校,心平气和地向狄小毛谈一谈,听听他的意见,男女间的事很微妙的,不能过于强扬。”村长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许他自己有亲身经历。对男女间的事似乎也挺理解的,并有些想和狄小毛妥协的样子。

    祁文道站在门槛里,昨夜她几乎没有睡,脑子里一直萦绕着女儿马秀秋和狄小毛的事,她这时仍然睡眼未醒,感到淡淡的倦意。她默默地望着村长,求助似地向他点点头。

    村长离开了家,他没有去学校,他先去村委会,脑子里想着自来水工程的事。他心里暗自焦急、自来水的工程已经耽搁许多时日,他既不敢将工程交给祁文道,他知道这事很敏感,会惹来许多麻烦,但他也不会将工程交给祁夏君承包,尽管他威胁了自己。

    由于一头心事,村长有些举棋不定。他来到村委会楼上,打开扩音器,想向裤裆村广播什么,但一时又想不起该说些什么,他站在话筒面前迟疑了许久,最终没有吐出只言片语。他丧气地坐了下来,想起了狄小毛,这位年轻的教师确实令这位一村之长烦恼,好像处处与他过不去。

    村长心想,他不就是有些文化吗他忽然感到知识的重要,他想:如果裤裆村民都像狄小毛这样,他这个村长也许很难当下去,他的心不断地软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力量与狄小毛对抗,他是外乡人,没有什么私心杂念。关于自来水工程的事,他想主动找狄小毛谈,诚恳地听听他的意见。

    但更令他烦恼的是狄小毛的个人感情问题,他和自己的女儿祁美竹有一段艳史且不说,现在又与祁文道的女儿马秀秋搞上。这对于村长来说,是一件多么辣手的事。现在祁文道是自己的老婆,马秀秋也成了他半个女儿,祁文道的茫然无助,使村长感到重负在身。村长一想起这些,就心烦意乱,他有些扫兴地关掉扩音器,并急步地离开了村委会。心想着:不得不去学校了。

    狄小毛正在上课,学校的操场上已经是静悄悄的,只有从教室里传出阵阵的读书声,村长把手别在背后,目光四处张望着,直步向狄小毛的宿舍走去。宿舍的门是虚掩着,村长坦然将其推开,自个儿走了进去,坐在狄小毛的床沿上,看着书架上地排已经有了灰尘的书本呆,他在等狄小毛。

    下课的铃声敲响了,村长如同学生一样也站了起来,他来到门口,向走廊上张望着,狄小毛手上拿着两本书,手指上沾满粉笔灰向自己的宿舍走来。这时他看见村长站在自己的门口,就加快了脚步,心想:是什么事让村长亲临寒舍

    村长点点头。向狄小毛表示一种友好。狄小毛疑问的语气说:“村长大人有什么事吗”

    “下课了,我想找你谈谈。”村长说。

    “关于学校的事”狄小毛已经走进了宿舍,他边洗手边说。

    “是关于裤裆村的,你是老师,有学问,向你请教一些事。”村长显得很和气。

    “不敢当,是什么事村长不是历来都很有主张吗”狄小毛不冷不热地说。

    “集思广益吧!”村长说。

    “那是什么事”狄小毛说。

    “狄老师,坦率地说,我对你并不存好感,但这是个人的事。你是裤裆小学老师,裤裆村的孩子未来的前途都在你手里,你在这里工作,就像坐在一条船上,不希望这条船落后,沉没而要让它不断前进。虽然我们有许多过节。但是,我作为村长,我有责任为这个裤裆村负责,并希望你以裤裆村为重,把个人恩怨抛置脑后……”村长说得很诚恳。他的话好像还没有完,但他停住了。

    狄小毛有些惊讶也望着村长,他第一次听到村长如此坦率,如此谦虚地和自己讲话,他有些感动地说:“村长,你想说什么或者说你想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我把裤裆村视为我的第二故乡。”狄小毛确实是把裤裆村视为自己的第二故乡,他在这里洒下太多的感情和热血,他每爱一个女人都在这里,所有爱他的女人也都在这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会牵动他的每一条神经。他从心底里希望裤裆村进步、展。

    村长点点头,也为狄小毛的几句话表示赞赏。于是他坦诚地向狄小毛叙述自己的想法:“狄小毛,自来水工程要上马了,不能再耽搁了,但承建单位还没有着落,你参谋参谋。”

    狄小毛见村长把本村最敏感的事端在他面前,心中很觉诧异,心想:什么时候村长变得这样大公无私。因为自来水工程的事,狄小毛知道有太多的传闻,说什么村长把工程交给祁文道处理,从中捞一大把。又听说祁夏君为了拿到自来水工程从老远赶回来,向村长行贿。狄小毛曾一度感到裤裆村之黑暗,村长之肮脏。这时,他听村长说工程的事,他有太多的感概了。

    狄小毛带微笑地问:“工程不是已经定了吗怎么承建单位还没有着落呢”

    “还没有定,后来祁文道想介绍一个省城的同学来承包,怕被人说闲话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能让人说是村长一手包办的。本村的祁夏君也想承包,他从外地赶回来就是为了自来水工程,他已经三番五次癣找我,还许诺了许多事。但我不会把工程交给他,工程是裤裆村民集资的,工程给谁做不能我一个人说得算。”村长公私分明地说着。

    狄小毛听村长这一番话,重新审视他,觉得村长能做到这一点也是难能可贵的。于是狄小毛试探地说:“那咋办”

    “公开投标,你看如何”村长说。

    狄小毛终于听到他自己想说的话。他说:“工程本就该公开投标,只要这样才能保证工程质量,这是裤裆村的利益,是裤裆村人的利益。”

    “那就这样定吧!狄老师,你能不驻写一份承建自来水工程投标方案”村长说。

    狄小毛当然愿意为之效劳,他也不想与村长过不去,何况自己和祁美竹有那么一段恋情,还有了孩子。村长在他面前也算半个岳父了。于是,狄小毛说:“当然可以,我马上拟一份投标方案,尽快让工程上马。”

    村长点点头说:“让我代表裤裆村谢谢你了。”村长说后站了起来向狄小毛告辞。当他走到门外时,却又转了回来对狄小毛说:“狄小毛,还有一事想和你商讨……”村长又走进狄小毛的宿舍,上课的铃声“叮铃”地响了。

    狄小毛没有课,他见村长的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感到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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