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做什么?干呆着闷得很。”祁仿说。
“我们猜谜语好不好?”姜小说。
“好吧!猜谜语。我先说。”祁仿很不情愿,他智力没有姜小好,每次猜谜语总是输给姜小,所以他要先出谜语。
“好吧!你先说。”姜小让着他。
祁仿想了想说:“扫帚是扫帚,无脚又无手?”
姜小答道:“葡萄架。”
“葡萄架是葡萄架,一串串一挂挂?”祁仿又问。
“粽子。”姜小回答。
“错了,错了,粽子应该是想吃肚里物,解带脱衣服。”祁仿说。
“粽子也是一串串一挂挂的。”姜小解释说。
“不行,不行。”祁仿坚持己见。
两人争吵起来。猜谜语中断了。祁仿说:“我尿急,要撒尿了。”
“这里不许撒尿,我妈说过,在荒山野岭中不准撒尿,尿到鬼神的头上就不得了。这里又是墓地林立,鬼神一定很多。”姜小阻止祁仿撒尿,地是诚心为祁仿好。
祁仿皱着眉说:“那我怎么办?肚子饿了可以克服,鞋子、裤子湿了可以晒干,尿急可没办法啊!”
“也克服呗!”姜小笑着说。
“不行啊!我挡不住了。”祁仿蹲了下来,作痛苦状。
姜小机灵一动说:“不然撒在你的书包里。”
“你别出馊主意了。”祁仿说。
“那怎么办?”姜小说。
祁仿和姜小都受到母亲的教育,在半路旷上不能随便撒尿,轻者肚子痛,重者会死过去,特别在山上更不能撒尿,那里野鬼多,惹了他们就有大麻烦,在田园里撒尿也要先说:请让一让,撒个尿,否则也会有危险。祁仿和姜小都牢牢地记住母亲的话,从来不敢去冒险一试。可是,这时的祁仿已经憋不住了。
姜小见祁仿束手无策,一副痛苦难忍的样子,心里很过意不去。她搜肠索肚,忽然对祁仿说:“祁仿,你把尿给我吧!”
“给你,你怎么拿?”祁仿迷惑不解,不相信姜小有什么办法。
“你把尿撒在我身下那个地方去。”姜小想出了一个绝招,但是,这是一个荒诞的绝招,又是一个无知的绝招。
祁仿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女孩子身下哪一个地方还能装尿尿的。这可是新鲜事。祁仿战战兢兢地说:“你不要骗我。”
“你尿不尿?”姜小说着去脱裤子……
他们看到墓地上湿湿的、异口同声地说:“还是把尿撒在墓地上了。”
祁仿和姜小见墓地上有尿,赶紧抓着书包和鞋子跑了。
村长祁永刚好像变了一个人,他—言不,勤勤恳恳地在自来水工地上大干出手。裤裆村人见状都傻了。说咱们裤裆村有希望了。咱们的村长是个带头人。
有人问村长:“村长,你怎么了?这时不要你出力气嘛!你给咱们出了好一点,我们就高兴得呼你万岁了。”
村长说:“干部干部,要先干一步,不然干部在群众中还有什么权威?”
大家一听都竖起了大拇指。称赞村长思想觉悟高。裤裆村有这么好的村长,裤裆村有奔头了。
其实村长是把过剩的精力和不断升腾起的火气泄在安装自来水工程上。他今晨一看完那封祁文道写给他的信,他仿佛明白了许多道理。感到人世是那么地虚伪,人性时常暴露出险恶。他以为祁文道是真爱自己的,他为了她失去了许多,就连自己的结之妻都失去了,力排各种阻挠和不顾各种流言蜚语,和他结婚,为她们母女落户口,也为她女儿开缝纫店操尽了心。
村长以为祁文道会感激他一辈子的,会好好伺候他一辈子的。会热热烈烈地爱他一辈子的。可是,村长想不到自己只得了阳萎病,她就离自己而去,太狠心了,太无情无义了。这时村长才觉她是有所求的,有所图的,村长憋着气,不敢向人叙说。谁同情你,想当初,自己为了祁文道偷偷幽会,偷情,不顾一切,致使妻子上吊自尽,和自己的女儿也有了隔膜,这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和祁文道好吗?可是,她为什么这样对我,还把那封信写的那么高尚。村长在心中呐喊着:“祁文道啊!祁文道你对不起我。”
自来水工程的第一期工程挖井项目已经完毕。现在正在切基铺平。安装抽水器系统。村长已经满头大汗。他已经脱掉了外衣,搬石头、提水泥,忙个不停……
逃学回来的姜小站在自己家门口,满面的愁容和羞色,她这时越来越感觉自己的身下一阵阵地热和疼痛。她紧张不已,不知道怎么了,会不会生危险,她要告诉大姐祁翘翘。
姜小敲了门。祁翘翘从楼上下来开门,她以为是祁美竹来和她作伴,一阵高兴,赶紧开门。当她见到姜小时,呆住了,不禁问:“你怎么了?姜小?怎么不上学跑回来?”
姜小不吭声地进屋,顺手把门关上,牵着大姐姐来翘翘上楼去,她说:“大姐姐,我有事对你说。”
祁翘翘见姜小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知生了什么事,就跟着姜小上楼,迫不急待地问:“怎么了?”
“我下身痛。”姜小说。
“哪儿痛。”祁翘翘问。
“尿尿的地方痛,还出血了。”姜小说。
“你说什么?让大姐姐看看。”祁翘翘说着去脱小妹妹的裤子。
姜小虽然是祁翘翘的妹妹,但是,祁翘翘大姜小二十多岁,她在心里总是把姜小看成孩子。这时,她见姜小这么一说,感到很吃惊。
她以母亲的关心帮着姜小脱裤子,去看姜小到底怎么了。
姜小向祁翘翘坦白:“大姐姐,祁仿的尿撒在我里面去了。”
“你说什么?”祁翘翘怔住了,她说:“男孩子的尿怎么能随便撒在这地方?”祁翘翘想说什么,又马上打住了。她摇摇头说:“姜小,你还不懂。你真傻。”
“这怎么了?祁仿的尿尿不进去呢,还撒在我的身上,后来他说还有,就又尿了。这次尿了好长时间,我感到痛,又感到舒服,可是我下面出血了,越来越痛了。”姜小把在墓地上的祁仿撒尿经过重新说了一遍。
祁翘翘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年纪小小怎么会干这样的事?太谎谬了,这个小混蛋,怎么像他父亲那样。祁翘翘骂着,祁翘翘对姜小说:“小妹妹,你上当了,祁仿不是撒尿,女孩子那地方只能撒,不能装尿的。你被祁仿强*奸了。”
“什么叫强*奸?”姜小不解地问。
“强*奸就是……”祁翘翘不知怎么解释。她想了许久,又说:“就是你不愿意做祁仿做夫妻才能做的事,他硬逼着你做。”
“是我愿意的,那就不叫强*奸。强*奸了会怎么样?”姜小天真地问。
“那是会生孩子的,懂吗?”祁翘翘说。
“那怎么办?”姜小思索地问。
“走,先去看医生,再去找祁仿算帐。”祁翘翘说着带姜小去找赤脚医生祁小玫。
………【少年懵懂时】………
16o。少年懵懂时
在祁小攻的诊所里,祁翘翘见有一个男人在那里看病,祁翘翘不便对祁小玫说,她叫姜小坐在板凳上等着。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拿着药走了。祁小玫说:“祁翘翘,怎么了?”
祁翘翘悄悄地把诊所的门关上,小声对祁小玫说:“姜小被祁仿强*奸了。你帮她看一看。她说痛。”
祁小玫惊疑一会儿,脑中旋走一连串的问题:“姜小被祁仿强*奸了?
都只有十来岁的少年,刚刚处于育期,这不大可能吧?她问姜小:“姜小,哪儿痛?”
“我下面痛啊!这出血。”姜小轻声说。
“你把裤子脱掉,让我瞧瞧。”祁小攻关切地说着。
姜小不好意思地将裤子脱掉,让祁小玫医生看。
祁小玫拿了一把手电筒,认真地察看着,沉声对祁翘翘说:“xx破裂,当然会痛。”
祁翘翘说:“严重吗?”
“现在撒尿都会痛是吗?”祁小玫问姜小,姜小点点头。
祁小玫知道姜小的父亲是狄小毛,也知道祁仿的父亲也是狄小毛,她不禁在心里说着:“狄小毛,你真是作孽啊!”祁小玫又对祁翘翘说:“我开点消炎膏涂一涂再说。”又看看姜小说:“注意卫生,不要感染了。”
姜小点点头。祁小玫又问:“祁仿强*奸你?”姜小摇摇头说:“不是,是我愿意的……”姜小又把基地上生的事告诉给祁小玫。
祁小玫摇摇头说:“不可理解,真是恶梦。”
祁翘翘站不住了,她一气之下,打开门,自言自语地说:“我要找祁美竹去。”正当祁翘翘打开门之际,门口已经站了祁美竹,她也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对祁翘翘说:“翘翘,我正找你呢,你那个**的小妹妹,怎么年纪小小的就勾引我的祁仿呢?”
原来祁仿回家将在基地上生的事也告诉了母亲祁美竹,祁美竹一听儿子介绍,觉得是姜小坏,如此乱来,祁仿又不知天高地厚,这不是要祁仿的命么?祁美竹一气之下找祁翘翘评理,她到了祁翘翘家,见门上上了锁,她听邻居说上祁小玫诊所去了,就径直往诊所跑来了。
祁翘翘见祁美竹如此不讲理,也不顾姐妹一场的情面,真是恶人先告状,猪八戒倒打一把,祁翘翘也不是省油的灯。她高声说:“你有没有搞错,你儿子是什么东西,强*奸了我小妹妹,你还这么凶,我还要找你算帐呢!问一问祁小玫,姜小xx破了,我还要你赔呢!”
“你胡说八道,分明是姜小勾引我的祁仿,我的祁仿下面那个小鸡儿都红肿了,不能撒尿了。谁赔谁啊!”祁美竹声音更大。
祁翘翘和祁美竹这两个情同手足的姐妹因为小孩子的事撕破了脸,在祁小玫诊所里针尖对麦芒地争吵……
夏天的太阳,像一个火辣辣的大火球悬挂在上空。大地似乎都被晒枯了,直冒着火气。一群男女神色慌张地行走在滚烫的沙地上,汗流侠背地或扛着或背着或提着各种各样的走私货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走私的狂澜漫延在裤裆村,穷了一辈子的农民和渔民似乎从这走私的阴影里看到了致富的光芒。于是,一时,裤裆村的大男小女,一阵蜂拥而至,或多或少,或频或疏参与了这场被称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生财活动。
先,裤裆村在自己捕鱼的近海找到一个通往彼岸的一个小岛,在这个小岛上进行交易,这个小岛叫作“三沙”岛屿。
残阳熔金的黄昏,一群男女正汗流泱背地蠕动在沙滩上,尽管神色有些慌张,脸上呈现更多的是喜悦。他们毕竟已经满载归来。走私最危险的地点是在海面上和海边。因为海面上有巡逻的边防警察,海边有边防派出所,他们过了这两个关卡,就成功在望了。他们在沙滩上走,只担心半路上又杀出一个程咬金。在这群人当中,有两个人令人注目。他们就是狄小毛和马秀秋。
小学教师狄小毛参加走私,这在裤裆村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因为他们称之为生意。当然走私与生意相差二万五千里。正当的生意是受法律保护的,而走私是国家禁令的。
裤裆村从盘古开天起,这里的农民是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他们看天吃饭,靠地生存,家家户户几乎是勒紧裤腰带吃饭的,他们省吃俭穿,把剩下的钱用来建房,为儿子找媳妇。裤裆村人又是很保守的。他们不敢做生意,搞副业,只守着这一亩三分薄地,靠精耕细作的方式去打一轮轮太阳,迎接一弯弯月亮。
当这场走私风波在太极镇此起彼落的时候,当裤裆村人也知道出一趟海都会满载而归的时候,他们仍然掩门冷看,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只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吃甜头,而自己心痒痒的,而手脚软软的。裤裆村是靠海边最近的村庄,地理位置非常有利,太极镇人要出海走私,有的人要经过裤裆村。裤裆村人伸着脑袋,抱着复杂的心站在马路边看热闹,或去买些便宜的走私货。
正在这时,是一个外乡的女子给裤裆村人鼓起了勇气,她就是马秀秋。她在太极镇的几个月当中,跟着她那个搞缝纫的未婚姐夫走几次私,赚了许多钱。使她壮了胆,她回到裤裆村就是要动员裤裆村人走这条路。于是,她先动员狄小毛。
马秀秋是一个性格刚烈的人,表面上看她温柔如水,多情似棉,但是她一旦遇上问题,就会快刀斩乱麻。自从她识破母亲的阴谋之后,她始终认为是母亲玷污了狄小毛,与母亲决裂了以致祁文道已经离开裤裆村了,她都不知道。现在她心中只有狄小毛,她感觉到自己无法使狄小毛在心中消失,为此,她要赚更多的钱,来装饰自己爱情的美梦。
走私对于马秀秋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必须把握住这个机遇。于是她要动员狄小毛与她合作,她还要动员裤裆村人去走私。
那是在马秀秋看见自己的母亲与狄小毛在床上偷情的第三天晚上,也是马秀秋并没有责怪狄小毛,反而痛恨母亲的那个晚上,马秀秋在万分苦恼的情况下,她感到要牢牢栓住狄小毛,必须离开裤裆村。要想离开裤裆村,那就要有钱。要想有钱,只有走私,别无择。于是。马秀秋对狄小毛亮了底牌。
那个晚上的月光是晦暗的,夜风夹着春的气息。狄小毛踱步在宿舍里,他痛苦地感到自己被祁文道玩弄了。他知道自己有许多弱点。这便造成那些女人利用他的机会。这时,马秀秋闯了进来,她开门见山地对狄小毛说:“狄老师,我们之间的关系必须理顺。”
狄小毛迟疑了一下,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狄老师,你不会不知道的。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啊!”
“好,是朋友关系,请问:你有这种关系的朋友有多少?”马秀秋问。
“我的朋友遍天下。”狄小毛说。
“别开玩笑,我是说真的。”马秀秋认真起来。
狄小毛也一本正经地说:“秀秋,你不要绕弯子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嘛。”
“狄老师,我爱你,这是最重要的,你不能对我半心半意的。这样不公平,我知道你有许多割不断的情丝,但是我对你的一片深情,你应该知道,为了你,我和母亲都决裂了。你不能辜负了我一片深情。”马秀秋动情说着。
狄小毛半晌说不出话来,马秀秋的一往情深,曾使他深深地感动。他心里也清楚马秀秋为了爱自己付出了代价。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马秀秋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生活更让人捉摸不透,感情也更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候,狄小毛又感到自己的感情一片空白,有时候,狄小毛又感到自己的感情过于丰富。马秀秋却是认真的,她的眼睛紧盯着狄小毛,等待着他的回答。
狄小毛也不想隐瞒马秀秋,他说:“秀秋,我很理解你的感情,也很敬重你的感情,我知道,去爱一个人不容易,所以我不敢伤害你,不敢让你有那种诚心对明月,明月照臭沟的感觉,在这种情况下,当你给我奉献爱的时候,我也要向你奉献爱。这却使我们越滑越远。摹然回,扪心自问,自己情归何处?又一片渺茫。秀秋,你也知道,一个人被人爱也不易。因为他也有责任,也要付出。有时候,我只相信命运,也相信缘份。忆当初自己的感情历程,也决不会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说句心里话,现在任何一个女子问我能不能和她结婚。我都不能回答。现在我只能说我可以交朋友,但不能结婚。秀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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