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博穆博果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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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博穆博果尔-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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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皇帝哥哥。”

    见博果尔退了出去,顺治的脸渐渐阴沉下来,皇额娘这是想干什么,让科尔沁的女人做了皇后还不够,连博果尔那边她也不放过。

    “吴良辅?”

    “奴才在。”

    “皇太后近日可见过科尔沁的格格?”

    “回皇上,皇太后确实很喜欢和硕达尔汗巴图鲁亲王满朱锡礼之女,也曾让贵太妃见过那位格格。”

    “那钮祜禄家的格格长得到底如何?”

    “恕奴才大胆直言,长相只能称为清秀,连佟妃娘娘的小指头都比不上。”

    “既如此,博果尔执意相求,吴良辅,明日你亲去颁旨,以示郑重。”

    “奴才遵旨。”

    圣旨一下,婚事就紧锣密鼓地张罗起来。

    博果尔还记得前世他迎娶乌云珠时的紧张与兴奋,但这次娶亲他却更多的感觉到释然与期待,自己摆脱了前世悲惨命运的释然,以及对未来生活的一种美好期待,或许未来福晋会是一个与他合得来的人,他也会在不久的将来迎来自己的孩子,体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快乐。

    因为是圣上赐婚,所以两家的婚事就从下大茶正式开始了。

    聘礼贵太妃是就准备好了,她也是一个爽快人,喜欢快刀斩乱麻,接旨后第七日就让博果尔请上郑亲王,带着满满的三十六台聘礼,一同往伯府而去。

    事先知会了今日博果尔前来下聘,伊尔登夫妇自然在家等候。听得门房回报贵太妃与郑亲王都一同前来,两人急忙快步迎了出来。见面先行国礼,跪拜请安。

    郑亲王哈哈大笑:“本王今日只是一个保媒的,不用行此大礼。”

    贵太妃也亲自扶起钮祜禄夫人,笑道:“亲家母,这可使不得。”

    随即,博果尔也趋前问好。

    伊尔登和钮祜禄夫人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暗自放下心来。当日他们接到圣旨,心中是有些犯嘀咕的,因为素闻博果尔贝勒头脑并不十分灵光,此次一见,方知虽有几分憨实,倒也还算机灵。

    进得门来,钮祜禄夫人正待引贵太妃前去后院,郑亲王见状笑道:“钮祜禄夫人暂且安坐,先让博果尔行过大礼也不迟。”

    伊尔登忙推辞道:“这可不行,贝勒爷身份贵重,奴才们当不起啊。”

    贵太妃笑道:“你们是博果尔的岳父岳母,有什么当不起的。”

    这本也是常理,伊尔登见状也不再忸捏,遂与钮祜禄夫人坐在上首。博果尔上前三跪九叩后正式拜见岳父岳母。

    随后,贵太妃随之钮祜禄夫人入后堂去见见未来的儿媳妇,郑亲王则领着博果尔在正厅与伊尔登叙话。

    伊尔登已有五十四岁,老当益壮,也是在沙场中拼杀得来的爵位,听得博果尔也想沙场建功后,很是满意,起了考较之心。

    博果尔也不怯场,他虽年底才满十二岁,却已长得高高壮壮,多年骑射练习从没懈怠过。心中有底,自然落落大方地随伊尔登进了练武厅,先试射了十箭,箭箭都命中红心,伊尔登来了兴致,又唤来七子阿克敦与博果尔比了比布库,博果尔虽留了余地,但还是没有落到下风,握手言和。要不是今日情况特殊,伊尔登只怕就要领着人出去奔马赛上一段。

    郑亲王见状笑道:“来日方长,伊尔登,我们还是入厅里谈谈正事要紧。”

    “正事?哦,对对。郑亲王,请!”

    “请!”

    十分满意的伊尔登热情地留下郑亲王和博果尔吃过晚膳再去,席间更是谈兴大起,说起当年战功,神采飞扬。博果尔倒是很乐意听他讲古,这都是宝贵的经验啊。

    回到贝勒府后,贵太妃问及今日具体情形,又说了说自己对钮祜禄氏尼楚贺的看法,虽说长得并不十分漂亮,倒也英气十足,看得出性格大大咧咧,日后应该并不难相处。从钮祜禄夫人来看,尼楚贺的管家理事也应不差,这门婚事倒也还算妥当。

    贵太妃又遗憾一叹:“还是不算尽善尽美,倒是委屈了我家博果尔了。”

    “额娘,您也是求好心切了。我看啊,就算是天上的仙子,你也会嫌她不食人间烟火,月里嫦娥,你也会嫌她太过清冷。儿子倒觉得,与其娶一个心思深沉的,还不如娶一个简单一点的,那样还能安心一些。”

    “也是,也只能这样了。咦,你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不对,你这臭小子,媳妇还没进门,你就开始帮着她说话了。”

    “哪有?额娘,我永远站在你一边。”

    “额娘也没什么求的,只要你喜欢,你媳妇能对你好就行。”

    “等她进了门,额娘再好好教就是了。”

    “好,博果尔放心,额娘会好好给你教出一个最好的福晋来的。”

 十七

    十七

    婚礼的正日子定在了五月十五日。

    十四日一大早,贝勒府就忙了起来,张灯结彩,布置新房,搭好喜车。

    没多久,钮祜禄家就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来过箱柜,满满当当的八十抬嫁妆摆在院子里,非常喜气壮观。按照习俗,女家把事先备好的妆奁请“全福人”到新房内安置好,称为安柜箱或晾嫁妆。还要在被子四周放上枣儿、花生、桂圆、栗子,被褥中间放一如意,谓“早生贵子,万事如意”。要将备好红幔杆拴挂好,挂幔帐。洞房安置好后,要在房内奏乐,驱除鬼邪,称为“响房”。安置好嫁妆,男家备好嫁妆酒或曰柜箱席,宴请送亲人。

    十五日子时刚到,博果尔就被唤了起来,宗室里两位全福太太开始张罗打扮他,头戴缨帽,身着箭衣,腰扎达荷带,披红带花。打扮妥当,招呼起一起去迎亲的十二个叔伯兄弟,浩浩荡荡地准备去接新人。

    前面是二十四个年青小伙,手提大红灯笼,两边铜锣开道,紧跟其后的是鼓乐班子,后面跟着的是十二匹对子马,马上坐着年轻的伴郎。博果尔骑在高头大马上,紧随其后。随后的是迎亲彩车,车内坐着一个压轿的八岁男孩子,迎亲的全福太太坐在随后的马车里。

    没过多久,就碰到了钮祜禄家的送亲队伍,迎亲车与送亲车外辕相会停车后,迎亲的全福太太将“踩堂鞋”送上,新人换完鞋后,由娘家哥哥将其抱上迎亲喜车,送亲的全福太太跟着上了迎亲喜车,迎亲喜车往里划圈掉头返回。迎亲太太将压轿男孩抱入她坐的车中,迎亲队伍与送车队伍汇合,大部队开始往贝勒府进发。

    喜车行至贝勒府大门前时,鞭炮劈里啪啦地响了起来,鼓乐也高声吹打起来。喜车靠近大门口,停了下来。

    博果尔跳下马来,把喜车上挂的弓和箭拿下来,搭上箭对着花轿底连射三箭,射箭的意思就是要驱赶一路上带来的邪气。

    随后,迎送亲的两位全福太太将新娘子搀下喜车,脚踩红毡,缓步走进院内。台阶上放着一只马鞍子,新娘从上面跨过,以示全家老老小小平平安安。新娘还要从一只火盆上跨过,寓意将来的日子红红火火。

    此时大概是寅时,院子中间已摆放一张桌子,称为神桌,俗称天地桌,桌面罩上红纸,上面摆好盛满“五谷粮”的斗和香、烛、酒、肉等供品,另放尖刀一把,以备“撇盏”时萨满使用。

    新娘子脚踩红毡,来到天地桌旁,与新郎并立在天地桌前等待拜天地。

    在拜天地之前,要由萨满进行“撇盏”仪式。萨满单腿跪在神桌前,开始吟唱“哈刀巴经”:“在这良辰吉日,结成美满姻缘,神灵保佑你们,今后子孙兴旺,安康幸福,无病无灾,白头到老。”唱一段,用尖刀割下一片肉,抛向空中,端酒盅齐眉,然后将酒泼到地上。“撇盏”之后,新郎新娘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三叩首,俗称“拜北斗”。

    拜完天地之后,仍由全福太太搀扶新娘脚踩红毡走入洞房。在进门之前,由一女孩手拿两面铜镜,对着新娘照一下,然后把铜镜搭在新娘身上,说是这样做邪魔不敢近身。接着,另一女孩递过一把斧子给新娘子抱着,意思是新娘子带着福来家。

    新娘子进入洞房之后,有人接过新娘身上的铜镜和怀中的斧子。再脚蹬高粱口袋(这叫做“步步登高”),新娘坐在南屋炕上,称为“坐帐”,也叫“坐福”。 所谓“坐福”实际上是“坐斧”,将一把新斧子置于被褥之下,新人坐在上面,寓意坐享幸福。小孩子们在一旁会把花生、大枣、栗子等干果撒在炕上,大枣加栗子表示早生贵子,花生则是希望新娘子日后生男又生女,生女又生男。

    还是这个院子,还是这个房间,只是旁边那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不同了。博果尔思绪纷乱,他的婚事是他重生以来改变最大的,他是否可以期待,他能从此刻开始完全抛掉过去的阴影,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全福太太们相视一笑,退了出去,房间里除了博果尔和新娘,再无他人。

    博果尔深吸一口气,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拿起放置一旁用红布缠绕起来的箭杆,博果尔轻轻地挑去新娘头上的红盖头。

    盖头下面会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面容绝美却清冷?他当时以为是矜持害羞,却不想那是真正的冷若冰霜。

    还是……

    博果尔呆呆地持着箭杆挑着红盖头想入了神。

    新娘子钮祜禄氏尼楚贺因为是嫡幼女,在家极受疼爱,性子也养得开朗大方。她本也含了几分羞意,只是老这么半揭不揭的,想干什么啊?

    博果尔忽然觉得眼前有东西在晃,回过神来,一看,新娘子正满眼好奇地看着他。眼前的这张脸与记忆深处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脸分明不同,浓眉大眼高鼻梁,长得确实不如乌云珠婉约漂亮,却也是一种大气的美丽。从那双发亮的眼睛来看,不像是一个心里能藏心事的女人。

    这样再好不过了,不是吗?他实在怕了那些心中百转千回,脸上却纹丝不动的女人,眼前这样一个一眼就看得穿的女人正是他所求的。真好。

    博果尔缓缓地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包含着浓浓的如释重负和淡淡的喜悦。

    尼楚贺看着眼前的男人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笑容迷住了眼,完全忘却了额娘交代过的矜持,脸“刷”地红了,急忙低下头去。

    博果尔含笑摇摇头,挑着红盖头走出房门,用巧劲把红盖头扔上屋顶。

    正等在外面的两位全福太太忙招呼人把“交杯酒”端进去。

    “来,两位新人饮交杯酒,从此合二为一,夫妻相亲相爱,百事和谐。”

    喝过了交杯酒,尼楚贺犹豫的看了看博果尔,又冲屏风后面看了几眼。博果尔开始还未注意,只看着丫鬟们开始往桌子上摆吃食。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我想……我想先……”

    博果尔瞅了尼楚贺半晌,看她坐立不安,脸也烧红起来,想了想现在已是酉时,算算她也坐了快有七个时辰了,有些事是要忍不下去了,只是这种事再大胆的女子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吧。

    “去吧,我等你!”

    “哦!”尼楚贺也顾不上羞了,径直往屏风后而去。

    博果尔坐在桌边,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笑起来,如果不是顾忌了一点新娘子的颜面,他都要大笑出声了。

    尼楚贺身心轻松的走了出来,见博果尔脸带坏笑,不由含羞带怒地瞪了他一眼。

    博果尔咳了一声,故作正经地说:“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尼楚贺确实饿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填饱肚子再说吧。博果尔今日忙着招呼客人,酒喝了很不少,吃食却着实吃得不多,也免不了要吃上一些。两夫妻在这一点倒是很志同道合。

    吃饱喝足后,博果尔见天色还早,起意领着尼楚贺到院子里走一走,正好消消食。

    “你叫尼楚贺,对吧?”

    “对。”

    “尼楚贺,到外边走走消消食吧。”

    “哦,好吧。”

    博果尔身为贝勒府的正式主人,娶得又是嫡妻,新房自然是设在当中的正院。正房五大间,左右两侧各有厢房三间,筒瓦、压脊,门柱红青油漆,梁栋贴金,彩画花草,制式建筑罢了。

    博果尔并不多话,只领着尼楚贺在院子里慢慢走了一圈,给她简单介绍了一下院中布局。不出意外的话,这个院子从今日起就要交给她来管理了。

    “小林子?”

    “奴才在。”博果尔的贴身太监忙近前跪下磕头。

    “这是我的贴身太监,以前我的起居均由这个奴才料理。小林子,给福晋磕头。”

    “奴才林三宝见过福晋。”

    “起来吧!”尼楚贺示意身边的丫鬟赏了小林子一个荷包。

    “谢福晋赏。”

    “把在这院里伺候的其他奴才都叫过来,见过福晋。”

    因博果尔不喜丫鬟近身伺候,贴身侍候的大多都是太监,但贵太妃一向最着紧博果尔,所以正院中人员很是充裕。至于额娘给的两个通房丫鬟,因博果尔并不喜,所以也还住在下人房里。

    尼楚贺似是已经见惯了此种场面,淡淡地问上两句,让丫鬟们各自赏了一个荷包,连那两个通房丫鬟也不例外,很快地就打发了众人。

    博果尔稍觉得有点意外,他虽不太关注家中杂事,但尼楚贺的表现还是让他有一种惊喜,他本以为尼楚贺备受宠爱,只怕规矩管家都会稍稀松一些,再加上从她刚刚的表现来看,也不象一个心有城府的女人,所以他才让奴才当着他的面来见过尼楚贺,本意也是为了给她撑撑腰。

    尼楚贺在家时,耳闻目睹其额娘瓜尔佳氏管家理事多年,也得了几分真传。瓜尔佳氏因为是第二任继室,比伊尔登足足小了二十岁,更是比伊尔登的长子还小上五岁,进门时长子媳妇早就管了家,进门后也曾为管家权利明争暗斗过,后来凭着丈夫的宠爱,牢牢握住了管家权利,自然手段非凡,嫁进钮祜禄府后生育了一子一女,儿子阿克敦虽不能承袭爵位,却也有了几分出息,而幼女尼楚贺天生性格爽朗,不拘小节,十分合伊尔登的口味,经常领着去骑马打猎。瓜尔佳氏虽然为女儿的受宠欣喜万分,但她为女儿的长远打算,却常拘着她跟着她学管家。瓜尔佳氏深知,女儿长相没能随了她的娇美,却有六成像伊尔登,日后怕是难得丈夫宠爱,自然要紧握住手里的权利才能自保,再加上她与长子长媳的关系并不十分融洽,万一伊尔登故去,阿克敦就要另行开府,只怕钮祜禄家不能再给女儿多大支持,那就更得要女儿自己争气。自赐婚后,瓜尔佳氏更是针对贝勒府的情况对尼楚贺进行过特训,所以尼楚贺心中也有几分成算。

    尼楚贺本以为自己嫁进来后,要自己慢慢摸索习惯,不想博果尔竟在新婚第一日就给她撑腰,心里不由得感激了几分。事情并没有母亲说得那般差嘛,有些手段真的有必要吗?

    博果尔自然不知新婚妻子内心想法,见事情告一段落,起意去练一会儿武。自顺治二年陪着姐姐锻炼身体以来,除了那次得了天花,博果尔每日都会坚持练武,从不懈怠。今日自子时起,迎亲、拜堂、陪客,一直忙到现在方才有了一点空闲,自然要去练上一练的。

    “尼楚贺,我去练一会儿武。听你七哥说起过你也喜欢,要不要一起去?”

    尼楚贺听言也有几分心动,只是今日情况不同,身上还是一身喜服,只好无奈的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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