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景的眼光望向站在窗户边的亚特威廉。
感觉到视线,亚特威廉轻飘飘的撇了一眼伏羲景,然后收回视线,看着孤慕情身旁的伏羲南钰。
当伏羲景看到亚特威廉时,浑身一震,眼里的瞳孔猛的一缩。
快速的踏进屋,向着亚特威廉快步的走去。
亚特威廉看着一个老头向着自己走来,皱了皱眉,还没开口说话,对方确惊讶的说。
“你身上怎么会带有这么重的煞气?”伏羲景的动作和话,让整个雅间里的人都望向他们那边。
难怪在拍卖会上会算不出来,被这么重的戾气包裹着灵魂,怎么可能算得出。
亚特威廉被伏羲景一句话问的莫名其妙。
还没开口说话,对方又接着问道。
“你和那红色彼岸花是什么关系?”听到伏羲景的问话,伏羲南钰不禁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男子。
一副标准外国人面孔,妖艳邪魅的气质,分外惹人注目。
爷爷说他身上有煞气,但是他确没感觉到。
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爷爷不会判断错,所以更加仔细的打量着亚特威廉。
听到伏羲景连续问的两个问题,孤慕情眼底闪了闪,没有说话。
亚特威廉一头雾水的听着伏羲景的问题,蹙眉回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他的意思,好像知道自己于常人不同。
而且他为什么问,自己和那多红色彼岸花有关系?
见亚特威廉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伏羲景郑重的提醒道。
“如果不尽快驱除你身上的煞气,你活不过三十岁。”
听到这话,亚特威廉邪邪的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
“你要怎么证明我身上有你所说的煞气?”
伏羲景当然不会把自家祖传的方式说出来。
只是站在亚特威廉原先的位子上,望着窗外旁敲侧击,带了一点让人察觉不到的伤感,说。
“你外婆生下你妈妈就去世了,而你妈妈在生下你时也去世了。”
亚特威廉斜睨了伏羲景一眼,眼底闪过冷意,随后垂了垂眼睑嗤笑说道。
“这是秘密吗?”当然不是,只要调查一下就会知道。
在第一次碰到孤慕情前,他就是去看望自己妈妈的养母,也就是自己的外婆。
从自己外婆哪里知道,自己的亲外婆在生下自己的妈妈时就去世了。
所以自己的妈妈是现在的外婆抚养长大的。
“我想,你一定听说过你妈妈去世时候的样子。”
伏羲景的话让雅间里除了孤慕情以外的其他人都把眼光望向垂着头的亚特威廉。
见到这样不对劲的气氛,门口的小二连忙轻声的离开了。
亚特威廉垂着头,所以在场的人看不到他右眼闪烁的血红色流光。
但是确有人感觉到了,那就是站在窗棂边的伏羲景,还有一直事不关己的孤慕情。
孤慕情只是平淡的抬起眼睛看了看亚特威廉。
而伏羲景确快速的转过头,看向坐在一边的亚特威廉急切的说道。
“不要催动它。”看到这样失分寸着急的伏羲景。
伏羲南钰很是疑惑,爷爷的稳重淡然一直都是自己想要学习的。
可是爷爷现在的样子,把那些东西都丢的一干二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亚特威廉缓慢的抬起头,那邪魅的气息消失不见。
这时,伏羲南钰才感觉到亚特威廉身上的气息。
不敢置信的看着亚特威廉,那浓厚的戾气,居然和自己在星幕拍到的那朵彼岸花变黑时的气息相似。
见亚特威廉不对劲,金逸凡和孤慕然连忙站在孤慕情身边。
亚特威廉慢慢的站起来,转身看着窗棂边的伏羲景,邪恶的勾了勾嘴角。
使他身上的黑暗气息更加明显。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听着那些侮辱自己母亲的话长大的。
他就是那样被人唾弃,被人说是怪物的声音下长大的。
但是现在没人敢提起那些事了,因为提的人他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
但是,眼前这人居然敢提起他的母亲,这人该死。
亚特威廉一步步的走向伏羲景,见状,伏羲南钰连忙走向自己的爷爷。
可是,确被伏羲景出声打断。
“钰儿,别过来。”伏羲景凝重的看着眼前思绪失控的亚特威廉。
看到他那泛着微弱红光的右眼,抬起双手打出了一个复杂的手势,嘴里无声的念着。
随着伏羲景手势的加快,仿佛有残影般,手指的滑动,后面都带有淡淡的白光。
看着自己爷爷的手法,伏羲南钰知道他是想用伏羲家族的?灵封印为亚特威廉暂时封印住戾气。
金逸凡看着伏羲景,心里暗惊不已。原来,这繁华的都市里,真的有这么玄幻的东西。
就在伏羲景快做完手势,亚特威廉也只差伏羲景两步之遥时。
孤慕情确突然拿起桌上的小茶杯,向着亚特威廉的后颈射去。
那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如流星划过天际。眨眼间,亚特威廉就晕倒在地。
众人才像如梦初醒一样,眼神怪异的看着孤慕情。
看到亚特威廉倒地,孤慕情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要是让那老头封印了亚特威廉身上,自己需要的东西。
那可就有些麻烦了,她可没那么多时间去解开伏羲家族的特殊封印。
这样把他打晕,让他自己清醒,不是很好吗。
伏羲景慢慢收回手势,眼睛平静的看着孤慕情。
“孤小姐好手法。”虽然伏羲景的声音看似平静,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有多波涛汹涌。
他以为,她只不过是灵魂特殊了些,其他的也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
可是,刚才她打晕亚特威廉那手法,让他对她的看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似简单的一招,确包含了力量,准确度,和长久的练习。
看来孤慕情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人。
伏羲景走到昏迷在地的亚特威廉身边,把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伏羲景的话,让伏羲南钰和金逸凡回过神,心里都震惊不已。
都在假设着,如果是自己,能不能做到像孤慕情那样。
但是结果是什么样,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本章完)
第一百零二章 丛林惊险
都在假设着,如果是自己,能不能做到像孤慕情那样。
但是结果是什么样,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刚才领孤慕情等人上楼的小二带着几个人,手里端着做好的菜出现在门口。
看到屋里多了两个人,和那奇怪的气氛,小二一愣。
随即恢复了正常,然后指挥着后面端菜的人把菜一一在桌上摆好,对着屋里的人谄媚的说。
“几位请慢用。”然后退出了雅间。
孤慕情神态平淡的拿起一旁的筷子吃了起来。
全然不顾周围异样的气氛和眼光。
金逸凡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看伏羲景和伏羲南钰,温柔的笑着说。
“两位要一起吗?”伏羲景看了看昏迷的亚特威廉,知道他没什么大碍,歉意的回答金逸凡。
“不用了,打扰各位了。”然后对着还在看着孤慕情的伏羲南钰说道。
“钰儿,我们走吧。”伏羲南钰看了看自己的爷爷,又撇了一眼吃着饭的孤慕情,点了点头,跟着伏羲景出了雅间门。
雅间里安静了下来,三人都没有说话的吃着饭。
默契的把昏迷的亚特威廉扔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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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黑不溜秋的干燥山洞里,可以借着洞口微弱的阳光看到。
一个清瘦的人正双手抱膝,头埋在膝间,半蹲半坐在地上。
一身破烂不堪的白色病服,头发凌乱无比,发间还插了一根野草。
山洞里很安静,中间有一堆柴火燃烧过的灰烬。
洞外是茂密的树林,高大的树木把中午炽烈的阳光遮挡住。
有一些透过树叶缝隙星星点点的撒在地上。
柳木铭只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酸痛,身心俱疲。
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
他只记得自己在医院被很多医生面目疯狂的按住身体。
想要抽自己的血液做研究,由于心里的抗拒,自己使劲挣扎,可是确难抵他们人多。
就在那尖细的针管快插-进自己血管时,他只觉得心里突然并发出一阵强烈的愤怒。
突然像是变成大力士一样,嘴里怒吼一声,一下就挣脱那些按住自己的医生。
他自己看不见,就在他怒吼的时候,一阵像他在火灾那晚梦里所见的淡淡的绿色光芒从他身上发出。
趁着这个缝隙,柳木铭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着一旁的窗户跃去。
看着那十几米高的楼层,自己居然不害怕,就这样径自的跳了下去。
像是要发泄什么一样,自己一落地就疯似的跑了起来。
一路上狂奔着,不知道自己会跑向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停下来。
就这样一直跑,一直跑。
直到跑到这座洞口,才精疲力尽的停了下来。
当时已经天黑,所以自己就在这洞里过了一夜。
柳木铭轻轻的动了动有些僵硬麻木的身体,慢慢的抬起头。
看到洞口外强烈的光线,知道已经天亮了,并且已经离开了市中心。
看来昨晚自己真的是着魔了,跑了这么远居然没把自己累死。
柳木铭低下头,抬起布满细小伤口的双手观看起来,这些伤口都是因为在树林里跑动,被锋利的野草树枝刮到的。
当时没感觉,此刻确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
这时,柳木铭脑子里忽然冒出火灾那晚,自己梦见的那绿色光芒。
而就在此刻,柳木铭抬起的双手居然也冒出了淡绿光芒。
柳木铭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脑子瞬间就一片空白。
奇怪的是,柳木铭手上的绿光也消失不见了。
经过昨晚,自己从三楼跳下都没事的经历后,柳木铭很快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然后小心翼翼的又尝试在脑子里想像着绿光,然后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双手。
可是不管柳木铭怎么想,他的双手却没有在变化。
让柳木铭都觉得刚才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在无数次失败后,柳木铭只好放弃了尝试。
看了看洞外,然后撑起膝盖,慢慢的站了起来。
因为长时间弯曲,膝盖都有些僵硬发麻,柳木铭只好撑着石壁向着洞口移动。
走了几步适应了后,柳木铭嘴里却痛苦的吸了一口凉气。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只见一些伤口往外冒着鲜血,一些已经结了疤。
从医院出来,是直接从床上就跳下来的,根本就没有穿鞋。
刚才因为脚麻木,所以没感觉到。现在麻木减弱,才感觉脚板上传来一阵阵疼痛。
柳木铭真心的佩服自己,光着脚居然也能跑这么远。
柳木铭强忍着疼痛,扶着石壁慢慢的走向洞口。
当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时,柳木铭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
看着周围茂密葱绿的树林,和半腰高的野草,柳木铭脸上无比茫然。
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鸡不下蛋,鸟却拉屎的地方的?
不过还好自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千金少爷,这难不倒自己。
柳木铭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看树叶缝隙外的太阳。
然后在周围的草丛里翻找到了一些结实的绿色藤蔓。
又在草丛里摘了一大堆大片的藤蔓叶子,强忍着疼痛,用双手扯了一捆柔软不锋利的野草。
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在洞口坐了下来,把找来的东西一一分类放在一边。
拿起绿色藤蔓在自己的脚上比了比,动手编织了起来。
自己得先做一双鞋才行,不然自己的脚在走下去,肯定得废了。
编草鞋对于柳木铭来说,那可是小菜一碟,信手捏来的。
小时候可是经常编织的,虽然很久没编了,可是基本方式确没忘,不一会儿就上手了。
中午的阳光虽然有些烈,但是被树木挡去了大半,而且柳木铭又穿得单薄,所以也不觉得热。
柳木铭做好了草鞋的大致轮廓,然后在底上铺上几层宽大的藤蔓叶子。
在铺上一层柔软的野草,然后又放上几层宽叶子。
把边缘用结实的细小藤蔓固定住,然后套在脚上试了试。
大小合适,柳木铭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这简陋的鞋应该可以支撑自己走出树林。
然后拿起一旁自己刚才找的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棒,抬头又看了看头上的太阳,才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用木棒拨开茂密的野草,柳木铭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东边走去。
幸好现在是白天,一些动物野兽不会出来。
但是白天也不安全,所以柳木铭走的格外小心翼翼,专挑野草浅的地方走。
由于从昨天开始,柳木铭都没有吃过东西。
所以看到一路上有一些能吃的野果,柳木铭直接摘下,在身上擦了擦就往嘴里塞。
在补充了一些体力后,柳木铭加快了脚步,一定得在天黑之前离开这片树林。
爬上一个小小的山丘,树木不那么茂密,视线也宽阔起来。
柳木铭站在山丘上,望着远处不着边际的森林,心里一阵无法言语的挫败。
抬头看了看西斜的太阳,算了算时间。大概已经下午三点了。
柳木铭叹了口气,再一次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到底是怎样来到这里的。
柳木铭环视了周围一圈,见没有什么危险,就在原地坐了下来。
捶了捶发软的双腿,从病服兜里掏出沿路采来的野果充饥。
闻着周围泥土混合青草树木的味道,让柳木铭想起自己小时候在老家的生活。
好多年没有过这样潦倒狼狈的生活了,突然间还生出一股亲切感呢。
想到着,柳木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脏兮兮的脸上带着轻松欢快的笑容。
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身处恶劣,随时都会有危险的环境而气馁。
果然还是回归大自然最舒适呀,那些明争暗斗的日子可真累。
柳木铭吃完手里的野果,拍了拍手,拿起身旁的木棒准备站起来。
这时,一旁的草丛里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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