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上面只留了几个技术人员负责看守和维护……汉唐集团已经按照计划向苗栗地区派出了地质队,但现在他们还没有得到回报的消息。毕竟在现在的时空,那里绝对是荒无人迹的地方。
地质队的情况以后讲。
范伟业在姜雪之后到了热兰遮城,住进了热兰遮城的宿舍。随着布袋镇的盐化工开发,更多的技术员离开发这里。城里的空间宽敞多了。
那些宿舍是为后来调到这里的人员准备的,像乔美银医生和范大海船长这样的人员可以带着孩子住单间,其他人暂时住两人间,或者和更多的人住在一起。
不过大家对此表示毫不在意,前景放在那了,等着水泥等建材的生产加大后,想住多大的都行,不急这一会儿。
这样范伟业自己先住进了单间,那是他父子俩人的。不过他的隔壁就是乔美银母女,当然会照顾他了,这一点范大海船长在河口忙碌时很放心。
他当然不担心儿子范伟业会不会受到姜雪的骚扰,太放心了,那里有网络啊,儿子一定开心。
范大海船长差不多一周回来一次,一来看看儿子,二来也对乔美银医生关照自己儿子的事情表示感谢。
范大海船长一开始想送点特别的海鲜和河鲜。
范伟业却撇着嘴说:“太俗了,食堂天天都是这些完意儿,再特别也是一个味儿……你不会送点有品的,比如花儿之类,特别的水果也行,姜雪嘴馋……别拿梨干啊,都吃够了。”
“嗯,儿子,你说的有道理,听你的。”
以后,范大海船长每次回到热兰遮城时,总给乔美银带一盆开得茂盛的海岸兰花,还细心地给做了木头花盆、竹子花盆,甚至还有几个大海螺做得花盆。
要是别的东西,乔美银医生早都推辞了,哪能次次送东西……可每次呈现在她眼前的都是开得端庄而又艳丽的兰花,还有那种幽香……她无法拒绝,更别说越来越特别的花盆了……甚至她心里还有了期待,真不知道下个花盆是什么样子。
有一天,姜雪一如平常地跑到范伟业的宿舍,但这次却很是正经。
她警惕地问范伟业:“你老爸想干什么?!又给我妈送花……”
范伟业当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做着数学题,那时他上网除了查点资料,想做点别的也不行……大家都在忙,白天有闲打联网游戏的只能是和姜雪了,可她弱暴了,还总是逼自己让着她,要不就怎么样怎么样的……这就没意思了。
打单机游戏吧,那太没品了,女生才喜欢玩那个。
所以他发现,什么沉湎于网络不可自拔啊,那都是表象,主要还是想与人沟通才会变成那样的,莫非自己以前……不过做做数学题还不错。等晚上休息的时候,网上的论坛里,游戏区里都有人,那时再上网才有意思。
一想到不久的将来,他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数学知识,好好收拾收拾两条数学史上的大牛,他心里就有动力。
这太令人期盼了……
那时范伟业懒洋洋地回答说:“我爸很快就回来了,你怎么不去问他……”
“告诉你啊,我妈可是天下最好的妈妈……”
“哎,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别说我老爸没有什么意思了,送花是我出的主意,要不我爸送你们几条咸鱼,你是不是就喜欢了?再说了,就是我老爸有那意思又怎么啦?我老爸要技术有技术,要像貌有像貌……能做一手的好菜,人品没得说……其他中年大叔有钱不是打麻将就搞小三,我爸他…你……什么表情?”
“噢,你不是恨你老爸吗?”姜雪嘴角带着笑意。
“无聊……”范伟业翻了个白眼,又开始做题了。
“装,你再装,那你脸红什么?”
“你不是说午睡美容嘛,你跑我这儿干嘛?我愿怎么说我爸都行……他是我老爸……”
姜雪心里笑了一下,也转了话题:“告诉你啊,我刚才在我妈办公室里看到一个荷兰年轻人,他长得特像年轻时的劳勃。狄尼诺!”
“哪个?”
“你听没听过《我是女生》这首歌?”
“听过,怎么啦?”
那时姜雪没得到范伟业的同意就开始唱了起来……范伟业听得心都碎了,你是女生,你是女生,不太漂亮的女生!
好容易等她唱到“你不要学劳勃狄尼洛,装酷站在巷子口那里等我!”这一句时,她终于停了……
“就是他,绝对是个杰出的演员,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特殊的气质。即使在没什么戏的场景里,你也可以明显感觉他的存在……那是一种张力,你懂吗?尤其在黑帮大片中,就是他带着真诚的笑,你都能感觉到他的阴险……太酷了!”
洋奴!范伟业在心里痛快地骂了一句,找到机会骂人真爽!
“你说你一个女生怎么喜欢看黑社会老大的片子?难怪你这么霸道……”
“你再说!”
“啊呀!我疼!”
当时,范大海船长满脸高兴地从热兰遮城的医疗中心走出来。
刚才,他送给乔美银医生的花盆,是他用精心挑选出的海蚌壳做成的。这一次又获得了乔医生的好评……而且,当时她桌上的兰花正好快谢了,这次送得正是时候,那新送的兰花也开得正是好时候。
范大海船长看见乔美银医生轻轻嗅了一下兰花后,眼睛竟然一下子变得水汪汪了……
乔美银医生说:“以前,我就喜欢养花,可当厂子解散后,重新找的工作特别忙,还有小雪……一直没有心情和时间……现在可真好……”
范大海船长不知怎的,好多年都平稳的心,却格外慌乱起来,他随便说了几句,就告辞了。
可是他的心里真是高兴,像是开满了兰花。
当范大海船长离开了医疗中心时,马军院长正在自己单独的办公室里抱着臂膀看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苦笑了一下。
以后,罗德门医生几乎天天来一趟,汇报荷兰村有没有出现发烧、呕吐、腹泄等状况。
其他明人监工或明人劳工如果出现了不舒服,他们只要提出申请,就可以到医疗中心来看病,当然,他们更愿意去赤嵌农业基地的中医医院看病,郑德生医生在那面因为治好几个疑难杂症,声名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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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是人之所以称为人的核心标准,其它的人性都是衍生品。
―――小样有型
第一百四十九章 那艘大铁船是所有荷兰人的噩梦
现在,回顾一下汉唐集团在台湾北部地区的行动过程。
从汉唐集团收复台北地区和基隆地区的行动可以看出,他们完全有能力采用不同的方法来对待不同的对抗形式。
那就是:你要战,我便战;你要谈,我便谈。
当初,紫水号慢悠悠地出现在基隆海湾的海面上时,虽然那基隆特有的烟雨,使得它原本庞大的身形显得非常模糊,但荷兰人却非常清晰地看清了形势……再反抗只能就是个死了。
基隆城里面的荷兰人们,最终确定了欧沃德总督真的是应上帝的招唤而去时,基隆地区的最高长官自动落到了高级商务员斯提恩经理身上。
基隆城的彼特上尉与安东尼堡(红毛城)的鲍恩上尉最大的不同之处,不是他比不上鲍恩上尉的剑法或射击能力,也不是他们出身的不同,而是彼特上尉绝对是一个听从上级命令的人。作为一个小商贩之子,他更会临机应变,荣誉、责任什么的,哪一样都没有现实更重要。
斯提恩经理面容悲伤地看着彼特上尉,说:“上尉,你看我们还能打下去吗?请说出你的判断……我们都和倪但理牧师谈过了。”
“他们第一次攻打热兰遮城,我们以为他们是借助偷袭和内应,才能成功;第二次他们攻打安东尼堡,我们的准备已经是很完备了,三百名英勇的战士,坚固的堡垒,充足的武器装备,就算是三千人来攻打,也很难攻破……但他们的人数还不到三百人就把鲍恩上尉他们全歼了……现在他们不用进攻,只要围着我们……我们的粮食不够了,以前的收获大多都送往热兰遮城了……我认为倪但理牧师的建议很对,不能再死人了……”
“这我知道,当时热兰遮城要太多东西。是啊,不能再死人了……”
那时,台湾北部地区二三月份特有的绵绵阴雨,像是上帝为荷兰人落下的同情之泪。它让一切都阴冷、潮湿,虽然这里才多了几百人,但这个小小基隆城的必需品根本不够用了。
这一切叫荷兰人怎么办?只能谈判。
打不过,可以要个体面的投降,如果不能体面的投降,那么一定要保住性命。
就这样,基隆城的荷兰人全都投降了。
当然,这时所说的荷兰人只是一个没有办法的统称,总不能一一点明这帮子东印度公司人众多的国籍和民族吧?
这时的欧洲,不仅是思想与科技新兴发展的时代,也是一个大规模实行雇佣制的时代,那时的欧洲地区,人们的国家和民族的观念还不是那么强烈。
英国人可以雇佣法国海盗打法国,法国人也可以向荷兰商人贷款用来与荷兰人做战。
这不是他们人种的无耻和商人的自私,别盲目上升到那样高的高度,这个时期,地球上的所有人的民族和国家观念都不强烈,咱大哥别笑话二哥。
民族和国家的认同感,这得等一个国家和民族实力强大以后才行。教育,是作用不大的。所以,此时孔子的“狄夷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狄夷则狄夷之”的论调绝不仅仅是儒家的一种智慧,而是这个17世纪里,颠扑不破的真理。
也许越是民族的思想,就可能越是世界的思想。
荷兰人想体面投降的打算落了空,伍坚强队长当时就认准了汉唐集团的规定:立刻无条件投降,我们会按照你们东印度公司的法律审判你们!
这些是一点儿也没有可以商谈的余地,这使得负责主谈谈判工作的何斌腰杆挺得非常直。没办法,人家会荷兰话、西班牙话,别说安保队了,便是全汉唐集团都没一个同时会这两种语言的。
谈判的结果都事先预定了,那么结果不言而喻,所有荷兰人都上船吧。
谁的拳头大谁说得算,这也是放之四海皆真理的理论。
不过,在他们回来之前,伍坚强队长也按照计划做了安排。他让郭怀一找到当地的明人结首,告诉他,基隆城里的一切东西都是汉唐集团的财产,不可伸手,伸手必被捉。
这个时候你们也别闲着,你们就去挖石炭吧,挖硫磺吧,能挖多少挖多少,有多少我们要多少,我们都可以用粮食啊,食盐啊和你们换……那结首把头点地像个小鸡吃米。
在他们出发前,穿越者们还本想让荷兰人直接开工干矿工的活儿呢,但当时的情况一汇报,汉唐集团的人不得不调整了计划。
毕竟计划不是大家都认同的规定,它必须要随时调整,以适应实际情况。
这计划不调整还真的不行,一个是这时期的天气状况不好,这些荷兰人的身体状况也不好,现在,就是郭怀一手下的明人们,也可以轻松地把他们拿下……再说那些煤窑的施工条件也不好,无法大规模开发。
如果平常让人悠悠闲闲地挖着,赚些外快可以,大规模开发……把这些荷兰人全累死了也没用,这不利于生产力的可持续发展。
只能先行返回热兰遮城地区了。
这次荷兰人死了太多了,要不然李子强董事也不能真生气了,也不能大骂他们,你说你们跑什么?!多好的劳动力都白白损失了。
劳动,是人之所有存在的一个标志性表现。这话有道理吧?
在采石厂附近,汉唐集团让原先的俘虏和他们一起搭起了竹棚子,也有意让他们在一起劳动,有关汉唐集团的种种规定慢慢地就被这帮子荷兰人知道了。
当时穿越者们也修改了计划,先别审判了,先干活吧。
同时,还给了他们一个希望,告诉他们,在劳动中表现好的,在将来的审判中,可以得到减刑,甚至可以得到免罪释放的待遇。
让别人陷入绝望,不利于提高生产效率。
明人临时工们则上升到管理层,监督和指导他们干活,采石头而已,简单。汉唐集团没有发给临时工们皮鞭,也没给荷兰人戴上脚镣,围上铁丝网。只是按照他们每一天的工作量发给他们粮食等生活必需品。
同时,把他们中的荷兰妇女组织起来,给他们建了一个食堂。
汉唐集团发现,这帮子人中一共有二十七名白种妇女,七个土著妇女,有的丈夫死了,有的还活着……不过就现在看,那些白种妇女的身材确实远比本时空明人妇女的身材……强壮。
汉唐集团的人经过讨论认为,与其浪费宝贵的人力和精力去看管他们,还不如让他们认清现实,反抗逃跑都可以……但这样的结果呢?我们要你们荷兰人集体承担……你们能坐着同一条船从欧洲来,以某个集体的面目出现,那么你们就应该同时能接受集体的惩罚。逃跑一人,惩罚全体。再说,已经跑过一次了,再要是跑,前途不光明。
汉唐集团的人把相关规定告诉了同行而归的倪但理牧师和主动来迎接荷兰俘虏的范堡牧师。
两个牧师都默然无语,他们知道,这帮子汉唐集团的人,只要订下规定,就不会改变了……多说无益。
当他们俩在码头相遇时,这俩老家伙眼含热泪地相互拥抱,汉唐集团的人看了直恶心……他们俩还马上从教堂搬了出来,主动住进了那个所谓的荷兰村,这里全是上帝的羔羊啊。
要不说人多力量大嘛,采石厂的生产能力马上提高了
一开始,那些明人临时工们还不适应他们自己身份的转变,有时还主动帮着荷兰人干活,见到有荷兰人偷懒,也不敢大声斥责他们,更别说踢打他们了……远处拿望远镜观察的民兵看见了,拿出步话机喊了几句,不一会,三个民兵端着ak47出现了,他们用力踢着那几个偷懒的荷兰人,他妈的,吃老子的饭,不干人活,还敢偷懒……
没有一个荷兰人敢反抗,甚至不敢直视民兵的眼睛……勇于反抗的人都死光了……这个群体,也是个经过某种意义阉割后的群体……
那踢人的民兵,回过头来,冲着明人监工骂道,你们这些个废物,平常敢骂明人劳工,见着这些红毛蕃就怕了,不敢骂了,我们是让你们管理的,不是让你们帮着干活的!
废物!
那个满脸有红疙瘩的民兵,临走前又狠狠骂了明人监工们一句。
明人监工们有些生气了……再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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