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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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1649- 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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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何斌接过伍大鹏董事长亲手送给他的手枪时,满脸的坚定之色,却又是眼泪哗哗地流,而腰杆却挺得很直,旁边的郭怀一也是两眼通红。

    这是伍董事长的亲身物件,听说是汉唐集团人的保命家伙,这次能送给自己使用!这一个简简单单地动作里蕴含着什么?!

    何斌站在那里一字一句地说,伍董事长,你以性命相托,我必以性命担保!只有一事相求……

    伍大鹏董事长刚才一个随随便便地动作,把何斌弄哭了,正在想着如何借题发挥呢,一下子又被何斌的要求打断了。

    “说吧,我们能做到的,都可以。”

    “但求赤嵌小学,能收留我家与郭兄弟家的子女,莫要嫌弃……”

    上一次把新兵家属全安排到赤嵌农业基地后,穿越者们内部也是议论纷纷,最后在网上形成了一种意见:军属大院十分必要,但吃相上太难看!难道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总是有一帮子人提出问题,而不去管解决问题……

    所以,当赤嵌小学建立起来的时候,没有马上强迫二层行溪地区的子女上学,虽说是小学,这只是就学习的内容而言,不管年纪的事儿。十五岁以下都可以。正想办法又好看,又能把二层行溪的子女尤其是两个结首的给弄来……

    这次是何斌主动要求,伍大鹏董事一脸庄重地说:“你放心,我一定要求他们解决。”

    何斌的脸上无泪了,而以一种“今生今世我就是你的人了”的眼神看着伍大鹏董事长,脸上却又带着微笑,腰杆更直了。

    伍大鹏董事长的一生中,第一次有了能被人看得毛骨悚然的感觉。

    又推延了一天,何斌学会了开枪和上子弹,十米之内能上靶子了。

    这一天,何斌搭乘着第二批来交易的广州商船出发了,出发时,他连头都没有回一下……郭怀一另有安排。

    送别的郭怀一心里说,老何,我从没有见过你是如此铁心……

    话还要说回来。

    这个时期,整个广州分为两部份,旧城和新城。

    广州旧城的形状就象一个太阳穴凹陷,腮帮子肥大圆润向两边突起的一个人脸,东西两边的瓮城就如同两个耳朵一样。也可以说是一个梨的形状,只不过顶部比起梨带柄那段略微平坦饱满一些。

    而新城就如西方人用餐时在脖子上挂的一块餐巾状的东西,挂在旧城下面。新城只有三条边,顶上的一条边是旧城南面的城墙。

    在两广总督临时行署里,两广总督杜允和和手下布政司大员王仁,广州府巡府孙大年,统陆兵副将张月、统水师副将吴文敏在偏堂闲谈。

    (其实在杜允和之前还有四位南明两广总督,但奇葩的是都没有超过一个月的频出在任死亡的事故,走马灯一样的换,为了保持故事的完整性,笔者锁定杜允和了。尽管他是八月才上任。)

    这是一次非正式会谈,这是由于所谈内容上不了大堂。

    说是有海外自称为“汉唐集团”的化外之人,占领了台湾红毛蕃人的热兰遮城,火铳火炮所言甚多……

    两广总督杜允和慢慢等着王仁和孙大年看完所谓“汉唐集团”董事长的信件。他当然要等手下先发言,然后才能臧否。他要是先发言,那叫定性了。

    孙大年看完后不屑地说到:“其所言语甚是粗陋,难道真能有火铳火炮?怕是虚言……”

    在台湾,写信的伍大鹏董事长莫名的脸红了一下,这封信可是他用尽了文言文功底才写成的,连梅乐芝经理看了都称赞不已。

    杜允和微微一笑,又信手拿来一张画片,递与孙大年,说:“此画片是他们的画匠密制,画面端的是栩栩如生,上面那人就是此次前来送信的周通,他求见我多次,都被门人打跑,便在我府外跪了三天三夜……”

    孙大年接过来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如真人真物一般!

    只见那上面有一个行商打扮的人,脸上堆着假笑,还莫名其妙地将右手举起,单独立了两根手指,不知是何用意。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后果真摆放着成垛的火炮,下面还立放着无数支火铳!

    这些绝对是真的!太逼真了……

    王仁此时将信件也看完了,悠悠然道:“字如其人,此人字迹枯涩,粘滞不畅,绝非大才之人……”

    在台湾,负责写信的梅乐芝经理也莫名的脸红了一下,当年他的书法可是在市级书法大赛上获过大奖,被称为中国国际注册会计师中的梅羲之……

    “所言如何?”杜允和皱了皱眉,字丑文拙,这还用你们说?化外之人能如此,已是难得了……我是让你们看内容的!

    杜允和看到那画片已经传到了两名副将的手里,而他们正面带狂喜之色,手都抖起来了。

    杜允和把眼光扫向两下属。

    孙大年略一拱手道:“如其所言‘先送货上门,再取走人员’,话虽粗俗不堪,确也真诚可见……”

    王仁也点点头道:“今年逃难至此地的黎民已有数万,想必可以凑足所需人口……”

    “唉,你我身为大明地方重官,不能保护一方黎民,做此下策!”杜允和真心地感叹了,“不知道,她们到了蛮夷那里……可怜!”

    孙大年和王仁同样都是面带戚色,但却是点了点头。

    统陆兵副将张月、统水师副将吴文敏却要高兴地跳起来,他们才不管用什么方法,如果真能得到那些一看就是无比精致的火炮火铳,一切都他娘的不当回事,何况那些人还不是索要银俩,逃荒之女子,这太容易了!

    但他俩一看三位重官都是面色沉重,他俩也强忍着喜色,叹了口气,但那叹息听起来却像是在笑。

    大方向定下来后,三位重官都扬长而去,剩下的事情,广州府的几个幕僚即可谈成。

    这一晚上,统陆兵副将张月、统水师副将吴文敏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说着自己的担心。就冲着那帮子文人对行商之人的做派,他俩害怕那帮子文人把这件事办砸了,俩人小声嘀咕着商量办法,决定紧盯着他们变成此事。

    第二天一早还没到广州府开府的时间,他们便从军营骑马跑去位于城隍庙旁的广州府,连亲兵都没有带,又不是去示威的。

    此时广州城内街道经过上百年的规划修建,已经远不是以前的那种逼仄,而是笔直划一,基本没有转弯抹角的形迹。所有的十字路和大街一样直。石板路也铺得很好,马蹄在上面发出清脆的的的声。

    这座城市还没有从沉完全从睡梦中醒来,摆摊的小商贩还比较少。

    只有一些小花贩挑着各种素馨沿街行走。

    广州有花渡头,在五羊门南岸。广州大一些花贩,每日黎明时船载素馨至城,从此上舟,故名花渡头。

    花便谓素馨也。盛平时,花多而价贱,十钱可得素馨升许,家有十余口簪戴皆足。

    这个时候,广州不管男女均以戴花为美。所以小花贩们只能辛苦些,早早贩来新鲜的素馨,也好多卖出些。

    他们非常机敏,听到有马蹄声,便早早放下担子,靠在旁边。除了军爷,谁敢在城中跑马?

    统陆兵副将张月、统水师副将吴文敏意气风发的跑着马,他们不停地穿过大街上横过路面的牌楼,没有停留。

    那牌楼高大又建筑精美,使得街道显得美观,城池变得气派起来。沿街房屋还有一间接一间的铺面,再等一会,它们开门后,会售卖多种商品,等着售卖。

    上一次李成栋没有像在嘉定那样屠城,挽救了这个城市,让它保全了过去的繁华。但它还会这么幸运吗?

    在这个充满鲜花香味的早晨,统陆兵副将张月、统水师副将吴文敏哈哈大笑地跑到了广州府的府门前,真不知道他们吵醒了多少人的美梦。

    在府门前,他们看到有一人也正苦苦等待。仔细观之,正是昨日在画片上做奇怪姿势的人。

    统陆兵副将张月、统水师副将吴文敏轻快地跳下马,把马拴在了拴马石上。便冲着那人走去。

    周富一看到两位军爷气势汹汹向着自己走来,一时害怕,便要转身而逃。那两位军爷却齐时说:“莫走莫走,待我们有话问你!”

    周富马上停下来,堆起满脸的笑容深躬到底说:“两位将军,找小的何事?”

    感谢yezhongye、美乐芝、酒后不乱性、别坑爹啊、过过吧。欢迎新朋友相煎何急、你家猫爷爷的到来。

    感谢二百位朋友的订阅。

    小样有型第一次受到订阅者如此强烈的批评,我改还不行吗?唉,各位大大以为解读历史是很容易的事情……不这样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右倾逃跑主义和遗命派
    穿越者们又把目光投向了永历政权周边的势力身上。

    没办法,这些穿越者们大胆而又细心,不羁而又严谨。关系到未来啊,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他们研究了又研究,讨论了又讨论,一点点也没有给人轻松而写意的感觉。

    1646年八月,张献忠率大西军五十万北上抗清,他实在受不了清兵的挤压式打法,蚕食式进攻,一天人口少点土地再退点,最后的结局就太明显了。

    他组织起最后的办量来反攻……但不幸于十一月二十七日在西充凤凰山被清军射中,“痛极而亡”。

    “献忠死后,各营大乱”,顿时惊溃,伤亡惨重。农民军的特点全部都显现出来了,没有了领袖,你啥都不是。

    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四位将军在危难中收集残部数千、家口万余人,于1647年正月,向贵州进军,三月,连克贵阳、定番州、永宁州,“自是黔西诸郡望风瓦解”。

    这次长征,是一次生死存亡的长征,也是一次胜利的长征。他们为这个时代增加了变局,也让穿越者们很是头疼。

    怎么处理和管理他们,论坛上一直有不同的声音,各种建议。

    在贵阳一处豪商的客厅里,四将军对大西军今后的出路和策略进行了商讨。会议隆重而又低调。

    在会议上,孙可望提出主张:“至岭南,急则入海,跑他个娘滴!海外地方那么大,哪里还没有个活人的地方?”

    以于这种右倾逃跑主义,遗命派李定国,则坚定地指出:“复明!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海外蛮荒之地也,岂可远离祖宗之地?”

    李定国的坚定与张献忠的遗言有关……

    面对清兵巨大的压力,“啪啪”,张献忠的国家大义感也回归了。

    张献忠对明朝的态度有所改变了。他在死拼前夕对部将说:“明朝三百年正统,天意必不绝亡,我死,尔急归明,毋为不义。”

    当然你也可以称这一时期的主要矛盾开始上升为民族层面上,而不是阶级层面了。所以导致了张献忠的转变。

    可拉倒吧,穿越者们对此种带着西方歪理邪说的观点嗤之以鼻。

    当另一帮土匪顶在前面“抗击”清兵时,你咋不转变咧?那时候民族矛盾就不是主要矛盾咧?

    非要等屠刀轮到自己身上时,你的民族矛盾论就出来了?

    其实很简单,就是我想活命,还要活得好一点,比如当个领袖、皇帝什么的,你清兵让不让?!噢,不让,你们也想当啊,那就打!

    死的都是明人老百姓,正义公理都是他们说了。

    张献忠带有遗言味道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定国深味其意:我们本来就做得不义,现在要是打不过清兵了,投降明还是可以滴,你看现在剩余那帮子明人政权现在都还是渣渣,我们去了结局未必能差,投清兵不行,他们摆明了是不给我们活路……当然,如果我没有死,一旦赢了,你们就不用投降了,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孙可望本来不同意李定国的看法,但众将一致表示:“吾辈唯安西将军所命。”右倾逃跑主义分子孙可望,见状只得收回己见,遭到了可耻的失败。

    也许那个民族将来少了一个文化认同的海外国家,将来这帮子人或可以打回明大陆,重新拯救一个民族,但这些都是穿越者们乱想的……他们最终都留在明大陆,不是死就是投降了。

    当时四将军设坛盟誓:“复本姓,尊可望,受约束。”

    联明抗清之势开始形成。

    但从事后的发展来看,这只是说说而已。有好奇者可以查一下有史以来设坛盟誓的诚信率是多少,那时你就明白了。

    此时云南正值阿迷州土司沙定洲叛乱,明黔国公沐天波逃离昆明。这小子加税蛮重的,手法一点都不隐蔽。

    他的副将龙在田早在张献忠谷城诈降时与孙可望相识,便派人向孙可望求援,告知:“假大义来讨,全省可定也。”

    四将军认为这是扩大农民军辖地的好机会,便以为黔国公复仇的名义出兵云南。

    沙定洲闻讯,惊恐万状,弃昆明南逃。这帮子土著也没少祸害昆明。

    1647年四月,大西军开进昆明,“各民人户外俱设香案迎接”,其实谁来都一样待遇。

    四将军马不停蹄进行分路平定,说服沐天波与农民军联合,宣布“共襄勤王,恢复大明天下”。

    八月,四将军在昆明共同称王,孙可望称平东王,李定国称安西王,刘文秀称抚南王,艾能奇称定北王。

    他们仍然保持着农民军的传统:“每公事相会,四人并坐于上”,“然各营诸将赏罚,则一尊于可望”。

    穿越者们心里清楚,后来发展的事实会证明,这种权力组织结构,只是伪民主形态,这不适合明大陆的国情。

    1648年五月,定北王艾能奇在征讨东川的战斗中,中毒箭牺牲,所部为孙可望收编,但他的实力还是比不上李定国和刘文秀的实力。

    八月,李定国、刘文秀破沙寨,生擒沙定洲,滇东全平。大军回师时,沐天波“顿首谢”,“滇人被沙氏害者皆以为快”。

    四将军在云南期间,实行了恢复生产有利于民的政策,彝、白、壮、傣等族人纷纷参军,大西军扩大到“有众二十余万”,还增加了新武装——象队。仅李定国部“汉、罗亦逾五万”。生产也有了很大发展,当年就出现了“滇南大熟,百姓丰足”,“兵民相安”的景象。

    右倾逃跑主义分子孙可望随着地位提高,个人的野心逐渐膨胀。他竟然认为明王朝无可救要了,扬言说咱们自己来吧。

    1646,当朱由榔在肇庆称帝的时候,孙可望早将“联明抗清”扔到脑后,妄图割据云南,独霸一方。

    遗命派李定国义正辞严地对他说:“肇庆已有君,永历其年号也,不度德量力,妄自尊大,其欲自取灭亡乎?”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你算个啥啊?咱都去尊明吧,这样大家都差不多……

    碍于李定国、刘文秀实力雄厚,孙可望只得打消了“独裁”野心,但内心却耿耿于怀。

    孙可望又苦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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