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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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1649- 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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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国他实在是住够了。什么公司公关啊,就是有事情时,公司让他给国内的朋友们打个电话,实在大一点的,就亲自回来一趟,找找各种各样的老爷子,把难事办了就行。平常根本不去上班。

    这次急着要这个公司,是因为他欠钱了,很大的一笔。他竟敢在赌场里欠美国地下钱庄的钱。他不敢撒野,不管公私黑白,他不占理也不占势。老婆孩子都在美国,虽说不是被扣押,但他知道暗地里的监视是跑不掉的。所以他只能回国想办法弄到一笔钱,解了眼下的压力。可是钱怎么个去向,他必须和大伍大鹏说清楚,否则伍大鹏绝对不可能和他配合。
第二十八章 副队长和他的女儿
    在视频聊天中,五个人最终商议完毕。

    聘用名单全部敲定,人员一共六百五十五人,男性为五百九十人,女性为六十五人。他们所有的个人资料经过整理后,分门别类入档。

    第一批出发的是孙德发和他的化工口。他和其他七十名技术人员先行出发,与提前一个月上岛的安保人员会合。

    第二批是宋士达所招的各类人才一百七十人。

    第三批是李子强工业口的核心技术人员二百三十一人。

    剩下的技术人员完成最后的加工任务后,与建国安的农业技术人员组成第四批,一共二百八十四人齐聚龙牙岛。

    早在一个月前,伍大鹏找了家旅行社,让安保队打着菲律宾海岛游的旗号,组团登上了岛。这时华裔peter已经为他们建成了几十座草顶屋,相应的生活用具准备地比较齐全。

    看完了所有设施后,伍坚强对他的副队长鄂玉喜说:“条件比估计的好,想起咱们以前的拉练――――――那个惨哟。”

    副队长是湖北人,四十多岁,恰好也姓鄂,名叫鄂玉喜,是一名党员。同样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当一名班长。只不过是后期,属于对峙阵地战斗出身是后期老山轮战派。蹲猫耳洞,高唱血染的风采。

    他复员后回到湖北农村,没有机会成为村支部书记带领村民致富,也没有什么手法先富起来,然后带动全村富起来,他连村民组组长也不是。不过,他与众不同的是,他非常看重女儿的学习。

    在村里,女娃娃的,哪里要上许多学?唯有他,通过揍了无数顿婆娘的教育工作后,他的女娃娃,初中,高中,大学顺利学完。只不过大学是在张家口念的,这一点,他没有怪娃娃。分数线的问题他清楚得很咧。

    女儿毕业后被北京一家公司聘用,不回湖北了。

    鄂玉喜开天辟地地喝多了,嘴里说,走了好走了好。当年老子要是有多点文化,能到这个下场?女娃娃怎么的了?当年那些有文化的女娃娃到我们那儿跳跳舞唱唱歌,就是营级团级的干部了。我娃娃长的不丑,怎的就不成。

    后来,女娃娃过年都不回来,他有点受不了。

    “这是忙不过来啊,北京到武汉的火车要多少有多少,不是买不到票。到了武汉买汽车票就到家了。可是女娃娃忙啊。我去看看她吧。”

    他的婆娘只会点头认可。

    鄂玉喜怀揣着一千元到达了北京。家里还有四千元,春耕生产的费用他和婆娘算好了,连雇佣人工算上够用。

    过完年后,他就踏上了看望女娃娃的路程。

    女娃娃曾经给他们一个地址,那时,鄂玉喜拿着好容易在湖北买到的北京市地图,对婆娘说:“看到没,娃娃在离**不远的地方工作。”

    北京,鄂玉喜来过几趟,不算陌生。当他找到那个地址时,发现竟是个居民区。他找了好几个地方,也没有找到公司。他无奈地给女娃娃鄂小凤打了个电话。

    鄂小凤当时就在电话里火了,责怪不先通知她,一个人乱跑什么。并说:“过年时,不是给你们打过电话吗?”鄂玉喜嘿嘿地笑着不说话,娃娃的口音都变了,怪好听。

    中午俩人在一家小饭店吃了俩碗浇卤面。

    小凤说:“回去吧。北京消费这么贵。没事儿打电话多方便。”

    鄂玉喜大口把面吃完,用手抹了一下嘴,嘿嘿了两声,没有说话。鄂小凤知道他在家里没话,到外面话多。尤其是对自己总是嘿嘿笑。索性自己不说了,看他说什么。

    “公司怎么能在居民区呢?”

    “土老冒,北京这样的公司多了。”

    “小公司不怕,一步一步来。你过得好吧。”

    “好!你都问过四遍了。要不是你来,我们中午还能有盒饭。”

    “公司是做什么的?”

    “哎呀,说了你也不明白,基金,你懂吗?”

    鄂玉喜想想说:“我不懂。可能和钱有关吧?正好和你的专业有关。”

    鄂小凤白了他一眼,电子商务专业和基金有什么关系?不愿意多说了。

    鄂玉喜满意地点点头。做事业嘛,就要一步步来。

    小凤也经常给他打电话,可是他总是认为电话里说话不踏实,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才放心。

    “这一次我来北京就不回去了。车上我想好了,在这找一个活,等把你妈接来。”

    “啊,你疯了!北京的房租多贵你知道吗?北京只要高素质的人才你知道吗?在这儿还要暂住证你知道吗?”

    鄂玉喜摇摇头,一连串的排比疑问砸过来,让他有点发蒙。

    他想了一会儿说:“嘿嘿,房租贵,我住地下室。只要高素质人才,我不信。说这话的人没有人情味。暂住证?我一个中国退伍军人,一个中国农民到中国的首都住只能暂住?”

    “天啦,你火星来的吗?那是方便管理,全中国人都跑来住那不完蛋了?”

    “如果是国家要这么做,就有他的道理,我听从。办一个就完事。”

    小凤气得直翻白眼,各种无奈。

    “好吧,你在这儿能做什么?”

    “嘿嘿,你小瞧我了。当年全连射击我三姿都是第一,擒拿第二,夜行军我带的班行军第一。”

    “好啦好啦,我听了无数遍了。那又怎样?你是要来工作不是来打仗的。随便你,我不管了。”

    嘿嘿。小凤笑起来可爱,生起气来也可爱。老天爷啊,感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女儿。

    鄂玉喜很快找到了工作,当了一名值更人,在京郊的一个物流周转库值夜更,这一片儿是物流行业的周转仓库区,还有许多家物流的小仓库。老板人不错,说,你要是没有地方住,就在这仓库住吧,那里面还有个小屋子,只是不能生火做饭。鄂玉喜非常高兴,有地方住不用花钱,只是离女儿住的地方有些远做公汽也要两个小时。

    本来值夜更的人不管卸货,夜里来了货,值更人把仓库打开,填了进货单就完事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到某个日子,物流就大忙特忙,半夜凌点的连续进货周转,鄂玉喜没站着看眼,而是挽起了袖子也帮着干起来。当然本职工作也做的好。

    有一天,一个同行来找他,问,这个光棍节过后,给了你多少奖金?

    什么奖金?

    你不知道啊?晚上上货这么多,凭什么不给奖金?要不每个月才一千五谁干。我看你还帮着卸货,累了自己还是摔坏了货找谁?这家老板啊,是这一片儿最小气的,你来这是干得最长时间的,别人两三个月就走了。还有,谁家仓库不让住人啊,我全家都住在仓库院子里的小房里,连电费水费钱都省了。你呀,就是太实惠了。

    操,那么多叽叽歪歪,在我们那个村子谁家有点事儿,大家不帮忙?这是鄂玉喜的心里话。

    这一年的光棍节好容易告一段落,老板笑呵呵地来找他说,前一段时间你没少活忙,这样吧,把嫂子也接来住,水电费都算我的。

    鄂玉喜本来想说感谢的,却只嘿嘿了一声。婆娘搬来了,全家就算在北京安了家。

    小凤找了个北京对象。那小子对自己牛皮哄哄的,当北京身份是个事儿。不过对小凤还算好,有一次他和婆娘一起去那小子家,算是双方父母见面。那家也就是个六十多平方逼仄的住房,话里话外说,要是他们结婚就让他们住在这个屋子里。

    这都不算什么,但是他们语气中总有一种优越感,让鄂玉喜受不了。谈了不痛不痒的几句话,他俩口子就回了,饭都没吃。但他们在谈话的时候,他偷偷看到小凤的眼角里都有笑容,便比什么都高兴。

    人活个什么劲儿?孩子好了比什么都好。

    小凤结婚时,他俩拿出了积蓄给她当嫁妆。钱不多,但是是全部。

    没钱喽。鄂玉喜想办法赚钱。正好有个司机和他挺好,偷偷告诉他,有一家很大的公司要招保安,怪了,只要当过兵打过仗的,还要年纪大的,工资很高。

    鄂玉喜一听高兴了,说这是好事儿啊。

    鄂玉喜找到那个公司,填了一系列的表格。第三天正好赶上伍坚强亲自面试。

    俩人一见面立刻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上过战场?”

    “1984年7月我在第12军36师216团三营二连,进入文山州赴中越边境轮战,集结于文山县驻训,并于1984年12月接替陆军第11军防守。”

    “记得很清楚啊。你杀过越南小鬼子?”

    “在103行动中杀伤过。”

    “你也是火线提拔上班长的?”

    “是。”

    “哈哈,我也是。别那么拘束。我们是平级。来根烟。”

    “不了,我戒掉好几年了。”

    “哟,你老小子还挺爱惜身体啊。”

    鄂玉喜想解释是为了省钱,但一想又“嘿嘿”了两声。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自称姓伍的队长还专问他的生活。

    “我看了你的资料,86年退役时,你还有机会留在县城里啊?”

    “对。那时有机会,可是没关系。”

    “呵呵,我明白。”

    “你知道我们可能出国很久。你夫妻生活好吗?操,我说错了。是你幸福吗?”

    伍大鹏把几个人的面试技巧整理成一份材料,给他看,让他学习怎么面试。五个人经常在qq上发面试的各种心得体会,孙德发的办法最多,李子强的就被大家用了著名的一句。

    我已经和纵横签了合同,目前合同书正在快递北京。

    另外,我的书名被编辑改了,大家可以看到。
第二十七 人间正道是安稳
    孙德发全身心投入自己的实验中时,在他的出租楼里,几十个技术人员乐翻了天。这是什么待遇呵,公司的老总孙先生说前一段时间,大家工作很辛苦,决定给大家安排一次菲律宾海岛游。同时接受矿业集团其他老总们的接见,并和其他公司部门的人员开个见面会,也好方便以后大家一起工作。

    这几十个人谁享受过出国开会的待遇?谁享受过休假一般的海岛游?以前的那些小老板们,不把他们一个人当俩个人用就不错了。

    虽然乐翻了天,但大家都是中年人,谁也没有在表面上露出心情,只不过大家脚步更加轻盈,眼角上都是带着笑意。

    王强王经理反而很冷静,一如他以前一样。

    他见过太多庄重地许诺,听过各种领导慷慨激昂的宣誓,他都一笑而过。事实证明,任何容易得到的收获都是假的。

    王强把孙总的话带给手下们时,心里却有了些想法。

    没有一个老板会为他们这样的工作付一毛钱工资!

    研究煤气制氨制纯碱制硝酸制硝酸铵制硫酸铵联合生产工艺?我的神啊,在产煤区,这是可行的,可是在菲律宾这是多么奇葩的设计。王强敢打赌,他现在打一个电话,两个小时内,他要一百吨液氨毫无问题,二十四小时,一千吨也能送到。难道国际形势会坏到这液氨都成了管控产品?

    再说硫酸铵哪里有用原料级别的硫酸参与生产?国内哪家焦化厂不是用烟气或尾气脱硫项目中的二氧化硫?

    孙总思考了一会儿,坚决地否决了他的建议。

    孙总说:“王经理,我们从来都要以最大的恶意去考虑国外敌对势力,一定要泛政治化,这是我们的传统。啊,你一定要注意这个问题。无论多么奇怪的思路都是有原因的,我重申一遍,原料和各种费用你一定不要考虑,这是重点!”

    说完孙总象是突然有事一样匆匆忙忙地走了。

    王强心里很纠结。如果煤资源很丰富很便宜,未尝不可走这条路子。可菲律宾那地方不是这个样子的,它本身都缺啊。还有,铁触媒,锇钯反应网/白金反应网之类的东西也不是便宜的。

    随后的几天里,孙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木焦油分离苯酚的工艺了,还要和苦味酸生产结合起来,竟然把它做为一个课题让他们研究。

    当时王强没敢多说话,他不太懂,所以不敢装懂。后来打电话问朋友,上网查资料,甚至亲自去一些据称能加工提纯木焦油的厂家实地考察,最后得出两个字的结论:无聊!

    苯酚,木焦油中确实有,可是都不到百分之一的含量!这意味着什么?一吨合格的木焦油提出不到1公斤来,而且100吨木材蒸馏,才最多能有一吨木焦油!那要有海量的木材供应蒸馏,这太不可思议了。

    该用液氨的,要用煤;该用煤焦油制苯酚的,要用木焦油!

    倒不能说王强是多么爱岗敬业,但好容易找到这样一家待遇高,有强大实力背景的公司也是幸运。如果随随便便任由它们折腾,没几年完蛋了,他王强又要考虑何去何从了。想要安安稳稳退休真的好难。

    反正这些天他们全是在做一些高能耗低产出的设计…甚至只是一个有待争议的想法,只要能符合极少的设备就能产出,坚决不怕浪费的原则,毫无例外都能得到孙总的认可。

    说实话,这一点正适合手下人的发挥。他们大多都有在极其简陋,或是条件恶劣的小化工厂干过的经历,当然他们被聘用时,孙总也看重过这一点。

    六七十年代,全国有过大力兴建一批小化肥小化工厂的风潮,几乎每个交通方便的县城都有这样一个小厂。一方面是为了国家建设,另一方面是为了战备。每一个化肥化工厂都可以很容易地转为生产军事用途上,比如火药,比如炸药。可以负责任的说,没有一个帝国主义国家能短时间内摧毁中国的军工厂。当时这叫全国一盘棋。

    改革开放后,这些高耗能低产出的小厂纷纷下马,由国营转为集体,进而到了个人的手里,催生出一批老板。

    他们有的借用厂房转行,有的继续干下去。

    在2000年,王强曾见过仍用五六十年代的设备生产化肥的厂子。

    车间里的粉尘排放设备是按照六十年代生产能力设计的,产能却在三班倒的管理下,达到了21世纪初的标准。整个车间粉尘弥漫,到处散发着刺鼻的铵味。工人们一人戴一个防尘面具却仍能在那坚持工作。

    陪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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