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吓得脸sè煞白,急忙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和数绽银子。
白素素打出的银钩被马先生用棍子隔开。马先生道;“白姑娘,同这种人不必一般见识。你这一银钩打出,她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白素素一愣,马先生怎么会知道自己姓白?萧弦更是大吃一惊,银两还无所谓,这锦盒是师傅之重托,也是这次下山的根本任务,如果丢了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走上前再三拜谢了马先生,将锦盒和银两收好。
马先生指着定在这里的大汉训斥道;“带着你的女人改邪归正,自食其力,做点正儿八经的事情,倘若再犯,碰在我手里,我将打断你的狗腿,决不轻饶,滚吧/”
马先生用棍头随手一点,解开了他的穴道,然后将棍棒摔得老远。
“谢谢大爷不杀之恩,小人以后再不敢做这事了!”大汉向马先生拱了拱手,拽着她的女人一溜烟跑了。
“想必萧公子涉足江湖不久,人心险恶胜过明刀明枪,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请萧公子铭记于心!”
“学生一定谨记先生之教诲/如不嫌弃学生愚昧,学生想结拜先生为义兄,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铁画银钩,中原武林人士大多知晓,同你结拜亦属高攀,只是······”
“先生的意思,只是···什么?”萧弦的心悬了起来。
马先生望了白素素一眼,见她正款款深情地看着萧弦,天生丽质,明眸皓齿,眼流秋波,似伊人在水一方。马先生知她心意,故意说道;“我想我们三人一起结拜为义兄妹吧,只是不知道白姑娘的意思?”
“我同她是师兄妹,结拜义兄妹合适吗?”萧弦有点顾虑。
“读书知事晓义,传承祖先之美德,弘扬正气,逐渐除其糟糠,不受陋习之羁绊,方能推人类之进步。难道萧公子迈不过这道门槛,甘做迂腐之人,永远被陈规陋习所蒙蔽?”
“谢谢先生点拨,学生犹如醍醐灌顶,已感开窍。师妹意下如何?”
“听师兄吩咐。不过,今后二位哥哥可得叫我素素,不然会有生疏之感。”
“基本上不成问题,但要看环境和形势,江湖险恶,凡是度量之,不必僵板,不可一成不变。我们现在撮土为香,向天祷告,行结拜之礼。”
三个人分上、下首一字儿排开,各用三根草棒握在手中,面前撮了个小土堆,跪拜苍天,口中念念有词;“我仨人义结金兰,齐心协力,共同扶持,苍天作证,真心相待,肝胆相照。若遇危难之时,竭尽全力相救,即便粉身碎骨,在所不辞!若违誓言,天雷轰顶、、、金兰之大哥马明坤,二哥萧弦,小妹白素素。”
仨人完成结拜后喜上眉梢,回归茅棚,请两老端上早饭,边吃边聊,津津乐道,甚是开心。萧弦曾听师傅提起过神算子马明坤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又是白道中的正义之士,今rì因结拜成为自己的兄长,更是喜欢的心花怒放。白素素情系师兄,心之归属,见萧弦如此开心亦感高兴不已。经结拜与师兄的关系又拉近了一步,浑然如在梦幻之中,心里更是甜蜜蜜的。
“二弟和三妹在这里听好,我们这顿早饭就当做结义之餐,吃完后我们就得分手······”
“大哥,为什么这么急?”萧弦见马明坤突然间严肃了起来,不知有何大事。
“为了一桩血案!我有一个莫逆之交的朋友姓陆名中奇,在半年前的一个夜晚,全家一十三口遭人暗算,没留下一个活口。这桩公案已耽搁半年之久,官府彻查却无一结果。官府不再过问,而我却非管不可。我朋友生前与人结怨很少,找不着几个冤家对头。夫妻俩练武成痴,很少得罪人。但为人仗义疏财,扶贫济困。我们每隔三个月见一次,也就是在他家出事的后三天我去了他家,却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我查了近半年时间,也找到些蛛丝马迹,发现这事与四川唐门有关,唐门暗器独步天下,而十三口中有几人均丧于唐门的暗器之下,但问题是出事的时候,查不出唐门的人去过那里,何况他们与唐门并无冤仇,问题很棘手,颇复杂。。。。。。陆中奇全家不能就这么冤死。”
“大哥需要我们协助吗?我们送完锦盒后就有时间陪大哥一道查这件事情,也许能帮点忙···”
“二弟和三妹先忙自己事情。”马明坤打断萧弦话后继续道;“经追查唐门的一支唐三娘带着儿女人等要从这里路过,我不能错过机会,rì后如需要帮忙,我会找你俩。你俩江湖经验太缺乏,遇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第十章 四川唐门】………
“大哥教导的是,只是相见又要分手,让人难过······”
“二弟不必难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人生相处定是缘,情深意切心向牵;不依岁月来转移,锦绣河山在眼前。大丈夫任重道远,我们就此别过。”
就在三人依依不舍的当儿,远处尘灰飞扬,一路人马向这里奔来。
“看号旗似乎是个‘唐’字,可能是唐三娘同她儿女来了。二弟和三妹你们尽管走,最好不要惊动他们。我要暗地里查些情况,不能低估了他们的实力,特别是暗器,因此,我们都要格外小心,防止交起手来难以脱身。”马明坤边说边向远处望着,神情有些紧张。
“大哥有危险,我和素素都不能置之不理,这不是做人之道,更何况我们已义结金兰,发过重誓······”
“二弟你听哥哥说,我已没有时间对你多做解释,我绰号神算子,用计胜于打斗,我在调查血案,非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出手。如果你再不放心,你俩完成锦盒之行的任务后再来找我不迟。听大哥话!二弟三妹你们走吧,我也要隐匿起来。”
“大哥保重!”萧弦和白素素上马后拱手同马明坤告别,双腿一夹,两匹马迎着唐三娘的人马跑了过去。他俩亦听到身后马大哥的“保重”二字。
马儿虽然跑得不快,但由于想向而行,加上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可视度极强,萧弦和白素素已将唐三娘一伙人等看了个清清楚楚。标有“唐”字的号旗迎风招展,前面是三匹马拉着的一辆马车,赶马车的汉子手拿鞭子不时地挥动两下,车后有八匹坐骑跟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和一位风华绝代的小姐,想必就是唐三娘的一对儿女。其他人不是护卫,便是跟班。
“妹妹你看!”唐家公子手指萧弦和白素素道;“前面来的公子和小姐美的抢眼,不如同娘商量,抢回来做她的儿媳和女婿,你看怎样?”
唐家小姐“咯、咯、咯”笑弯了腰,笑声如银铃般响脆,对着前面的马车叫道;“娘/您停停车快出来看看,前面有位漂亮的小姐,哥哥要娶她做媳妇,还有个俊朗的公子给您做女婿,都是哥哥说的。”
唐三娘伸出头来,看到不远处迎面而来的萧弦和白素素神采非凡,也有点动心,但毕竟不知底细,等他俩将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叫停了马车。跳了下来,对他俩上、下打量一番,问道;“公子和小姐是何方人氏?”
“前辈!”萧弦见唐三娘这般问话,心底有气,回道;“我们初次见面,萍水相逢,好像没有必要告知你这些吧?”
“看你俩人在这荒野的路上骑行,想必是武林中人,会武功吧?”唐三娘也不计较他的回答,继续问话。
“略懂一点,只是皮毛而已。”萧弦耐着xìng子。白素素虽不插嘴,但却是怒目而视,因为她听到了唐家儿女的那番话。
“会就好,功夫不深可以慢慢再练。”唐三娘心里美滋滋的,继续一厢情愿地道;“我四川唐门也算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家,犬子人帅功夫俊,人品又好,想娶这位小姐条件是绰绰有余;我女儿貌美如花,文武双全,贤淑内敛,想为我招个上门女婿,她看中了你,也是你福分,如果你不反对,我做主此事,我看此事就这么定了,如何?”
萧弦和白素素见唐三娘说话时眉飞sè舞,拿他俩的终身大事当儿戏,一时气得七窍生烟,正想发作,却见唐门公子走到白素素跟前作了一揖,自述道;“在下唐门公子唐文龙,给小姐请安!敢问小姐贵姓芳名,年庚如何?”
白素素几次要抽出银钩,均被萧弦制止。无奈之下,回了唐文龙一句;“厚颜无耻!”
唐文龙反应够快,随口答道;“不是厚颜无耻,是厚颜有齿!”
这时唐门小姐也走到萧弦面前深深一福道:“小女子唐凤仪给公子问安,”
这时唐门小姐也走到萧弦面前深深一福道:“小女子唐风仪给公子问安,想让公子做唐门女婿,小女子给你道喜了!公子对本小姐还满意吧?”
唐三娘跟着说道:“公子和这位小姐不要不好意思,等我这趟差事完成,回来后我就择rì给你们完婚。你俩现在就跟我们走吧,往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再聊吧!”
“对不起!”萧弦自出娘胎从未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为求脱身,他急中生智道;“不劳尊驾了,父母已做主,我和这位白小姐已经订过亲了!”
白素素知道他是为了脱身才编造了这个谎言,但听时还是一惊一喜,一腔的怒气也因为这几句话化为乌有。
唐三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呼呼地道:“我们走!”
唐文龙仍然不甘心,见母亲要走,央求道:“娘!我们抢回去,生米煮成熟饭,由不得他俩不同意!”
“抢个屁!天下好的男人女人多的是,谁稀罕他俩!”唐三娘说后钻进马车,催促车夫赶路。
唐凤仪跟着跨上马,自嘲自吟道:“天下到处有芳草,只是未逢识货人;红尘难遇一自己,蹉跎岁月情无痕。”声音有点苍凉与哀怨。
………【第十一章 功德杨府】………
白素素听到不远处有激烈的打杀声,两腿一紧,坐下的白云驹如闪电般向前疾驰。身后萧弦的黑狮马颇具灵xìng,“嘶”的一声,腾云驾雾般紧跟其后,不到两米距离,似乎很有默契。
“功德杨府”高悬门楼之上,这是前皇帝为杨景公救驾立功亲赐的牌匾。打杀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而这时杨府大门紧闭,门前十分宽敞,有两帮人正舍生忘死地决斗。外围围了不少看客,奇怪的是这些看客多数来自五湖四海,有的双手抱肘,有的两手插腰,均摆出事不关己、坐山观虎斗的架势。真正显得紧张的是在两路对决中穿一身黑sè紧身衣且在一旁观地掠阵的汉子,看得出他们都是杨家看家护院的武夫。
杨家两位武夫使出浑身解数,堪和对方打成平手。年长的约略三十四、五岁,用的是一柄长剑,剑走纯刚路线,点、拨、戳、击中规中矩,但变化一般。对手身着黑服,黑脸膛,短胡须,个头比他矮了许多,手和肘套了铁套,招招是地堂拳的打法,专攻下三路,几次眼看就要被对手的利剑击中,他却像个皮球一样巧妙地滚开,随手回击对方的膝关节,逼迫对手撤剑自保,真可谓是半斤八两,旗鼓相当。杨家另一位武夫使一根哨棒,挥舞起来有风雷之声,气势煞是好看,但却费力,虽然仗着年轻气盛,久之未必能撑得住。对手骨瘦如柴,却很轻灵,使一手中短枪,红sè的枪缨比一般的要长些,打斗时他经常把枪缨抖出花来,枪缨似乎也能打人。观看的人经常发出笑声,因为这鹤形的人不像是在和对手作殊死的打杀,犹如在戏台上唱戏耍花枪一样。两方人这般慢条斯理地厮杀,胜负一时半刻难以分出。就在大家聚jīng会神看这两路人舍身相斗时,突然有两粒石子破空而出,直接袭向杨府两人,速度奇快。杨府两名武夫丝毫没有察觉,萧弦和白素素看得真切,不由为他二人捏了把汗,均想这二人肯定xìng命不保。谁知天外有天,斜刺里两枚枣核钉同时飞出,后发先到,将两粒石子撞得方向一偏,带着轻吟,飞出几丈开外。
“弦哥看清楚发暗器的两个人了吗?”白素素眼扫四面,轻轻地问了萧弦,但声音清脆悦耳,在场之人几乎都能听见。
“我看清卑鄙之徒偷袭别人,却未看清哪位大侠把他的脏东西落。”萧弦故意大了点声说话。
“你找死!”话音甫落,一粒石子带着哨音直shè萧弦面部,随即从他的斜对面蹦出一个相貌猥琐的中年男子。
萧弦用手中折扇的前端迎着飞来的石子运气一推,这粒石子立即反着方向往回直shè它的主人,随手补了一句;“来而不往非君子!”
“雕虫小技,不足显威!”猥琐男子看萧弦顶多也就十八、九岁,浑没把他放在眼里,为炫耀自己武功了得,他直接伸手去接,未曾想虽然接住了这粒石子,力道之大却把他的手臂震得发麻。一时再不敢轻举妄动,抱拳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敢问令师哪位?免伤和气,在下百变魔手熊样!”
“一个暗箭伤人、跳梁小丑而已的人,还摆付臭架子,也不考虑够不够资格,三妹你说可笑吗?”萧弦侧脸望着白素素,对熊样的问话视若无睹。
熊样脸sè铁青,他的功夫要比正在厮杀的两路人中任何一人要高出许多,自出道以来遇上比自己功夫高的高手也找不着几个,自以为大,手下的混混一直捧着他,他也觉得自命不凡,哪回被人嘲讽过,怎能咽下这口气?心想你一个rǔ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有多大能耐,让你见识见识本大爷的本领!他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把碎石向萧弦掷去,一招“天女散花”像流蝗一样直扑他的面门和全身。
萧弦更快,从马上一弹而起,迎着这蓬碎石,张开手中铁扇摇了两摇,所有碎石全部陨落。脚下一点,人如大鹏展翅,飞至近前,手中铁扇已指向熊样鼻端。熊样往后一仰,来个铁板桥渡,左手去拿萧弦臂关节,骈出右手食、中两指点向他手腕的内关穴。这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法,目的是想让萧弦撤手回应,但自己的门户大开。谁知萧弦太快,根本不买他的帐,但毕竟无冤无仇,也不想置对方于死地,回腕一个凤点头,铁扇一戳,只用了四层功力,将他的小臂几乎废了,左手峨眉指一吐,点向他的肩井穴,稍稍下压问道;“为什么要为难杨府?说!”
熊样脸sè铁青,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下来,yù言又止······
“公子好俊的功夫!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就是铁画,那位小姐就是银钩。老夫从不与无名之辈交手,你俩一起上吧!”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年近五旬,有三寸胡须的人,手中一杆铜烟枪在巴嘎巴嘎吸上两口。
“打赢了我再说!”萧弦见他说话倚老卖老,狂妄自大,心里有气,自己也故意摆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老汉不愧为老江湖,不为萧弦的言语和样子所动。第一招“蟒蛇出洞”,双脚如蜻蜓点水般蹬了两下,全身腾空窜向前方,手中的旱烟枪直点对方的眼睛。萧弦以静制动,全身布满真气,等烟枪离自己的眼睛只有两寸之距,手中的折扇已叩向烟袋头,“砰”的一声,俩人均被对方的内力震得一楞,老汉随即喷出一口浓烟,罩向萧弦面门,烟枪向灵蛇般游动,始终不离萧弦周身要穴。
萧弦将铁扇张开一扇,将浓烟扇得四散,跟着来一招“半夜惊雷”,铁扇迅斩蛇头。他自下山之后第一次遇上这么强劲的高手,一丝不敢托大,心中十分jǐng惕。紧接着“鹰鹫觅食”、“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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