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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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棺女尸-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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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回宿舍,因为请了好几天的假,很多活还是要干的,我打算晚上加班把病例补一下,然后直接睡值班室得了。

    半夜,周围异常的安静,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在低着头刷刷刷地写着。

    外面的雨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

    “大夫,能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一点儿吗?很热。”

    热?不热啊,这还没到冬天,风吹着不冷不热,刚刚好,怎么会热呢?

    我差异地抬头看向门口问话的人,只见他穿着厚厚的衣服,带着棉帽低着头,完全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到袖口及裤腿在啪嗒啪嗒地往外滴水。

    “你住哪个病房?我去看看,不热啊。热还穿这么厚!”

    “那您跟我过去看一眼。”

    来人弯着腰,看我站起身,就把身子侧过来,然后在前面领路。

    不对,我走近了才察觉出异样,这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片死气,他的身上不断地有水滴出来,我以为是在外面淋了雨,可是奇怪的是他外面的衣服干干的,一点儿都没湿。

    外衣宽大地包裹着他的身体,离他近一点儿,还能隐隐闻到一股臭臭的味道。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停住了脚步,他不是鬼,但是也绝非是人。

    “去我住的房间啊,那里都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能帮我重新安排个床位吗?”那人回过头,僵硬地回答,身上依旧滴滴答答地滴着水。

    “几层?”我靠在墙,看似若无其事,其实手早已经印结,随时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那人想了想,说原本在地下二层,现在在一层了。

    “因为在地下二层住了几天,没有人来看我,他们就打算把我直接卖了,我不想被卖,能不能再住回去?”

    他这么一说,我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他身上滴滴答答的水不是因为在外面淋了雨,而是因为从太平间里出来弄的。显然,他身上的外套也不是自己的。

    一具会说话走路的尸体,这是应该算作僵尸吗?还是魂未散去,借尸体来办事?

    我让他将详细情况跟我说了一遍,才知道,他是突发心脏病去世的,但一辈子孤单,老伴儿又死的早,膝下无儿无女。在太平间停放了三天后,一直没有家属前来认领,不想现在竟然被推出了太平间,据来人说,一个医生打算给他卖掉。

    “我不想被买啊!”男人希望我能救救他,被卖了不是当标本就是被解剖,弄得支离破碎的,他难受。

    显然,医院私自买卖尸体也是要追究责任的,可是我只是一个小实习生,去制止显然不太可能。我详细打听了那人的姓名及一些个人情况,然后半夜三更竟然打电话给了宋庭,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有第二个人能帮助我了。

    宋庭迷迷瞪瞪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我说医院要偷偷买尸体,不想惊动警察,弄得动静太大,让他陪我冒充那人的家属将尸体认领下来。

    宋庭说认识我真是倒霉,总爱当好人,每次都惹一身的事。

    他嘴上这么说,但是很快就赶过来了。到一楼找了一圈,果然有一具尸体停放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像是在等着什么。

    宋庭办事干净利索,直接上前亮明了自己身份,说自己是死者的远方亲戚,死者托梦给自己才赶过来的,说医院这样做是犯法的,追究起来可不是只是罚钱这么简单了。

    卖尸体的那个人我认得,他叫曾洛,以前跟他说过几句话,他看停尸房多年了,可能对现在的收入也不满意,把主意打在了死人身上。

    那人自知理亏,帮我跟宋庭办了手续,此事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我联系了火葬场的人,明天一早将尸体拉去活化,也算对死者有个交代。

    宋庭真是彻底服了我了,问我怎么知道这事的?我将晚上的奇遇跟他说了一遍,他半天没吱声,估计是看到了那个小鬼以后,真的是相信世界上不止有人了。

    “对了,那个紫衫呢?”

    我想到那个小男孩儿,就想起了紫衫,净顾着拉人家跑了,有下文吗?

    宋庭说他看到紫衫还的钱时,就觉得她是个好姑娘,那个钱皱皱巴巴,得多纠结才在手里攥了又攥的,就是不知道她纠结什么?是抹不开面子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还完钱就走了?”

    我其实想听的是下文,既然觉得好,就没多聊聊?看看眼前这个小伙子,也老大不小了,天天满脑子都是案子,也该想想异性了。

    “没了,她只告诉我说我看到的那个鬼叫小皮,是她养的,别的没了。”

    我真是觉得宋庭脑子不开窍,可是看在他今晚为我办事的面子上,我也不说啥了,只说改天请他吃饭,要好好谢谢他。

    晚上做梦,我竟然梦到了那个到办公室找我的人,他似乎比半夜我看到他的时候精神多了,在梦中对我千恩万谢,说有机会一定会报答我的。

    醒来后,梦中的画面清晰的呈现在眼前,我差点儿都以为是真的了,可是琢磨琢磨,就是个梦,也就没放在心上。

    吃饭的时候,曾洛竟然找上了我,说他很对不起我那亲戚,让我不要跟他计较,并给了我一瓶香水,说是他一个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非常的好,送给我,算是陪个不是。

    我不愿意收别人的东西,说都过去了,以后不要这样了,早晚会出事的。曾洛连连点头,说以后再也不会了,让我务必收下,不然就是不原谅他。

    我犹豫了半天,想想自己再推辞就显得虚伪了。一瓶香水,收下就收下吧。

    我是一个极朴素的人;平时睫毛都不刷一下,还喷什么香水呀。

    把香水拿到宿舍,放在桌子上,对我的室友说别人送的,据说不错,谁用就拿去用。

    “我闻闻。”

    于彬凑了过来,动作还真是优雅,打开盖子有手将气味往自己鼻子下面扇了扇,还往空气里喷了一下。

    “味道真好。只是这个牌子从来没听说过。”于彬将瓶子反过来复过去地转着看,边看边叨叨。

    也许是国外有,咱们国家不盛行吧。我也没那么讲究,很快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当晚,我们都睡的正香,就听到砰的一声,以为是楼下有什么事情呢,结果紧跟着就是一连串的惨叫,扒着窗户一看,竟然是于彬跳楼自杀了。

    ♂

    。。。

 ;。。。 ; ;    无所事事的日子似乎过得特别的慢,才三天时间,我就已经觉得过了很久很久了。

    我很想知道雪云情况怎么样了,万岩有没有找到,但是现在自己被困在这里,什么也干不了。

    以前做梦都想像现在这样,人在身边,无忧无虑,现在却变成了一种束缚自己的枷锁。

    风掌门走的突然,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以至于都没有时间静下心去学习法术。这个节奏下去,我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完成自己的心愿了。

    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齐岷,趁他不在时,偷偷跑进掌门的房,想找一些有价值的籍来看。

    这个地方真的很大,还有两个套件,里里外外的架上放的全是,从这些就能看的出来,正一派的历史悠久,可见一斑。

    我只跟风左来过这里两次,每次也都是他带路领着我去找,因为有很多籍都是繁体字或者上面印着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符号。

    按着记忆的路线找过去,竟顾着看架子上的了,脚下一个台阶没看着,一步落空,整个人就朝前面载了过去。

    还好前面有根柱子,稳住了我的身体,没让我直接跟大地来个拥抱。

    刚站稳脚,要迈步往前走,突然旁边的架侧面弹出一个暗格。

    竟然还有暗格。我顿时来了精神。立刻就有一种奇遇的感觉,武侠小说中不都是在某一个地方不经意见碰到什么秘籍,然后出来后就天下无敌了吗?

    难道这里面放的也是什么宝典?

    我好奇地从里面将一个皮口袋拿了出来。打开一看,不是什么秘籍,而是正一派自建派以来,历代掌门及派内重要人物的介绍。

    真的是很有历史的一个门派,我看了一眼时间,这门派的建立,距离现在已经有近三千年的历史了。

    一页一页地翻看,虽然很多都是繁体字,有些我并不认识,但是有两个名字我却认识,一个是齐岷,一个是孟若玥。

    也许是关心,因为上次在正一派的时候,就听说符禄派是正一派的一个分支,我仔细一页一页翻过来,竟然真的有齐岷这个名字。

    只不过这个名字出现的时间太过久远,我算了一下,距离现在也有近一千年了。

    若换上从前,我肯定认为是个重名重姓的,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齐岷的本事我是见过的,那会儿跟万岩打,两个人不分上下,万岩活了那么久,齐岷也极有可能不是现在的人。

    还好,千年前记载时,字体虽然是繁体的,但是字的形状跟现在差不多,我看了关于齐岷的记载后大吃一惊。

    记载得清清楚楚,他确实是符禄派的人,而且也是掌门的候选人之一,但是后来却突然杀了神力继承者孟若玥,背叛了正一派,投靠了黑暗之主。从此,正一派全力追杀此人,两年后,坠崖身亡。

    白底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由不得我不信。

    坠崖身亡……

    那现在的齐岷是卷里描述的那个人吗?他为了摆脱追杀假死的?还是现在……

    我的脑袋在飞快地转着。

    “你在这儿做什么?”

    突然,一阵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吓了一跳,赶紧扭头并条件反射地将手里的东西背到了身后。

    齐岷面无表情地站在我的身后,将我这一连串的动作尽收眼底。

    他瞟了一眼我未及时关闭的暗格,嘴角向上扯了扯:“你还真不安分,非要找点儿事出来。怎么就是改不掉这个好奇的毛病呢?”

    “你……我……”

    他走近一步我就后退一步,直到身体紧紧地贴着墙,已经退到无路可走了,才将自己的目光从他那深邃的眼睛上挪开。

    “就算你要杀我,也要让我死个明白不是,这上面说的,倒底是不是真的。”

    我将手里的卷递给齐岷,反正什么也瞒不了,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没想到齐岷接过东西,盯着看了好半天,突然手里腾起一团火焰。整个卷瞬间被火舌包绕,变成了黑色的灰烬。

    “你这是干什么?”

    我望着渐渐熄灭的火焰,一脸不解地看着齐岷。

    “一堆废纸罢了,留着何用?”他望着地上的灰烬笑了笑:“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这个东西只有掌门知道在哪儿,我找了很久了,始终没有找到,没想到却被你误打误撞地给把机关给弄开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慢慢将手滑到我的手心,握着我有些发凉的手:“走,我们出去吧,你想要什么跟我讲。”

    “我想要下山。”我睁开他的手,自己走了出去,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留我干什么,但是我肯定的是,他目前绝对没有放我离开的意思。

    没想到刚吃完晚饭,齐岷竟突然对我说:“你走吧,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走。”

    肯放我走了?

    我经过他身旁时,稍稍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就下了山。

    我下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别墅,想看看雪云,因为从他被抓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别墅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打了电话才知道,原来他住院了,伤的非常的重。

    火急火燎地赶过去,看到雪云身上多处伤痕,原本雪白的皮肤变的青一块紫一块,多处伤口都已经结了疤,胳膊有点儿骨折,还在打着石膏。

    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我看了心里一阵难过。

    雪云和风玲看到我后是又惊又喜,说几天都没有我的消息,问我去哪儿了,担心死他们了。

    我没有说实话,编了个慌说医院里有事情,一直没抽出身。

    “姐姐没有在医院,为什么要骗我们?”风玲才没有那么多的心思,都去医院找过了,人家说是我请假了,一直没去实习。

    还真是……

    我还没开口,雪云就用冰冷的声音质问我:“你说实话,齐岷抓我,又突然放了我,跟你有没有关系?你许诺了他什么?这几天是不是都跟他在一起?”

    “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齐岷只是把我留下,我没有许诺他什么,也什么都没干。

    “你知道不知道,师父就是死在他跟方离的手中,整个正一派也是被他们给毁的,你竟然还跟他有联系,你把我跟玲儿当成什么?我说上一次你被方离抓走,怎么能安全回来,原来症结在这里。”

    “云师兄,你别这么激动。”

    风玲看到雪云不停得咳嗽,赶紧上前去拍了拍雪云的背。

    雪云越说越气,最后竟然指出,我为什么会跟那个偷画的人在一起实习?为什么我消失的这几天,他也消失了?

    显然,雪云说的是千眼婆婆,她确实是跟方离是一伙儿的,但是我俩也是死对头啊!

    说不清了,无论我怎么解释,雪云就是听不进去,在他心里,已经彻底地把我跟齐岷划在了一边。

    我认识雪云比较晚儿,以前的事情他不知道,我也没对他讲过,只是那次在画卷中他看到了我脑中向往的影像,也许是因为那个,他认为,我跟齐岷多多少少还是有瓜葛的。没说风掌门的死我也参与了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想再解释什么了,我嘱咐风玲好好照顾雪云,就在雪云愤怒的目光中离开了。

    原本想把看到的关于齐岷的事情说给他们听的,没想到根本就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外面天气灰蒙蒙的,时不时地滴下两滴雨,这天真是应景,跟我现在的心情是一模一样。

    顺着马路溜溜达达地往我实习的医院走,天上的雨越下越大,身边原本走的人都改成了跑,只有我仍旧慢慢悠悠地往前挪着步子。

    心情出奇地糟糕,一生下来就被父母遗弃,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十年,后来有了家,有了朋友,如今,却有变回了我一个人。

    一个人也倒落得清闲,最好什么事情都不要找上我。

    “你傻了?非要淋成脑积水才罢休吗?”

    一把伞举在了我的头顶,回头一看,竟然是宋庭,他一身警察的服装都没有换下了,显然是刚下班不久。

    “看你挺机灵的,怎么连雨都不知道躲?”宋庭说着话就把伞塞到了我的手里。

    头一次有人说我机灵,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悲哀呢。

    雨已经下成了一条线,看着宋庭自己在外面淋雨,我挤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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