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我就愣在了门口,屋子里挂着一颗颗的人头,但是面相并不恐怖,除了没有身子,不能说话之外,跟真人一般无二。我整体扫过去,全是女子,而且相貌都非常的姣好。
“怎么样,不错吧,我喜欢谁的,就把谁的面皮扯下来,贴在自己脸上。”
方离说着话,悄悄靠近我:“你有没有兴趣,成为她们中的一个?”
我有些惊恐地转过头,正对上方里那张倾国倾城地脸,突然觉得,她一点儿都不美了,而是个极恐怖的怪物。
“你不是问我把你抓过来干什么吗?我就是要把你的脑袋挂在那。”
方离并不像说笑,说话间,她就面目狰狞地向我扑了过来。
我赶紧躲闪,招架了十几招就已经不行了。利爪带着尖锐的指甲直逼向我的面门。
躲是躲不过了,我索性闭上了眼睛。
就在利爪靠近我的那一刻,突然有一个人挡在了我的面前,一把推开了方离,睁眼一看,竟然是齐岷。
“师姐,你疯了?”齐岷没有回头看我,反倒劝起了方离。
方离看到齐岷出现,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又似乎在意料之外,停顿了几秒钟,就命令齐岷让开。
“她死了,我们怎么跟师父交代?在泰国还好我阻止了你。师姐,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齐岷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判断,似乎很痛苦。
“我就不信了,封印只有她能解得开,我已经在寻找另外一种途径去解开封印了,你让开。”
齐岷不管方离说什么,死活不让,最后竟要当着她的面带我离开。…#~妙♥笔♣阁?++
什么情况?他们不是一起的吗?
“你敢!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为了她,你竟然可以这么跟我对着干!”
“师姐,我是为了你!”
齐岷不再去管方离,拉着我就走。
方离哪里肯放人,从我们背后就袭了过来。
齐岷猛地把我拽到他的身后,将危险也挡了下来。
方离的手在齐岷的面门处停了下来,不再进攻,也不收手,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手无力地放了下来。
。。。
 ;。。。 ; ; 风玲倒是跟我一样,从小就没见过妈妈,是风掌门把她一手带大的,说是带,说白了,也是放养,其实还不如养父对我上心呢。你看风玲小小年纪,身上这磕一下,那破一层,不过倒是没什么大伤。
也难怪,一个大男人,天天要照顾帮派的事情,还有分心来看风玲,确实也够难为他的。
别看风玲是个女孩子,可是从小就没让风左省过心。有好几次都从树上摔下来,大家只道是她运气好,连个伤口都没有,其实都是鬼鬼在下面接住了她。
由于相同的身世再加上鬼鬼的原因。风玲跟我走的特别的近,连风掌门都差异。刚开始怕风铃打扰我,等在后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爱玩儿就玩儿吧,他根本拗不过自己的宝贝女儿。
我终于看到了风玲口中的云师兄,贾雪云,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瘦瘦高高,皮肤很白,就连头发也都是银白色的。据说他是被风掌门收养的。那天下了好大的雪,雪云就埋在雪堆里,还好掌门眼尖,发现了他,不然他不在雪里冻死也得被人给踩死。
雪云这个名字听起来像女孩子的名字,但是之所以给他起这个名字,是因为掌门觉得除了雪和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来形容他的白净与美好了。
倒真是个干净的男孩子。
正一派虽是一个大派,但是内部也被分成了很多派别,我惊讶地发现,原来齐岷说的那个符录派竟然也是正一派的一个分支,可是问了很多人,却没有人知道齐岷这个人。
由于派系多,现在风掌门亲传的弟子就只有贾雪云一人,再有,就是我了。
雪云自小体寒,周身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寒气,一般人都不大愿意靠近他。因为一走近他,就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夏天还好,冬天一到,他两米之内就不可能有人。
但是,唯独风玲不怕,不管春夏秋冬,天天粘着雪云。
起初,雪云对风玲也是爱答不理的,对于她的靠近当没看见,该干嘛还干嘛。有一次嫌风玲碍事,竟然也不顾人家是个女孩子,一把就给她推到在地上,风玲头磕在树上,疼的哇哇大哭。
从那以后儿,风玲就很少出现在雪云面前。但雪云能感受到,每次练功,风玲都躲在树后看他。
看就看呗,雪云知道当不知道,也没有主动去说过一句话。
直到有一天,雪云在运气时,一条毒蛇出现在他的后面,吐着长长的红色芯子,瞄上了雪云。
毒蛇很快发起了进攻,蛇腾起的一瞬间,雪云意识到了危险,但是已经晚了,他结结实实地被咬了一口。
虽然后来蛇被砍成了两节,但是毒液却已经浸入到他的体内,他顿时一阵眩晕,只是迷迷糊糊的知道有人从远处跑过来,接住了他,滚烫的唇贴在他冰凉的皮肤上帮他吸着毒液。
雪云没一会儿就晕倒了,醒来后才知道是风玲大老远把他弄回来的。
当然,这些都是我听说的,我就好奇,风玲的个子比雪云小那么多,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把一个昏迷的大活人跟弄回家的。
“有鬼鬼帮我,不然我怎么可能弄得动他?”风玲悄悄地告诉我,如玉的眼中,满满地全是笑意和幸福。
“姐姐,你真漂亮。”从那晚见过面后,风玲就经常来找我,明明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却完全不会打扮。
“姐姐,为什么你梳的头每次都那么漂亮?”
风玲摸着我给她梳的头发,高兴的到雪云身边又蹦又跳。
每每这样,雪云都会很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那样的动作,总让我一时恍惚,手下意识地也摸摸自己的脑袋,就仿佛他的手轻轻拂过一般。
我需要很大的毅力来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你有心事?”
看到我这样的表情,雪云就将不安分的风玲搂在怀里问我,虽是关心,但是口气依旧一贯地冰冷。
只是一段过往罢了,我没有跟她们提及关于齐岷的任何事情,那段记忆就这样被我埋藏了起来。
雪云的本事很好,至少指导我是绰绰有余。
他话不多,但却是个很好的老师。每次指出来的,必定是要点。
“你为什么这么拼命?反正这种事情是速成不了的。”
我没有想过要速成,只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罢了。
风玲倒是个十分乖巧的女孩,她玩儿归玩儿,但是从不给我捣乱,一看我忙上了,就带着鬼鬼自己去玩儿了。
我终于知道风玲为什么除了跟雪云待在一起就自己呆在了,其实根本不是自己呆着,人家是有伴儿的。
“鬼鬼,接着。”风玲将一个小球扔到远处,鬼鬼一个机灵,蹭蹭蹭地就追着球跑了过去。
雪云似乎对风玲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了,歪着脑袋看着风玲。我几乎没见他笑过,不过我想,他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奇怪,鬼鬼怎么还不回来?”
风玲站在我旁边,踮着脚尖往远处不停地望,但就是看不见鬼鬼。
“姐姐,反正你现在不忙,不如陪我去找找鬼鬼吧。”
我笑着点点头,牵起她的小手,朝着扔球的方向走过去,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才知道,原来雪云也跟了过来。
我在心里笑了一下,才借走他的风玲一会儿,就这么不放心。很羡慕,也很心酸。
鬼鬼并没有捡到球,而是蹲在一个树洞旁,一动不动,看我们过来了,冲我们摇摇尾巴,然后继续蹲守。
“原来球掉进去你捡不上来了。”
风玲拍拍鬼鬼的脑袋:“我帮你去捡。”
风玲话刚说完,身子就要往里探,我跟雪云都还没来得急阻止,鬼鬼就咬住了她的衣角。
“你疯了,什么地方都乱钻。”雪云上前,一把抱起风玲,帮她轻轻拍掉身上的灰。
我想,雪云是知道鬼鬼的存在的,即便是他看不见,但是刚刚衣角被扯的那么明显,他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有人护着果然很幸福,就如同以前的我。万岩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我那不是笨,是因为有人可以依赖,所有我只是在偷懒罢了。
现在完全要靠自己,所有各个感官都分外的警觉。
那个树洞,从里往外,透着阴气,但是并不是很强。
正好,可以让我试一试我这几天学的本事如何?
“我去帮你捡吧。”
一句话,竟然出自两个人的口。话音刚落,我跟雪云就对视了一番。
“还是我去吧,你在这里陪风玲。”我怎么都觉得自己是个电灯泡,而且瓦数还比较大。
“玲儿不是有朋友陪吗?”雪云指的什么我心里清楚,他说跟我一起下去,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不然万一有什么事情,他也不好跟掌门交代。
雪云坚持,我也没再多说什么。
树洞看着很小,可是把旁边的枯枝烂叶一扒拉,发现口还挺大的,而且特别的深,一眼看过去,全是黑洞洞的,一点儿亮光都没有。
雪云还真是神了,竟然随身带了一个小巧的手电筒。
“啪!”一束亮光将前方找出了一条小道,我刚要跟在雪云身后往里走,就觉得自己的衣服被什么东西扯住了。
回头一看,风玲一脸无辜地望着我,让我也带上她,她有鬼鬼保护,不会有事的。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拉着她的小手走了进去。
“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从雪云望向风玲的眼中,我读出了担忧。他是真的疼爱风玲,不让让她陷入任何的危险之中。
觉得深,没觉得这么深,走了好一会儿,竟然还是一样的路,只能听到两边啪嗒吧嗒地滴水声。什么都没有,但是我能明显地感觉到,阴气越来越强烈了,还伴着一股子血腥味儿。
我的眼睛警惕地左右来回看,总是觉得这个看似毫无异常的洞壁,透着古怪。
“把手电给我看看。”
我叫住雪云,拿过手电筒一照,风玲吓的想叫没叫出声,赶紧躲在了雪云的身后。而雪云,习惯性地用手臂将她护了起来。
刚刚手电筒光束窄,没能找到两边,这两边的墙上,全部都是耷拉下来的血胳膊,还往下啪嗒啪嗒地滴着血。那垂下来的手,仿佛随时都会竖起了扑向我们。百度嫂索|…—冰棺女尸
原来不是滴水声而是滴血声。
我将手电左右晃了晃,整整一跳路,两边竟然都是这个,而且越往里越密集。
难怪阴气这么重,原来死了这么多的人。
我跟雪云对视了一下,放轻脚步声,继续往里面走着。
没走多远,前面就明显空旷了不少。我看到有人将砌在墙里的人逐渐拖出来,由头顶开缝,灌入水银,将人皮完整地从人身上剥了下来。看看旁边,已经有很多张人皮放在那里了。
如此残酷的事情,操作的人竟然是正一派的人,其他的虽然穿着正一派的衣服,我并不认识,但是带头的那个,我确实见过,正是鲍狄………正一派四大长老之一。
雪云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拳紧紧地攥着。我一看这情况,感觉拦下了正欲上前的雪云,什么都还没有搞清楚,这样冒然进去也不好,我费了半天劲儿,将他们两个人给劝了回去。
。。。
 ;。。。 ; ; 不屑于杀我……
齐岷就这样走出了我的视线,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洋洋,你怎么站在这里?”
董阿姨看见我一个人在这一动也不动,就抱着养父的骨灰盒走过来,把它交给了我,让我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她。
我机械性地点点头,这才用手摸了一把脸,竟然全都是泪。
齐岷,我一定会强大,强到你无法忽视我,强到让你天天寝食难安为止。
如今的我,真的是无牵无挂了,一个人也倒自在,不用在惦记任何人。
我带着养父的骨灰盒并没有回养父的别墅,而是去找了万岩。
从今天,不,就从现在,我要专心学习法术。
万岩苦笑地摇摇头,人家都说爱情的力量伟大,这失恋的力量也同样不容小觑,如果不是因为这段经历,我怎么可能会真的去认真学习。
万岩不想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他说既然我是正一派的神力继承人,自然要学习正一派的法术才是正途,他说这两天就给我联系正一派的人。
我突然一下好敬佩万岩,别看人家天天就知道赚钱,可是人脉关系也还是很广的嘛,不仅连泰语都会,而且还认识很多门派的人。
结果第二天,没等到正一派的人,却把警察给等来了。
他们通过监控指出,我养父死之前曾经见过一名男子,并谈了很长时间的话,男子走了之后,我养父就出事了。
警方表示,那男子不能完全排除作案的嫌疑,他们将监控里的画面拍了下来,问我认不认得那个男子。
因为光线比较暗,虽然天气比较热,但是那男子却穿着一件风衣,将面部遮了个严严实实,尽管这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齐岷。
万岩似乎也看出了猫腻,抬头望了我一眼。
“不认识,从没见过这个人”我低沉地回答着警察的问题。
真的不认识吗?警察怕唯一的线索也断了,再三地追问我并让我仔细看看。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半年才回家一次,我爸爸见的人我怎么可能都认识。”我本就心情不好,说话声音也不觉大了很多:“还有,这个案子不用再查了,医院不也说是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的吗?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了,不需要再牵扯其他了。”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很快就下了逐客令。
警察没想到我是这个态度,原本好心,结果我还不领情,脸色虽然不好,但是嘴上倒也没说什么。
“丫头,干吗不指出他,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你家?也许真的跟他有关系呢?”
万岩看人都走了,才低声问我。
“这笔账,我要自己讨回来。万叔叔,我要让他后悔今天他放了我。”
万岩重重地点点头,他说我有这个实力,也许多受些磨难对我来讲是件好事。
齐岷突然间闯入了我的世界,我却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是那种掏心掏肺毫无保留的爱,在他面前,我不是傻,而是完全的信任。只是这种信任,最后却将我伤的体无完肤。
不出两天,我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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