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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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春-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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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管依旧很傻B,我的工作依旧是N多,我的同事依旧没报道,我的钱包依旧等工资【你什么乱七八糟的打油诗,(#‵′)】




22

22、佛法的尽头 。。。 
 
 
  我静静地翻开佛经,佛法无边,但是却不能渡化心存贪念的世人。
  
  佛说,生是苦,老是苦,死是苦,与所怨憎的聚会是苦,与所爱的分离是苦,所求而不得是苦——所谓,五蕴皆苦。五蕴皆全,谓之“有情”。爱欲之河流转生死,爱乐受,爱有,爱无常,于是六道轮回,苦海无涯。
  
  众生皆苦,只因执念难弃,我们沉沦在苦海中,纵然知道是什么让自己苦海无涯,也是人心贪婪,无法舍弃执着,无法安于淡泊。
  
  人,是不能和欲望做抗争的,人在欲望面前都是没有定力的贪婪。
  
  我的痛苦因为我的心不能满足,满是执着,奢求。
  
  但是我却不愿意放弃我的痛苦,唯有痛苦让我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痛苦给了我活着的感觉,因欲望才知道自己活着,因不能得到的快乐和痛苦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若真心遵循佛经的劝告,能得到的也只是真切的绝望。
  
  秋高气爽。
  
  晴空万里。
  
  无法从佛祖处得到解脱的我坐在廊上,后院空无一人,于是索性不穿趾袜,赤着脚,凉风飞过脚趾缝,顿觉秋风暗寒,心也是一样的空洞。
  
  空落的院子,碎石偶成蹊径,秋花带着即将颓废的妖娆,肆意着,真正地“花开到荼靡”。这是看似杂乱无章却又章法暗藏的庭院,藏在将枯未枯的野草之中仿佛只是无意盛开的花,把秋的双面性完美表达,随心所欲的撒满庭院。我突然忍不住想要和这片天地产生更深的联系,于是一只手提起衣摆,另一只手抓着木屐,快步走下。
  
  小桥溪水,色彩斑斓的锦鲤在分外清澈的秋水中游弋,其上也有秋叶带着胜过春花的浓艳红色,无助地流下。
  
  闲坐在水边,赤着脚,冰冷的秋水浸透了我的皮肤,寒意从脚趾处开始入侵,一直滑上去,直到将我的身心都透彻。
  
  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这一湾碧水更加清澈的古时,那时候的男人和女人的关系更加简单,爱情和仇恨都更加简单。
  
  那时候,天还是蓝色的,水还清得能看见鱼尾,清水彼岸,妇女和小女孩们在河边洗衣服聊天,小男孩们往深一点的地方游泳,水底是柔软的沙子和光滑的石头,里面还有很多小鱼游来游去;水深的地方找一圈,能捡到很漂亮很漂亮的石头,有时还能抓到小螃蟹。
  
  但是那些过去已经回不来了,工业化的步伐势必以毁灭自然的纯白之美为代价,而这份纯白被毁灭的同时,我们的心也被沾黑了,我的心已经回不到“思无邪”的时代了。
  
  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那是梦幻般的时代,纯洁而完美的时代,纵然三千多年的历史流过,也不曾有怎样的诗句,营造的空灵之美超越蒹葭的境界。
  
  但那都是我们回不去的过去,那隐忍高贵、温文尔雅的时代早已经一去不复返,困在钢筋森林里面的我们,一边压抑着本性,一边挥霍着野性。
  
  我……总有一天会疯掉的,如果不能得到我想要得到的爱情,我会……疯掉的!
  
  ——※—※—————※—※—※——————※—※—※—————※—※——
  
  白鸟有些拘束。
  
  倒也不是这过分正式严肃的场合让他不自在,只是他不知道片桐的召见究竟意味着什么。
  
  大凡男人都属有野心的,尤其是东大法学系的学生。在等级划分森严的政界,出身名校也是决定一个人能够爬到多高的因素,一直都是精英的代名词的东大学生,怎么能甘心落于学长、学弟们之后呢?
  
  在这个公务员精英化的时代,只是和普通人一样拥有野心的白鸟,即使没有背景,也不愿意忍受地位低于自己的上司的嘲讽。
  
  那感觉,和“虎落平阳被犬欺”不相上下。
  
  所以,片桐抛出橄榄枝的时候,他亟不可待地赶来了,只是他没想到今天承蒙片桐召见的人不仅仅只他一个。
  
  坐在片桐身边的,是个比白鸟年轻许多的男人,约莫二十七八,穿着浅色的西服,面带微笑眼角妩媚,神情悠闲看不出喜怒。
  
  可能是片桐的情人吧,白鸟想着。
  
  这个社会本来就是畸形的,位高权重的人,即使是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是理所应当,道德这种东西从来都只能制约普通人,法律,也只有平民才不得不遵守。白鸟不是个正义的人,他不认为男风有什么不对,甚至觉得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爬上高位,一定也要享受那些大权在握的人才能享受的东西。
  
  自然,这种心态下,白鸟的眼神也带了色意。
  
  张炎云又怎么不知道白鸟的卑劣心思,但他也只是冷笑着,以喝酒掩饰不屑。
  
  他暂不说话,只是如装饰品般坐着,由片桐提出主题。
  
  “白鸟,你效忠的久保田大臣最近似乎有些麻烦。”
  
  “那个……只是暂时的。”
  
  政治献金的事实已经不能再遮掩了,有人背叛了他们,将证据交给了警方,现在,整个部门都面临着彻查的压力,而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更是不依不饶每日围攻,因为这事件而被推上风口浪尖的久保田大臣不得已以告病逃避,可惜他依旧没有摆脱记者的围攻。
  
  逃避也不能改变现状,他的地位岌岌可危,白鸟作为他的秘书,这一次被片桐召见,也暗示着上层的一些意思。
  
  白鸟谦卑地低下头,片桐神秘一笑,将清酒倒在桌上,蘸酒写了个汉字“忠”,而后,露出崎岖不平的牙齿和有些阴森的牙肉,狰狞地笑着。
  
  “如果久保田大臣不幸不得不退隐,你做什么选择?你可是他一手提拔的人,‘忠’这个字,还是记在心中的,对吗?”
  
  “这一点,我也早有了觉悟。久保田大臣作为我的发掘者,如果不幸在这次的争斗中败落,即使我不陪他一起退隐,也会被新来的人清洗掉。我清楚我的立场,会做到忠臣一心,坚持到底。”
  
  白鸟低下头,他熟悉政治场的阴暗面,没有人能够不依附党派而存在,而依附了党派的人,若是因为党派败落选择背叛,便是天地不容的叛逆,永无出头之日。倒不如尽忠一心,至少博得美名。
  
  “但是你年纪轻轻就不得不放弃未来,未免有些可惜。”
  
  片桐的笑,带着暗示,更显得猥琐。
  
  白鸟的头也压得更低了。
  
  “这只是尽忠,身受久保田大臣的重恩,若是这种时刻弃他不顾,以后的仕途将会更加艰难。”
  
  “你确实是个懂事的人。久保田大臣的未来,已经有人安排了,而你,因为这份忠心,深得我的赞赏,自然不需要和他一样退隐。你毕竟还年轻,你的前途,可以另有一条。”
  
  这句话说完,白鸟的眼睛亮了。
  
  但是他小心地隐藏了他的贪婪,只是偷看着,神情略带涩意。
  
  “……不知道片桐大人的意思……”
  
  “你的脸蛋,和某个人很像。如果有位大人希望你成为他的私人秘书,你愿意侍奉他吗?”
  
  白鸟的脸上滑过尴尬。
  
  “片桐大人……”
  
  “你的相貌很接近那位大人最重要的朋友。当年那位大人为了前途不得不舍弃感情,与名门小姐结婚,现在,他已地位稳定,他希望能够找回失去的东西。”
  
  “……我……”
  
  “只是做私人秘书,对你而言,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
  
  张炎云笑着,接过片桐的话题。
  
  “白鸟先生,这是你报效久保田大臣和片桐先生的唯一方式,也是你唯一的出路。刚刚还表示,为了对你有重恩的人,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不会拒绝,怎么,现在突然想后悔了?”
  
  “……但是……这种事情……”
  
  “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被原谅的。而所谓的忠义之士,难道不是忍受着他人的鄙夷仍然竭力完成主君的任务的男人吗?”
  
  “是的,所以,我——”
  
  利益和可能得到的东西都让他心动,但世俗固有的念头到底让他无法决定。
  
  张炎云于是更加一步。
  
  “白鸟,你知道福清帮的事情吧!”
  
  “是的,知道一点点。”
  
  “你知道久保田大臣也涉足其中吗?”
  
  “这个……”
  
  装出明显的夸张表情,白鸟有置身事外的意思。
  
  张炎云不拆穿他。
  
  “这一次的事情,到底是谁做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久保田大臣对你有重恩,而他现在也需要你的帮忙。这正是你表现你的忠义的时候,为什么还犹豫呢?”
  
  白鸟动摇了。
  
  成功唾手可得,而且别人也给他安了忠义的名分,这对一个急于用成功证明自己的价值的男人而言,是无法抵挡的诱惑!
  
  他知道要付出的是什么,也确实有接受这份诱惑的心思,只是担忧被社会看轻,于是迟疑不前。
  
  张炎云在他的身上看见自己的过去,想要颜面,却又对可能得到的利益忍不住的贪婪。
  
  “如果我这样做,真的能赢得世人的尊敬吗?为了久保田大臣……”
  
  “你将失去什么,又会得到什么,我想你也已经很清楚了。需要你的那位大人,身陷政治联姻。数年前,他为了自己的前途,放弃了绝对不可能得到认可的交往对象,和一位名门千金结为夫妻。为了名门的颜面,入赘女婿不得不——”
  
  说到这里,他做了个小小的动作,暗示了那个“绝对不可能得到认可的交往对象”并不美好的结局。
  
  白鸟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当然,得到了强有力的靠山以后,这位大人一直都是平步青云,立于不败之地。而岳父大人的不幸重病,更是给了他缅怀爱情的机会。你要怎么做才能证明你的忠诚,以你的才智,想必也已经明白了,对吗?”
  
  “是的,我明白了。”
  
  明明额头没有汗珠,白鸟还是取出了手帕。
  
  “你需要一个依靠,而我们需要一个同盟人,能够成为我们的联盟的代理者,你是倍受重视的,我相信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露出石榴子一样恶心的牙齿的片桐,笑容也充满了恶意。
  
  “谢谢。谢谢。”
  
  继续擦着根本不存在的汗,白鸟叠声赔笑。
  
  “白鸟,我知道你担心这事情影响你的仕途。但你放心,那位大人是不会让你在这场交易中失去太多的,而且,他的岳父大人还没有过世,你们的关系不可能公开,你完全不用担忧你的未来。”
  
  张炎云柔声安慰着,白鸟的神情,也趋于平和。
  
  他必定会接受这样的安排。
  
  安培当年不也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将恋情埋葬在黑暗中?
  
  而现在,这名叫白鸟的男人,将会重蹈他的覆辙。
  
  这就是现实,为了平步青云,男人们往往不得不付出自己的全部,入赘以后,便是卖身为奴,即使和自己的生父刀刃相向,也不能违背忠义。
  
  世界素来无情,没有依靠的人要想往上爬,必须付出高昂的代价。
  
  若不是生来就拥有特权,便不得不一再地面对选择,即使拥有了权力,也难免要为维护家族利益牺牲很多东西。
  
  张炎云不会同情他们,为了权力放弃了爱情,听着可怜,其实也只是他们做出的选择,因为心中认定了更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将不是最重要的东西舍弃了。
  
  这是人性,纵使看见白鸟可能的结局,张炎云也不会告诉他也许的恶果,相反,他还进一步地诱导着白鸟。
  
  “当然,具体能给你的未来带来多少益处,就看你怎么做了。我们只是给了你机会,能走多远,只能靠你自己。”
  
  “这个,我是明白的。”
  
  白鸟接受了,这就是成功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接到通知,明天就要v了,v的当天会有一章正常内容的更新,一章福利番外,是很福利很福利的那种(⊙o⊙)哦,(*^__^*) 嘻嘻……




23

23、相亲 。。。 
 
 
  欧阳:
  正如你所预料的,大石确实已经不能再用了,久保田倒台也是迟早的事情,好在白鸟很聪明,他很听话,愿意为我所用,换取一个美好的前途。
  政治那方面需要打理的人物,在片桐的协助下,我都已经妥帖安排,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查出究竟是谁黑了福清帮的货物,这不免让我有了担忧。
  黑道的事情,有小狼的帮忙,我本来是不需要担心的,可是我还是有了不祥的预感,我担心上层利用这件事情趁机清洗黑道。现在经济不景气,依靠对内肃清和对外扩张,是最好的转移国民注意力的办法。据可靠消息,特别犯罪调查官已经出场,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又会不会查到我们这边。
  总之,到目前为止,事态还在控制中,没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远在德国的你不必为我担心,安心处理好手上的事情,一切都会好转。
  云上
  
  点击了加密和发送、确定以后,张炎云合上电脑,长吐了口气。
  
  昨夜的宴会让他有些体力不支了。
  
  虽然是男人们都会羡慕的满是美女的殷勤接待,但到底无法舒心享受。坐在身边的人是片桐,这只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即使他暂时和欧阳家是同盟关系,也总是不遗余力地寻找反噬的机会。若是张炎云在宴会的时候露出丝毫破绽,即使不至于让片桐有吞并欧阳家的机会,却也难免被攻击,占得口舌的便宜。
  
  因为利益而达成的关系,永远不存在真诚,这就是真相,永远不能相信你的同盟者,永远怀着与毒蛇共舞的戒备。
  
  但比起片桐,更让张炎云忧心的还是只存在于传言中的特别犯罪调查官。
  
  那是个至今不知道究竟隶属哪一个部门的神秘人物,不知道是男是女,更也不知道他的行事作风,只是有传言,他已经出动了。
  
  他是谁,怀着怎样的目的介入此事,他的主人希望他做什么,全部不知道,情报的空白带来担忧,张炎云真切的意识到,这个神秘的特别犯罪调查官对整盘布置都属变数,是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的定时炸弹!
  
  然而,发给欧阳的邮件里闭口不谈危机,字里行间自信满满,即使现状绝对没有那么乐观。但是他更知道,即使欧阳知道他的窘况,远在德国的水也救不了日本的火,他不希望欧阳为他担忧,不希望欧阳因为他的事情,心烦意乱,导致德国的事情一团糟。
  
  当然张炎云也知道会有人给欧阳小报告,未免不必要的担心,他决定将前几年就由于孽缘滞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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