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而铁摩勒的绿林因为有较强的战斗经验,并没有加入江湖的行列,仍由杨士瀚统一调配,至于刘病已主要是坐阵的作用,毕竟大家能聚在一起,全是因为刘病已的存在。
对于粮草的组织调配这些事,仍是张丹枫一手负责,并没有做什么变动,在安排完后,大家也没说更多的话,便各自回营休息,毕竟征杀半天,大家都累了。
第二天一早,刘病已便通过旗语将成功烧毁完颜宗望的粮草的事向穆桂英做了汇报,穆桂英在高兴之余,又告诉刘病已一个令人忧心的消息。
诸葛正我暗中调查刘盲身份一事,好像魏忠贤有察觉了,最近似乎有所异动,让刘病已实刻注意,一旦发现事情有变,便将主要兵力放在北门,以防魏忠贤勾结金兵图谋不轨。
真是屋漏偏遇连夜雨,整个朝政都被魏忠贤把持,而看守北门的魏忠贤如果有异动,事情真是不堪设想,如果双方真在开封发生火拼,必将实力大损,就更难抗拒金兵了。
回到中军帐后,杨士瀚道:“大哥,事情比较危急,依我的看法,不如你潜入开封城内,伺机而动,除掉魏忠贤后你再登基,以你现在的威望,必将一呼百应!”
这件事刘病已考虑过,老太君也考虑过,如果诸葛正我在金兵南下前找到这个证据,那万事就好商量,但如今敌兵压境,也只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维持着敌我的平衡。
沉思半响道:“咱们对开封府内的情况不明,如果现在真有把握废掉刘盲的话,老太君一定会跟我们打招呼,这件事咱们还是听老太君的安排吧!”
杨士瀚沉吟道:“老太君忠君思想有点重,就算刘盲不是刘贺的种,只要他一天在这个皇位上,老太君都是不会有所动作的,所以这事咱们还得自己抓主意!”
刘病已沉思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件事咱们的确得从长计议,今天晚上我就想办法入城,看看老太君有何打算。”
杨士瀚则有点担心道:“只是开封城外尽是金兵,咱们想入城恐怕没那么容易,就算能突破城外金兵的封锁,黑暗中守城的士兵却看不清楚,一旦误伤咋办?”
刘病已点点头道:“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咱们这次进城是自作主张,也可以主是先斩后奏,自然不能通过旗语告之老太君,这事咱们还真得好好合计合计!”(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天波杨府谋锄奸
夜色渐渐地降临,在战争阴霾的笼罩下,整个开封城显得格外的萧杀。
三更分,刘病已悄悄地溜出军营,施展轻功来到开封城下,城楼四周都有金兵来回巡逻,戒备得相当森严。
刘病已见他们虽然是交错巡逻,却也不是没有死角,悄悄地跟随在一队巡逻士兵的身后,来到隐蔽处,忽地出手杀掉最后一人,跟着将他拖到黑暗里,换上他的衣服。
随后又悄悄地跟在另一队巡逻士兵的后面,两队巡逻的士兵刚好在城墙的拐角处错开,刘病已趁着这个空楼,藏身在暗处。
迅速脱掉金兵的衣服,恢复夜行人的装扮,跟着施展凌波微步,整个人就像壁虎似的在城墙上滑升,随后定在城楼的边沿。
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块石头忽地扔向城楼的另一边,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每个守城战士神经都因为这场战争而绷得很紧,别说这么大的声响,就是城楼上掉根针,也会压着他们高度紧张的神经。
几乎每个人的眼神都随着这声响声而转移,刘病已刚趁着这个机会就像一个幽灵似的翻过城楼,落在茫茫夜色中,整个过程就像蜻蜓点水似的,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夜色中的开封城显得格外的冷清,大街除来来回回的士兵外,也没有其他的人,在开封城刘病已虽然不再有生命危险,但仍然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悄悄地来忠贤府。
忠贤府是魏忠贤的府底。门前的守卫则更为森严,刘病已详细地观察过每一个角落,现实告诉他要想无声无息地潜入进去似乎不太可能。
也许是战争的影响,也许是受调查的影响,忠贤府的守卫人数至少比平时增加三倍,刘病已正寻思着要如何才能进入忠贤府时,却见黑暗中一个人正对着他眨眼睛。
杨排风?
伏在暗处的正是天波府的烧火丫头杨排风,刘病已悄悄地掩到她的身边,低声说道:“排风姐,没想到你也在这儿。魏忠贤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发生什么状况?”
杨排风并没有直接回答刘病已的话,她的神色显得有点诧异,亦是低声问道:“你来开封城,有跟太君打呼吗?怎么没人跟我说呢?”
对杨排风的问话。刘病已并没有觉得有啥不妥。毕竟杨排风不是天波府的普通烧火丫头。如果自己跟老太君有联系过,她的确有权利知晓的。
刘病已低声回道:“我是偷偷入城的,白天收到穆元帅的传话。说是魏忠贤有异动,便想冒险进来看看。”
杨排风点点头道:“可不是嘛,自从无情查出魏忠贤就是刘盲的亲生父亲后,我便一直蹲守在这附近,就近监视魏忠贤。”
正说着,刘病已忽地将手指压在嘴唇,嘘地一声示意杨排风别再说下去,而是低声道:“有人出来了!”
刘病已的内功早已是登峰造极,听力自然比杨排风要强得多,果然就在他话音刚落时,那道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一条缝,从里面闪出一个人来,此人戴着斗笠,前沿压得很低,看不清面目。
此人走路无声,衣袂无风自动,武功极高,杨排风在这儿守好几天了,却没发现这人是如何进入忠贤府的,或者本身就是忠贤府的人。
正想出言相询,却见刘病已不停地跟她打眼色,示意她别出声,想想也是,自己二人既然能觉察到他即将出来,以此人的武功,如果出声,定然会暴露隐藏的行迹。
黑衣人的背影转眼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刘病已的神色却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低声道:“虽然看不清这人的面目,但从他的背影跟施展的轻功来看,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金国第一高手完颜色长之!”
“完颜长之?”
杨排风几乎要惊呼出声,但她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将,心里素质也不是一般的好,转瞬间便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低声道,“如果这人真是完颜长之,那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咱们得尽快回天波府,将这些情况报告给老太君!”
刘病已跟杨排风都没打算去追踪完颜长之,打草惊蛇的事他们还做不出,两人悄悄地离开忠贤底,异常小心地来到天波府。
战争时期天波府的每个人上到老太君下至丫环都是人不卸甲,马不离鞍,当他们听说刘病已来到的时候,都纷纷起床来到大厅中。
老太君自然是坐在上位的,其他的人则分站在两旁,虽然大厅中有凳子,但女将们没坐,刘病已自然是不放便坐的。
在这些女将中,穆桂英跟杨八妹没有在列,显然她们还在城楼,大军压城,而且实力相当悬殊,身为杨门女将自然不敢懈怠。
对刘病已的到来,老太君也显得突然,当刘病已说明来意的时候,老太君只是叹息道:“病已呀,你现在的身份不同,这样冒险的事你真不该做!”
刘盲是魏忠贤的儿子这个消息诸葛正我早就告诉老太君了,只是现在魏忠贤在朝中的势力极大,一旦公布必将会发生一场殊死搏斗,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内伤之后的开封是挡不住金兵的铁骑的。
所以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向魏忠贤摊牌,刘盲虽然还是表面上的皇帝,但老太君等人的心中,却早刘病已当作未来之主,如此孤身犯险,也难怪老太君责怪。
更何况刘病已的入城事先也没有跟老太君打个商量,就也难怪老太君会生气了,面对强敌,刘病已却没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他现在想的只是如何才能避免靖康之耻,如何才能将金兵赶回草原。
当即说道:“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在华夏国存亡之秋,个人的安危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我刚才跟排风在探忠贤府时,发现完颜长之从府中出来,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魏忠贤跟金国有勾结!”
老太君缓缓地道:“魏忠贤跟金国有勾结原本就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所以才会令排风留意魏忠贤的一举一动。诸葛正我暗中调查魏忠贤的事已被他发觉,如果魏忠贤知道我们确切地掌握他跟刘盲的关系,就极有可能铤而走险,跟金国相勾结,以出卖华夏国的利益来换取他的荣华富贵!”
老太君所担心的也是刘病已现在所担心的,也是他这次入城的主要目的,在沉思半响后才问道:“咱们现在有没有可能出其不意地控制住魏忠贤,采用霹雳手段清除他的势力,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在目前这个节骨眼上,刘病已还真不敢将刘盲的身世公布出来,那样必将引起整个华夏朝的地震,所以才会退而求次,除掉魏忠贤,仍然保持刘盲的皇位。
老太君叹息道:“华夏国自立朝开始,就一直打压武将,重文轻武才造成今天的局面,要想除掉魏忠贤,只有兵变一途!”
“兵变谈何容易?华夏朝的兵向来是单独训练的,只有战时才抽调出来,这就造成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的局面,咱们现在虽说掌握着禁军,但魏忠贤经营多年,早就在军中安插有他的眼线,咱们很难做到保密的!”一直没说话的杨大娘说道。
刘病已接道:“天波府有五百精兵,加上我们之前就已经调入城的江湖人士,对付魏忠贤应该是足够了,只是让我担心的是,咱们在除掉魏忠贤后,控制不住北门,到时候必给金兵有机可乘。”
就在大家说话的时候,诸葛正我跟黄裳也在杨排风的引领下走进来,先是见过老太君后,这才向刘病已问好,随后便在下首坐下。
对老太君跟刘病已说的兵变一事,诸葛正我跟黄裳都是赞同的,特别是诸葛正我,他是负责调查这件事的主谋,态度则更加坚决,只听他说道:“老太君,候爷,这件事说来还得怪我办事不力,在调查魏忠贤的时候露出马脚,我在忠贤府安插的眼线已经被魏忠贤全部拔掉,而且据外围的兄弟说,完颜长之也跟选魏忠贤见过数次面,咱们虽然不知他们的具体交易内容,但对华夏国不利则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所以我同意及早除掉魏忠贤!”
黄裳也接道:“我也同意及早除掉魏忠贤,诸葛兄安插在忠贤府的眼线既然被全部剪除,以魏忠贤的狡诈的性格,就不可能不做最坏的打算,他跟完颜长之数次见面必有图谋,咱们的确应该及早铲除他,再逼刘盲禅位,立候爷为帝,以候爷的威望,定然可以做到天下归心!”
诸葛正我又接道:“咱们实施兵变,北门的确是个问题,但有杨门女将在,我相信这个问题定可迎刃而解。”
黄裳说道:“现在的开封城总共有八万三千兵马,穆元帅的手中有三万禁军,八妹的手中有一万精兵,而岳飞的手中还有一万三千的兵马,而北门的军队只有三万,而且战斗也远不如杨门女将跟岳家军,我相信只要咱们计划得当,这个问题应该不算大问题。”(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六甲神兵纯笑谈
诸葛正我接道:“开封城的禁军由穆元帅管辖,开封城的捕快则在我的管辖范围内,而负责皇宫安全的大内高手则由黄兄统领,只要咱们三方合作,我就不信搞不定一个魏忠贤!”
黄裳接道:“咱们已经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明魏忠贤跟刘盲的关系,也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明魏忠贤跟金国有勾结,老太君,咱们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请老太君早做决断!”
老太君沉吟道:“两位大人说得在理,与其咱们在跟金兵决战时提心吊胆的担心魏忠贤会反判,不如现在就搬掉他这个绊脚石。只是我听说他新任命的将领叫郭京,对这个人的底我们也没摸清楚,只是听传言说他能召集六甲神兵,相当厉害。”
诸葛正我跟黄裳似乎也听说过此事,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诸葛正我接道:“老太君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咱们的人都是些普通的士兵,自然没能力跟他那天兵天将相对抗,但如果留着魏忠贤对我们的威胁就太大了!”
一时间竟然陷入两难的境地,刘病已听他们说到郭京还没有多少感觉,当他们说到六甲神兵的时候,这才想起历史上的靖康之难,正是因为朝庭相信郭京的鬼话,这才导致根本就没有像样的抵抗金兵就入城了。
古人相信鬼神之说,连老太君都不例外,所以才相信郭京的那番鬼话,害怕以自己的能力控制不住北门。在铲除掉魏忠贤后郭京反判,没发收拾。
刘病已虽然不相信这些,但他也知道这个问题不是一个人就能说明白的,所以在低头沉思后,问老太君道:“当年穆元帅在大破天门阵时曾用过降龙木,不知这神木现在有还有没有?”
老太君回道:“当年大破天门阵后,桂英就将这神木带回天波府,并布了个五行运转局,这降龙木正便立在这阵中,供奉着呢。病已突然提到这个。莫不是想用这神木来对付郭京?”
刘病已当然知道这神木没啥用处,只不过是借势而为,当即说道:“老太君说得没错,五行相生相克。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这郭京的六甲神兵属金,而降龙木虽然属木,但还有句话叫物极必反,这降龙木是木中的至宝,自然是能克金的。”
诸葛正我的试探着接道:“候爷的意思莫非是想用降龙木来克制郭京的六甲神兵?”
刘病已笑道:“没错,金克木,物极必反,我相信只要将降龙木带到军中,郭京的六甲神兵就不可能出现,而我们则可以趁机夺取他的兵权,将开封城的四门守卫都控制在我们自己手中。”
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老太君自然是懂的,华夏民族向来讲究中庸之道,物极必反的道理老太君同样明白,而且降龙木在她的心里,又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神木,当年能大破天门阵,靠的全是它。
沉思片刻说道:“病已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如果这降龙木真能克住郭京的六甲神兵,咱们这次兵变的胜算不说有十成,至少有九成了。”
老太君说到这儿,转头对杨排风道:“排风,你去城楼上将桂英叫回来,就说我们有要事相商。”杨排风也没停留,领令而去。
老太君目光一扫三人,又接道:“这五行运转局是桂英设的,要取这降龙木自然得请桂英,再者要如何控制北门,军事布署方面还得由桂英来指挥。”
杨排风出去没多久,穆桂英就风尘仆仆地赶来了,看她的样子不像睡个觉的,神色间显得有点疲态,刘病已心中暗叹,杨门忠烈,还真不是吹的。
杨排风显然跟穆桂英说过这次的事了,穆桂英来到也没有问具体的过程,而是直接说道:“太君所忧的六甲神兵根本就不足道哉,那个郭京前番我曾见过,只不过是个大言炎炎,井蛙窥天之辈,根本就不足为虑。”
穆桂英最近一直在城楼上忙着,根本就没有回过天波府,她也没想到太君竟然会为这六甲神兵担扰。
刘病已见穆桂英不相郭京的六甲神兵心里也颇感意外,在他的心里,一直认为穆桂英应该是最相信的,毕竟穆桂英学的是奇门遁甲之术,跟郭京所学的应该都是同出一脉,没想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