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什么呆呢,你看看你,脸也不洗,头发也不梳,赶快吃完了我帮你梳头。”沈瑶催促道。
“呵呵,真像我妈,原来沈瑶就是最适合我的女孩吧,我要和他结婚吗?应该是吧,又或者不是?结婚会是什么样子,和现在有什么差别,以后她就代替妈来照顾我?要是这样也还算不错吧。。。。。”燕逸一脸漠然的自己暗暗寻思。
“瞧你这傻样,从小念书就走神,总被先生说,也不知道你总是这样呆呆的在想些什么。练功的时候可要小心点,总觉得你动作不太协调,别伤着了自己。你家的刀法我看你练了十来年,都还不甚熟练。要不你还是别习武了,咱们一起经营布行的生意吧。我家中也没有兄弟姐妹,我一个女孩家,生意也做不来。。。。。。”说着伸手就向燕逸头上拍去,“哎!和你说话呢,你到时答应一声呀,我和你说的都听进去没有。”
沈瑶的手不经意碰起了燕逸的头发,恰好漏出了左耳,猛地一缩手。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对方的忌讳自是十分熟悉。“想死啊!”伴着一声怒喝,啪地一声,燕逸将筷子拍在桌上。
沈瑶张了张口,道歉的话语刚到嘴边,竟是还没有燕逸的恶语相向来的快些。愣愣的看着燕逸,隐隐的泪水强忍在眼中,起身出去,走向了院落的鱼缸。
看着沈瑶缓缓走出的背影,燕逸竟是一阵愧疚划过心头。“唉,怎地我一出口又伤她的心,她也是无意之举,我怎么就这么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呢,我这又是何必。”抬了抬腿,还是没有起身去安慰,重又拾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沈瑶来了,呵呵,今天的衣服真漂亮,瞧你爹爹把你宠的,每次见你都是穿着新衣服,还都这么合体。”邹淑玲笑盈盈进了庭院。
沈瑶赶紧伸手擦拭了下泪痕,转身微笑道“伯母见笑啦,自家的布行也还都方便,爹爹给做了这许多衣服,也真是有点浪费,以后我不让爹爹做这许多衣服了。”边说边伸手入怀去拿出几尺丝绸,“伯母,这是前几日刚到的杭州丝绸,您量尺做身衣服吧。”
“又拿布料来了,真是过意不去。”说着伸手接过,轻抚面料,满脸笑容到,“这料子真好,丝滑不挂手,颜色也好,正好配我这老太太,呵呵。”
“伯母真能说笑,怎就是老太太了,我若不熟知,看您不过四十呢。”沈瑶接到。
“呵呵,沈瑶就是好,心眼好,也会说,看有个女儿多好,比有个儿子不知强多少倍。”边说边故意放大了声音,侧身去看正在厅中吃饭的燕逸。“咦?沈瑶,你这脸上怎么跟哭过似的。是不是燕逸这个小畜生又欺负你了?看我怎么收拾他!”边说边抬手就要向厅中走去。
“伯母,没事儿。。。。。。。拌了几句嘴,不碍事,是我脾气也太急了,一时气不过,现在没事啦。”沈瑶边说,边拉住了邹淑玲的胳膊。
“哎,这个逸儿,真要能有你的半分知书达理我就心满意足啦。”邹淑玲收回了脚步,“对了,沈瑶,今天不是有庙会吗,快让燕逸带你去玩,就当给你赔罪了。”邹淑玲接着说道。
沈瑶低头不语,手中玩弄着自己的衣角,转来转去。邹淑玲来到燕逸身旁,从身上摸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吃好了吧?快起来收拾收拾陪沈瑶去庙会逛逛,拿着这银子,给沈瑶买些喜欢的物件儿。再敢欺负人家,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燕逸一伸手,将银子收入怀中,起身一躬到底,“母亲大人,敬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说完,大跨步走出厅堂,穿过庭院径向府门外走去了,“沈瑶,走啦,去庙会。”
“噢”沈瑶应道,接着喊道“等等,等等,你头发还没梳呢。。。。。。”
燕逸却早已走出了府门,沈瑶转身冲邹淑玲腼腆一笑,“伯母,我们去啦。”紧接着着飞也似的跑出了庭院。
“去吧,早去早回。。。。。。”邹淑玲回到。摇头寻思到“逸儿这小畜生,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让人家这么好个姑娘整天围着他团团转,”脸上却是堆满了笑容,“记得别让逸儿跟别人打架。。。。。。。。”赶紧快走两步补道。
沈瑶却哪里还听得到,早奔出府门追燕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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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灵异左耳
真定府,中国古代著名的行政中心之一。五代唐改镇州置,其后省复多变。宋治真定县(今河北正定县),辖境相当今河北省井陉、元氏、栾城、藁城、新乐、行唐、阜平之间地。为真定府路治。宋、金时为河北西路治。元改为真定路,明洪武初复为府。辖境东部扩至今定州、深州及南宫等市境。清雍正元年(1723年)改为正定府。
“等等我,我去买个糖人儿。”沈瑶拉了拉燕逸的衣襟。
糖人张,是真定府一家大有名气的专做糖人买卖的老店。早在元初年间,一位张姓的手艺人,流落此处,每日靠走街串巷,吆喝着卖些糖人维持生计。到现在,已是传了四代,靠着精湛的手艺在真定府落下脚来。如今已经买下临官道路旁两家大铺子,专做糖人生意,每日门庭若市,早已不必四处奔走卖货。
憨态可掬的小猪、灵动俏皮的孙猴儿、精挑细刻的楼宇。。。。。。在糖人张的店铺外摆出的各种造型,琳琅满目、栩栩如生。每次沈瑶路过此处,都会进去仔细挑选一番。今日恰逢庙会,大街上本就已经车水马龙,这糖人张的店铺前更是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燕逸不耐烦的回过头,皱眉向人群看去,“都多大人了,还吃这个,小孩儿过家家吗?”
沈瑶竟也不恼,傻傻一笑“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从小就喜欢吃,你又不是不知。不用你去买,我自己挤进去,你就等等我好不好,马上就好。”边说边用手轻摇燕逸的衣袖。
“吃、吃、就知道吃!这街上本就这许多人,看着都烦死了,有什么好逛的,还偏偏哪人多往哪里钻去。。。。。”各种牢骚在燕逸心中翻来覆去,脸色甚是难看,一言不语的站定在那里,旁若无人地把头偏向一旁。
“哦,那就算了吧,等改日我自己来买吧,我不买了,咱们走吧。”沈瑶一脸失望的说道,在她心中燕逸的开心竟是比什么都重要了,好不容易今日燕逸陪自己出来,不想又闹个不欢而散。
看着沈瑶一脸的无辜,委屈的表情,燕逸心中突然又软了下来,暗暗自责到,“本就是出来陪她,我站着等一下也无妨。要不我去帮她买了来?”于是接到“算了,你等着吧,我帮你去买。”
“哈,不用不用,你等着,知道你最不喜欢人多的地儿了,我去就好”不等燕逸答话,转身就挤进了人群。“孙猴儿,孙猴儿。小伙计快给我拿那个孙猴儿。”沈瑶开心的向店铺伙计喊着。
燕逸也快步跟了过去,虽说他百般不愿往这人群钻去。可每次和沈瑶一起吃饭,买东西,燕逸都是抢着给银子结账。当然这次也不例外。说他慷慨也对,说他要面子、大男子主义,也没什么不妥。
燕逸边往人群钻去,边伸手入怀去掏银子。这一摸去,竟只有些许碎银,刚刚母亲给的那锭银子却已不见。
“谁敢偷我银子!”燕逸气血直冲脑门,这脾气上来,哪还顾得上别的什么。燕逸自幼修习武功,内息吞吐已经稍有根基,这一声吼出,竟也是压住了周围几丈内嘈杂的声音。
沈瑶伸出的玉手还未等到她的孙猴儿糖人,便已被燕逸这一吼惊得缩手转身向他看去。
燕逸身高八尺,细腰乍背,身型长的甚是好看。是以人群中燕逸比其他人都高出了半头。
此时燕逸怒睁虎眼,转身向周围人群扫视。转了一圈,人人均都满脸惊讶的向燕逸看去,不明所以。真是空有一身的气力和怒气无处发泄。
“逸哥,快看!”沈瑶快步登上了柜台,伸手指向人群外一个正向街道西头跑去的矮小身影。
听闻沈瑶这一声喊,不等答话,燕逸已经晃身影窜出人群,向西奔去。
燕家三十六路飞燕刀法,以灵动飘逸见长,是以在轻功上颇有造诣。用不多时,便已追到里那人不足十步的距离。燕逸也并不着慌,倒要看看他要去向何处。在身后紧紧跟随。
前方那矮小身影,左转右转,穿进了一条窄巷,闪身进入了一家院子。燕逸紧跟到了门口,还未进入院门,院内屋里就已经传出了嘈杂的大小吆喝“大,大!二两押大!”“小!一两小!”“还有没有?还有下的没有,快快下注,要开了啊,开了!”
竟是一家赌场,燕逸不禁眉头一皱。燕逸虽然脾气古怪,行事懒散,可也并不是纨绔子弟,平时倒无饮酒、赌博这两样嗜好。燕逸自小熟读史书,颇能以史为鉴,向来瞧不起嗜赌之人。
踏步穿过院子,进入大屋,背手站在了拥挤在赌桌周围的众人身后。
那身材矮小的人,早已挤进人群的第一排,面前摆着的那锭银子分明便是燕逸怀中丢失的。
“嘿!候三儿,他妈哪发的横财,弄了这么大锭银子,你小子是不是又去偷了?”身旁的大汉站直了身子,探头看着他面前这锭足有十两的大银,眼中泛出贪婪的**。
“哼,侯三儿,果然人如其名”燕逸心里暗道,并不露声色,此时已经挤到了他二人身后。
“马大个子,说话这么难听,你管我哪里来的,有钱就是爷,嘿嘿,没钱玩儿靠边儿站,跟爷爷在这凑什么热闹。”侯三儿斜翻小三角眼瞅了瞅马大个。
“跟我这面前装他妈什么大瓣蒜,前天欠我的二两银子先还了再说!”说着伸手就要去拿侯三儿面前的银子。
忽然一只短棍在马大个伸手的同时,压在了他的手背上。荷官是个四十左右岁的汉子,消瘦的脸盘,一双精光毕露的眼睛盯着马大个,“个人恩怨院外去闹,上了赌桌都是我的客人,不得无礼。”一字字清晰喝到。
看似瘦弱的荷官,顺手拿起了收退银子用的短棍。这看似轻轻的一压,身材高大的马大个,手竟被稳稳按住,再抬不得半寸。
“好!赌完再说!真他娘的,量你小子也跑不了!”马大个缩回手去,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随口说了一句,给自己打了个圆场。怯微微看了荷官一眼。
“再没人下注,就开了啊!”荷官边喊边单手摇晃着手中的铁罐,铁罐里边的骰子,哗哗声不绝于耳。
燕逸左耳微微颤动了下,嗡嗡声传入脑中,不由一愣。
从小燕逸这略有残缺的左耳,有个不为人知的奇异功能,也是在他十岁年纪上才偶然发觉。私塾放学后,几个小伙伴儿一起玩滚铁圈,燕逸的铁圈被路旁一块大石牢牢吸住,原来竟是块磁铁石。这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磁铁自古就有,哪怕十几岁的孩童也懂得。奇就奇在燕逸靠近石头的时候,左耳就会微微颤动,脑中也会伴随着丝丝的嗡嗡声。回去后,他又自己找到磁石来试,竟然每次都有这种奇像。燕逸和父亲提起,燕宁世叫了大夫来看,身体也并无什么异常,家里也就不再在意此事。再加上磁铁石平日里也并不多见,所以燕逸也就没太放在心上了。
此时左耳异象再起,不禁心里一动“哦?附近有磁石?”转头扫视了一下四周,均是木质桌椅房梁。只有左耳向着荷官手中铁罐的时候嗡嗡声才有加强。
燕逸嘴角上扬,微微一笑,自己心里道,“荷官出千!”
“五六六!大!”收钱收钱了。荷官边说边用短棍拢过来众人压在桌上的银两。
“二三四!小!”
“四四六!大!”
。。。。。。。。。。。。。
时候不长,荷官便已又开了几局。桌前众赌徒自然是输多赢少,眼看着侯三儿身前的一大锭银子已经变成了一块小碎银。
“呵呵,小把戏,骰子的里边有磁石,怪不得在铁罐里转来转去,还能随心所欲掷出自己想要的点数。”燕逸早已窥破其中诡计,并且每次都能猜到开出的点数。
“侯三儿!你别他妈玩了!剩下的银子还我,一会你小子又没钱还了!”马大个看着侯三儿面前马上见底的银子,终于忍不住喊道。
“全押了!押小!”这次侯三儿不等马大个说完,已经把身前所剩碎银推向了小,看都不看马大个一眼。
马大个瞪了瞪眼,想起刚才荷官露的那一手功夫,也只能气呼呼哼了一声,重又把目光投向了赌桌。
不出燕逸所料,这局开出了四五六,侯三儿把偷他的银子输了个一干二净。
马大个伸大手抓住了侯三儿的胳膊,“他娘的你现在一分钱都没了,还怎么还我钱!今天说什么也不放过你,跟我出去!”闪身就要把侯三儿拉出。
这一次荷官倒是不再出手阻拦,看也不看他俩一眼,任由他们去闹。手中又摇起了铁罐儿“快押了!快押了!”
就在马大个拉着侯三儿就要从燕逸身前闪过的时候,燕逸翻手按住了侯三儿的肩膀。另一只手伸入怀中,摸出了二两碎银,向赌桌掷去。
就在荷官手中铁罐扣上桌面的同时,碎银也到了。
“二两押小!”二两散银滚落到赌桌上的圆圈中,圆圈正中写着一个‘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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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深不可测
荷官脸色微变,按在铁罐上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
侯三儿被燕逸抓住的肩膀,隐隐作痛。张开嘴来便要骂去,转身一看,微张的嘴竟没发出半点声音。
“别急着走,再玩几局,看我来帮你赢回银子。”的燕逸甚是自信的对侯三儿说道。
侯三儿愣愣的僵在那里,一时进退难择。胳膊被马大个拽着,肩膀被燕逸按着。
马大个疑惑的看着燕逸,“小兄弟,他也欠你银子?”
“嗯,欠,比欠你的只多不少。”燕逸接到,“你说是也不是?”燕逸转头看着侯三儿,目光向下斜视着他。
“小老弟,小老弟,你听哥哥说啊,这事儿,原本也怪不得我。。。。。。”侯三儿一脸求情地看着燕逸。不等侯三儿说完,燕逸已经打断“站这儿,等我赢回来再说!”
“小兄弟好大口气。”荷官头也不抬,缓缓说道。
燕逸也并不答话,这股犟劲上来了,偏要和他挣个胜负输赢。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二两碎银,摊开手掌摆在马大个面前,“他欠你二两对不对?拿去,这侯三儿我今天留定了,今天偏要留下看我赢钱。”
此时已有赌徒认出了燕逸,虽说燕逸的衣服看上去并不华贵,但布料裁剪均属上等,本就和这群赌徒大有差异。再加上燕逸修长的身材,披散的长发,更是显得与众不同。
有人以手掩口,凑到了马大个的耳边,“马大哥,我看此人像是川海镖局的二当家燕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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