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强大轻功,的确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还谈什么追赶阻拦?此时,他们八人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如此轻功,真的是这个世界上应该有的吗?眼前这个十**岁样子的年轻男人,真是真人不露相,他的武功,远胜自己哪止十倍,如此高手,要上山,能有人能拦住吗?
“不管怎么样!师父安危最重要,”老二棋魔范百龄冷哼道,“来人不知正邪,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师父!”
“可是,师父已经把我们逐出师门了,不让我们上山啊!”老七花痴石清露迟疑道,“我们贸然上山,万一他没有恶意,我们岂不是忤逆了师父?”
老三书呆苟读略一思忖,咬牙道:“此人身份不明,从未听闻过他的名号,而且他的武功奇高,恐怕不下于师父,让他去见师父,我不放心。”
“不就是忤逆师父吗?”画狂吴领军,人如其名,冷哼道,“相比于师父的安危,我们受点惩罚算什么?若是师父能够安全,即使是师父要惩罚,我也认了。大哥,你怎么看?”
琴颠康广陵微微皱眉,终于缓缓道:“走吧!既然今日老天让我们八友在一年一度的同聚时碰上了这一遭,这就是缘法,不能让自己后悔,走,咱们上山保护师傅去!”
七人齐齐点头,向着山上奔去。
而此时,沉鳞已经停下来了,他的眼前,一个老者静静地盘坐着,他身后的悬崖石壁之上,一个珍珑棋盘,散发出玄妙的韵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破解珍珑棋局
“晚辈沉鳞,拜见聪辩先生苏星河前辈。”沉鳞微微一笑,拱手道。
苏星河脸色不变,缓缓地抬起头来,漠然地看着沉鳞,缓缓地拿起摆在身边的狼毫毛笔,落在身边的一叠白纸上。
他猛地动了,仿佛瞬间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朽转换为一代书法大家,手下银钩铁画,笔走龙蛇腾跃,瞬息间停笔。
嗖!
苏星河将那张纸掐在手中,猛地向沉鳞射去,顿时,破风声响起,那一张轻薄的纸片,仿佛化成了世界上最锋利的杀器,散发出凌厉的气息,破空而来。
这一击,乃是苏星河对沉鳞的考校,其中蕴含了他深厚的内家真气,若是正面击中,足以切断一颗不细的松树,绝对不容小觑,而若是以真气硬拼,那么柔弱的纸片在两股真气的冲击之下,必然撕成碎片,难以保全。
如何能在不受伤的情况下接住这张纸片,才是最考验功夫的。
即使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面对这样的攻击,也丝毫不敢小觑,可是,面对着沉鳞,这种攻击和考究,根本毫无威胁力。
“好手段,”沉鳞胸有成竹,缓缓地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微微张开,轻轻地点在那犹如神刃一般的纸片上。
顿时,那张纸片仿佛瞬间失去了所以的力量一般,无力地从空中落下来,落在沉鳞的手上。
沉鳞微微一笑,抖开白纸。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四个飘逸洒脱的大字,“所来何事”。
果然,苏星河为了掩人耳目,已经装作聋哑人了,还创了个什么聋哑派,绝不再说话。
“听闻聪辩先生设下珍珑棋局,在下对博弈之道颇有兴趣,前来一试。”沉鳞心知这是为了无崖子选传人而设下的考验,心里笑笑,也不拆穿。
打着露一手的主意。沉鳞右手一招。擒龙功猛地发动,将一支笔握在手上,笔走游龙,手中白纸上。行行孤傲的字迹自然浮现。
冰魄真气涌动。沉鳞再度出手。将白纸再度射了回去。
聪辩先生苏星河眼里精光一闪,浑厚的无形气劲笼罩了手掌,向着那白纸抓去。
“嗤!”
白纸触手。劲力顿消,却有一股无比森寒的气息顺着白纸蔓延上苏星河的手臂,一个瞬间,苏星河的右手和白纸上,都已经附上了薄薄的白霜。
苏星河的逍遥派上乘内功,在沉鳞冰魄明玉真气的面前,居然不能阻挡片刻,就被完全压制了,如此强大的真气,恐怕连师父的北冥真气,也不能压制其分毫吧!
此时,苏星河的脸上,才首次失去了平静,出现了一丝骇然的神色。
“苏前辈,请问晚辈是否有机会与前辈下一局?”沉鳞凝视那壁上的棋局,道。
苏星河也不言语,点点头,松开手上的白纸,雄浑的真气一震,将右手上的冰霜震散。
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石壁下,缓缓拾起地上的两个棋盒,将白子的棋盒抛给沉鳞,同时掐起一个黑子,落到石壁上。
沉鳞右手上,一道螺旋漩涡真气出现,白子棋盒平稳地落在他的手上。
“前辈,指教了,”沉鳞目视棋局,略一思忖,并出右手双指,擒龙功发动,一枚棋子自动飞出,落在那棋局之上。
苏星河看着沉鳞控棋之法,脸上不由得面露欣赏之色,再将目光投诸于棋局之上,那一丝欣赏顿时转化为惊讶。
原本白棋已经式微了,但是沉鳞这一子落下,白棋的大龙居然再度复苏了起来,仿佛又有雄起的趋势。
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单看沉鳞这一子所落,便知道,沉鳞在围棋上的造诣,绝对不低。
苏星河点点头,再度落下一子。
你不是要让大龙觉醒吗?我就布下天罗地网,重重围困,纵使你有上天入地之能,在这大网之中,也只有饮恨陨落一条路。
两人一子又一子落下,棋局上顿时风云变幻,杀机四伏,仿佛两方大军,厮杀不停,又仿佛一条大龙,在一张大网中翻纵撕咬。黑白双方,势不相容,局势瞬息万变。
沉鳞眼中露出一丝凝重之色,虽然他曾经在无量山见过这一个棋局,也知道破此珍珑的关键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说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棋局如战局,瞬息万变,杀机重重,谁也不敢说能够稳操胜券。
渐渐地,局势变了,沉鳞的白棋大龙,下身被苏星河黑网重重地网住,后肢陷入网中,伤痕累累,眼看就要失去反抗之力了。
大龙局势渐危,可是沉鳞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担忧之色,反而多出了一丝自信,和胸有成竹,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计算。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若不置身险地,如何将对手一网成擒?
“呵呵,”看着风云变幻的棋局,沉鳞微微一笑,右手第一次伸入棋盒里,掐起一颗棋子,“前辈承让,这一局,晚辈是赢了。”
说罢,沉鳞猛地将手中棋子抖出,仿佛一颗白色陨星一般,落在棋局上。
“砰!”强大的劲力,只震得整副棋盘都抖了抖。
苏星河眼见得沉鳞自信的神色,心神一颤,将目光投注回棋局之上。
只见沉鳞的大龙,龙尾已断,两只后爪尽数抛弃,活子顿时少了小半。
可是相应的,大龙本身,却已经脱离了大网的笼罩,恢复了自由之身,从此海阔凭龙跃,天高任龙翔,黑子再无法桎梏白龙。
这局棋,胜负已定。
苏星河呆呆地看着那棋局。静默不语,久久出神。
良久,苏星河干涩的声音缓缓响起:“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了,终于让我等到一个人能够破解珍珑棋局了。”
“苏前辈,你没事吧!”看着苏星河的反应,沉鳞虽然早有预料,也不由得心生感慨与敬佩。
为了守护自己的师父,装聋作哑三十年,苏星河这般重情重义的品格。世上能有几人拥有?
“我没事。”苏星河转过身来,看着沉鳞,目光灼灼,“沉鳞少侠。我知道你现在或许有很多问题。请你随我过来。让我为你一一解答。”
说罢,苏星河在前面引路,带着沉鳞向着一条小道走去。
就在苏星河和沉鳞离开没多久。康广陵一行八人出现在山路上,看着那石壁上的棋局,顿时齐齐脸色一变。
“这,那个人已经和师父下完棋了吗?”薛慕华看着那棋局,痴痴道。
康广陵手中的古琴脱手摔下,可是他却没有发现:“看着局势,好像这珍珑棋局,已经被破了。二弟,你最擅长博弈之道,你怎么看?”
没有回应,康广陵回过头来,却只见棋魔范百龄,早已神游天外,一番心神早已沉入了这珍珑棋局之中,对身旁康广陵的呼唤,竟然是仿若未闻一般。
“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之死地而后生!怎么可能,居然是这样。。。。。。”范百龄犹如魔怔了一般,呆呆地看着那棋局上的局势,不断地喃喃。
“二弟,二弟,”康广陵拍拍范百龄的肩膀,却根本唤不回他的感觉。
“好了大哥,”老七花痴石清露无奈道,“你也了解二哥的,一看到精彩的棋局,就什么也顾不上了。如此看来,那个年轻人破了师父的珍珑棋局了,这件事应该是没有疑问的了。”
“师父半生所求,就是一人能够破解这局珍珑,如今得偿所愿了,”老六巧匠冯阿三哈哈一笑,“我们应该为师父高兴才是啊!”
“是啊!该为师父高兴才是,”康广陵微微一笑,突然,脸色一变,“可是,师父呢!我们要不要去拜见一番师父?”
说到苏星河,八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崇敬和思念,同时,又有一丝犹豫,毕竟,他们现在都是苏星河的弃徒,贸然上门,会面临怎样的对待,实在是不好想象。
“不管那么多了,”画狂吴领军坚定道,“既然上山了,我一定要去拜见师父,即使师父要惩罚我,甚至杀了我,我也要去。”
“对,”薛慕华紧握医箱,“这么多年没见师父了,今天就算是师父要杀了我,我也要去拜见他!诸位兄弟,同行与否?”
“齐去,齐去。”应声一片,在八人的心里,死亡,真的没什么可怕的。
且不说这边函谷八友商量着去拜见苏星河,另一边,苏星河已经带着沉鳞,来到了一个石壁之前。
“沉鳞少侠在这里稍后片刻,待会我自会为你解疑,”苏星河微微一笑,在石壁上摸索片刻,掀开一道石板,露出里面的旋钮,轻轻一拧,那石壁居然缓缓地打开,露出了一道石门。
说罢,苏星河径直走入了石门之中。
片刻后,苏星河微笑着走出来,看着沉鳞,道:“沉鳞小兄弟,我的师父,请你进去一叙。”
“劳烦苏前辈了,”沉鳞早就知道,洞里的是苏星河的师父,逍遥派掌门无崖子了,是以并没有什么疑惑,拱手谢过,大步向石门里走去。
看着沉鳞稳重而笔挺的背影,苏星河的眼里闪过一丝欣赏:“谦彬有礼,进退有度,有天赋,又有相貌,武艺之强,恐不下于北乔峰南慕容,这般天骄英豪,定然有资格,够传承师父衣钵,领袖我逍遥派。”
“丁春秋,”苏星河眼光看向远方,瞳孔中,有如实质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等着瞧吧!你的末日,不远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易筋经?我正好有呢
山洞不深,沉鳞走了十几步,一拐,进入了一个不小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空空荡荡的,一个老者盘坐在一张木床上,只见他长须三尺,却尽数乌黑,没有一丝斑白,脸如冠玉,没有一丝皱纹,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看起来却依旧神采飞扬,气度闲雅。
沉鳞心知,这个人就是天龙八部里,最强大的几个人之一,逍遥派的掌门,无崖子。
迈入先天,开辟中丹田,先天归元之气涌遍全身,易经洗髓,寿命将能大涨,这无崖子年逾九十,却依旧不显老态,显然已经晋升到了先天之境,功参造化。
看着这个一生传奇的男子,沉鳞心里倒别有一番感慨。
事实上,严格说起来,这无崖子和沉鳞早有一番授艺缘分了。
当初,沉鳞传承的六式残缺版天山六阳掌,继承的便是无崖子的掌法记忆,而沉鳞如今的圣灵剑法剑十九到剑二十一,也是取得无崖子汇尽天下武学,成就无上剑道的想法。
沉鳞能够拥有如今的这般成就,无崖子对他的帮助,其实还是很大的。
也正是因此,即使沉鳞早就知道无崖子成为了残废,但是如今看到无崖子坐在石床上,手脚皆残废,难以下地一步,也不由得感慨万千,叹息不已。
“好好好,”沉鳞在思忖之时,无崖子亦在关注着沉鳞,并不住地点头,“好一个俊秀少年。这般相貌,配上那惊人的才情。强大的武学天赋,你称得上是最适合我逍遥派的传人了。想不到我无崖子在人生的最后几年。居然能有幸遇到你这块良才美玉。”
原著里,无崖子设下珍珑棋局之时,被虚竹这个丑陋的和尚给误打误撞破了,无崖子无奈之下,只能将功力传给了虚竹,其实说到底,无崖子对于虚竹这个传人,是相当的不满意的,只不过别无选择罢了。
但是沉鳞则不一样了。从苏星河口中,他知道,沉鳞不但棋艺高超,破去了珍珑棋局,而且一手武学亦是非同小可,内力之精纯强大,甚至还在苏星河之上,加上沉鳞经过多番易经洗髓,变得颇为俊美的容貌。简直是为逍遥派量身定做的传人。
“你要收我做传人?”沉鳞虽然知道无崖子的打算,但是要让他明知无崖子传功是以性命为代价的,还眼睁睁地看着他传功,这种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
事实上,沉鳞原本就只是想找无崖子索要北冥神功或者小无相功的秘籍罢了,对于无崖子所谓的七十年功力。兴趣并不大。区区七十年功力,何足挂齿。要是他沉鳞不顾根基地想要提升功力,宝鉴空间里。那些血菩提,足以让他的功力提升到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步。
究竟应该用什么办法,才能重新让无崖子燃起生的希望呢!沉鳞陷入了思忖之中。
而无崖子的声音,也再度响起:“年轻人,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沉鳞点点头:“请前辈赐教。”
“哎,”无崖子幽幽一叹,眼光变得悠远悠远,“我,名无崖子,乃是逍遥派的掌门人。从小,我便和一位师姐,两位师妹一起生活着。。。。。。”
或许是沉鳞这个传人很对无崖子的胃口,所以此时无崖子的心情很好,将他的生平都对沉鳞娓娓道来。
从师门学艺,到师门四人的感情纠葛,再到后来的西湖剑宫隐居,最后被丁春秋偷袭,在这个擂鼓山一呆就是三十年,这些事,无崖子都没有遗漏,尽数向沉鳞诉说了出来。
“老夫一生逍遥,钟情武道,畅心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只是,有三件憾事,一直挂记于心,难以释怀啊!”无崖子轻叹一声,“年轻人,你可知道,是那三件事?”
“愿闻其详,”沉鳞微微拱手,道。
无崖子叹息道:“这第一件,便是我在感情上,一直倾心于小师妹李沧海,却亏欠了云师姐和秋水师妹太多了,今生难还;这第二件,便是我立志悟出一门举世无双的剑法,可是在即将功成之际,却遭到了那个叛徒的偷袭,功亏一篑,甚是遗憾。至于这第三件事——”
“便是丁春秋那个叛徒了,”无崖子的语气冷如寒冰,“此叛徒不死,我即使到了九泉之下,也难以安息。”
“年轻人,你叫沉鳞,对吧?”无崖子转过头来,紧紧地盯着沉鳞,“我且问你,你可有师承?”
“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师父,”说出这句话,一个霸气侧漏的身影从沉鳞的脑海里闪过,顿时让他冷汗直冒。
的确,沉鳞在这个天龙世界里没有师父,唯一一个勉强算得上的,也只有无崖子的石壁传承,但是他没有说出来的是,在另一个世界,他有一个特别不靠谱的师父,一个美丽却又无比暴力的师父。
无崖子没有注意到沉鳞的异常,认真道:“既然如此,你可愿拜我为师,替我弥补这三个遗憾?”
“这。。。。。。实不相瞒,其实晚辈曾经到过琅环玉洞,见到过前辈你留下的石壁,并且,从其中得到了莫大的感悟,”沉鳞直直的盯着无崖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