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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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绝世)-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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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人群。”苏秦看着围成一个圆的人群,然后对着白启说了一句什么,就在前面推开人群走了起来。
  直到他在人群中看到仰面躺在地手里抓着的包子已经揉捏的不成样子的钱多多。
  “老钱,我们在。”看着钱多多的样子,苏秦有些心酸的说,然后开始检查钱多多的身体,就在这时,苏秦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向人群中。
  人群中的石田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转身想跑。
  可是白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看着钱多多的惨样,白启手里的匕首射进了石田的后心。
  “有人杀人了!”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围观的人群都做鸟兽散去。
  很快大街只剩下四个人在路中央,两个人站着,两个人躺着。
  大街起了风,有沙迷了人眼。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的楼,我的天下。上
      血在石田的后背蔓延着,不仅浸透了石田的粗布麻衣,还顺着他的衣缝滴在青石铺就的官道,一滴两滴,一片两片,看着挣扎着向前奋力慢爬的石田,路人的目光都从钱多多的身移开盯在石田的后背,最后停留在石田的脸,有很多人已经认出了石田,但是却没人前扶他一把,认出石田的知道他的身份就是前面羞花楼的一个护卫——不是没有人想借此和羞花楼攀关系,但是看着站在石田身后三四步远的白启,很多人都打消了这个念头,杀人者此刻明目张胆的站在这里,在摸不清白启的底细之前,没有人会铤而走险前拉住石田。
  在西凉城,包括西凉府都好久没人敢和羞花楼作对了,现在竟然有人明目张胆的杀了石田,让他们这些路人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猜测杀死石田的那个人是什么来头。
  虽未有人前,但是却有人快速的向羞花楼跑去,之所以跑向羞花楼而不是跑向官府所在的西凉府,无非是因为羞花楼在西凉城城民中的地位远远高于西凉府,这是一,另外一点就是石田是羞花楼的人,羞花楼的主人是谁?那是现在炎国皇陆天行的同父异母的弟弟陆玉箫啊。
  看着因为疼痛而身体不断颤栗的石田,白启眉头一皱前——白启并不是向对石田再补一刀,而是想快点结束石田的性命。
  被白启射中后心的石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惊恐的回头看了一眼,见白启向自己走来,忙转过头望向前方——在他前方二百丈的位置就是羞花楼,那里有人可以给他庇护,可是这短短的二百丈距离,在此刻石田的眼里是那样的遥远,仿若天和地狱的距离。
  随着白启来到石田的身后拔出扎进石田后背的匕首,本来嘴角就在滴血的石田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趁着回光返照的时刻,石田快速的向前爬了两步,直到羞花楼的招牌在他的眼里越来越模糊之后,石田至此闭了眼,永远不会在睁开看这个被世人歌颂为帝国盛世的繁华都城。
  随着风起,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看着死去的石田,白启的目光转向已经在苏秦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的钱多多。
  钱多多身的血迹并不比石田少,握着钱多多手腕的苏秦感受到钱多多的脉搏正在减弱,看了一眼石田的尸体,苏秦只是对着白启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就算白启不出手,苏秦也会出手,而死在谁的手里在苏秦看来不重要,重要的是,石田该死。
  “老钱,我继续替你报仇去。”看着钱多多身的伤口,白启脸露出一股杀意,他没问钱多多为何如此,而是想直接去小巷接着把罗坡乏杀死,关于这点,白启并不是一个嗜杀如命的人,无非是白启清楚的知道钱多多的性格——钱多多身材肥胖,胆子有时候看去也很小,但是却不是一个惹事的人,有时候就算被别人踹一脚钱多多依旧会笑脸相迎,这是白启亲眼看到的事情,看着钱多多现在的样子,想起苏秦在罗坡乏身搜到的银子,白启猜测了一下就知道了事件的大致经过。
  钱多多是苏秦的朋,也是白启的朋,想起当初苏秦从罗坡乏身搜到钱多多钱袋时发的那个誓,白启知道苏秦不会为钱多多的事就此罢休,不管是为了苏秦还是为了钱多多,白启知道罗坡乏必须死。
  此刻的白启心里还有着一点小心思,自己杀人,总比苏秦杀人好些,不管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就算将来事情闹的再大,人是自己杀的,与钱多多无关,更与苏秦无关。
  白启想只身把这件事扛下来。
  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为什么不一次杀个痛快呢。
  “不要说话。”看着张嘴想说什么的钱多多,苏秦打住了他的话语,然后看着官道皱了一下眉头,接着对着白启说道,“你带着老钱回客栈找奚日问兰,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拦住他们。”
  苏秦知道钱多多受的伤或许不会要他的命,但是奔走了这么长时间,钱多多能不能活着,已经与钱多多自身的命硬与命贱无关,全靠郎中的本事,想到这里的苏秦把希望寄托在了奚日问兰的身,而他嘴里说的他们,是突然出现在他眼里的人。
  苏秦不知道这十几个人从那里赶来,但是这些人胯下骑马,背后背箭,明显的是向这边而来。
  敢在闹市里骑马的人必然有着很大的靠山。
  “我拦住他们,你带老钱走。”听着苏秦的话,白启微微一笑,苏秦总是这样,在危险的时刻总是自己选择迎难而。
  “快走。”白启知道苏秦的脾气,说完后根本没有理会苏秦,直接转身从一个摊位抓起一副扁担迎向了马队。
  看着不听自己话的白启,苏秦咬了一下嘴唇,目光在钱多多的脸停留了一下,接着对钱多多说了一句你忍住了,说完苏秦拦腰抱着钱多多就向客栈的地方跑去。
  随着马队的到来,整个大街的人都少了许多,也就不过是几个念头的时间,那些原本围观的人都选择了离去。
  虽然没有人不喜欢看热闹,但是如果看热闹要是把命都搭进去的话,也太得不偿失了些。
  这群骏马惊扰了闹市,带起了灰尘,几乎转眼间就来到了石田的尸体前。
  没有人下马。
  “你杀了他?”看着地已经死去的石田,为首的一个穿着带着陆字锦衣的壮汉皱着眉头看着站在路中央的白启,可是等他的目光发现抱着钱多多离去的苏秦时,没有等白启回话,就发号了命令,“把那个抱着人的青衣人拦下。”
  两匹骏马飞驰而出,马的护卫已经扬起了手里的弯弓,就在他们将要从白启身边跑过的时候,一直静立的白启扬起了手里的扁担,扁担重重的击在左侧的马腿,吃痛的骏马还未来得及扬踢就发现扫向自己的扁担竟然像铁铸的一般。
  马腿折,马的人跌落在地,身子在地翻滚了几下,呻吟了几声竟然没有站起来。
  就在扁担扫在马腿之后,白启的身子动了,此时白启右边的骏马已经与他有两三个马身的距离,白启知道自己追不骏马,双脚跺地身子一跃而起的他一脚踩在一个摊位的木栏以后,沿着墙壁飞奔了几步,紧跟着就把手里的扁担砸向了马背的人。
  扁担像离线的箭,打在马背的人的后背,受到如此重创,马背的人离开了奔跑的骏马马背,脚却依旧留在马蹬,就这样被骏马拖在地跑了十几步,等到骏马没人掌控自动停下来之后,马背的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就在扁担被白启甩出之后,白启并未看扁担是否会击中马背的人,落地后身子在地一滚的他来到第一个被自己打下马的护院身边,从护院的背取出箭囊,捡起弯弓,搭箭弦后的他一脚踩在护院的后背,然后看着静静的那拨人。
  为首的锦衣人已经拔出了腰侧的刀,在他身后的护院已经拉开了弓弩的弦。
  而苏秦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黑夜里。
  “身手不错。”几声干脆的巴掌声想起之后,白启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看着那对人马依旧用箭指着自己,但是却慢慢分开了队形,白启明白了什么——刚才鼓掌的人出现了。
  首先映入白启眼里的是一匹没有任何杂色的白马,白马的马头有一个红色的花绒,坐在白马身的人是一个青年,青年年纪应该在二十岁左右,衣着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五官轮廓分明如刀刻般俊美,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乌木般的黑色瞳孔正紧紧的盯着白启,嘴角挂着一抹冷酷的微笑。
  “主人……”看着来到这里的陆玉箫,握刀的锦衣人打了一个手势,所有人翻身下马之后,在锦衣人的带领下,对着陆玉箫深深的施了一礼。
  “黄薄,你大动干戈的带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目光从白启的身移开,陆玉箫转头看向黄薄说道,此刻白启的手里的弓箭正对着他,可是陆玉箫却丝毫没有放在心。
  “李大人说有人在这里杀了楼里的人,让我前来追拿。”黄薄说着低着头,未敢看陆玉箫一眼。
  “原来是李青云的安排。”轻声哦了一声之后,陆玉箫说道,说完目光在地石田的身体看了一眼,“这个人我有些印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叫石田?”
  “是的,主人。”黄薄恭敬的回答。
  “人是你杀的?”说这话的时候,陆玉箫看着白启,嘴角挂着一股笑意,笑意很冷,似乎要把周围的一切冰冻掉。
  “是的。”白启感觉到眼前这个男子并非一般的寻常男子,紧紧的抓住握在手里的弯弓。
  “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陆玉箫低着头,轻轻拍了拍身下的坐骑。
  “他该死。”
  “他……该死?”仿佛听到了极其可笑的笑话,陆玉箫轻声笑了起来,然后目光一沉,盯着白启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我也说你该死是不是你就该死?”
  “我羞花楼的人,生死由不得别人来说,而是我,你不该杀了我的人,更不该……”说道这里陆玉箫一顿,“更不该拿箭对着我。”
  “我讨厌别人拿着武器对着我,所以,你去死。”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的楼,我的天下。中
      “我的命就在这里。听到陆玉箫说让自己去死,白启并没有生气,相反只是无声的笑了一下——从小到大包括苏沐在内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你去死,但是在大山里与野狼猛虎打惯了交道的他那次不是在拿命再拼?
  与那些獠牙利爪相比,有时候人类说出的话语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而且我的命真的不值钱,劳您大驾是我的荣幸。”白启看着面色微愠的陆玉箫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的来历,但是从陆玉箫的穿着和气势白启已经瞧出了一些端倪,像这些人位高权重的人,白启明白他们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既然覆水难收,那么自己更没必要在他面前扮可怜装无辜,手底下见个真章就是,就在白启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目光在陆玉箫那张令无数女人朝思暮想令男人嫉羡的脸稍作停留了片刻,就垂下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壮汉,也不待陆玉箫说什么,白启一脚踢在壮汉的后脑将其踢昏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白启微微一笑,然后把手里的箭囊背着了身后,弯腰捡起壮汉的弯刀,抬目看着路那边的陆玉箫等人。
  “你知道我是谁么?”看着似乎浑然无惧的白启,陆玉箫皱了一下眉头,“你若敢反抗,就是忤逆的大罪,是要被株连九族的。”
  “我希望你能明白。”听到陆玉箫这样说,白启的眼睛迷成一条线盯着陆玉箫,在下打量了陆玉箫一眼之后,白启紧紧的握了一下手里的弯刀,然后抬头看了一眼虚空,似乎那里有人在看着他,“我并不是你们炎国的人,所以你拿株连九族这话威胁我对我没用任何作用。”说到这里白启一顿,陷入回忆的他看着想发怒的陆玉箫,脸的笑容慢慢变的有些苦涩,“我知道你这不是威胁,说的是实话,但是我想告诉你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的亲人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一个人吃饱不饿,所以不管你是谁,得罪你对我来说不重要,如果我死了,你可以试着找的亲戚,真有本事的话可以挖我家的祖坟。”
  “是么?”听到白启的话,陆玉箫反问了一句,他知道白启这是想激怒自己,所以他问这一句是么的时候带着笑意,然后就不在看白启的他低头看着修剪的没有任何瑕疵的指甲,没再说什么废话,直接轻轻的对着一旁的黄薄说了一个字:杀。
  听到陆玉箫的命令,早就蓄势待发的黄薄带人向白启冲了过去,坐在白马的陆玉箫这个时候低着头,似乎想着什么心事,看样子他不关心眼前的战局,因为结果应该在他的意料之内。
  清冷的大街除了陆玉箫的人,只有白启静静的屹立在街道中央,路两旁的摊位依旧在,只是没了之前熙攘的人群。
  看着向自己冲来的黄薄等人,白启手里的刀一旋,弯刀被白启扎在脚下的青石缝隙中,紧跟着白启就拾起了脚旁的弯弓。
  弯弓,拔箭,射。
  箭囊里有十只箭矢,扑过来的羞花楼的护院加黄薄有九个。
  不到三丈的距离,看着眼前的人群,白启手里的箭矢几乎不用瞄准,他此刻做的就是把力气灌注在手臂,射出一箭后快速的抽箭随后把箭矢放在弯弓继续射出。
  白启手里的箭不像苏秦射箭那样精准,但是却带着一股令人难以捉摸的诡异,这是被苏秦称为魅影箭的箭法,最重要的是射出箭矢时对箭身力道的掌控,能借力打力不说,其轨迹永远是那样的令人难以捉摸。
  听着身前的哀呼声,陆玉箫终于抬起了头,看着白启射出的箭矢轨迹,看着那些因痛扭曲变形的护卫,陆玉箫再盯向白启的时候脸就露出了一丝赞赏。
  可是赞赏归赞赏,陆玉箫并未因为白启箭法出众就对黄薄等人下令停止对白启的攻击,就在陆玉箫脸玩味意味变浓的时候——一只箭矢在护卫一刀砍飞之后却带着诡异的角度穿过护院的肩膀射向陆玉箫,看着射向自己的箭矢,陆玉箫微微一笑,随后轻轻的抬起了手。
  陆玉箫的手里没有任何东西。
  就像是轻轻拿起放在桌子的东西,在空中速度极快的箭矢被陆玉箫轻易的抓到了手里,接下来也不见陆玉箫有何动作,箭杆在陆玉箫的手里很快变成了粉末,带着血迹的箭头跌落在马蹄旁,跳了几下。
  白启没有看到这一幕,他的目光紧盯着距离自己只有丈余距离的三个人,姿势不变的把自己手里的最后一只箭矢射出,然后把弯弓砸向另一个护院后就抓起面前的弯刀冲向了黄薄。
  黄薄手里的刀比白启手里弯刀重许多,两刀相触,感觉刀传过来的压力,白启紧咬了一下牙关,不等他踹出一脚,一旁把弯弓打飞的护卫已经扑过来,看着白启嘴角露出笑意扬起刀砍向白启的肩头,白启看着两人,身子一仰,身子在空中打了一个圈的同时出脚踹向黄薄的手腕,黄薄的砍刀划着白启的面孔而过。
  白启的脚令黄薄收刀,而另一个护院则转变了刀势,看向身子伏在地还没来得及站稳的白启。
  单掌拍地,白启的身子猛然后窜了一步,护院的刀看在了白启两腿之间的青石,激起了几星火花。
  左脚斜踹在护院的脸,一脚把护院踢飞的白启还未来得及转身,黄薄的刀已经劈到了他的大腿处。
  白启并未挥刀自救,抓起手里弯刀的他一刀砍向黄薄的腿腕。
  两败俱伤的阵势。
  黄薄不会与白启拼个两败俱伤,毕竟白启的命在他的眼里甚至不如一条狗金贵,回刀自救的他还没等到与白启的刀接触,白启就抽刀转身紧跟着身子在地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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