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编辑看了十分喜欢,这情况我也碰到过几次。且天涯不少网友也很fan。不过很少被拍砖,据老莫说,这是因为作者把握史料的范围太大,要拍费时费力不讨好。这个书没什么好说的。海明威说,完成的小说等于死去的狮子。希望不要亏本就好。 书写完不久。谭伯牛去了家乡,继续白领生涯。他如影相随的老婆,近来正在谋划怎样生双胞胎,日前要我打听某种可以一次产好些个卵子的神药。不过医生朋友提醒我说,这种神药的确存在,但是很可能一次生出5,6,7,8个bb,个个几两重,可不怎么好活。 人们来来去去,有些成了朋友。今天我想起谭伯牛,特希望将来我比比尔盖茨有钱。还记得谭伯牛临走之前邀我去他家,他老婆菩鲁手艺不错人也勤快可以献宝。后来看了一个dvd,叫死亡诗社。能看得出,谭伯牛成了一个爱好学问的人,一个人留恋写作的人,写一本书就能让人变化这么大。那些书桌上,电脑边,一堆堆堆得摇摇欲坠的书还没收拾,过去两个月,这人饿了吃,困了睡,坐起来写。偶尔开口说话,用上本朝之类的字眼。他说,要是写书能赚钱,不工作也能舒服地写作就好了。 要是我像比尔盖茨一样有钱,就能把那些热爱写字的人圈供起来,几千年后,某些子孙们还能津津有味地读到某个祖宗的音容笑貌,喜怒哀乐,所知所想。 我还记得那天喝绿啤酒,谭伯牛说到德功言三不朽,我错愕地抬起头,看着这家伙,以为他是神经病。60一代出几个理想主义的神经病很正常,那是教育问题。谭伯牛70小哥,真得这么认真么? 俺后来想,比比尔盖茨富裕这不现实,这一世不用指望。但是,譬如说出版一本畅销书,开机18万,赚几十百把万,这倒是有一些可能性的。 那么,就把这些钱做一个基金,找一栋房子,请一个###炊事班长来伺候作家们,1,3,5,萝卜炒白菜,2,4,6白菜炒萝卜,周日一人发一个充气娃娃。嗯,不错。 原来一个人要有理想也不难么。   。 想看书来
导言
咸丰四年末,收复武汉后,湘军水陆并下,在田家镇大败太平军,随即进攻九江、湖口。水师一部冲入鄱阳湖,被太平军封锁湖口,不得重返长江,水师遂被分割成外江、内湖两部分。外江水师多大船,不能近战;内湖水师多小艇,不利补给。太平军坚守九江等处,又分兵攻击武汉、江西,准备活生生把湘军“枯”死在长江中段。从咸丰五年被困到七年二月丁忧回乡,曾国藩一直困守江西,每日都处于愁苦凄凉的境况。军事方面,名将塔齐布、罗泽南递相沦谢,后继无人,攻守俱惫。经济方面,江西省官方吝于给饷,晋、陕、川、浙等处拨饷则多为空头支票,全靠湖南协饷和办捐收厘苦苦支撑。形格事禁,师久无功,朝廷不仅不予谅解,甚至以“顿兵不战,坐耗军需” ,严词诘责。 “每闻春风之怒号,则寸心欲碎;见贼帆之上驶,则绕屋徬徨” ,这是曾国藩当日向皇上哭诉的哀辞。既是杜鹃泣血似的无奈心声,也是精卫填海似的真实写照。自湘军创办,迄于困守江西,差不多五年时间;这五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五年。  
三个湘乡人
咸丰二年八月,太平军围攻长沙,失败。年底,巡抚张亮基随即调令罗泽南、王錱率领一千零八个湘乡农民组成的勇团进驻长沙,帮助防御。恰在此时,在籍丁忧侍郎曾国藩接奉圣旨,命令在乡办理团练,于是,实行拿来主义:在兵源上,全面接管这一千多人;在练法上,则借鉴戚继光的营制,曾国藩开始筹建湘军。 根据罗尔纲的统计,湘军将领中,书生出身的占到58%的比例,在统领一路乃至多路人马的高级将领中,这个比例更是到了67%。而湘军草创,分别率领中、左、右三营的罗泽南、王錱和邹寿璋,就全由书生起家。较之腐朽溃烂的绿营,文员带勇,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以道义相磨砺,稍存知耻、爱民之心,可以切实做到“不怕死、不要钱”。而时人称为罗山先生的罗泽南,一生服膺宋儒,与同好此道的曾国藩气味相投,一拍即合,更是在私交层面成全了这次资源整合。 罗山先生的学问志向,根据曾国藩的总结,是“不忧门庭多故,而忧所学不能拔俗而入圣;不耻生事之艰,而耻无术以济天下” 。罗泽南家里很穷,穷得每要吃饭,就去当铺。他的命很苦,苦得十年之内,连遭十一次期功之丧。但是,再穷再苦,他也不放在心上,未尝稍减问学求道之志。这么严重的穷苦都能抗过来,以后在军中创造出一种上马杀敌、下马讲学的风范,无疑得益于这种锻炼。他自己把这种心得,称为“乱极时站得定,才是有用之学”(临终遗言)。至于一介书生,亲临行阵,而每每克敌制胜的原因,他总结为:“无他,熟读《大学》‘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数语,尽之矣” 。左宗棠不佩服罗泽南的理学,但是极为佩服他这种不学而能、触类旁通的军事天赋 。塔齐布是湘军名将,咸丰四年七月,曾经在岳阳和罗泽南合作,与太平军进行遭遇战。他本是瞧不起罗泽南这类“儒将”的,但是这次合作,改变了他的看法。当日,罗泽南和弟子李续宾率领一千人守护岳州大桥,太平军前来攻夺的军队却有万人之多。罗泽南从容调度,派五百人守营,五百人迎战。前敌五百人又分为三路,每路不过一百多人,但是主攻、旁击、抄尾,井井有条。就凭这种布置,竟然数战数捷,力保大桥不失。此后,塔、罗并称,就再也没人轻视湘军里带兵的书生了。 王錱是曾国藩的老乡,又是罗泽南的弟子。他长相“清癯”,但是“声大而远”,语速极快。师徒们围坐讲学,一旦进入自由讨论时段,就只听到他的大嗓门唧唧呱呱,滔滔不绝,别人根本插不上嘴。罗泽南不止一次的对他发脾气:“璞山(錱字)盍少休,让吾侪一开口乎?” 王錱这才自笑鲁莽,把“话语霸权”交还给老师。他嗓门大,志向也大,十四岁就提笔刷墙,写下一段豪言:“置身万物之表,俯视一切,则理自明,气自壮,量自宏”;用大白话表示,就是崇尚力量,不为人下。这种性格,和他老师那种带有腐儒气味的性理之学大不相同,既成就了日后他以一己之力防卫湖南的功绩,也造成了他和曾国藩共事过程中产生矛盾,乃至决裂。 一开始,曾国藩很欣赏王錱这位充满激情的血性男儿,称赞他“真可爱也” ,引为臂膀。但是,王錱不是“以利为义”、一味愚勇的武夫,而是有点哲学的人;他不但有身先士卒的狠劲儿,更有澄清天下的大志向。以湖南为大后方,以湖北为后勤中心,支援江、皖,肃清东南;这是初起兵时曾国藩和王錱都能设想的远大前程。可是,战略上能够取得共识,不代表战术方面能够所见略同,更不代表实际操作的时候也能和衷共济,事权明晰。具体来说,复杂微妙的人事关系,决定了曾、王二人在战术上不能达成统一;而针锋相对的性格冲突,则为日常操作设置了诸多障碍。 三个性格迥异的湘乡人就这么走到一起,开创了湘军。  
团练之弊
当日练勇的指挥权,并没有明确指定由曾国藩掌握,也就是说曾国藩没有被授权指挥那些具体的将领和士兵。圣旨所谓“帮同办理本省团练乡民、搜查土匪诸事务”,实在是一个模糊的指令,实际操作起来,难度很大。“帮同”的意思,就是协助巡抚办理团练和剿匪,至于怎么协助、协助到哪一步,就是天意高难问,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哪算哪了。当然,这也不是说咸丰皇帝故意搞模糊政治,一开始就有提防不肖臣子拥兵自重,破坏中央集权制度的远见卓识。导致这种模糊局面的形成,原因不在于咸丰,而要归咎于咸丰的爷爷——嘉庆皇帝。 嘉庆元年,川、鄂、陕、豫四省交界地区,白莲教起义开始蔓延,此起彼伏,越闹越大。到了嘉庆四年,单凭国家正规部队——绿营兵的实力,已经收拾不掉这个围剿与反围剿的僵局了。恰在此危急时刻,古意盎然的保甲制度,经过改制,加入军事和经济概念,重新包装,摇身一变为团练题材,在朝野热炒之下,竟然连续涨停,托住大市。终于,在嘉庆七年,基本肃清白莲教,为大清帝国接下来差不多五十年的国内政局,定下了不是大好还算小好的调子。白莲教被团练制度干掉了,咸丰皇帝自然要尝试这个办法,用来对付太平天国。所以,从咸丰二年十一月到三年二月,他一口气任命了十个省共四十三位团练大臣,并刊刻嘉庆初年的《筑堡御贼疏》、《坚壁清野议》以及相关指导性文件,颁发各省,号召大家边学边干,苦练快上。可是,实际效果如何呢? 团练的精髓,只有八个字:清查保甲,坚壁清野。清查保甲,可以有效防止城乡士民与起义军勾结呼应,让剿匪部队没有后顾之忧,不用东堵西捂,手忙脚乱。坚壁,就是砌高垒,挖深濠,修缮城防;清野,则是拆除城墙外若干里内的房屋,清割农田作物。一可以断绝起义部队的粮食供应,二可以增大攻城的难度。这八个字扎实做到了,在没有统一指挥,各自为战,不占领根据地的情况下,白莲教起义军想不成为“流贼”都不行。而一旦成为流贼,屁股后面总是跟着一队猎人般的绿营兵,所到之处,则是坚固的碉堡,质朴勇敢的民兵,想歇脚都找不到地方。除了跑到荒山野岭作“山贼”,再没有别的出路。而一旦堕落成山贼,政府军喘息已定,必然要步步为营,大举围剿。当此时也,外有重围,内无定饷,更可怕的是人心惶惶,军心摇动,随时有不攻自溃的危险。这时候恐怕是求作“降贼”也不可得了。大致来说,各地白莲教就是这样被团练制度搞定的。 白莲教和太平军,在朝廷眼里,都是乱民暴民,都是黄巢、李自成,政治定性,区别不大。而实际上,白莲教和太平军,根本就是两码事:白莲教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机构,多点并发、互不联属;太平军自金田起事,就有一个紧密团结在洪秀全周围,由拜上帝教和三合会骨干分子组成的领导集体,进退有度,攻守有节。白莲教像同治年间的捻军,流动作战,没有根据地;太平军则在南京建国,以江浙为根据地,横行长江,从容进退。白莲教自身没有明确定位,做一天强盗跑一天路,是所谓“流贼”;太平军则在政治、军事、经济方面都有自己的主张,与清朝分庭抗礼,俨然敌国,是所谓“窃号之贼”。团练能搞定白莲教,也能搞定太平军么? 毫无疑问,食古不化的咸丰皇帝认为可以。只可惜,事实面前,人人平等。团练对付不了太平军,这是客观规律,皇帝说话也不管用。 对付太平军,团练八字诀就不够用了。自从咸丰三年从武昌战略撤退,沿江东下,二十几天内占领南京,太平军的性质发生了重大变化。下长江以前,可以归其类为“流寇”,到南京后,就得算是“割据”了。下长江以前,太平军一直被追杀,虽然攻城掠食,一路席卷,但总显得狼狈,不无屁股向后、平沙落雁的尴尬。一旦进入南京,改元建国,粮饷充足,士气旺盛,就不满足于仅仅偏安一隅,而有逐鹿中原的志向。定都以后,立即派李开芳、林凤祥率领北伐军,胡以晃率领西征军,北边打到静海,西边打到武汉,就是这种战略意图的体现。更重要的,则是太平天国由始至终,在沦陷区民意拥戴指数上,不但远高于绿营,也略高于湘军和淮军。当时没有盖洛普公司作统计,但是别的证据可以支持这个结论:胡林翼在湖北作巡抚,慨叹湖北“莠民”每每“兵至为民,贼来从逆” 。洪山民众里应外合,帮助石达开击败湘军,罗泽南因此战死;后来收复,胡林翼差点下达了屠城的命令 。曾国藩困守江西,对各属民众“从逆如归”甚为恼怒,乃至教导部下不妨“杀刈草菅,使民之畏我远过于畏贼” 。太平军中石达开、李秀成不但善战,而且能安抚民心,引为己用,众所周知。其中下层将领中,也不乏曾天爵、宋关佑那样能行“仁义”的“君子” 。太平天国在武昌、南京都举行过科举考试,开考之日,应者云集 ,其中就不乏刘鹏、王彛庋Ц卟糯蟮亩潦槿恕NС枪偕鹬校倘挥新抛陨钡闹页夹⒆樱膊环陨喜叩摹胺〕肌薄ⅰ傲由稹薄T恢本茨降耐┏桥晒盼拇笫γ吩痢⒅小兑罩鬯返陌莱己投ΧΥ竺奈涸矗妥≡诶钍老偷氖掏醺咳沼庞翁秆纾思淅郑凰际褚印 ! 〉比盏奶教旃窭志阏牛裰谟荡鳎蝗谩氨柩保翟谑且桓龊苡惺盗Φ恼ǎ坏┓直某觯暗趺穹プ铩保渫Υ蟠笫す琢蹋霾皇乔帕房梢砸种频摹M帕繁纠粗皇钦娌慷拥牟钩洌谭岢跄甑那宄婢逃恼蕉妨Γ丫槁涞搅氖と缥蕖⑷ǖ卑谏璧某潭取 4庸阄鞯浇眨幼方傻轿Чィ汕卜媒说那詹畲蟪迹缛邪ⅰ⑾蛉佟㈢扑什慷樱蠖嗍焙蛑皇切楸ㄕ娇觯肚彝蛋玻酒鸩坏娇购馓骄淖饔谩J私鸷陀幸皇住冻跷迦占鞘隆罚颐强梢跃咛辶私獾铰逃嗟氖翟谇樾危骸 白蛉栈苹韬龃睿健蝗曛锎昝褚构ハ露背牵遣豢上挛薮由∪菪缓舻度ィ值角盎睾ㄋΑ?罩形谖诳穹缋矗蛏蛟埔鹾浜淅祝绞吭弧昵抑痢课浇弧丝杀堋;乇奘镆垢辞纾奔煳疵鳌阎股蓿骸朔侨曜锶昶渫恕N椅旁诔蛱旌晔侄侥押跄选=戳胰斩褡飨模时霰匾砸埂4撕笥址墙保涸旅魅缁粢字D擞谄绦窃票洌梢砸徽揭嗖徽健S踵岛酰〗骷票赝蛉遣幻鹪艚杂商欤驳们嗵觳缓嗖皇睢⑷赵虏怀霾环缬辏 薄 ÷逃旖簿俊疤焓薄钡搅苏庵址艘乃嫉某潭龋渌优彻栋驳那樽矗筒荒严胂罅恕K院芏嗍焙颍患郊赴俸畔缬露钥钩汕贤蜓盗酚兴亍⒕涤帕嫉牧硪恢д骄床患逃挠白印L骄猿龉ヂ樱加泻笄诒U希帕吠切巧⒏鞯兀匦〕恰D谖蕹も茫馕蘧缺图吻炷昙湎啾龋骺鸵孜唬ナ啬孀辉偈怯斜肝藁枷碌囊砸荽停悄谟峭饫е械囊贝睢K裕吠攀辏挥幸坏愠尚В按游醇型帕纺茏ù蛞徽獭⒆ㄊ匾怀钦摺薄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新军
谈到曾国藩,俗口流传,总说他起家团练,后来扩展为湘军,完成了平乱大业。其实,曾国藩压根就没办过一天团练。第一手棋,他走的就是湘军这个新布局。 早在道光末、咸丰初,曾国藩已经开始了关于全局的战略性思考。咸丰元年三月九日,他递上《议汰兵疏》,对当时军队的冗员耗饷进行猛烈抨击。他说:“天下之大患,盖有二端,一曰国用不足,二曰兵伍不精”;自1840年以来,鸦片战争赔款二千一百万(首付六百万,馀款四年付清);癸卯年户部银库监守自盗,亏失九百万;全国税务欠缴几近五千万(戊申年统计数据);连年水旱灾害,造成歉收、赈贷费用接近两千万,中央财政岌岌可危,差不多要进入破产清盘程序。而民生凋敝至极,不可能再刮油水,所以开源增赋之策不可行,唯一的办法,只有裁兵减饷。裁兵固然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