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愿,也不等到郓城了,每晚,每晚。。。。奴家都要你抱着入睡。”
武松听了,哈哈大笑,将潘金莲抱起来,轻轻放在地下,在她背上一推,“金莲,你赶紧出去,不然我真是按捺不住了!”
“噗!”潘金莲羞得洗脚盆也不拿了,冲出了房间,却看到云雀儿从老太君房间走出来,满脸都堆满了笑容,脸上红彤彤的,似乎十分欢喜。
“妹妹,是老太君知道了妹妹的好,特意跟你说了一番好话么?瞧你美得,脸都红了。”
云雀儿看到潘金莲,仔细一看,她衣裙整洁,脸上虽然一片潮红,却没有风流后那姿态,不禁又惊又喜。
“姐姐,方才看你跟叔叔进了房间,为何如此快出来,你们没有行那快活的事儿么?”
潘金莲始料不及她会问得如此直接,低头道:“我要照顾老太君!”
云雀儿心中大喜:“那老而不还真是老娘的福星!”
潘金莲进了房间,“贱人,你又进来干嘛?”,潘金莲一惊:“老太君。。。。”
老太君听得是潘金莲的声音,心中才安稳了,她招招手,让潘金莲坐在身旁,也没有说云雀儿的事情,她见尽世故,知道潘金莲已经着了云雀儿的道,就算自己说什么,她也是不会相信云雀儿是歹人。
“金莲,老身求你一件事,可以么?”
“老太君,你有事吩咐便直接说,金莲自当去做。”
“听那薛观察说,这几天便有铁牛的好消息,老身要你这几天什么地方也不要去,陪在老身身边可以么?”
“老太君,奴家听妹妹说,明日晴儿便要回来,奴家要去采药,到时治好了你的眼睛,看着伯伯归来,不是更好么?”
老太君知道潘金莲为甚纯良,可是十分固执,决定的事情也是很难改变的,她也不说话,任由潘金莲伺候上床休息。
“哼!云雀儿要想跟武松风流,只要老身能令武松离开快活林,你便是有万般手段,也是无用!”
第二日,老太君一早起来,说道:“金莲,昨晚我一宿不能安息,总是感到头痛,也不是身体出了毛病,想来是冲了屋子里的风水,以前听风水先生说过,但凡有横梁压到头顶,便会如此,你告诉我,横梁在哪个位置?”
潘金莲抬头一看,抓着老太君的手,往上一指,说道:“老太君,横梁便在这里。”
“距离老身头顶有多少尺?”
“约莫有五六尺。”
“我知道了,金莲,你去做早点吧。”
潘金莲走后,老太君抽出腰带,站在凳子上,往上扔着,试了几次,便将腰带挂在上面,她约莫掂量了潘金莲做早点的时间,心中默许道:“若菩萨显灵,便让金莲在老身身亡前回来,若然上天见怜,可怜他们一对鸳鸯,也可怜老身更铁牛这对苦命母子,便让老身这苦肉计得以成功吧。”
老太君把头伸进腰带绑成的套子里,双脚一撑,将凳子踢掉,喉咙上气息一顶,立即觉得头晕脑胀,一会儿功夫,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潘金莲想着今日估计有好消息,干脆做点老太君喜欢的点心,她擀了面皮,要包饺子,擀着擀着,心念一动:“今天老太君的脸色十分奇怪。”
她不放心,放下擀面杖,返回房间,推开门,吓得几乎晕倒,老太君竟然上吊自杀,“二郎,二郎!”
她一边大喊,一边拿了凳子,将老太君救下来,武松听得潘金莲惊恐的叫声,慌忙跑过来。
“二郎,老太君方才上吊自杀,已经没了气息!”潘金莲语带哭腔。
武松也不说话,立即将老太君脖子上的衣服解开,张大了她的嘴巴,双手用力的在她胸上按压,潘金莲不知道武松在做什么,她已经慌得六神无主,只是呆呆的看着。
云雀儿闻得叫声,也跑了过来,看到此景象,心中不禁叹道:“老而不,你千万不要死,老娘还要将跟武松的风流事跟你诉说呢,没了你这个听众,无趣得很。”
“咳咳咳。。。。”老太君一口儿缓了过来。
潘金莲喜得抱着老太君大哭不止,老太君醒后呆了一阵,也缓过神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老太君,你这是干什么?伯伯不是已经快要脱离牢笼了么,你为何还要那样?”
老太君也是老泪纵横:“昨日,老身梦到太白金星,他说铁牛这次难以出狱,便是能够出来,也是许多年后,老身是不能看到了,哎,要看着儿子活受罪,我这老骨头还留在世上干什么。”
“老太君,做梦的事情岂可当真!”武松急道:“在我乡下,阴阳先生常说,梦中之事跟现实是相反的,你梦到太白金星说这辈子都不能跟李大哥见面,便是说李大哥能够伺候你终老!”
“武松,你不要劝我,老身的梦都是很准的,你让我去死吧!”
“嘿!”武松右拳在自己左掌上重重的打了一下:“老太君,你要武松怎么做才能令你安心,便是上刀山,下油锅,武松也不会皱眉!”
老太君便是要听到武松这句话,她立刻道:“武松,你想令老身安心,便立即到孟州府,直到能够救了铁牛出狱,你才回来!”
“这事不是简单么!武松便去,可是老太君,你也要答应武松一事,武松去孟州府后,你不准再寻短见!”
“老身便学了你们男子汉,来个三击掌,如何?”
“最好!”
啪!啪!啪!
武松跟老太君三击掌后,昂然走出内堂,直奔孟州府。
老太君哈哈大笑,向着云雀儿方向道:“金莲,任凭某人机关算计,也是斗不过我这老而不!嘿嘿,铁牛是最听娘亲话的,只要他回来了,老身让他去杀谁,他不会说一个字,提了板斧,便去杀人!”
第三百二十四章救李逵三招(十更)
云雀儿听了老太君的话,也不作声,转身离开。
她的心是又害怕又愤怒,诚如老太君所言,李逵为人做事极为孝义,只要老母亲一句话,不要说杀一个云雀儿,便是让他去杀武松,他也是义无反顾的,云雀儿一直挑衅老太君,所依仗的自然不是蒋门神,而是武松。
她就想着自己能够跟武松燕好,便是武松的人,到时候便是有十个李逵,她也是丝毫不害怕,此刻,老太君使计令武松离去,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跟武松成就好事。
在她的认知里面,男人没有得到女人身体之前,是不会为女人卖命的,想到李逵那能杀人的眼神,心中害怕到极点,又想到武松那雄伟的身体,自己差点就能尝到,更加是恨恨的。
云雀儿是跑惯江湖的人,又是戏班出身,“执生”的手段是运用得得心应手,江湖立身,第一原则,便是保命,她回到房间,收拾了银两和值钱的首饰,唤来两名伙计,一人赏了一两银子。
“你们二人,立即到孟州府,打探李逵的消息,一人留守,一人每隔一个时辰便回来报告,这些银子,当作你们跑腿的赏钱。”
二人做一个月也没有得到如此多的银子,自然是喜滋滋收下,随了武松身后,奔赴孟州府。
武松脚长步阔,比二人早了半个时辰到了孟州府,他深谙官门之道,先到衙门,待退堂后,薛霸走出衙门,到了拐弯抹角处,武松才跳出来,从后抱着他,笑道:“兄弟,今日还喝酒不?”
“哈哈,原来是兄长!”薛霸连忙行礼,他是懂得眉角的人,立即说道:“兄长可是为了李逵的事而来?”
“如兄弟昨日所言,一是想找你喝酒,二是为了此事!”
“正好,今日一早,董大哥便回来了,他向府尹大人呈交了都鉴的书信,便匆匆离去,我猜应当是到快活林给你报喜了。”
“那岂不是各自扑了个空!”
“兄长,不碍事,你到前面英豪楼开个包厢,小人便到董大哥家看看,他为人爱干净,在外住了一宿,应当会回家沐浴完毕,才再出门的。”
武松听了英豪楼的名字,十分欢喜,独自进去,不禁喝了一声彩,只见这酒楼装修得十分豪迈,倒像是山寨里的聚义堂,在里面的,均是江湖中人,说话直接,笑声爽朗,酒到必干,吃肉便是用手撕,豪气得很。
“大家都说孟州道是英雄地,果然如此,这些爽快的汉子,便是胡乱到一张台前搭脚,只需三碗酒,便能结交朋友,可惜今天有要紧事情谈论,不然在这等地方,倒是要在大堂吃酒才是过瘾。”
“好汉,你是一人来吃酒还是有朋友?”
武松一看,原来是小二,这里的小二也是一身劲装,说话豪迈,颇有江湖气。
“兄弟,待会董观察和薛观察要来,你给我开个包厢。”
“好咧!”
小二带了武松上楼,噔噔噔,武松方走了几步,有三人匆匆上楼,一人撞了他一下,连忙行礼:“好汉,对不住了。”
武松跟他对了一眼,均各自喝彩,只见那人身材不高,约莫六七尺,二十四五岁年纪,白净脸面,唇上有胡子,倒是十分好看,从他眼神里冒着精光,显然是个练家子。
那人看了武松,更是觉得神威凛凛,心中一怔:“孟州府何时来了如此人物,倒像是我一直要拜候的哥哥!”
他正要向武松请教,另外两人忙着在他衣袖上一拉:“小管营,赶紧上去,商量好,趁着杀人的主不在,到那将你的地盘抢回来!”
那人点点头,急忙进了包厢,武松心道:“原来是要做报仇的事儿!”
他心中记挂李逵的事儿,不想多管闲事,也进了另外的包厢。
“好汉,小号有的是美酒好肉,你们三人,小人便先上十斤美酒,肉食的由小人拿主意,给你们端来,可好?”
武松听他说得豪气十分高兴,“十斤酒不够喝,上三十斤吧,余下的你拿主意。”
“好嘞!”小二答应爽脆,可也忍不住吐吐舌头,这里豪杰甚多,像武松如何海量的不多。
酒肉上了,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董超和薛霸来了,“兄长,幸亏小人去的及时,董兄弟果然回家洗澡,正要出门奔赴快活林呢。”
武松立刻行礼道:“董兄弟,昨日跟薛兄弟喝得痛快,就是少你一人。”
“兄长,喝酒都是小事!”
武松听他说得凝重,知道一定有要紧的事情,立即请他坐下,正要请教,董超倒是爽快,不等武松说话,便自己说了出来。
“兄长,不是做兄弟的不讲义气,实在是要做的都做了,可那张都鉴不愿替李逵说好话。”
咯噔!武松心中一沉:“老太君的梦果然灵验,她听了昨日薛霸的话,今早也是要自杀,若然我把坏消息带回去,后果堪虞!”
“董兄,你我均是爽直的人,没用的话也不多说,若是如此,李逵会被如何判罚?”
“按理是刺配充军到登州!”
“兄长,登州去不得,去那要经过黑丛林,也不瞒你说,凡是官差受了嘱咐,要干掉的犯人,都是在那下手,自然,李逵是没人杀他,可那黑丛林因杀人太多,充满了瘴气,经过的没有不惹了一身病,官差经过,都是要事先吃了许多药才敢通过,便是李逵体壮,过了黑丛林,到了登州,也是十分的苦,大部分犯人都是挨不住的。”
武松听了薛霸的补充,心中更加的烦闷,他倒是不担心李逵挨不住苦,只是老太君知道那地方如此的折磨人,估计她是活不成了。
“二位兄弟,可有其他地方可去?”
“若然我们兄弟二人在府尹大人面前说些好话,改判去沧州也是可以的,那里是柴米之乡,十分的受用。”
武松心道:“沧州有柴进,只有我修书一封,李逵自然有人照顾,可是老太君那还是难以交代,她是一刻也离不开李逵。”
武松从怀里掏出两锭十两重的银子,双手奉上,“二位兄弟,并非武松有意为难,李逵有一老母,身体羸弱,一刻也离不开他,就算到了沧州,也是不妥,能否就在孟州府服役?”
“这很难!”薛霸摇摇头,眼睛却是停留在那银子上。
董超却是将银子一推,“兄长,你送银子倒是小窥了我们兄弟。”
武松也是懂得看人眉角,哈哈一笑,将两锭银子硬塞到两人手里,“如果两位兄弟不受,便是不愿意结交武松了。”
“呵呵,呵呵,那恭敬不如从命。”薛霸立即收到怀里,董超却是唤了伙计进来,将银子交给他,“银子放在柜台,有什么下酒的尽管拿上来。”
武松看了,对他十分的敬仰,董超低头想了一下,说道:“兄长,也不是没办法,小人有救李逵三招,只是有点为难!”
第三百二十五章三难(十一更,傍晚六点还有三更)
“兄弟,但说无妨,至于不能救李逵的,便是武松能力有问题,也是李逵应有此劫!”
武松立刻说道,有方法总好过没有方法,自己尽力而为便是。
“兄长,你在阳谷县,要判处一个犯人刑罚,是谁说了算?”董超问道。
“自然是知县相公了,当然,我们做捕快的说上人情,也是可以轻判的。”
“嗯,这是县衙的办事方式!”董超点点头:“只是府衙的却是不同,府尹大人审案的时候,下面有一个办案孔目做记录,犯人也不会当场判决,先送到牢房,牢房里面也有一个押牢节级负责。”
“程序大概如此,押牢节级把犯人在牢房中的行为,写一份报告给办案孔目,办案孔目会综合各方面的意见,写一个公正的判罚意见给府尹大人,府尹大人再按照办案孔目判罚意见有了自己的主意。”
“可这个也不是定案,若然是判处死刑这等大罪的,府尹大人下了判决,又会倒回给办案孔目,要办案孔目也同意了,两人签字才可作实,这是避免杀错了人。”
武松听了心中了了,说道:“依照兄弟的意思便是,我要去跟押牢节级还有办案孔目打好关系?”
“不错,府尹大人一早交代小人去通知两人办理李逵的案件,小人知道李逵是兄长的兄弟,故且把事情压住了,今日想到快活林,便是要去跟兄长交代,让兄长可以先去跟二人打好招呼。”
武松立刻起来,对着董超行礼道:“多谢兄弟了。”
“兄长,你我一见如故,便是顾念江湖义气,这也是小人应当做的。”
“兄弟,你说救李逵有三招,这里是两招,还有一招呢?”
“小人不是说了,办案孔目会综合各方面意见,给府尹大人一个判决建议,一般情况下,办案孔目呈交上去的建议都是定案的,这综合意见还有一点,就是看受害人的态度,若然受害人群情汹涌的,办案孔目便会判得重手一点,若然受害人意见不大,他就会轻手一点。”
薛霸收了武松银子,可是一切都是董超在处理,心中不安,连忙说道:“兄长,董兄弟的意思便是,让你去跟受害人说情,让他们到办案孔目那,说看在李逵家中有老母,也没伤他们性命,就不想追究了,只要受害人不追究,这事情就好办了。”
“嗯,薛兄弟说得对,兄长,我说的为难也有三个方面,这是第二难,要受害人不计较,无其他办法,赔偿他们损失便是,这要花许多银子。”
武松点点头道:“这银子是要花的,武松自当去找他们说事,要赔偿多少,让他们开了价钱再作定夺,只是我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这个好办,他们都住在同福客栈,听候府尹大人下判词,只是兄长要跟这些人打交道,必须一个个的分头行事,不能集中。”
武松自然明白薛霸的意思,所谓人多口杂,要是八人走在一起,本来一人赔偿十两银子便可,他们一商量,要二十两,自己也是没辙,可是分开了,你赔了甲十两,跟乙说只赔八两,然后给十两乙,他十分高兴,也不会跟甲说,便是说了,大家之间也是互不信任。
“二位兄弟,这第二难说了,第一难和第三难呢?”
“第三难,便是首先跟押牢节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