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听了,一点怀疑都没有,他跟潘金莲从天神村来到孟州府,在孟州道上,一连十家酒馆都请他们喝酒,唤作“无三不过望”,后来也知道是闹事的小管营吩咐的,若然那十家酒馆其中一家的掌柜子在孟州府碰到潘金莲,自然是认得的。
“金莲有什么口信?”武松慌忙问道。
云雀儿听他语气里没有怀疑,心中安稳,表情更是自然,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叹气道:“姐姐和晴儿已经采到开眼草了,只是。。。。。”
咯噔!武松心中一怔,以为潘金莲出了什么事,慌忙走前一步,双手抬起,几乎要抓着云雀儿的肩膀,稍一回神,发现眼前的是蒋门神的老婆,才立即缩回。
云雀儿心中不悦:“那贱人值得你如此紧张么?”,不过随即想道:“不错,他没尝过老娘的滋味,自然以为潘金莲是最好的,待会让你尝尝老娘酒里芙蓉的滋味,从此你便对世上的女人都不屑了。”
“只是晴儿那丫头一向不小心,把自己脚扭了,真是令人担心,姐姐便请掌柜子回来报信,她们两人会在戌末回来,若然过了时辰还未回来的话,便是到了。。。。到姐姐阳谷县的乡里家借宿一宿。”
阳谷县的乡里便是叶孔目家,武松是知道的,云雀儿哪里知道,不过她知道潘金莲那里有认识的人,便胡乱说了。
“那我去孟州府接他们,晴儿受伤了,走路不方便。”
武松又转身要离去,云雀儿急得双手一张,拦在武松身前,武松差点撞到她身上,狐疑道:“嫂子,这是为何?”
云雀儿临场应变的能力超强,立即反问道:“叔叔要到孟州府哪里找她们?”
“对了,掌柜子说她们在哪里?”武松挠挠头笑道。
“掌柜子也没说,只是说她们去找跌打师父了,孟州府那么大,跌打师父有好几十个,你去了也找不到,晴儿是个鬼灵精,难道还会瘸了一条腿回来么,她一定会央姐姐给她请一辆车。”
“与其乱跑一趟,倒不如在这里等候,要是过了戌时,她们自然会在友人家居住,你也不必担心,反正掌柜子带回口信,证明她们安全便是了,况且今晚快活林一个男人都没有。。。。。”
武松一听,也是以为然,自己到孟州府,也未必能够碰到潘金莲,孟州府有叶孔目有唐牛,他倒也不担心,反倒是快活林今晚只有老太君和云雀儿,确实是应该有个男人留下来的。
“那好,今晚武松便在门口喝酒到天亮,嫂子可以安心休息,没有人敢来多看快活林一眼。”
“有劳叔叔了。”云雀儿也不着急,以退为进:“叔叔今晚要在外守夜,此刻请先吃了饺子。”
武松看那饺子,个个饱满,十分诱人,也不客气,坐下来张口便吃。
云雀儿在一旁为他斟酒,越靠越近,武松吃着吃着,左边肩膀上感到一阵温软柔滑,鼻子里闻着阵阵女儿香,微微一愕,抬头看去,云雀儿站在一旁为他斟酒,半个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肩膀。
“嫂子,不必为我斟酒,你也坐下来吃。”武松慌忙说道。
“不碍事,奴家惯了伺候人,特别是叔叔这般人物,更是福气。。。。哎呀。。。。叔叔,是奴家不当心,奴家替你拭抹。”
云雀儿的手故意一抖,酒洒落在武松的衣服的下摆,正好是裆部的位置,她一双如玉笋般的小手便往上面摸去。
“嫂子,不碍事!”
武松站了起来,直接把长袍脱了,云雀儿的手只能扑了个空,她心中一阵的失落,随即又热血沸腾,武松里面穿了紧身衣服更显得身材的伟岸。
“叔叔,你知道今日是什么节么?”
“睡觉节。”武松笑道。
“噗!”云雀儿听得心摇神荡:“叔叔,既然心中知道了,也说了出来,为何还在那装假正经。”
云雀儿不知道全叔跟武松说了今日是睡觉节,更加不知道武松是穿越过来的,他自己有了另外的理解,还以为武松故意出言来调戏她,不禁芳心乱颤。
“什么假正经?”武松微微一愕。
云雀儿妩媚的一笑:“你自己心里明白,还故意在问,好,奴家便遂了你的心愿,给你说明白。”
“正要请教!”武松微微一笑道:“其实在我家乡附近,有个岛国,他们也有这个节日,每年到了那个时候,便拜祭睡魔,家家户户做了灯饰,满街的游行,十分的热闹。”
“呸,你明知道奴家说的跟你说的不是一样。”云雀儿将武松刚放下的酒碗拿起,放在唇边,将里面仅余的几滴酒水喝完了,舌尖轻摇,在酒碗上舔了几下,回味无穷。
武松心中一怔:“她这是要干嘛?莫非又是跟金莲在戏弄我?金莲不是还在孟州么?难道已经回来了,躲在一旁。”
“金莲!金莲!”武松大声的喊着。
云雀儿脸上一沉,娇嗔道:“你心中便只有潘金莲么?”
“自然!”武松正式道。
云雀儿静静的看着武松,心中一动:“他是在故意气我,借此来试探我的心意,若非如此,他说什么睡觉节,不是想跟老娘睡觉,还有什么意思!”
“好啦,奴家便跟你说那节日的来历吧。”云雀儿斟了一碗酒,放到武松面前,武松不敢喝,他四处的张望,也没看到潘金莲,可心中总是认为潘金莲就躲在一旁。
“好,我便看你们又如何作弄我。”武松心道。
“好,嫂子请说,我最爱听掌故了。”
“这个睡觉节其实叫做敦伦之日,叔叔可知敦伦的意思?”云雀儿眼波流动。
“不知道,请嫂子指教。”
“呸!人家说你武松文韬武略,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明明知道了,偏偏要奴家说出来,好让奴家羞涩一番。”
武松十分奇怪,心道:“什么敦伦,伦敦我倒是知道!”
他正式道:“嫂子,武松真的不知道。”
“好啦,好啦,你们男人都那样,净要听女人亲口说那羞羞的事情,心里才快活。”云雀儿似笑非笑道:“那你知道什么叫周公之礼么?”
第三百六十章酒里芙蓉
周公之礼武松自然是知道的,便是三岁小孩也知道,就是夫妻间那亲昵的行为。
武松听了十分犹豫,前几天,云雀儿挑拨他,他一直认为是她跟潘金莲的小把戏,今日再听到云雀儿说这等话,仍旧是认为是她跟潘金莲在试探他,待会潘金莲自然会出来嘲笑一番。
“嫂子,这个武松自然知道,这是人伦大事,可也不适宜在此间谈论,你还是说伦敦。。。。不,敦伦之日吧!”
“叔叔就是坏!”云雀儿知道男人的心,在闺房里面,男人最爱就是要女人说那下流的话儿,越是说得露骨,他们就越是兴奋,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的,她此刻以为武松是要把兴致挑拨到最高,心中欢喜:“武松不单只身体强壮,而是懂得风流,有了他,老娘还要那不中用的蒋门神干嘛!”
“我怎么坏了?”
“好啦,奴家最听你话,你爱听奴家说什么,奴家都仔细的跟你说,一点一滴,透透彻彻,说到你明白为止,说到你满意为止,说到你。。。。嘻嘻。。。。”云雀儿脸泛红晕。
武松叹了口气,摇头道:“那说吧。”
“叔叔家乡风气如何?”
“民风淳朴!”
“呸,奴家不是说那种,奴家是说男女之间。。。。。男女之间。。。。。”云雀儿轻轻的舔了一下舌头,抛个媚眼,娇笑道:“就是那档事儿,是否很随便?”
“嫂子,武松要到外面守夜了!”武松听她说得露骨,便是潘金莲在一旁也是如此,他不愿意听了。
“武松你真是虚伪,明明是自己要听的,此刻却又装成君子!”
云雀儿以为武松在故意气她,心中又是焦急,又是喜欢,不禁骂了出来。
“我如何虚伪了?”
“是你自己说要知道什么是敦伦之日,奴家说了,你又要离开,装作君子!”
“敦伦之日便是这等下流的事儿么?”武松奇道。
“呵呵,什么叫下流的事儿,女娲娘娘造人,若非教会凡人那事儿,怎么繁衍生息,周公是圣人,若然说周公之礼是下流的事儿,他又如何被尊为圣人!”
云雀儿一番抢白,武松倒是觉得自己理亏了,他是穿越的人,这等事情本来就没什么,你越是说得坦然,证明你心中越是正经,你越是逃避,反倒是心中有鬼。
他行礼道:“那对不起了,武松不知道孟州民风如此开放,竟然还有这样的节日!”
“叔叔,奴家问你,洞房花烛是不是天下间最喜庆的日子?”
“自然是!”武松想到潘金莲,心中一阵温暖。
“照啊!”云雀儿心中激荡,竟然说了江湖话,武松不以为忤,她继续道:“洞房花烛,便是三岁小孩,也知道那对新人要做什么,可是满堂嘉宾都为他们庆祝,为何那时候便是正经,此刻便是下流?”
武松为之语塞,他从云雀儿的言语中知道敦伦之日,就是做那男女之前的事儿,却还真不知道所以然,既然她说得坦然,自己也不能太过避忌。
“嫂子,请你说说这孟州府的风俗掌故吧!”
“叔叔,你还没回答奴家的问题呢。”
武松尴尬的说道:“无论是清河县还是阳谷县,都是遵从古代礼仪,没有什么败德伤风的苟且行为,即便有也是少数,自然会受到大伙的唾骂。”
武松想想了,想到2017,不禁摇头苦笑:“只是在我曾经呆过的一个地方,无论是学校围墙外,公交车,地下铁。。。。。哎,总之,什么地方都。。。。。”
“学校?公交车?地下铁?”云雀儿一双桃花眼瞪得大大的,十分奇怪的看着武松。
“哎,那是番邦,跟大宋不同,学校便是私塾,公交车便是马车,地下铁。。。。。这个。。。。。也是车吧,这个不必考究了。”武松胡乱的解释着。
云雀儿点点头,她似懂非懂,可心中高兴:“武松不单只武功高强,而且见识广博,这等人成就一定非凡,便如晴儿说的,我跟了他之后,估计是将军夫人元帅夫人,甚至是宰相夫人!”
“叔叔方才的话说得不对。”
“请嫂子说明。”武松心中奇道:“我哪里说得不对了,难道你比我还了解地铁么?”
“叔叔说清河县和阳谷县百姓都遵从古代礼仪,没有苟且行为,其实古代礼仪便是一片混乱。。。。。”
“这怎么可能,古代不是最讲求礼节么?”
云雀儿这句话倒是引起了武松的兴趣,他穿越前便酷爱国学,对古代文化也是了解许多,此刻听了她竟然说出跟自己认知不同的,便十分想知道。
“姑且不要说什么陈平盗嫂的事情了,再远一点,说到周朝,那时候世风浇薄,婚俗混乱,男女那档事情十分随意,不要说未成亲便能行那档事情,便是在郊野上,在道路上,在大堂内,在酒馆中,也是随时随地都可以。。。。。。”
云雀儿说到酒馆内,心中一阵荡漾,脸上又泛起潮红,她偷眼看了武松,武松倒也是乐了,心道:“那时候真是如此么?周朝不是武王伐纣建立的么?有姜子牙这等人给他制定法纪,怎么会如此的随便呢。”
云雀儿看到武松脸上有了笑意,以为他也是想到那些事儿,说得更加起劲了。
“周公觉得这样不行,要整饬民风,其实这是人的天性,女欢女爱,有什么不对呢。”云雀儿再次偷看武松,看得他脸上无异样,倒是饶有兴致的样子,更加的欢喜了,心中已经幻想着待会的风光。
“周公制定了规矩,男女成亲前不能行那事儿,从男女说亲到嫁娶成婚,也是变得繁复起来,共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敦伦七个环节,每个环节都有具体细致的规定,合称‘婚义七礼’”
“那么多的事情,谁能够明白?你能说出来已经很了不起。”武松笑道。
“照啊,便如叔叔所言的,当时的人习惯了方便,怎么记得如此多的礼节,你猜周公怎么令大伙知道?”云雀儿又轻轻的舔舔嘴唇。
那倒是不难,便像包饺子,若然我不懂,嫂子示范一次,我便知道了。
“噗!便是要示范,一个人怎么行,必须叔叔配合。”
云雀儿眼睛里秋波流动,她说的是男女之间的那档事,武松说的是包饺子,武松随口道:“说得也是,那后来怎样了,大伙都学会了么?”
“这规矩是周公自己定下来的,也只有他自己才最了解,他便跟自己老婆一起示范,示范了前面六个礼节,大家都懂了,可是第七个礼节,也就是敦伦,他老婆死活不肯,叔叔道是什么道理?”
武松听了哈哈大笑,他听了那么久,就是要知道敦伦是什么,云雀儿已经说了敦伦就是周公之礼,他当然明白了。
“这等事情的确不能当众示范,要是可以,周公未免太大方了,他又不是陈老师。”
“陈老师?”云雀儿觉得武松说话怎么净是出一些闻所未闻的词语。
“噗!”武松摇头道:“那是番邦一个有名的摄影师。。。。。按大宋来说便是画师,专门画那春。。。。”,“春宫”两个字武松说不出口,只好含糊道:“那什么图了,还是亲自示范,好了,这个不提也罢,我总算明白了,那敦伦是周公创立的礼仪,所以那事情也说为周公之礼了。”
“叔叔真是见识广博,说的话奴家有许多闻所未闻。。。。”
“我本来有时候便是如此,不要说你,就是金莲,也是经常听了我的话而犯糊涂的。”
“我可跟她不同,她跟你许久也犯糊涂便是愚昧了,若然换了我,定然能够了解你的心思!”云雀儿急忙说道。
“好了,我要出去守夜了!”武松听她说潘金莲愚昧,心中不高兴,不过他不习惯跟女人发脾气,便要走了。
“叔叔,掌故还没讲完呢。”
“不是已经说完了么,敦伦的来历我知道了,还有什么?”
“周公还没演示,大伙怎么知道。”
云雀儿是一语双关,一则是说周公没有教大伙行事,大伙怎么懂,二则是说,我云雀儿还没跟你武松敦伦,你走那么快干嘛。
“这些事情还要教么?”
“莫非叔叔天生就懂?”
武松立刻闭嘴,他不敢接话,这话题接下去便是调戏嫂子了,可心中却是笑道:“在我那个年代,岛国大把老师,不要说成人,便是小学生都懂了。”
云雀儿看到武松不说话,调笑道:“叔叔天生异禀,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懂了。”
她嘻嘻一笑,继续道:“后来还是周公老婆聪慧,她仍旧和周公行其好事,只是在闺房内,把细节都刻在葫芦上,然后交予百姓观摩,大伙自然懂了,便是在大宋,也是受到那启发,凡是闺女出阁前,都由母亲在手帕上绣了那事儿,把其中奥妙传授给女儿。。。。。”
云雀儿说到这里,胸膛起伏,呼吸加重,站起来,为武松斟那满满的酒碗上继续添酒。
“叔叔,今日便是那敦伦之日,酒馆里的伙计都回家跟自己的老婆过节,此刻酒馆便只有你跟我,你我岂可辜负了当年圣人的一番美意,何不也尽情的过节。”
这是赤果果的挑逗,武松如何不知,他心中还是有一丝的怀疑,他左顾右盼,等待潘金莲出来,当日在后院也是如此。
那酒水顺着酒碗涓涓流下,云雀儿声音充满了柔情:“叔叔,你看,酒碗满了,便会溢出,你今年二十五了,尚未娶妻,定然也像酒碗一般要满溢出来了。。。。。”
“嫂子,金莲在哪里?”便真是戏弄他,武松感觉已经过头了,冷言相问。
云雀儿以为他担心潘金莲突然回来,撞破好事,便笑意盈盈道:“她跟晴儿都在孟州府,不会回来了。”
她说完身体一软,倒入武松怀里,武松感到一副软弱无骨却是滚烫似火的身体在他怀里蠕动,吓得连忙跳起来,将云雀儿一推,正式道:“嫂子,若然是如上次一般,金莲跟你一同戏弄我,便也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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