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多久?”叶孔目冷冷道。
“昨晚到现在。”
“一天一夜,没有任何的食用?”叶孔目眼睛一瞪,溅出怒火。
掌柜和两名伙计吓得瑟瑟发抖,只是一个劲的给武松道歉,不敢正视叶孔目。
“直娘贼!老子在孟州府,哪有人敢欺负!今日这鸟贼欺负武都头,比欺负我老康还要严重!薛霸,砸他的客栈!”
康节级又发作了,薛霸就等他这句话,一声答应,操起凳子便往地上砸去。
“二郎。”
潘金莲在武松身旁低声说道,武松笑着摇摇头,抢上一步,一把抓着薛霸打下来的凳子,说道:“薛兄,我们做公差的,不可与寻常百姓动气,不然那就跟外面的无赖一般了。”
“老子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欺负到老子头上,便是天王老子,也要暴打一顿,那厮鸟还连累我们输了过百两银子!”
武松听到最后一句,才知道情由,他哈哈一笑,把那锭金子塞到薛霸手里,“你跟康节级分了,拿去替我把那直娘贼赌坊给赢回来!”
“这,这怎么好呢?”薛霸看着康节级,手却是紧紧抓着金子,他倒不是贪心,就是从来没试过拿那么多钱去赌坊,还真想试试,康节级跟他也是同一番心思。
武松笑道:“嘿!我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想在赌坊大杀四方,只是赌术低微,上次也是多亏二位教导,这次无论如何也不敢自己去了!”
“那正好了,我跟康节级是有那个手段,就是没有银子,都头,我们此刻便去替你把赌坊赢回来!”
武松笑道:“兄弟,不急在一时,喝完酒再去,我听说喝了酒,酒气上涌,那气势跟着上来,运气是挡也挡不住啊!”
“哎呀,都头果然是大宋赌神,我们每次赌钱,都是输光了再去喝闷酒,原来顺序倒转了,走,便去豪杰楼喝个痛快!”
掌柜子眼看一场打砸,竟然如此化解了,他为人世故,自然懂得见机行事,立刻说道:“都头,小人方才便要去给夫人抓药,只是各位老爷到了,没有时间,现在便去!”
武松听了,这才是自己关心的事情,便立刻道:“有劳了!”
掌柜子在两名伙计背后一推,骂道:“你们两个厮鸟还楞着干嘛,想给老爷打么?赶紧一人去给都头和夫人安排一间上房,一人给老子看好店铺!”
掌柜子给康节级和薛霸骂了半天厮鸟,也粗俗起来,把两名伙计骂了,两人听了,立刻会意,一人借故跑进厨房,担心给人打了,一人忙着给潘金莲行礼,“夫人,请。”
武松知道潘金莲脚上疼痛,立刻扶着她的手,对叶孔目道:“叶孔目,你便和几位兄弟一起到豪杰楼,我一会儿便到。”
“杨兄。。。。”武松转头要招呼杨志一起去,潘金莲却在他耳旁低声道:“不可。”
武松虽然不知道是何用意,不过潘金莲向来精细,她说不可便是不可了,连忙转了话锋:“杨兄,兄弟有话跟你说。”
叶孔目四人跟武松告别了,看到武松也没有给自己介绍杨志,自然也不多问了,武松扶了潘金莲进房,杨志跟了进来。
“二郎,方才伯伯说杀了人。”潘金莲连忙道,武松十分惊讶的看着杨志。
“兄弟,方才有一泼贼带了六名无赖,在此对嫂子口出秽言,又辱没洒家先祖,洒家便将他们带到外面,都杀了,方才以为公人要来抓洒家,原来不是。”
“这种泼赖杀了便杀了,没什么可惜的,兄长有何打算?”
“等官府来捉吧,反正方才有许多人作证,证明是那泼赖先撩起纷争,况且那人在孟州府名声极坏,估计府尹也不会重判。”
“兄长,切勿等官府来。”武松摇头道:“便是杀泼赖这事官府不重判,你还有花石纲一案,须知道蔡京和高俅也不是有度量的人,恐怕府尹担当不起,把将押送到东京,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
“兄弟所言极是,可天大地大,杨志可以去哪呢?”杨志不禁踌躇道。
“兄长,有三处地方可去。”武松说道:“一是桃花山,那里有两个寨主,是小霸王周通,和杨舒,其中杨舒是我的挚交,你只要去了,以兄长之能,估计他们会把山寨之主让给兄长。”
“二是兄弟有个结拜姐姐,叫母夜叉孙二娘,跟菜园子张青是夫妻,此刻两人便在孟州府,他们一直想打下二狼山做了安身之地,无奈那山上之主武功了得,只要兄长去了,便手到拿来。”
“三是投靠沧州小旋风柴进,他为人仗义疏财,兄弟也是投靠过他。”
杨志听了,沉吟道:“洒家是将门之后,常想着要继承祖上的遗志,若然落草便是不归路,非不得已也不想走这一步,也只好投靠小旋风柴进了。”
他突然一抬头,问道:“兄弟,想来你也不会在孟州府常住,以后是要到哪?”
“我本来是要到山东,投靠天王晁盖,只是此刻李逵的事情未处理好,耽搁了。”
“洒家也听闻晁盖是条汉子,既然兄弟去投靠他,洒家干脆也去山东好了,以后跟你还有个伴。”
武松听了十分高兴,反正自己也要去山东,若然杨志先去,倒是可以知道晁盖是何人,若然晁盖跟宋江一般,自己也懒得跟他交往,到了山东掉头便走就是,直接到沧州。
想到到沧州,他心中一甜,想到了对他情深义重的柴婉霏,那俏怯怯的小姑娘,一定日夜对自己思念,想着自己去她家提亲。
想到这里,武松倒是希望晁盖真是小人了,他不禁自己也摇头苦笑:“我为何会有这想法呢,当日跟公孙胜才道貌岸然说自己不愿投靠有女子照顾的地方,此刻又想去了。”
“兄长,那最好了,你先去几天,兄弟待李逵的事情处理好,金莲的伤也好了,便出发。”
“好,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杨志站起来便走。
“兄长,等一下!”武松把怀里的另外一定金子拿出来,递给杨志:“兄长,权作盘缠吧。”
杨志也不推迟,拱拱手,接过金锭,飞似的离开了客栈,直奔山东而去。
“都头,药抓好了!”掌柜子一手捧了一盆热水,一手挽着两袋药,笑着走了进来。
“都头,药房先生说了,这一包药,是溶进热水,洗了伤口,另外这包是外敷的,这都是孟州府最好的药了。”
武松接过药,说道:“谢了,不知花了多少银子?”
“嘿,说什么银子,打虎武松能到小号居住,便是小号蓬荜生辉了,还算什么银子。”
“掌柜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我的家乡,有些歹毒的人,给银子别人的时候,会咒骂一句,说给你家里什么人抓药吧。呵呵,这抓药的银子还是自己出比较妥当。”
这话掌柜子倒是有听说,许多在赌坊出入的人,输了银子,总是恶毒的咒骂一句:“老爷给你儿子抓药的。”,有些无赖也是如此,他知道武松说这话并非气话。
“只是花了二两银子。”
“到时候跟房租一起算吧。”
“不碍事,难道信不过都头吗?”掌柜子拍马道:“都头,让小人给夫人洗脚吧。”
“呸!我妻子的脚自由我来洗,你出去吧!”
“是,是!”掌柜子赔笑着退了出去。
武松把药包打开,里面都是些磨碎的草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估计便如现代的酒精或者消毒药水一般,给伤口消毒用的。
武松把草药都倒进热水里,竟然很快融化了,他蹲下身子,撩起潘金莲的裙子,伸手去脱她的鞋子。
潘金莲满脸通红道:“二郎,你这是干嘛?”
“替你洗脚啊!”
“不用,便是一般的汉子也不会给女人洗脚,更何况你是天下豪杰,这等事情传出去了,岂不让人笑话!”
武松正式道:“我便是天下豪杰,才不会像一般汉子那般见识,自己的娘子受伤了,不方便,替她洗脚有何为难的,嘿,若然传了出去,更是令人艳羡的好事呢!你不必推迟了,让为夫替你洗脚!”
第三百七十七章与你做过夫妻胜梁鸿
“哈哈哈,我便要打开大门,让众人看看,打虎武松是如何为自己的娘子洗脚的,好让大伙传颂一番!”
武松大笑着,走到房门前,他心中坦荡,并不觉得如何,伸手就去打开房门。
“二郎!”潘金莲这次语气非常焦急,而且带了几分嗔怒。
潘金莲认为,便是武松真给自己洗脚了,也是两人之间闺房之乐,岂能让别人看到,况且武松是江湖上赞颂的豪杰,若然给别人看到了,对他声誉影响极大,她知道武松的性子,还真不把这事当回事,她视武松比自己重要得多,看到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声名,不禁有点不高兴。
武松心中一愕:“金莲从来没对我发脾气,今日因何为这等小事发脾气呢?对了,对了,这是北宋,女子的脚岂能被其他人看去了!”
“哎呀!我真傻!”武松在自己额头上打了一下,把门栓带上,“金莲的美腿岂能被那等凡夫俗子看去了!”
“噗!”潘金莲转嗔为喜:“什么美腿,你在这里说便好,给外人听了要笑话,那不过是走路的家伙而已。”
“可这小家伙凝脂如玉,那些卖弄文字的家伙,还把美人的腿形容为葱瓣,玉笋呢!”
“你是越来越没正经了!”潘金莲笑骂道:“什么葱瓣,什么玉笋,还能吃么?”
“估计能吧!”
武松挠挠头,也是觉得莫名其妙,估计能写出那样文字的读书人,按现代的话语,便是恋足狂了。
他蹲下身子,把潘金莲的双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潘金莲开始还有一点羞涩,可房中无人,却又童心未泯,调皮起来,双腿如同拨浪一般,在武松大腿上轻轻挑起。
“嗯!”她眉头一皱,扯动了伤处,武松怜惜的在她脚背上轻轻打了一下,骂道:“你呀,明明是受伤了,还四处跑,那伤口笃定是伤上加伤。”
“二郎,你就舍得打我么?”潘金莲撇撇嘴。
“你不听话,脱了你裙子打你屁股都舍得!”
“才不要!”
潘金莲还真害怕武松说得出做得到,身子微微向后一仰,可武松没有半点要上前的迹象,她心中倒是有一丝的失望。
武松褪去她那对翠绿色的绣花鞋,沙,从鞋子里倒出了一点泥土,潘金莲囧得羞涩不已,以为武松一定会揶揄一番,可武松并无半点要揶揄的意思。
他轻轻的替潘金莲把袜子也褪去了,撩起衬裤,解开那布带,潘金莲感到脚上一阵痛楚,是布带沾惹了凝固的鲜血,扯痛了伤口。
这次她是有了心理准备,没有喊出声来,可秀眉紧蹙,银牙咬着朱唇。
“定然是很痛了!”武松柔声道。
“方才很痛,有了你的疼爱,此刻不痛了。”
“胡扯!”
武松笑着用手试一下那水温,点头道:“稍微有一点热,你脚下去时候忍耐一下,一阵子便适应了。”
潘金莲知道武松看似大咧,也有细心的时候,可没想到细心如斯,只见他一只手轻轻抓着自己左脚的脚踝,放进水里,温柔到极点,她不禁心中一阵懊悔,伸手轻轻抚摸着武松的脸颊。
“二郎,对不起了。”
“什么?”武松十分狐疑的看着她。
“方才我对你说话大声了。”
“不碍事,做错了便要骂!”武松笑道,可笑容一下子收敛了,他看着潘金莲两条小腿上那伤口,比之前的又深了些许,估计是她来回奔走的缘故。
“二郎,怎么了?”
“看来我还真要打你屁股了,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看,伤口又加深了。”武松脸上既是怨恨又是怜惜,“看你受伤的关系,暂且记在账上,日后再打。”
“奴家遵命便是,都头大人!”潘金莲笑靥如花,世上有如此怜惜自己的人,便是责骂,也是幸福。
“呸!你何时学了那泼赖的嘴脸,如此的无赖!”武松忍不住笑骂道。
“奴家只对你无赖,也只有你能够忍受奴家的无赖。”潘金莲说了这两句话,自己不禁也羞涩起来,她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是奴家不对,奴家这身子无论哪处都是你武松的,便要替你好好怜惜。”
她这句话比任何调情的话语都要撩动武松的心,若非潘金莲脚上有伤,若非在客栈,若非是大白天,若非是有几名公人在等候喝酒,他一定把潘金莲推倒在床上。
其实没有任何的“若非”,只是武松无论他是如何的英雄了得,也逃不过那一点的礼教约束而已,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非常可笑的行为。
武松透过潘金莲的小脚,也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火热,他不敢多想了,用手舀起热水,落到潘金莲的脚背上。
那草药溶入热水中,竟然是透明的,潘金莲那茭白的小脚丫落在水中,真如同两块美玉在水中荡漾。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窗,洒在水里,和水中的芙蓉交映生辉,武松把潘金莲的左脚丫轻轻放在自己大腿上,用那毛巾拭擦着,那小脚丫美极了,在武松心中还真是只有那文人形容的“葱瓣”和“玉笋”
“也能吃么?”潘金莲方才那娇柔的声音在他脑子里不断的萦绕,“嗯,是可以的!”,武松点点头,看着那小脚背上几乎透明可见的青色脉络,他不是恋足狂,可还真想在上面轻轻吻一口。
潘金莲听武松说得奇怪,眼神异样,关切的问道:“二郎,怎么了?”
“哈哈哈!”武松摇头大笑,他不会撒谎,只得说道:“我看你的脚漂亮到极点,竟然想在脚背上轻轻的吻上一口。”
咯噔!潘金莲心中一怔悸动,“你。。。你。。。。”,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语。
在她脑子里出现了今日早上武松背她回来的时候,她跟武松的话语,她问武松:“二郎,待你我洞房花烛的时候,你也会对我如此。。。。。如此粗野么?”
当时武松回答是:“自然不会,我还会十分温柔的伺候你呢。”
潘金莲羞涩反问道:“怎么温柔的伺候?”
当时武松没有回答,她也是十分羞涩,十分矛盾,担心武松真是把那闺房蜜语说了,可也十分愿意听,她毕竟是个黄花闺女,未经过那闺房中的事儿,春暖花开,听着窗外猫儿的**,不免会胡思乱想,自顾自的想着那事儿。
此刻她心中雪亮,也不需要武松再回答野猪林的问题了,她自己有了答案:“我真傻,二郎对我如此怜惜,这便是他对我温柔,便是他对我的伺候。”
想到这里,心神激荡,一对玉手向前伸出,把武松紧紧搂住怀里,武松脸面上枕到的是温软柔滑,鼻子里闻到的是女儿幽香,也不禁动了情,双手也是紧紧搂着潘金莲,轻抚着她的玉背。
“嗯。。。。痛!”潘金莲娇嗔道,是武松只顾着紧紧抱着她,令她双脚落到水里,扯动了伤口。
“哎呀,对不住了!”武松慌忙挽起她的双脚,放在自己大腿上,用毛巾拭抹掉那如珍珠般的水滴,潘金莲的双脚轻轻往后挪了挪。
“怎么了?弄痛你了么?”
潘金莲脸上红得似火,久久才说出几个字:“我就爱向后一点。”
武松看她目光奇怪,是羞涩,是调笑,又带几分玩弄,寻着她目光一看,不禁大囧,原来自己方才情动,又急着把潘金莲的脚抹去水滴,竟然把她的左脚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本来寻常是没什么的,可方才身体起了极大的变化,她的腿是碰到了他身体某些长长了的部分。
“哈哈哈,那该死的小家伙!不老实了!”武松只得大笑着把尴尬的气氛消掉。
潘金莲也是抿着嘴,却不敢笑出声来,可忍不住顽皮的骂道:“小坏蛋!”
她的一句“小坏蛋”真是要了武松的命,武松用力的吸了两口气,才缓过神来,可仍不禁抓狂道:“你这小丫头,在天神村,不该病却病了,此刻不该受伤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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