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看到那酒缸,想到那天云雀儿跳进酒缸的情景,自己此刻喝的酒便是从那里舀上来的,不禁有些讨厌。
“嘿,在穿越前,有人说可以喝那女星的洗澡水,此刻便是能消毒的烈酒,给云雀儿浸泡过,我也是不屑去喝,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
武松想到这里,自顾自的笑着,潘金莲低声道:“二郎,你傻傻的笑什么?”
“没有,我想起一个笑话,有人说愿意喝自己喜欢的女子的洗澡水!”
“你。。。。好好的在喝酒,你怎么会想到那去了。”潘金莲是满脸通红,她心中总是认为,武松说的有人便是他自己,喜欢的女子自然是她了。
“大伙看呐,那酒缸有多重?”蒋门神大声道。
“起码四五百斤,加上酒估计要有七八百斤吧?”
其实酒缸加上酒,约莫有五百来斤,蒋门神听大伙说多了,也不反驳,他要显示武松的厉害,从而显得自己输给武松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倒是能跟武松打上三招,是毕生荣耀。
“照啊!我。。。。”他本来要说“我女人”,想想不妥,自己的女人说出来没人信,立刻改口道:“我的客人,还有伙计,在几天前,就看到武都头一手托着一个酒缸,里面都是灌满了酒,向天空一抛,酒缸便飞起十余丈,落下来的时候,嘿,酒水没有一点的淌出来,你们说,蒋某跟这样天神一般的人物较量,能打上三招,也是了不起吧?”
武松心中一怔:“我什么时候举过这酒缸了?”
蒋门神把云雀儿的话又夸大了一点,目的就是要显示武松的厉害,可大伙听了都不买账:
“武都头神力,是听说的,不然怎么能毙虎,可是把千斤重的酒缸抛起十几丈也匪夷所思吧?”
“便是都头真有那神力,你的酒缸是埋在地里面的,怎么举起来呢?”
“对了!”蒋门神自己也是蒙了,那酒缸是埋了半个在地下的,武松怎么把他们拎起来,再往天空抛去,便是他真能如此,酒缸附近的泥土应该也是松动的,可是此刻看上去,完好无缺。
他已经开了头,便不能自打嘴巴,骂道:“你们这些家伙,自己没见过世面,就不要在这胡乱猜测!”
蒋门神是心中气恼,本来他想请武松表演一下,可自己也知道,是云雀儿说了假话,要是武松不能举起来的,自己岂不是更加的没有面子。
“不错,蒋门神说的实话,你们还真没见识过都头的本领!”
蒋门神听了有人替他说话,高兴了,转眼一看,那人竟然是施恩,只听得施恩道:“既然蒋门神不介意自己的事情说出来,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跟都头是不打不相识,当时我带了三十一个好手,都是抄了家伙,三十二人围攻都头,都头身旁还带了一位瞎眼的老妇人,还有。。。对了还有这位小娘子!”
施恩向着潘金莲一指,说道:“当时都头毫无惧色,自顾自的喝酒,还道,他喝一碗酒,便打倒一人,在桌上斟了三十二碗酒,跟我们说,要是在打斗的过程中,有一滴酒洒落便算他输了。。。。”
潘金莲想起当时的情景,武松那不可一世的神情,便如一头凤凰,藐视着世间一切,而一切都不能落入他眼里,除了自己,自己便是他心中的至宝,所谓凤凰无宝不落。
“大伙猜怎么着?最后都头把三十一人都打倒了,喝了三十一碗酒,没有一滴洒落在地,大伙会问,为什么是三十一人,不是三十二人么?当然,最后没有打倒的人便是我了,不是我的本领高强,而是那三十一个被打倒的人,都没有逃走,都头说他们够仗义,有此可见,我也是条汉子,便放过我了。。。。。”
众人听了,也是窃窃私语,还是不买账:
“三十二抄了家伙的好手对付一人,怎么可能打不赢呢,不要说双拳难敌四手,三十二人,人人拿一支长棍,胡乱的打将过来,也是难以抵挡啊!”
“就算是可以抵挡,你想,拿着一碗酒,那酒怎么可能不倒掉?”
“就算酒不倒掉,一个人怎么能喝三十二碗酒?”
“嘘大伙不要太大声,此刻都头为二人化解的矛盾,二人自然要吹嘘一番,不显示都头本领,他们岂不是给人笑话。。。。”
蒋门神和施恩听了,都气不过来,可又无可奈何,若然这事情自己没亲眼看到,也是不会相信的。
“武松!”孙二娘不忿道:“你便去把两个酒缸举起来,让这些没见识的家伙见识一下!”
蒋门神和施恩听了一个欢喜一个愁,欢喜的自然是施恩了,他要让大伙见识武松的神威,好让大伙知道自己没有撒谎,蒋门神是愁的,他自己也不相信武松能举起两个酒缸,就算可以,自己说他能把酒缸抛起十几丈,这也太离谱了吧,他暗自骂自己为什么要相信云雀儿,为什么又夸大了来说。
武松却是笑道:“姐姐,小弟此刻只想喝酒,况且不喝酒也没力啊!”
蒋门神听了,更加认为武松是没有那个能耐,“武松一路来喝了六七十碗酒,怎么说不喝酒没力了,况且但凡男人的,喝了酒,便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劲力,我每次喝完跟云雀儿快活,她总是埋怨,看来武松是没那个本事,胆怯了,故意说些话来搪塞。”
武松却是另外有一番心思,此刻又不是非要表演,自己为什么要像耍猴戏一般,给这班人看呢,况且,他还真想喝酒,大喝一场,然后到野猪林,把李鬼捉了,在孟州府的事情便全部了了。
武松拿着酒碗,走到一个酒桌前,斟了满满一碗酒,对着方老拳师道:“方老,你我今日第一次碰面,后生小辈,敬你一碗酒。”
酒桌上的人听武松指名道姓要敬方老拳师,自然也不能参与了,方老拳师十分高兴,毕竟武松威名远播,自己是过气的豪杰,他还是如此恭敬,心中自然欢喜,跟武松干了一碗。
武松又对万老拳师道:“万老,这碗酒是武松敬你的。”
万老拳师跟方老拳师齐名,方才武松敬他不敬自己,心中有点不高兴,此刻武松敬自己,毕竟有了先后,别人定然以为自己当年名声不如方老拳师,便倚老卖老道:“都头,你要敬我酒可以,不过我年纪比老方大了一个月,你是要敬我先的,此刻是乱了套,自罚三碗,再跟我喝酒!”
“这有什么的!喝酒不叫罚,是奖赏!”
武松立刻喝了三大碗酒,然后再敬万老拳师一碗,余下的人看到武松如何豪爽,也不论名声高下,都大胆起来,人人抢着跟武松喝酒,有年轻气盛的,还要斗酒,一桌有八人,武松足足喝了五十几碗酒才到另外一桌。
“都头,你已经喝了许多,在这个桌子,便一碗酒敬所有人吧!”利保正为人谦和,看武松喝得多,便要替武松解困。
“哈哈哈,利保正,你不知道,武松要一个个的敬酒,便是要喝多点,你可不能把武松的小把戏拆穿了!”
大伙听了,都哈哈大笑,都想:“武松这人够意思,方才那桌是一个个的敬酒,这一桌若然有怠慢的,会让人觉得他对方才的人敬重多于此刻的人!”
其实武松两个意思都是有的,他也是如同方才一样,一个个的敬酒,渐渐的,有些人开始不忿气了,觉得武松如此喝过来,若然没有醉倒的,岂不是说孟州府的豪杰酒量不行。
但凡江湖汉子,都是爱喝酒的,这斗酒就跟斗武功一般,岂能服输的,甚至是,武功可以输给你,酒量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输的。
有一人首先发难,跟武松杠上了,在面前倒了三碗酒,说道:“都头,一碗一碗的喝十分无瘾,咱们三碗三碗的喝!”
武松哈哈一笑,拿起一个装着鱼羹的大汤碗一口将剩下的鱼羹都喝了,然后在里面倒满酒,又在隔壁的桌上,拿来同样一个汤碗,也是倒满了,那汤碗装满酒,起码有五六碗。
“一小碗一小碗喝不过瘾,用汤碗来喝!”武松说完,端起汤碗,一咕噜的把酒喝完,又倒满了。
那人也是酒量极好的人,一下子把汤碗的酒喝完了,武松替他又倒满,自己先干了,那人也是跟着干了,武松再次倒满了酒,自己一口喝完,那人举起汤碗,哐当,汤碗掉落地上,酒洒了满地,他也软绵绵的醉倒在地。
武松哈哈大笑道:“大伙扶这位兄弟去休息!”,说完又继续跟其他人敬酒。
大伙看了,没有不佩服的,武松有没有举起酒缸大伙不知道,有没有一人打倒三十一人也是不知道,可此刻的酒量是人人都看到了,他是一人对付几十人,能如此豪气的如此海量的人,岂有说武功不行的。
“都头,方才蒋门神和小管营说的事情,大伙此刻都相信了!”
蒋门神和施恩听了,心中也是十分高兴,正要过来吹捧一番,突然孟州道上传来一声声的惊呼。
大伙往外一看,只见孟州道上的行人纷纷躲闪,十分慌乱,在尘土飞扬处,一辆由三匹马拉着的马车飞驰而至。
马车上的马夫大声的嚷着:“大伙赶紧躲闪,这三匹马受了惊吓,控制不了!”
快活林里面坐的都是孟州府最出名的豪杰,看到那马夫有为难,岂有就手旁观的,立刻便有三人冲了出去。
“汉子,我们来帮你稳住马儿!”
马夫听了,非但没有高兴,反倒是一脸焦急喊道:“你们三个汉子不要命了么,这三匹都是烈马,寻常人无论如何也驯服不了,不要妄自送了性命!”
“哈哈哈,寻常人是不行,老爷便可以!”
这三人是三兄弟,武功不是很高,可是孟州府有名的力士,寻常没事做,便跟水牛角力,还经常赢了。
三人大步上前,出手也是一般,都是双手在马头上一按,要将马儿按得跪在地上。
谁知道那三匹马劲力十分大,长嘶一声,没有跪下之余,反倒是人立起来,它们仿佛是懂得武功一般,人立起来后,双脚连环踢出,分别踢中三兄弟的胸膛。
幸好三人都是身体极为壮实的人,才不至于毙命,饶是如此,他们的胸骨也是给踢断了,倒在地上,不住的呻吟,竟然起不来。
因为他们的阻拦,马车本来是在孟州道上狂奔,此刻改变了方向,直接冲向了快活林。
快活林立刻乱作一团,里面的虽然都是豪杰,可是三兄弟的神力是人人皆知,他们也无法令马儿停住,自己是更加不可能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马车已经闯进了快活林,直把外面的桌椅撞得翻倒,酒水菜肴洒落满地,几名喝得七荤八素的人逃不及,给马儿踢翻了,也不知道生死。
此刻武松是在最里面的一桌敬酒,倒是十分安全,那马车是直闯快活林腹地,丝毫没有因为有桌椅的阻拦而减慢速度。
“拦住它们!不然要出人命了!”
“拦不住,直接宰了它们吧!”
豪杰们大声嚷着,有几人反应极快,抄了扑倒冲上去要砍马儿,可是喝了酒步履不稳,又踩在满地的酒菜之上,身形极为狼狈,有两人自己摔到地上,一人倒是近了马车旁边,马儿像是通了人性,马头一撞,把他撞倒,碰到车轮上,不知生死。
另外一人终于把手上的朴刀砍到马儿的身上,只是他酒后无力,又加上脚步踉跄,没有能将马儿砍死,在马儿身上的一刀,反倒令马儿狂性大发,嘶叫着拼命往前冲去。
“武松,金莲!”
孙二娘突然一声惊叫,原来方才人人躲闪,他们都是有武功的人,自然是身手敏捷,潘金莲没有半点武功,在这千均一发的场景,已经吓得半死,她脚上又有伤,竟然跑不动。
孙二娘跟她在不同的桌子上,她自己躲开了,才想到潘金莲,回头一看,只见她一个人呆立在桌前,三匹马儿跟她不过一尺的距离!
第三百九十一章香车美人(求订阅)
“金莲!走开!”
武松和孙二娘同时喊道。
潘金莲在快活林中央位置,武松却在最上首,此刻千钧一发,他要冲过去营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的。
他心如电闪,随手抓起一把筷子,往三匹马儿的眼睛飞去,身形一闪,也随之飞射而出,只求筷子可以阻挡一下,自己能够有时间救下潘金莲。
“上苍保佑好人!”武松一生也不知道遇过多少的艰难险阻,生死一线,他都是处之泰然,此刻是惶恐到了极点,而且没有一点的信心,只能求助于神明。
孙二娘跟潘金莲倒是近了许多,只可惜她是背对着潘金莲,刚转过身来,不能瞬间发力,况且她也没有能够阻止三匹马儿前进的本领。
嗖!
两道寒光从她手中飞出,她也只能是将鸳鸯刀飞掷出去,心中暗暗祈祷:“金莲你赶紧逃啊!”
“小姐!让开!”
马夫眼看三匹马儿将要撞到潘金莲身上,这个俏怯怯的姑娘瞬间便要香消玉殒,情急之下,一手抓了马缰用尽全力,往后一拉,一手用马鞭拼力的打向马头。
只是他也是慌乱无比,马鞭没有打中马头,倒是打中了孙二娘投掷过来的飞刀,哐当,飞刀本来是劈向马的面门,被马鞭打中,直劈变成了横砍,砍下几尺,直砍得三匹马儿的脚鲜血直流。
三匹马儿受伤悲鸣,人立起来,武松的筷子也到了,都打在马脖子上,潘金莲感到脸上一阵温热,随即闻到血腥味道,那是马儿的鲜血溅到她的脸上。
她更加是吓得双腿酸软,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之下,马儿身上那热烘烘的味儿直扑脸面,她的心却是极为平静,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自己一人,她清楚的知道,马儿的脚落下,自己便没命了,可心中却是怠慢得很,就等着那马蹄落下,那头破血流的感觉好像已经熟悉了。
马儿受痛人立,潘金莲的处境更加是危险,可也是那样人立一下,马车倒是稍微停顿。
嘭!
马车一经停顿,马夫身体重重的撞在车厢上,把那薄薄的车门撞得粉碎,马儿却是给拉着的马车向前一推,双脚更加的用力往下踩去。
“这马夫有古怪!”
武松心中一动,只是此刻也不能让他多想,身体已经挡在潘金莲前面,六只马蹄在他头顶不到一尺,那马儿脚上的力量何止千斤,加上那几寸厚的马蹄铁,要是踢到头上,饶他是打虎英雄,也定必头脑炸裂。
武松也是没有思考的余地,大吼一声,如同惊雷,震得屋顶上沙沙直响,落下阵阵碎屑。
只见他双手一举,如同托塔天王,死死的顶着两匹马儿的脖子,令双马动弹不得半分,另外一匹马仍旧是直踩下来。
武松头脑一侧,躲过马蹄,任起蛮劲,脖子稍微后仰,脑门用力的在马脖子上一撞,只听得“咔擦”一声,随即马儿一声惨叫,脖子竟然给他硬生生的撞断。
啪,啪!
马儿虽然给撞死了,可是双脚仍旧在武松肩膀上重重踢了一下。
“哈哈哈,好沉的力!”
武松感到肩膀上如同给两记重锤打中,痛彻心扉,也不知有没有骨折,这一下更加的激起了他的愤怒,使尽浑身上下的劲力向前一推。
两匹马儿两声怪叫,两条后腿不住的往后倒退。
“这是人能做到的么?”
“人不可能做到,只有天上星宿下凡的神人,才有如此劲力!”
快活林里面群豪忍不住赞叹,武松哪管得了众人说什么,他只是急切的问道:“金莲,你可有受伤?”
“啊!”
便在他出口询问的时候,身上却是一阵温香软玉,脖子给人紧紧搂着,一名少女在他身上瑟瑟发抖。
武松心中一荡,柔声道:“金莲,不必惊恐,马儿伤不了你!”
“嗯。。。。”
怀中的“潘金莲”一声答应,俏脸依靠在武松胸膛上。
咯噔!
武松心头大震:“她不是金莲!”,无论在何时何地,潘金莲的声音武松岂能不知道,便是方才那轻轻的一声叹息,他知道那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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