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连忙叫道,可武大郎已经飞似的走了,没有再回应,他摇头轻笑:“哎,这大哥,就是老实,勤奋。”
可他哪知道武大郎的一片苦心,他是故意让武松来伺候潘金莲的,他心中有一个秘密,昨晚给武松制止了,没有说出来,正寻着心思要找机会大方相告。
武松到了厨房,果然看到一锅香喷喷的猪骨粥,他盛了一碗,拿来筷子,将猪骨里面的骨髓一一挑到粥里,用汤匙搅拌,稍微凉了,才捧到潘金莲房门口,叫一声:“大嫂,大哥让我端粥给你吃。”
“叔叔进来吧!”
武松走进房间,潘金莲趴在床上,被子已经掀开,她那裤子仍旧是昨晚穿着的那条,大腿处露出伤口,那伤口果然是愈合了,只是跟旁边白嫩的肌肤有点相悖,估计长成后,也是有一大片赤红色,十分可惜。
潘金莲双手撑着床板,用力的撑起身体,“哎呀!”,可因为趴了一晚,身上发麻,竟然没有力气,重重倒在床上。
武松连忙放下粥碗,也不计计男女之别,索性一把抱起她,小心翼翼的将她屁股边缘坐在床上,受伤的地方没有碰到半分。
“有劳叔叔了!”潘金莲脸上一红,娇羞万分,抱歉道:“趴了一晚,受伤发麻,没有气力。”
“我喂你吧!”武松也不曾多想,直接舀了一汤匙的粥,放到唇边,仔细的吹了一下,才放到潘金莲嘴上。
潘金莲跟武松相隔不过半尺,看着他那温柔的眼神,闻着他那浓浓的气息,竟然忘记了张嘴。
“张开嘴才能吃粥。”
武松柔声说道,这轻轻的一句话,在潘金莲心中却是像旱地惊雷,一时心乱如麻,不知所以,只好忙不迭送的张开嘴,胡乱的吃了一口,“滴”一滴粥水低落在她裤子上,武松连忙伸手去擦。
才发现原来沾湿的竟然是她两腿之间的位置,突然想起在牢里替她敷药时候,看到的旖旎风光,不禁心摇神荡,怔怔的盯着那个位置。
潘金莲心细如尘,也猜得武松两三分,羞得满脸通红,连忙说道:“叔叔,奴家已经饱了!”
“喔!”武松失魂落魄的回应道,他也心神恍惚,还是决定离开这风光明媚的房间。
踏!踏!
潘金莲双脚在地上踩了两下,武松下意识问道:“大嫂,怎么了?”
“痒?”
“痒?”武松的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她什么意思,是双腿之间痒吗?”
“伤口!”潘金莲似乎看穿了武松的心思,羞得脖子都红了。
“哦,是伤口!”武松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伤口发痒证明是将要好了,那神医果然厉害,对了大嫂,你可知道她是何人?”
“给奴家敷药的是一老妇,她说是严大夫吩咐她来的,至于哪个严大夫,我倒是没有细问。”
“昨晚听高御医说,这严大夫的医理尚在他之上,迟点我去查明他的身份,请他来给大哥看病,或许不需要那虎鞭也能痊愈。”
“有劳叔。。。。。叔。。。。了!”潘金莲咬着嘴唇说着这几个字,那将要愈合的伤口,奇痒无比。
“大嫂放心,我家乡有一个对伤口止痒的土方,而且用了之后,令伤口的皮肤滑嫩,不至于留下赤红一片。”
“那里又没人看到,就算难看又。。。。。。”
潘金莲说道这里,似乎感觉说这些话十分羞耻,连忙住口,武松也没有听下去,径直出了房门,潘金莲才舒了一口气,用一双玉手,轻轻的扫着伤口旁边的肌肉,心中一荡:“这些地方,总是要让人看到的,只是这人,这人是谁呢。。。。。。。”
噔噔噔
武松那急速而沉稳的脚步响起,潘金莲马上从思绪里回来,只见他手里拿着几条芦荟,兴冲冲的走进来。
“大嫂,这芦荟肌肤的再生十分有好处,让我替你涂抹在伤口上。”
潘金莲正要说“不要”,可转念一想,在牢房裤子都给他脱了来敷药,昨晚又在他背上好长时间,给他涂抹一下伤口也没什么,他是为我治疗,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一番自我安慰,心中也平淡了,武松哪里有想到那些东西,抱起潘金莲,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将芦苇剥去表皮,轻轻的涂抹在伤口上。
“啊”
潘金莲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十分惬意的声音,方才伤口上奇痒无比,现在冰凉滑腻的芦苇在上面游走,简直是撩到心窝里一般。
她闭着眼睛,也忘记了一个男人正坐在床边,从嘴里发出一点点的舒畅之音,芦苇在大腿上游走不止,武松手法十分温柔,嫁给武大郎后,压抑了许久,今天好像有了释放一般,她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第四十九章北宋潜规则
潘金莲的身体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武松柔声问道:“大嫂,不舒服么?”
咯噔!潘金莲仅余万分之一的理智,因武松那一句问候,全部点燃,吓得她全身冒了冷汗,方才的一腔玉火也化为乌有。
“叔叔,我累了,要休息,劳烦你出去顺带把门关上。”
“二郎不妨碍大嫂休息!”武松立刻退出房间,顺道带上了房门。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潘金莲一颗强自镇定的心,才肆意的乱跳着,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在武松面前动情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不禁羞得用被子蒙了头,可心中却有一丝的甜蜜。
武松也没有吃粥,心中记挂着县衙审判的结果,关上大门,就要到县衙,刚走出几步,却听到有人跟他打招呼:
“武都头,你睡醒啦,兄弟们在这里等你两个时辰了!”
武松扭头一看,在王婆的茶坊上,坐了王二牛,张龙,赵虎,王斌,马强,他十分高兴,立刻走过去行礼道:
“各位兄弟,我正要到县衙找你们呢,为何如此匆忙过来找我?”
“嘿,人家王大爷身上有了银子,自然要来紫石街给老娘一个好脸色看看!”不等王二牛等人回答,王婆已经在一旁挖苦道。
武松笑道:“干娘,二郎答应给你金条的,自然是会给,你还怕跑了么?”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是这牛头欠我的钱,我怎敢问二郎你要呢!”
“干娘,不要再说我欠你金条,今天一早给你啦!”王二牛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不单止把自己的金条给了我,还替二郎给了金条。”王婆在腰间重重的拍了一下,看着武松吟笑道:“二郎看上的小骚娘,干娘收了牛头的金条,自然替你做主,你就等着吃那粉嫩包鱼吧!”
“哈哈,哈哈哈!”王二牛吟笑着,挤眉弄眼的看着武松:“兄弟,你看上哪位姑娘?”
听了王婆的话,武松吓出一身冷汗,她说的自然是潘金莲了,王二牛怎么会有钱了,还替我给了金条王婆,这千古吟媒,是收钱办事,难不成她真的去替我说了潘金莲!
“干妈见笑了!”武松连忙说道:“那天的事情是开玩笑,大不必放在心上。”
“是不是开玩笑,倒是要问问你裆下那兄弟了!”王婆狠狠的开了一下车,扭动着肥腰,走进厨房。
看着她走开了,武松才没那么尴尬,连忙问道:“几位兄弟,看样子是发财了,可否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发的是小财,都头的可是大财!”马强立刻抢着回答:“昨晚办完案之后,高员外每人送了四条金条,相公的自然是厚礼,估计都头的也不薄,只是昨晚你没有在场,暂时还没拿到,今日财神爷定会上门!”
武松听明白了,原来是高联感激大家为他寻回白玉马,所以办案的捕快都送了金子,他倒不在意高联要送他什么,反而问道:“那潘云的事情如何了结?”
“嘿,这连生真是狼子野心,那潘云也是蛇蝎心肠!果然是一对子!”张龙恨恨的说道:“那婆娘为了要跟连生长相厮守,竟然盗了高员外的宝贝,要将高家斩草除根,这份狠心肠,男人尚且做不到。”
“算是大嫂应有此劫,撞上了两个煞星,也亏都头是天上星宿下凡,化解灾难,原来连生收买了县衙里面六个捕快,还有牢房四名狱卒,计划是要令大嫂成了替死鬼。”
“真是天网恢恢,恶人自有恶报,昨晚下了判词,六名捕快和四名狱卒,革了职务,一人重打一百棍,刺配无为军,连生和潘云也是打了一百棍,刺配登州!”
“刺配登州?”武松心中一怔:“怎么会处罚那么的轻?至少也得是沙门岛吧!”
“兄弟有所不知!”王二牛低声说道:“这到登州的路上,有一个黑树林,但凡官府有命,或者受了富豪所托,要做掉的人,都会在那里,相公那样判,就等于给了他们一个了断!”
武松叹了一口,这两人盗了高联的白玉马,高联是无论如何也要他们死的,这也算是恶有恶报。
“兄弟,为兄还有一事跟你交待,也是过来找你的原因!”王二牛神情严肃道。
“大哥请讲!”
“今日高联一定会遣人来找你,然后请到府上,自然是重金酬谢!”
“大哥,兄弟并不在意,也不愿跟他结交!”武松知道《水浒》里面,高俅是反派的大佬,高联是他侄子,自然也不会是好人,所以不想招惹。
“为兄就是知道你这脾气,才来告诫!”王二牛紧紧的抓着武松的手说道:“到了高联的家,你要装出一副贪婪的样子,他送你金子,你欣然接受,他送你美女,你还要他送宅子给你养着!”
“这是何道理?”武松知道王二牛特来告诫,一定有深层的含义,也不敢怠慢。
“昨晚的事情,大伙最好是忘掉,就算忘不掉,也只能放在心上,高联为了自己安心,自然是见者有份,凡是参与的人,每人都有丰厚的礼物,这就叫做‘掩口费’!”
“县衙的人,他早已有过交往,大家互相信任,兄弟是新来的都头,他不知道你的脾性,若是你肯接受他的东西,便是自己人,你的口自然严密,要是你不接受,他定然会想你是有所要挟。”
“兄弟,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特别是有钱,有权的小人!他送礼,你越是欣然接受,越是样子贪婪,他就越放心!”
“马蛋!这算是赤果果的潜规则劳资么!”武松不禁哑然失笑,自己穿越到了北宋,是八尺男儿,竟然受到了潜规则!
“请问哪位是武松,武都头?”
武松正要感谢王二牛的告诫,一位管家模样的老人,十分恭敬的站在茶坊门口,对着几人行礼询问。
“我就是武松,老丈找我何事?”
“参见武都头!”老人连忙行礼:“小人是高员外家的管家,姓洪名福,受主人之命,来邀都头到高府一聚,请都头不要推辞!”
“兄弟,看来这洪福真是来送你洪福了!”王二牛低声说道。
第五十章敲竹杠
午后,高联府中。
洪福轻轻挽起客厅暖帘,恭敬道:“都头,请!”
大厅内,高联穿了一身舒适的单衣,敞开胸膛,慵懒的半依在暖床上,一位十四五岁的青衣美貌少女,剥开时令的橘子,用葱瓣一般的小手,送入他口中,另一只小手温柔的拿着香帕不时拭抹,好不惬意。
另有一位淡黄衣裙的美貌少女,在大厅中燃起了碳炉,正割着一块鹿肉在炭火上烧烤,初春的寒意在这大厅中,荡然无存,倒像是置身于百花林,暖春阁。
阵阵的肉香刺激着武松空荡荡的肚子,他眼睛的余光却是在两旁的屏风上,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
两边屏风各画了一幅美人春睡图,画工精致,十分旖旎,隐约间可以看到里面埋伏了人,武松心中有了提防,便毫不介意,直接上前,朗声道:“高员外,武松给你行礼了!”
“大胆泼贼!来到高府竟然敢私藏兵器!”
高联突如其来一声怒吼,惊得青衣女孩手中橘子掉落地下,两边屏风也随之倒下,各冲出四人,手中均拿着砍刀,直接照武松头上砍去。
“啊!”
烤肉的黄衣女孩,惊得手中鹿肉掉入碳炉,嘭,扬起点点火星,武松留意着八人的动作,知道这气势汹汹的一砍,都是虚招,索性双手翘于胸前,微微笑道:
“高府原是这般待客的么?”
刷!
八把砍刀停在武松头上,不过两寸,高联心中大惊,在翠红楼,他受了武松的威迫,虽说是为他寻回白玉马,可心中总是不舒服,想借今日邀武松来府上,令八名刀手吓唬他一下,借此嘲弄一番,也算是报了昨晚之仇。
“这人竟然如此淡定,实在是英雄了得,他不是一般人,我还是少惹为妙。”高联想到这里,哈哈一笑,说道:
“好,武都头果然胆色过人,小人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各人退下!”
武松也是哈哈一笑,从长靴里拔出匕首,倒是把高联吓的心脏乱跳,他走到黄衣女子跟前,一把拿过鹿肉,用匕首在上面割下一大块,直接投入碳炉里,弄得火屑乱飞。
“高员外,我这把匕首并非用来防身或者伤人,好汉单靠一双拳头便可安身立命于天地间,这是小人吃饭的家伙!”
刷!
他说完,匕首直接在碳炉里挑起鹿肉,放在口中大嚼起来,那鹿肉表面沾满碳灰,里面却还没烤熟,血淋淋的,吃得满嘴是血,倒也鲜甜。
“都头,鹿肉不是那么烤的,让奴婢为你效劳!”黄衣女子俏怯怯的说道。
“哎,你那是女子的吃法,男子汉自当如此吃才够豪气!”
“哈哈哈!武都头果然豪气,真有当年樊哙的风采!”高联拍手大笑道:“你这位朋友,高某算是交了!”
“既然员外说武松是樊哙,可樊哙吃肉,却是有好酒相送!”
“岂止有好酒!”高联一挥手,马上有下人抬了一坛美酒给武松,武松左手一劈,打开封泥,扬起脖子就喝,美酒流的胸膛衣襟都湿了,十分的豪迈,高联笑道:“听说都头尚且单身,这两名丫头,甚是懂得伺候好汉,今日便送予都头,你不要推辞!”
武松眼角余光扫了两名少女一下,虽然身体未曾长得成熟丰腴,倒也是十分的好看,也不知为何,看着两位美少女,心中却是想到了潘金莲,顿时对两人失去了兴趣,王二牛的话也浮现在脑海里,他微微一笑:
“谢员外好意,武松跟大哥大嫂同住,他们尚未有人伺候,做弟弟的岂敢独自享受!”
“嗯,这孝悌行为值得称许!”高联点点头,他为人精明,知道武松心中图谋的远远不止这些,于是试探道:“都头的高义,令小人心中感动,既然小人跟你做了朋友,你的大哥便是我的大哥,不知大郎所缺何物,让小人代为尽孝敬之道。”
武松心中谨记着王二牛的话,一定要表现得贪婪一点,他心中一亮:“我还欠陈太公三十斤黄金,倒不如在这里敲一下竹杠,看能否一次过还清!”
“在下感激员外之心,哎,想起我那大哥,真是含辛茹苦,我几岁双亲便离去,大哥要照顾我,也要做买卖,只好每天早上用一根扁担挑了两个箩筐,一个放烧饼,一个放我,我多少斤,烧饼就做多少斤。”
“回来的时候,烧饼卖完了,在空箩筐里便放了石头,记得一次,邻家大叔取笑:‘大郎你每天都挑着三十斤石头出去,便能赚钱,真是好本事!’,我那时候刚好十五斤,加上石头就是三十斤,大哥为人谦和,不善与人争吵,可为了我,却是例外,他笑道:‘什么石头,我这箩筐里挑的是三十斤黄金!’,在他心中,我便如黄金珍贵!”
“好你个武松,看你表面正直,原来如此贪婪!”高联自然听出武松的弦外之音,他心道:“知县相公也只是要了一百两黄金,你竟然狮子大开口,要的金子比相公,还多两倍有余,好,我就给你,一来封了你的嘴巴,二来你收了金子,以后便要为我作用!”
“洪福,进去拿三十斤黄金出来,送予都头!”高联淡然说道,倒是洪福禁不住挖了一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