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我的人,我爱把你送去哪里就是哪里,来人,把她拖出去!”
西门庆一拂衣袖,门外跑进来两名流氓。
“西门庆,你好狠心,当日你说要待我如同家妻我才把身子给了你,你此刻却是反口复舌,你真乃猪狗不如!”
两名流氓不管张惜惜如何痛骂挣扎,拖着她就往外面走去,包厢里的几名捕快一脸尴尬,都是低着头喝酒,这是西门庆的家事,大家也不好管。
“慢!”武松蹭的站起来,两步就拦在门口,慌得两名流氓立刻松开手,眼巴巴的看着西门庆,西门庆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冷冷的说道:“武都头,这可是我的家事,就算知县相公也管不着。”
“西门庆,我不是要管你的家事,我只要问这姑娘两句话!”
西门庆听到武松那样说,也不好拒绝,“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武松问道:“姑娘,你是哪里人士?”
张惜惜抽泣道:“小女子是东平府人士!”
“啊!”武松故意一声惊叫,大声问道:“你可是姓张?”
这话一出口,王二牛等人都十分奇怪,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他这女子叫张惜惜了吗,张惜惜也是十分纳闷,不过也回答道:“小女子是姓张!”
“哎呀!大哥!”武松一把将武大郎拉过来,指着张惜惜道:“你看她的样子是不是跟东平府的姑父有几分相似,她也是姓张,十有八九就是姑父的女儿,我们的表妹!”
“我们东平府有姑父?”武大郎更是一脸懵逼,他傻傻的说道:“我不记得了,不过二哥说的话从来都没有错,你说有就是有了!”
王二牛等人一听,心中偷笑,看来大家都小窥了这个武松,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原来内心狡猾得很,他说张惜惜是自己表妹,西门庆就只能有两个选择,要么把人给他,要么给钱。
西门庆一听,心中大怒,他强忍怒火,咬牙切齿道:“武都头,她怎么是你表妹了?”
“怎么会不是,连我大哥都认得了!”武松一脸正经的说道:“她不单止是我表妹,还是指腹为婚的妻子!”
“她是你指腹为婚的妻子,武都头,这张惜惜才十四岁,你二十五岁,怎么能够指腹为婚?”西门庆怒极反笑。
“大官人,话可不能那么说。”王二牛立刻替武松解释:“如果武都头的姑父跟他父亲在二十五年前就指腹为婚,可是张家旺男不旺女,一直到十一年后,才生了一个女儿,本来武都头是要听从先父的嘱咐迎娶惜惜姑娘的,可是去东平府找了两年,却找不到人,原来是给大官人要去了,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王二牛的一番解释令西门庆哑口无言,六名捕快心中暗暗喝彩,看来这次西门庆不单止要把惜惜姑娘双手奉送给武都头,你把人家未过门的老婆睡了两个月,这个银子可要赔大咯,就算是告到知县相公那里,也是你理亏!
“不对!”西门庆突然跳了起来指着张惜惜道:“她是家中独女,没有兄弟!”
“怎么没有兄弟!”武松索性跟他来胡扯的:“她本来是我姑父的小女儿,上面有十个哥哥,后来送给了同村的表叔做养女,她是要来清河县找我成亲的,却在阳谷县花光了盘缠,还给你骗了身子,好哇,你个西门庆,当劳资是绿毛龟了!”
“武松!你别欺人太甚!”西门庆也气炸了,所谓口不择言,他指着武松骂道:“你可知道,知县相公跟我也是有交情,我要弄死你,便如杀一条狗那样!”
“啊!”
西门庆话语刚落,武松拿起桌面上一盘滚烫的鱼羹猛的泼在他的脸上!
王二牛等人看到形势不对,西门庆怎么说也是大户,得罪不起,立刻过来抱着武松,央求道:“武都头,看在兄弟份上,请息怒!”
西门庆用衣服抹去脸上的鱼羹,卷起下摆,一拳就打在武松的脸上,原来他也学过几路拳法,是个练家子,可这一拳打在武松的脸上,就如同打在石头上一样,痛得他连忙缩手。
“哇!好你个西门庆,给劳资戴了帽子,还敢先动手,各位给我作证,是他先打我的!我是自卫!”
武松一下子把几人甩开,一个“扫堂腿”把西门庆撂倒在地,一把坐到他身上,啪,啪,啪,一连扇了他十几记耳光,打得西门庆掉了四颗大牙,满嘴鲜血,不断的求饶。
武松一活动开,那酒气上涌,举起沙煲一般大小的拳头就往西门庆脑袋打去,王二牛等人一看,这还了得,老虎都抵挡不了他这一拳,更不用说西门庆了,又扑了上来,拼死抱着武松的拳头。
张龙赵虎连忙把西门庆拉了起来,西门庆没命的往外面就跑,武松一把推开王二牛,两步就追了上去,飞起一脚,踢中西门庆的屁股,他一个狗吃粪,趴到地上,额头撞到围栏上,鲜血直流。
狮子楼上的客人听到打闹声,跑出来一看,原来是打虎武松在揍西门庆,一个是阳谷县都头,一个是流氓的大佬,谁敢过来劝阻。
武松打得起劲,有心要羞辱一下西门庆,右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两步走到张惜惜身前,从她头上摘下珠钗,插在西门庆头上,又将他往地下一摔,西门庆摔得头昏眼花,没有半分的气力。
武松哈哈大笑:“大家看看这个七尺的戴珠钗男儿!”
张惜惜被武松抢去珠钗,心中一慌,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珲哥连忙将她扶起来,她是两脚发软,完全是由珲哥支撑着,两条腿稍稍分开,露在裙子外面。
武松看在眼里,在西门庆的屁股上一踹,西门庆身体贴着地板就往前飞去,脑袋刚好钻进了张惜惜的裙子下面。
北宋男尊女卑十分严重,男人钻男人胯下已经是奇耻大辱,现在是堂堂阳谷县第一大户,钻到了一个低三下四的卖唱姑娘的裙子底下,西门庆真是比死还难受。
这一下连王二牛等人也吓破了胆,立刻把张惜惜移开,不要让西门庆继续受辱,张龙把西门庆扶起来,半坐在地上,双脚岔开成一个八字。
武松心想,这个姿势正好,上去在他裆部给一脚,把那玩意儿废了,永远不用担心他会去跟潘金莲鬼混了!
武松想到做到,一步冲前,抬起右脚,直踹向西门庆的裆部!
第十二章回家吃鲍鱼
“二哥,使不得!”
武大郎吓得灵魂出窍,因为武松的直脾气,他不知在官府里奔波了多少次,可那些都是跟流氓地痞的斗殴,容易了事,眼前这位可是阳谷县首富,也是流氓的大佬,废了他,绝对要充军沙门岛。
他也不遑多想,一个飞扑,紧紧抱着武松的大腿,幸亏武松不是想要西门庆的命,没有用尽全力,也是他武功了得,立刻收脚,可也把这个“三寸钉谷树皮”踢飞,直撞道西门庆的胸口,硬生生的撞断了西门庆两根肋骨。
武松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扶起武大郎,关切问道:“大哥,有没有伤着你?”
“不碍事,你大哥从小给人欺负,三天两头就挨一顿打,这身子受得!”武大郎舒展了一下,就若无其事一般。
张龙在西门庆耳边说道:“大官人,这武都头连老虎也能打死,不是闹着玩的,趁他现在火气消了点,赶快把张惜惜送还,再送上银子赔罪,女人跟钱财都不如性命重要。”
西门庆刚才也是一时火攻心,给武松十几记耳光之后,什么锐气都没有了,再给他羞辱一番,现在只求活命。
他在张龙的搀扶下,跪下磕头:“武都头,小人不知道张惜惜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是我瞎了狗眼,吃了豹子胆,现在将她送还给都头,并且赔上银子,请都头饶命。”
武松打了他一顿,又差点伤了武大郎,火气也消了不少,王二牛和六名捕快又极力劝阻,只好顺水推舟说道:“好,你写一分文书,说明张惜惜跟你西门庆再无瓜葛,至于赔偿,你自己说多少?令我称心如意的,自然以后不跟你啰嗦。”
“都头说多少就多少吧!”
“你这人倒是爽快,我也不婆妈,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把我的春宵拿去了,就赔一千两黄金吧!”
“一。。。。。一千两黄金?”西门庆吓得本来又红又肿的脸,一下子变成纸一般的白,心想一千两黄金,我可是上东京买个官来做了,可又被武松吓破了胆,只好眼巴巴的看着王二牛。
王二牛对着他点点头,把武松拉到一旁,悄悄说道:“兄弟,一千两黄金等于要了他的性命,这样吧,讨个彩头,要八条金条,你看怎样?”
武松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自己这边一共八个衙门中人,就是说见者有份,不过也合理,大家都清楚张惜惜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
“王都头说情了,可千两黄金这个规矩也不能没有,要不然大家一定小窥了我武松。”武松在手掌上比划着,点点头:“好吧,那就要‘仟’字上面的两撇,算是个八字,就要八条金条吧。”
“掌柜!立刻替我去取八条金条过来!”西门庆一听到自己能够接受的价钱,忙不迭送的喊道,他怕武松会改变主意。
金条很快就送上来了,武松笑道:“所谓见者有份,各位同僚算是见证了武松要回老婆,金条就分了吧。”
“这怎么行呢。”六名捕快假意推托。
王二牛说道:“这也算是武都头的好事,咱们要了算是讨个彩头,大伙就要了吧。”
几人美滋滋的一人收了一条金条,武松把自己的给了武大郎,武大郎这辈子都没见过金条,立刻恭敬不如从命,藏在怀里。
西门庆很快就写好了文书,交给了张惜惜,在伙计的搀扶下,离开了狮子楼。
“小女子谢过武都头救命之恩,可惜无以为报。”张惜惜跪下磕头:“若蒙都头不嫌弃,惜惜愿意侍奉在都头身旁。”
尼玛!古代人真的是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看着张惜惜甜美的脸蛋,无厘头的想到了《围城》里面的唐晓芙,感觉很像,穿越过来就可以摆脱好人卡的困扰,当然是高兴的,可这女孩十五岁都不到,未免有点那个,不过在这个朝代不犯法,收了再说。
“咳咳,这个,这个咱们慢慢再说。”武松清清喉咙:“你在东郊也住不下了,要先找个住的地方。”
“可以住小梅那,她跟几个丫环住,没有男眷,倒是方便。”王二牛说道。
武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珲哥说过,这人好色,让张惜惜住他小三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王二牛立刻明白武松的意思,他笑道:“兄弟,你放心,知县大人让我近日迎娶小梅,我们乡下风俗,在迎娶之前,双方是不能见面的,也就是说我不会去她那。”
武松看着武大郎,武大郎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风俗。”
“那有劳王大哥了,珲哥,你跟小翠也认识,就跟着惜惜姑娘回去收拾,然后搬到小梅姑娘处。”武松说完,把五十两银子给了张惜惜,又打赏了五两银子给珲哥,自己留了二十两,余下四十五两银子都给了武大郎。
武大郎笑眯眯的收下,对武松说道:“二哥,刚才在这里吃的鲍鱼十分美味,大嫂也是没尝过,我想买两个回去给她。”
“大郎要的,哪需要买,我立刻吩咐厨房准备四个,送给你!”掌柜十分机灵。
“不准要!”武松一声大喝,震得人人耳朵发麻。
武大郎苦着脸说道:“二哥,最多我用银子去买,好吗?我吃了好东西,大嫂没有,心里不安稳!”
“卧槽!你是不是猪肉蒙了心!西门庆想方设法要吃你家的鲍鱼,你居然还要他送的,以后怎么还!难道真把家里的那个给他吗!”
武大郎一脸懵逼:“二哥,你知道咱们家连屋子也是租回来的,怎么可能有鲍鱼呢,你开玩笑了!”
“我说有就有,还是又白幼嫩的!反正西门庆家的鲍鱼你不准要!”武松气得七窍生烟,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武大郎没看到过武松发那么大的脾气,只得低声说:“不要就不要。”
“这才是我的好大哥,咱们回家吧,你吃鲍鱼我睡觉!”
武大郎十分纳闷,明明家里就没有鲍鱼,为什么二哥坚持说有呢,难道知县相公送了几个给他。
两兄弟走在长街上,晚风吹来,武大郎不禁酒气上涌,他停住脚步,不愿意走了。
“大哥,怎么不走了?”
“我不想回家!”
武松眼前飘过一团红光,夹杂着撩动人心的香气,一条轻柔的手帕落在武大郎的头上。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栋两层楼的建筑上,站了四名轻纱薄衣的女孩,正挥动着手帕,那建筑上写着“翠红楼”!
“Oh!Isee!古语有云饱暖思吟玉(故意笔误),原来大哥也好这一口!”武松会意的笑着。
第十三章翠红楼
穿越到古代,什么都想见识一下,青楼自然是最想见识的地方,没有之一。
武松拖着武大郎的手,大步走进翠红楼,一名浓妆艳抹的老鸨迎出来,还没靠近,浓浓的香水味已经扑鼻而来。
“稀客啊!自从知道景阳冈打虎的武二哥来到阳谷县做都头,这里的姐姐盼星星,盼月亮,都想一睹你的威风,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有力。”老鸨吃吃的笑着,她瞟了一眼武大郎,又笑道:“想不到武大哥家里藏着一个貌美如花的老婆,还出来这地方,哈哈,待会要为你准备一张凳子。”
“什么意思?”武松听不出其中奥妙。
老鸨把嘴巴凑到武松耳边笑道:“给他爬上床用的!”
“卧槽!妈咪你真是损人!”武松也不以为意,在烟花之地,当然是什么玩笑都可以开。
“妈咪?”这会轮到老鸨懵逼了。
“就是。。。。。”武松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名词,本来想说“龟婆”的,不过有点伤人,只能含糊其词道:“就是娘亲啦!”
“呸!你就爱占老娘便宜!”老鸨轻轻打了武松一下,笑道:“老娘还是黄花闺女,哪生的出你那么大一个儿子!”
“嗯嗯,我相信,你已经做了一个时辰的黄花闺女。”
武松把从电视上学来的对白用在北宋的青楼里,竟然如鱼得水,老鸨本来以为武松是第一次来,一定是个羊牯,可以任意宰割,现在却是肃然起敬,感觉他是个青楼老手,也就不敢怠慢了。
老鸨把武氏两兄弟带到房间里,吩咐丫头送来小吃,果品,还要一瓶好酒。
武大郎已经开始有点迷糊了,坐到高凳上,一手撑着头,傻傻的看着武松和老鸨,吃吃的笑着,也不知道他笑什么。
老鸨为武松斟了一杯酒,笑道:“我这双眼可是厉害得很,一看都头就知道是个厉害角色,你倒是说说,我这翠红楼怎样。”
老鸨为西门庆打理翠红楼,是做得有声有色,所以十分得意,她以为武松是个老手,一定见识过不同的青楼,就问他一下,顺便显示自己的能力。
武松随意的看了看,摇摇头:“不是很好!”
老鸨一听,大为紧张:“有什么不好?”
“你看,这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你好歹加建一个浴室,到时候,恩客可以跟姐姐来个鸳鸯戏水,你说多写意,就算不戏水,办完事,总得洗个澡吧。”
“哎呀,都头果然是见识非凡!”老鸨大为叹服,又问道:“那还有什么吗?”
“当然,在进来的时候,你们大堂就只是摆了十几张桌子,给客人在喝花酒,还空出不少地方,浪费。”武松想着自己看的那些电影,接着说道:“你在大堂中间搭建一个高台,周围摆了桌子,客人坐在下面,高台上就让你们的姐姐,穿着肚兜,薄裤,在上面卖弄风情,哪位客人看上了哪位姐姐,就立刻要她,可是如果不止一个客人看上,那怎么办呢,价高者得。”
老鸨听了,简直是伯牙遇上钟子期,高山流水,她叹服道:“我想到每个月推出一个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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