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封赏我呢。”
宋太宗赵匡胤本来是大周的将军,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他怂恿众将士拥立他为皇帝,迫使柴训宗把皇位禅让,还杜撰了一个故事,说有个活神仙,叫陈抟老祖,每逢乱世,便去睡觉,直到有真龙天子出现,才醒来,那一年醒来了,在华山骑着驴,听到路人说柴训宗禅让帝位给赵匡胤,他喜得从驴子上掉了下来,大家问他为何如此高兴,他喜道:“此人做了皇帝,从此天下太平。”
既然皇位是大周柴家禅让他,赵匡胤自然是对柴家很好,赐给他们誓书铁券,就等于是免死金牌,还许诺柴家必然代代富贵。
其实暗中派人,杀害柴家的人,始终这个天下本来是属于柴氏的,赵宋自然心有戚戚焉,不杀尽柴家不能安心,可这事情又不能让老百姓知道,不然一定被人说忘恩负义,天下大乱。
如今高衙内色欲迷心,竟然将赵佶最忌讳的事情大声说出,高俅听了,已经吓得手足无措,这不是高衙内一人的事,是关系高俅全家老小的事情。
嘭!
赵佶一脚踢开屏风,冷冷道:“林冲听命,击杀高衙内!”
“领旨!”
高衙内突然看到皇帝出现在身前,吓得面如土色,又看到林冲恶狠狠的冲过来,双脚发软,眼睛游离处看到高俅,立刻大声喊道:“爹爹,救孩儿性命!”
高俅知道高衙内是必死无疑,为了保住自己的事业还有整个高家,也只能忍痛了,可霎时间听到他在叫自己,多年来的恩情涌上心头,忍不住叫道:“凌,赵,王三位教头拦住林冲!”
三位教头习惯了听从高俅的命令,一听到后,立即阻拦,林冲一时间也难以上前击杀高衙内,高俅跪在地上,死死抱着赵佶的脚,哭道:“皇上,请你念在微臣多年伺候你的苦劳上,放过犬子吧。”
赵佶心肠很软,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想答应,可这人非杀不可,不然传了出去,说赵家不念旧情,忘恩负义,残杀柴家,杀吧,他对高俅十分宠爱,于心不忍!
“高衙内,便让我来击杀你!”
突然堂上多了一位神威凛凛的好汉,只见他怒目圆睁,手里提着一条齐眉棍,大步上前,齐眉棍一挥,嘭,打得高衙内脑浆四溅,当场死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自反而缩(求自动订阅么么)
咚咚咚
轻纱帐内传出急速的琴音,一把婉转的声音发出两个字:“护驾!”
秦胡程三名御前侍卫从惊惶中醒来,拔出长剑将赵佶团团保护,三名教头手上没有兵器,也举起拳头,护在赵佶身旁。
武松虎目一瞪,喝道:“高俅老贼,老爷混在你亲兵之中,也无法发觉,该当是你的死期,小狗已杀,老狗留着何用!”
他双手高举,齐眉棍照高俅的脑袋打下,方才一棍将高衙内击毙,如天神下降,连闯四城门,似煞星临凡,三名教头哪里敢来救助。
三名御前侍卫唯一目的是要保护赵佶安全,高俅的生死却不是他们要考虑的。
林冲眼光锐利,看出武松这一招不是杀着,只是虚招,他心领神会,知道武松是有意出此招,让自己来救高俅,借机撇清关系。
武松并非不敢杀高俅,此处是李师师的别院,杀了高衙内,是赵佶的命令,无人会追究,杀高俅却是牵连甚广,不单只连累李师师,还有受伤卧床的苏全,武松跳出来之际,已经把事情想好,只杀高衙内一人。
“狂徒,休得伤太尉!”
林冲一声断喝,右手食中两指成叉,直取武松双眼,左手拳打武松小腹,在场的都是武功高强的人,知道武松这一棍力大势沉,硬接无论如何是不行的,林冲这一招围魏救赵,十分精彩。
众人都不禁心中喝彩,均道:“若我来出手也是用此招,就是不能像林冲那样凌厉,使得恰到好处。”
武松连忙收棍后退,大笑道:“哈哈哈,你们人多,好汉不吃眼前亏,高俅,今日算你命大,林冲,你两次阻拦我杀高俅,除非你每日都在他身旁,不然,我终究还是有杀他机会!”
武松说完,转身大步走出内堂,堂中众人,无人敢追赶。
啊
院子里传来几声惨叫,是高衙内带来的几名泼赖,给武松一棍一个,全部毙命。
内堂中的赵佶慌得牙齿打卦:“高。。。。。高俅,为何你亲兵中混入此人,竟然浑然不知?”
高俅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武松打死,此刻受到皇帝怪责,饶是他伶牙俐齿,此刻也是说不出话来。
“赵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方才那人虽是为高太尉而来,恐伤及无辜,冒犯龙颜,还是离去的好。”李师师在青纱帐中淡然说着,外面的几条人命,似乎在她心中没有留下半点的涟漪。
“对,李姑娘说得对,摆驾回宫!”赵佶已经慌得六神无主,只想回到皇宫,皇宫内有三千御林军,有五百御前侍卫,大内高手数十人,只有回到那,才能安稳。
赵佶在三名御前侍卫的护送下,走到门口,又转头道:“程爱卿,你留下保护李姑娘。”
“赵公子,你是万金之躯,就算多几人保护也是不够,师师只是一介女子,没有了你们这些惹事的须眉男子,自然无人来打扰。”
“不错!”赵佶说道:“高俅,你也赶快离开,不要再来这里打扰!”
高俅看着高衙内的尸体心如刀割,又想到武松方才神威凛凛的一棍,若非林冲相救,自己早已命丧黄泉,身体也不禁有点抖颤,他看了林冲一眼,正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儿。
突然心中一动,他为人狐疑,此刻虽然十分悲伤,可脑子甚是清晰。
“林冲,我儿子曾调戏你妻子,为何你一直隐瞒?”
“林冲公私分明,高衙内对小人妻子多番设计侮辱,若小人在太尉府外遇见,定然取他性命,在太尉府内,小人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只要听从帐令,无其他想法。”
林冲直言不讳说想杀高衙内,倒是令高俅信了几分,他又道:“你为何几次三番维护陈松?”
“陈松两次要杀太尉,均是林冲出手相救,他对林冲恨之入骨!”
“林冲,我儿子调戏你妻子,死有余辜!”
“死者为大,人死了,一切罪孽尽化烟尘,林冲心中已无怨恨。”
“嗯!”高俅紧紧盯着林冲,看到他脸容坚毅,才点点头,又向着轻纱帐内冷冷道:“李姑娘果然如外界说的一样,爱结交草莽,就不知这陈松本名是什么?请姑娘赐教!”
“小女子此刻才从高太尉口中得知方才那人叫陈松,他是你亲兵队伍中人,你要知道他的身世,大可回去查花名册,查他籍贯,便一目了然,何须来问一个三步不出别院的女流之辈。”
“哈哈哈,李师师果然伶牙俐齿,百般狡辩。”
“李师师就算再能狡辩,也是说一些无关轻重的事情,断断不能知道柴家与赵官家的事情,待日后赵官家来了,定向他请教。”
咯噔!高俅心中大骇:“此女子果然厉害,方才儿子口出狂言,说赵家要追杀柴家,这等是诛九族的言论,若她竟然在皇上面前提起,我乌纱难保,性命堪虞。”
高俅虽有桑子之痛,可经历官场那么多年,早已养成了隐忍的习惯,他对着轻纱帐躬身道:“是高俅失言了,请姑娘恕罪。”
“师师从来不喜道人是非,也知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道理,高衙内命殒,如林管军说的,人死罪消,我也不记恨他的无礼,高太尉自可在此处料理丧事,只要不惊扰内宅便是。”
“太尉!”林冲躬身道:“小人以为,陈松方才突然出现,跟这别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倒不如进去搜寻一番。”
高俅心中骂道:“好你个林冲,一边说对我儿子已经没有怨恨,一边却要挑拨我跟李师师的关系,李师师在皇上身旁说一句话,便可将我治罪,你这招借刀杀人之计,岂能得逞。”
“林管军,李姑娘的内宅怎么可能有逆贼,你传令下去,让守卫四处城门的兵士多加留意,还要把水路封了!”
“诺!”林冲知道自己以进为退的计谋成功了,便领命而去。
再说武松,将花园几名泼赖打死之后,出了别院稍一沉吟:“此刻四名教头均离开了城门,闯出去是最好的时机,只是苏全还在别院,师师也不知是否受了牵连,大丈夫不能不顾而去,我便再次自反而缩!”
武松绕到别院后门,从围墙跳了进去,走到苏全的房间。
小红看到他,不禁急道:“都头,你还不快逃,此刻城门无主,正是空虚的时候。”
“武松不能走!”武松微微一笑。
“嘿,你真是。。。。。”
小红记得直跺脚,门外却传来一把娇柔的声音:“小红,你不懂大哥的心意,师师却是读懂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割发留情(请支持自动订阅么么)
武松看着笑靥如花的李师师,笑道:“师师,你倒是说说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倒是容易猜到,无非两件事情记挂,一是记挂苏大哥,恐怕他受恶人所害。”李师师狡默一笑:“第二自然是记挂机智灵敏的小红了,担心她受了牵连,所以自反而缩。”
“噗!小红才没有那个福气!”小红掩嘴一笑,终于明白武松的心意。
武松正式道:“武二虽然鲁莽,可并非不懂温柔的人,师师如此待我,我岂能一走了之!”
“我自然知道!”
李师师想不到武松竟然会当众说出心事,也顾不到许多,一下子扑入他怀里,小红跟苏全紧握着手,相视而笑。
“大哥,有你这份情意,师师便已足够,此刻需想办法离去。”
李师师为人直率,好游侠,虽心中有儿女情,倒也十分洒脱,知道武松必须在短时间离开,在东京城留多一日,便多一分危险。
“小姐莫要担心,子时戴童会到。”
“戴童他会来?”李师师喜道。
“可谓无心插柳,也是都头洪福。”小红笑道:“今日我按小姐计谋,故意买伤药,令凌教头以为都头受了内伤,令高俅深信都头便在别院,结果冲撞了赵官家,为了令他更加相信,我找了戴童,让他搭路给都头离去,他说子时会到。”
戴童平日做的是一些协助盗贼逃逸的勾当,便跟岩谷县的黄鳝差不多,一年前他协助一位江洋大盗逃逸,结果那江洋大盗恐防戴童泄露行踪,想干脆将他杀了。
正好遇到李师师跟小红,李师师曾对那江洋大盗有恩,便为戴童求情,保存了他的性命,他做这买卖是三更穷四更富,生活十分没有保障,李师师经常让小红拿银子去接济,他便视李师师为恩人,一早便将性命交付。
武松听了她们介绍戴童,十分开心,他知道这等人本领高强,匪夷所思,不是自己能够猜到,干脆道:“今日便要分别,何不把酒言欢,不要把分别的日子弄得哭哭啼啼的。”
“大哥说得对,便由师师亲自下厨。”
“小姐,让小红去吧,你跟都头多点相聚。”
李师师摇摇头:“缘起缘灭,要是跟大哥有缘始终能相见,何须在意一时半刻,倒是亲手做一席酒菜更令大哥记挂。”
武松听她说得豪气,心中十分敬重,笑道:“师师便是什么都不做,你那容颜,早已烙印在武二心中。”
李师师嫣然一笑,走进厨房,倒是小红跟苏全卿卿我我,令武松十分尴尬,索性走出房间,直接到了厨房。
“师师,让我帮你吧。”
李师师甚是惊奇:“大哥是天下豪杰,岂可做这等低三下四的厨房之事。”
“你还不是天下第一美人,为何又做此等低三下四的厨房之事,你要给我留个念挂,为何我就不能给你留个念挂了。”
“噗!好,好,好!”李师师芳心窃喜:“那你我便一人做四道菜,最后一道两人一起做,凑够九道。”
“嗯,你我恩情长长久久!”
“不错!”李师师脸上一红。
李师师做的四道菜十分精致,一道是胭脂鹅脯,一道是酒酿清蒸鸭子,一道是鸡髓笋,一道是梅花香饼。
武松是是男人做菜,快准狠,杀了一个母鸡,将鸡肉切成薄片,鸡骨熬汤,熄火后,鸡肉放进浓汤里,让他慢慢煮熟。
“大哥,老母鸡的肉十分韧,怎能咀嚼。”李师师似笑非笑的看着武松,似乎嘲弄他不懂做菜。
武松微微一笑,夹起一块鸡肉放进李师师口中,李师师细细一嚼竟然十分清香滑腻,并无半点韧性,不禁奇道:“怎么会这样?”
“在于刀工,只要你顺了纹理,切成薄片,老母鸡的鸡肉也可以像小母鸡一样的滑腻,却又增添了香甜。”
“也只有你这种使刀的行家才能做到。”李师师笑道。
“学武用来行侠仗义固然好,可用来为自家人做一道美味,岂不是更加的受用!”
“噗!你呀。。。。”李师师在武松脸上亲了一口。
武松微微一笑,在她肩膀轻轻一搂,继续做菜,他把鸡油下锅,炒了鸡杂,整个锅里充满了香喷喷的油腻,他拿了菜心,在底部画一个十字,放进油锅里猛炒,菜心在鸡油的感染下更显的翠绿。
李师师忍不住道:“看大哥炒菜,便知道你的武功功架,真是处处可见奇招,面面都有妙着。”
“武功本来就是可以包容万物,师师在内堂中的琴音,不就是一套很好的武功么,饶林大哥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在你的琴音里也是使尽浑身解数,方能胜得一招半式。”
李师师呆呆看着武松,没有说话,眼前这人仿佛什么都懂,自己的心思是如何,他也能通晓,她不敢说话,恐防说多一句,便不舍得他离开。
武松拿了一块肥猪肉,炸成猪肉渣,在盘子里面碾碎,伴上生菜水果,混乱的搅混。
“大哥,这个又是什么名堂?”
“这个是我的家乡小菜,叫沙拉,就是把各种蔬果混在一起,调上一种叫沙拉酱的酱料,听说女孩子吃了尤其好,能够保持身段,我嫌弃太过清淡,不够香,那沙拉酱并非人人喜欢,便加上香脆的猪油渣,更加的美味。”
剩下的的猪肉,武松也不浪费,腌制后,沾上面粉,和上鸡蛋,在油锅里炸,用醋和白糖调了酱料,翻炒一遍,大功告成。
“大哥,这个也是你的家乡菜?”
“不错,名字十分生动,叫咕噜肉,这是一道古菜,本名叫古老肉,可是大家闻到那酸甜味道,忍不住咕噜咕噜的吞口水,便改了这个名字。”
“真是贴切。”李师师笑道:“那最后一道菜,我们做什么好?”
“自然是桂圆汤了!”
李师师心中暗喜,低声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做这一道汤?”
“希望早日团圆,甜甜蜜蜜!”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武松听了十分感动,随手拿起菜刀,在自己头发上一割,双手捧着,正式道:“师师,武二无什么可以报答,便送上一簇头发。”
李师师双手接过,盈盈一拜,低声道:“师师能够得到大哥如此眷恋,即便只是短聚几天也是终身难忘。”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代对头发十分重视,是不能割掉的,割了头发,要么割断尘世作出家人,要么就等于割掉自己的头颅。
相传当年曹操爱惜百姓,下令兵马所过之处秋毫无犯,若有士兵敢动百姓一点粮食,便人头落地,偏偏他骑的马使性子,糟蹋了一大片稻谷。
那总不能杀了曹操的头吧,他心生一计,便将自己的头发割掉,结果人人佩服,割掉头发就当割掉头颅。
武松送李师师头发,不言而喻,就是说武松虽走,心还在这里。
两人做好桂圆汤,捧到房间,苏全也不顾身体的伤痛没好,强自坐起来,跟大家一起痛饮,这一顿酒席,没有半点临别依依的伤感。
咄咄咄
咄咄
后门传来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小红放下碗筷,不舍道:“戴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