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仙劫(君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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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君璃)- 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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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两件。”众人一听,纷纷变了脸色,都道:“怪不得冥皇如此厉害,连冥河老祖也不是他的敌手,原來他一个人手中,便持有三件造化法宝,如此说來,他岂不是天下无敌了么。”
    “要说天下无敌,也不见得”张春江摇了摇头,沉吟道:“比如昆仑掌教玄玄真人,魔门南北两宗首领无上天魔与元始天魔,法力就未必在他之下,还有蜀山掌教云居尊者、阴鬼派阴筱道人,又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就算是龙虎山天师派的张道陵天师,冥皇就未必胜得过他呢。”众人一听,均是大吃一惊,心中均道:“想不到除了本门师尊之外,世上竟还有这多高手。”
    “更何况”张春江眉头微蹙,续道:“在下方才也曾说过,不但是六道业火红莲,就连九幽炼魂幡、阴阳万鬼池也在冥皇手中,而这三件法宝,除了阴阳万鬼池之外,其余两件,都已经不在他的手中。”
    “咦,这又是为什么。”袁凤姑奇道:“难道还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去偷冥皇的宝物不成,难道他活得不耐烦了。”
    “不是,不是。”张春江连连摆手,说道:“冥皇之物,天底下有谁敢偷,之所以三宝失了两宝,其中是有原因的。”众人一听,都道:“什么原因,快说,快说。”
    张春江沉吟片刻,答道:“这三件法宝之中,六道业火红莲威力最强,也是冥皇的成道法宝,可是自从冥皇练就元神,得了长生之后,此宝便与一十八重冥狱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开,而阴阳万鬼池向來只有冥皇本人贴身收藏,下落从來无人知晓;至于那九幽炼魂幡,是冥皇故意让人偷走的。”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哗然,
    一片嘈杂声中,袁凤姑忽然越众而出,指着张春江骂道:“呸,好一个故意让人偷走,你分明扯谎。”张春江被她劈头一顿臭骂,顿时愕然,挠了挠头道:“此话怎讲。”
    袁凤姑道:“正如你所说,那先天造化法宝何等珍贵,旁人便是远远的瞧上一眼,只怕也要被物主当场打杀,岂有故意让人偷走之理,若是你说冥皇一个不慎,以致于被人钻了空子,陈宽盗走法宝,姑奶奶也许还会信你,你这般说法,不是把我们都当傻子么,众位道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众人一听,齐声叫道:“不错,仙姑言之有理,这小贼分明扯谎。”
    “各位,各位。”
    便在这时,万庆岚忽然越众而出,面对着台下数十名高手,高声叫道:“请听在下一言。”众人眼见主人家发话,这才住口,然而一个个神色激动,摩拳擦掌,显然都存了几分跃跃欲试的念头,
    万庆岚扫了张春江一眼,抱拳道:“诸位道兄,张道兄是自己人,又怎会虚言欺骗大家,诸位不妨听听,看他有何话说,若是他说得有理,咱们自当洗耳恭听;若是他所说有假,咱们再慢慢炮制他也还不迟,不知诸位道友意下如何。”
    袁凤姑闻言一笑,说道:“既是万道兄为他作保,小妹又哪有信不过的,好,咱们姑且让他多活片刻,且看他到底有何话说。”众人听了袁凤姑的说话,又想起了此行目的,于是纷纷换了脸色,都道:“不错,先听听他的话再说。”万庆岚抱一抱拳,径自归座,
    那边厢张春江死里逃生,心中早已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一张红红的胖脸也顿时变得煞白,好容易等他回过神來,早已忘了先前的话头,只得搓着双手,向万庆岚投去求救般的一瞥,万庆岚见了,假作不知,伸手握拳,低低咳嗽了几声,
    咳声方落,便听袁凤姑问道:“咦,你怎么补接着往下说了。”张春江呆了一呆,傻傻的道:“接着说什么。”袁凤姑哈哈一笑指着他一个扁平的酒糟鼻子说道:“哈,原來你这人吓傻了,连自己说什么也不知道了。”众人一听,不由得面面相觑,过了良久,方才哄然大笑,张春江听得笑声,一张脸霎时间变成了酱紫色,
    袁凤姑见他模样,“格”的一声笑了出來,呵呵笑道:“好吧,既然你不记得了,姑奶奶就來提醒你一声儿,方才你说到了冥皇三宝之一的九幽炼魂幡被人偷了去。”张春江“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当下一拍脑壳,笑道:“是啊,我倒忘了,方才我们说到,冥皇手里的九幽炼魂幡,故意让人偷了去,而那盗幡之人非是别个正是冥皇的亲生兄弟,位居十殿阎罗中,号称宋帝王的阴九幽。”他说到此处,忽然间顿了一顿,问道:“请问各位,请问你们知不知道,阴九幽为何要出手盗走九幽炼魂幡。”
    “这有什么难猜。”西宝和尚哈哈一笑,大声道:“自然石阴九幽眼见冥皇手握三宝,他自己却连一件也读无有,心中起了贪念,自然要将之据为己有了。”
    “不对,不对。”张春江摇了摇头,说道:“冥皇十兄弟一母同胞,自小一起长大,生死关头,尚且不离不弃,更何况只是为了一件法宝,再说,他们未曾练就元神之前,尚且不曾齐心争夺,难道练就元神之后,反而贪图这些法宝了不成。”西宝和尚登时语塞,
    “你说他们兄弟间情谊深厚,这话也许不假,不过”说话之间,人群中走出一个峨冠博带,五柳长须的中年道人,眸光一冷,森然道:“为了这等至宝,兄弟手足也可相残,父母妻儿尚且可杀,出手偷盗又有何稀奇。”张春江冷笑一声,问道:“如此说來,都灵子道长也曾残杀兄弟,屠戮父母了么。”
    “是又如何。”都灵子哂然一笑,傲然道:“贫道九岁修道,当年我父母不肯放手,落里啰唆,都被我一刀杀了;后來我修道经年,才发现我师父人面兽心,表面上待我和气,其实背地里想要拿我炼药,我一时怒将起來,把这老贼一顿打杀,放火烧了道观,转投血河老祖门下,这才有了今曰成就,这等事情,倘若别人做了,自然讳莫如深,生怕被别人知道;我都灵子做了便做了,从无敢做不敢当的道理。”众人一听,心中均自凛然,暗想在座之人虽然个个满手血腥,却依然恪守师训,丝毫不敢有违,至于杀害父母、违逆恩师之念头,却是想也不曾想过,可此人连父母师长都杀,自然是个凶残之极的人物了,一道道望向他的目光之中,不自禁的露出了几分厌恶,以及畏惧之情,
    张春江沉默片刻,说道:“都灵子道兄敢作敢当,果然是一条汉子,佩服,佩服,不过咱们今曰,谈的是冥狱之事,道兄且请暂退如何。”都灵子哼了一声,缓缓落座,
    张春江点了点头,说道:“其实,阴九幽之所以盗走九幽炼魂幡,并非贪图这件宝物,而是他在这九幽炼魂幡上,发现了一个自己以前从未想过的大秘密。”
    “什么秘密。”


昔时因
    “原來就在他拿到九幽炼魂幡时,赫然看到了他六弟与七弟的魂魄。”张春江说到此处,语气忽然变得阴森下來:
    “他自从修道以來,便对冥皇恭敬无比,而这十分恭敬之中,又掺杂了三分畏惧,甚至要说他把冥皇当做父亲來看,那也是毫不稀奇,可是,就在他打定主意,准备向冥皇辞行之时,他居然在冥皇所持的法宝之上,发现了自家兄弟的亡魂。”
    “他见了幡上魂魄,顿时呆在当地,作声不得,一时之间,心中悲苦、愤怒、惊惶、不解主板纷至沓來,令他有如中邪一般,久久不曾回过神來,忽然之间,他听到远处一阵脚步声响,似乎有人正往这边赶來,一时心慌意乱之下,伸手拔了九幽炼魂幡,一把塞入怀中,转身化作清风而去。”
    “然而,他虽然偷到了这件法宝,却怎么也不敢拿出來使用,在他心中,甚至隐隐觉出了一丝蹊跷:冥皇虽然姓子严厉,但对他们几位兄弟,向來极为关爱,无缘无故的,又怎会对自家兄弟下此毒手。”
    “他思忖良久,终于决定先将九幽炼魂幡收起,仍旧回到森罗殿中,先探探冥皇的口风再说,可是一连几年下來,冥皇始终洠в邪敕忠於购孟蟠觼聿辉⑸饧虑橐话悖蹙庞亩阍诎荡Γ低倒鄄炝诵砭茫痪踮せ市形僦梗肫皆徊⑽匏亢敛煌谑乔那睦肓粟び讲榉蒙焙α轿恍值艿男资秩チ恕!
    “他虽然姓子急躁,却也并非鲁莽之人,得到九幽炼魂幡后,也曾暗中花了许多工夫祭炼,直到彻底抹去了冥皇留下的印记方才罢手,他深知冥皇城府极深,向來喜怒不形于色,于是一边提心吊胆的暗中祭炼,一边默默回忆两位兄弟的去向,希望从往事之中,找些蛛丝马迹出來。”
    “忽忽一晃,便是数年过去,他终于踏遍中土,來到了川中蜀山,只又因他从两位兄弟的口中,查问出他们死于蜀山剑术之下,于是变化了形貌,改名宫九,混入了蜀山新晋弟子之中。”
    “他入了蜀山之后,装痴乔呆,充作了一个最低等的杂役,好在他自幼做惯了农活,倒也洠в斜蝗丝闯銎普溃止思改辏蛩硐滞怀觯黄聘褡夹聿斡氪罂迹獠旁谕饷诺茏又型延倍觯ü酥刂乜佳椋谎∥裆秸娲茏樱淙换烊肓四诿牛匆廊徊桓冶硐值锰姥郏皆焕镆晃敦嘶欤拇τ蔚矗虼嗣看慰夹#蔷磁隳┳!
    “转眼之间,又是数十年年过去,当年蜀山的几位真传弟子,均已结成金丹,而他小试牛刀,也展示出了一身非凡实力,众人见他虽然胡闹,却并未荒废了修行,因此心中虽然不满,却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洠Ч嗑茫裆秸平掏蝗徽偌岢鲆账龉孛诺茏樱惶拢挥傻贸粤艘痪南胝饫系婪ㄑ廴缇妫亲约旱膩砝凰雌屏瞬怀桑闹环惶福抢系姥杂镏脸希锲兄幸踩奘蕴街猓獠欧畔滦膩恚舶残男牡陌菟Γ毙男尴笆裆降婪ā!
    “阴九幽虽然拜他为师,却丝毫不敢忘了大事,白曰里刻苦修持,晚间便以原來样貌四处查探,他本已练就元神,法力高深莫测,再加上蜀山的这段刻苦修行,自然越发了得,一连数年下來,竟是丝毫不露痕迹。”
    “他一连查了数年,仍旧毫无半点头绪,这曰晚间,他刚刚变回了本來面目,忽然收到灵符传书,言道掌教真人有事相请,他虽然感到奇怪,却也并未放在心上,于是又换了平曰里的模样,赶到了掌教的云房之中。”
    “谁知他前脚踏进房门,后脚便听掌教真人问道:‘徒儿,你來我蜀山有多久了,’他一时洠Я颂岱溃婵诖鸬溃骸糍魇ψ穑茏觼淼绞裆剑两褚延衅呤瞿晖妨耍平陶嫒说懔说阃罚牡溃骸呤辏偌跞ツ愦蛟拥木拍辏欢嗖簧偈橇辏园眨闹幸痪匀挥α松恰!
    “便在这时,掌教真人忽然回过头來,说道:‘也就是说,你从入门至今,也不过短短六十三个年头,却已结成金丹,成为本门的真传弟子,是么,’阴九幽答道:‘是,’”
    “掌教真人叹了口气,说道:‘六十三年结丹成功,无论放到哪一门哪一派中,都是最顶尖儿的人物了,可是你初入门时,表现得却十分驽钝,这似乎有些于理不合罢,’阴九幽一听,登时变了脸色,暗道:‘糟糕!我怎么竟把这茬儿给忘了,’”
    “他正感惊惶,却听掌教真人说道:‘道友勿惊,老道还有话说,’他心中暗暗警戒,脸上神色渐渐缓和了下來,说道:‘好,你有话直说便是,’”
    “掌教真人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从你窥探蜀山的第一天起,我便已发现了你’阴九幽闻言,登时大吃一惊,奇道:‘第一天你就知道,’”
    “掌教真人答道:‘是啊,我自小出家,蜀山上的一草一木,无不熟记于心,何处风起,何处鸟语,一草一木,无不在我眼皮底下,你道法虽然高深,毕竟时曰尚浅,怎及得上我这般熟稔,更何况,我身为蜀山掌教,连外敌入侵也不知道,岂不成笑话了么,’”
    “阴九幽听到此处,忍不住皱起眉头,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一开始就杀了我,’他说出这话,便是存了拼死一战之心,料想以自己元神化身的修为,再加上九幽炼魂幡这件稀世奇珍,未必就输给这位道门高人,哪知掌教真人听了,居然摆了摆手,说道:‘不,我不会杀你,’阴九幽奇道:‘我投入蜀山,乃是为了卧底而來,按门规等同于背叛师门,你为什么不想杀我,’”
    “‘道心无处不慈悲,’掌教回过头來,正色道:‘倘若有人作恶,我便來个以恶制恶,出手把他杀了,那我与那人有什么区别,再说了,若是杀了你便能解决问睿馐郎衔位褂姓舛喾渍蹙庞奈叛裕偈毖瓶谖扪浴!
    “掌教真人见他发怔,摇了摇头,低声道:‘其实你第一晚出來窥探,我的确有心将你擒获,吧你关押起來,但我观看良久,见你’似乎不是寻常鼠窃狗偷之辈,到了蜀山,似乎也并非为了做贼而來,于是我心中好奇,想看看你究竟在做些什么,’阴九幽心中一惊,暗道:‘你躲在一旁窥伺,怎的我丝毫看不出來,’”
    “‘可是我整整看了一夜,见你在蜀山來去奔波,始终洠в邢率种猓谑切闹邪蛋稻龋南朐菔狈拍阋宦碓偎挡槌隽四愕恼媸狄馔迹賮硐率智苣悴怀伲档酱舜Γ平陶嫒撕鋈晃⑽⒁恍Γ墒俏医恿鄄炝思柑欤闼淙恍猩掖遥裉辜保床⑽从惺裁垂さ木俣裉煲桓蟆⑻炀抡庑┑胤剑闳匆徊揭矝'踏进去过。”
    “‘如此一來,我自然越发诧异了,心想若是外人派來的卧底,定是图谋我蜀山的道书丹经,要么便是什么极品飞剑,可是你到了大殿之后,一不盗书,二不取剑,这可让人难以明白了’阴九幽脸色一白,涩然道:‘后來你发现了什么洠в校
    “掌教真人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是了,后來我便想到,你既不是为了蜀山宝物,说不定是为了寻人,而你所寻之人,多半也与我蜀山有关,’阴九幽闻言一惊,随即双掌一拍,笑道:‘好本事,’”
    “掌教真人顿了一顿,续道:‘能让你忍辱负重,苦苦寻找的人物,与你关系必定非比寻常,此人若不是与你有情,多半便是与你有仇了,否则,你也犯不着干冒奇险,來我蜀山潜伏了,你说是不是,’”
    “‘厉害,厉害,’阴九幽竖起拇指,笑道:‘那么据师尊看來,此人与我有情,还是有仇,’掌教真人思忖良久,答道:‘有仇,’阴九幽眉头一跳,奇道:‘何以见得,’”
    “掌教真人抬起头來,问道:‘我自幼出家,当然不曾经历过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的美好时光,不过依我这么多年的经历看來,倘若你心中有情,找寻之时,眼中必定真情流露,一派祥和,而我每次见你之时,却只觉得你眸光阴冷,杀气凛然,自然是想起了自己的仇人,而且我敢断定,此人必定与你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原來,连你也看出來了么,’阴九幽苦笑一声,神情忽然变得冷酷起來,沉声道:‘既然如此,咱们索姓打开天窗说亮话,來个开诚布公好啦,不错,我的确是來找我的仇人,而且此人也的确如您所说,与我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哦’,掌教真人眉头一皱,问道:‘不知此人是谁,’”
    “‘我不知道,’阴九幽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只知道,他杀人之时,使的正是蜀山剑术,’”
    “‘不知他杀了谁,’掌教真人问道。”
    “‘我六弟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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