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在那里,做甚?”
一回头,看见马氏叉手站在院子中,姜子牙真如同老鼠见了猫儿一般,放下宋异人,满脸堆笑,道:“呵呵呵,娘子,俺这就来,这就来。”
那马氏看了看周围的人,对那宋异人道:“弟弟,赶紧的吧,这马上都要天黑了,赶紧拜堂,拜完了,俺还要洞房哩。”
“噗!”满堂宾客,听了这话,一个个吐得肠子都要出来了!
“拜堂,拜堂!”宋异人笑得不行。
搞了一通,好不容易拜完了堂,已经是暮色四合,众人将这一对新人送入了洞房,一个个都躲在外面听惹恼。
娘的,七十二岁老新浪,六十八岁黑新娘,这样的洞房还真没碰见过。
众人在外面小声嘀咕,有的人干脆开盘打赌。
“俺赌姜子牙那货坚持不了半炷香的时间!”
“俺赌这两口子洗洗睡了,无有那事!”
“俺也赌干不成那事!两人加在一起都一百四十岁的人了,怎么可能!”
……
众人纷纷开盘押宝,就听见那洞房里头一声吼。
“姜子牙!还不把衣服给老娘脱了!老娘六十八年守身如玉,打熬了许久,今日总得开荤吧!”
“俺亲娘!”方才赌这两口子干不成事押了重金的那人,听了这话,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马氏施淫威,子牙收精怪
天,亮了。
姜子牙痛苦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赤条条躺在地上,浑身疼痛,身上真是一片红一边青,没有一处有好皮色的。
再回头看那床上,马氏摆出了一个巨大的“大”子,打这呼噜,流着口水,脸上麻子叠麻子,麻子摞麻子,时不时发出一声浪笑,一脸的满足。
姜子牙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满身的仙力竟然弱得不行,简直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娘呀!一夜二十八次,俺便是大罗真仙,也扛不住呀!这女人,哪里是什么妇道人家,分明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猛虎呀!”姜子牙双腿发软,满眼的金星,蹑手蹑脚走穿上衣服,走到门口就要溜出去,却觉得脖子上一凉,被马氏的胳膊勒个正着。
“相公,你要做甚?”
“呵呵。”姜子牙满脸赔笑,道:“这天不是凉了么,俺出去给你准备饭菜去。”
“说得混帐话,不过是蒙蒙亮而已。相公,人家还要!”
你娘!姜子牙听了这话,菊花紧紧,连声叫苦。
“娘子,昨夜二十八次,俺累了。”
“姜子牙!你娘的非要老娘来硬的不成?要老娘霸王硬上弓不成?给俺死床上去!”
“遵命,为夫遵命!”姜子牙咻的一声回到床上,两眼一闭,痛苦的躺倒。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相公,俺好好疼你!”
……
园子里,早起的小厮打扫着落叶,就听见那新房房门轰的一声飚了出来,一道人影飞出,正是那姜子牙,一丝不挂,眼眶乌黑,惨不忍睹。
“姜老爷,你这是……”
“姜子牙,给老娘死进来!”
“娘子,俺不行了!俺真不行了!你放过俺吧,再这么搞下去,俺真身不保了!”姜子牙哭喊道。
“还真身?老娘的真身都被你拿去了!你也得还过来!”就见那洞房之中,马氏披着小衣,窜出来,拧住姜子牙耳朵。
“小哥,救俺!救俺呀!”姜子牙看着小厮,鬼哭狼嚎,被扯进了屋子。
“啪嗒!”小厮手中扫帚掉在地上,嘴张得盆大:“俺亲娘!怪不得俺爹说女人是老虎,果不其然也!”
闲话少说,这姜子牙自打结婚之后,真是生不如死,那马氏日日要,夜夜要,几日不到,把姜子牙榨得不成人形,枯槁一个。
这日,姜子牙一个人坐在后花园,看着那满天的火烧云,哀声叹气。
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下山呀!昆仑山多好,终日里挑水打柴修仙问道,多好!偏偏让俺下山封什么神!娶了这个女人,这么个混账,俺修为放水一般退了,哪日能得道果?
喝酒吧,还是喝酒吧。喝醉了,就好了,姜子牙拎着酒罐,敞开就喝,终日喝得烂醉,自然也不问什么封神的鸟事了,就这样过了几日,马氏不乐意了。
那黄大仙说俺嫁的这人,乃是个做宰相的命!可这货整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也不出去做大事,怎能成个宰相!不行,俺得做个贤内助。
这一日,马氏将姜子牙和宋异人叫到了庭院,对宋异人道:“异人兄弟,俺今日把你也请进来,想说件事情。”
“姐姐,你尽管说。”宋异人直点头。
“相公,你是个男人,男人就得做大事,便是大事做不来,也得做得正经营生不是,不能在异人兄弟这里白吃白喝是不?”马氏大声道。
“姐姐真是贤内助!”宋异人在那边竖起了大拇指。
这些日子,这二人吃住都在宋府上,白吃白喝,花费不少,马氏又是个扫把星,搞得整个宋家庄死人连连,乌烟瘴气,宋异人早巴不得这对活宝赶紧滚蛋。
“贤妻说的是。”马氏的话,姜子牙不敢不听,只得点头。
“俺且问你,你会做什么?”马氏道。
姜子牙被问得一愣,“贤妻,俺在昆仑学的是修仙问道,凡人的事情却不会做什么,不过篾匠的手艺倒是会一些。”
“那就做去!”马氏大声道。
姜子牙忍气吞声,砍了些竹子来,编了一担篾子竹筐什么的,跳出去卖。
马氏是个扫把星,早把那一身的晦气沾染给姜子牙不少,姜子牙挑着篾子,走出去六七十里,肩头都押肿了,也没有一个人买,这四方的人家都知道姜子牙娶了马氏,生怕惹了晦气,谁买他的?
回来,免不了被马氏骂了一通,那宋异人看了姜子牙那样,也觉得可怜,到底是结义的兄弟,只得过来打圆场,说是自己仓里有面,不如挑出去卖了。
第二日,姜子牙又挑这面出去,到了朝歌城门外,等了半日也没有人来买,正要收摊回家,却见有个人过来,抓出一文钱,要买面。
姜子牙气得不行,娘的,一文钱,一把面都不够,买个甚?
正要称面,却见无数的兵丁涌出来,原来是武成王黄飞虎出操,那兵马疾速而过,马踩面摊,将这面尽猜得扬空撒了!
姜子牙两手空空,回了宋家庄,马氏遇到了,见他筐里头空空,以为卖出去了,一问,姜子牙只得说实话。
“眼看就要卖了,不想那武成王出操,把俺面都踩了!俺累得要死,脸面全无,都是你和贱人,偏偏让俺去做这些狗屁事”姜子牙大声道。
“嗨!你自己没用,反倒来怨俺?真是个饭桶衣架,不中用的东西!”马氏一听这话,火冒三丈,抓住姜子牙衣服乱打,子牙也恼火,拳脚相向,两口子纠缠一块了一通乱打。
那边宋异人走过来,见了这阵势,吓了一条,拉开了,听姜子牙把这事情说完,也是苦笑,真是娶了个扫把星,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宋异人劝说了一番,将马氏说退了,拉着姜子牙喝酒。
二人来到后院,搬开了酒宴,喝了一通,喝得醉了,姜子牙指了指后院的一块大空地,掐指一算,对宋异人道:“兄弟,你这一块空地,怎么不造个五间楼?若是造了,定然无比的富贵!”
宋异人一听这话,倒是惊奇:“贤弟,为何要造个五间楼?”
姜子牙哈哈大笑,道:“此地若是造成了五间楼,按风水有三十六条玉带,金银无数,富贵十代!”
“贤弟懂风水?”
“说什么混帐话!俺姜尚乃是西昆仑仙人,区区风水,算个什么?”姜尚大声道。
宋异人听了这话,也是欢喜,却又是一叹,道:“贤弟不知,这地方,俺也想造楼,可造了七八次,眼见楼成了,却无端生出火来,烧个干净,后来也就不折腾了。”
“喔?有这事?”姜子牙又是掐指一算,哈哈大笑,道:“哥哥,这次你尽管造,俺有办法!上梁之日,你只管招待工匠,俺定然不让你失望!”
“那好!”宋异人听了这话,很是高兴。
宋异人依了姜子牙这话,召集工匠造楼。闲话少说,眼看到了上梁的日子,异人带领工匠扛了梁架,就要上梁,却见姜子牙披头散发,身穿道袍,拿着桃木剑来到楼前做了,模样奇怪。
异人正要上去问个究竟,却听见旁边小厮一声喊:“娘哩,不好,起火了!”
一转脸,却见无边的大火起来,飞沙走石。
这是好大火!有诗为证,但见:狂风大作,恶火飞腾;烟绕处黑雾朦胧,火起处红光滔滔。脸分五色,赤白黑紫共青黄;巨口獠牙,吐放霞光千万道。风逞火势,忽喇喇走万道金蛇;火绕烟迷,黑漫漫堕千重云雾。山红土赤,煞时间万物齐崩;地黑天黄,一会家千门尽倒。正是妖氛烈火冲霄汉,光显龙冈怪物凶。
那边姜子牙早看见火光之中,有五个精灵作怪,冷笑一声,披发仗剑,使出了大罗真仙的本事来,喝道:“孽障,还不死来!”
言罢,手中长剑一道飞虹落去,雷鸣阵阵,将那五个妖怪打落在地。
“上仙,饶命!”五个妖怪,乃是土火精灵,哪里是姜子牙的对手,跪倒在地,苦苦讨饶。
姜子牙看着这五个精灵,本想诛杀了事,又想一想自己日后干大事,定然能够有些帮手,便道:“念你等修仙不易,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暂且饶过,日后跟在俺身边,做个仆人,如何?”
“敢不听命?”五个精灵急忙拜倒在地。
宋异人盖了高楼,又见了姜子牙的本事,也是大喜,拜了酒宴,招待一翻。
姜子牙得意洋洋回到了房间,早被马氏一把拽过去。
方才姜子牙的那一手,马氏也是看得真真切切。
俺这老头,平日里觉得是个窝囊废,想不到竟然真的有些本事,且好好激发一番来!
马氏一心要让姜子牙干大事,笑道:“相公,你既然有这等本事,为何要在宋异人这里落脚,俺也有些嫁妆,不若你我去朝歌城中开个馆,你有一身的本领,何愁干不成大事?”
姜子牙听了马氏这话,也觉得有理,自己下山封神,总不能再宋异人这里胡混一辈子吧?!
“娘子说的是!”
第二日,夫妻两个将这想法给宋异人说了,也不管宋异人同不同意,收了家私,直奔朝歌城来。
哪料到,这么一搞,搞出大事来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姜子牙开馆,众百姓群殴
且说姜子牙这劣货,在马氏的撺掇之下,决定搞出一发大事来,夫妻两个浑人,收拾了家私,直奔这朝歌城中。
姜子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除了在西昆仑学的那些道法,其他的啥玩意不会,路上夫妻两个商量了一番,觉得还是算个卦应该错不了。
马氏虽然恨不得自己这丈夫赶紧到朝中找那商王求个官儿,好圆了她宰相妇人的美梦,却见姜子牙要算卦,也是生气,不过无可奈何,只得随他。
夫妻二人来到这朝歌城,转到了南市,提着家私,看着乌泱泱的人群,姜子牙犯难了。
“贤妻,先找个落脚的地儿,也是不错呀。”姜子牙陪着笑脸道。
马氏走得累了,也饿了,点了点头。
二人一路走走问问,想寻个馆子租下,却眼见得朝歌城中摩肩擦踵,哪有什么合适的地方,不是贵了就是不合马氏的心意,一来二去,转到了一条街上。
亲娘,这件这条街,真是香飘阵阵,到处有人磕头朝拜,姜子牙见了欣喜:买卖来了,想不到这地方信众如此之多,把馆子安在这地方,岂不是好?
走过去,远远见个馆子,真是不错,院子虽然不大,却是极其的清雅,姜子牙来到近前,一抬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操!这谁写的对联,太他娘的牛逼了吧!”子牙昂着头,一字一顿地读那对联。
只见这上联写着:算你爹,算你娘,算你全家!
下联写着:算你财,算你运,算你前程!
那横批的匾额,斗大的四个字:十两一卦!
“想不到竟然有个人抢俺头前占了,确实不好!”姜子牙本想要走,却见那大门紧闭,上面落了些蜘蛛网,似是好久没人住了。
“定然是这厮道术不行,关门歇菜去也。”姜子牙欣喜,从旁边拽过了几个人,问道:“小哥哥们,不知道这馆子谁是东家?”
那几个小子,都是当街的泼皮无赖,看了姜子牙一身的道袍,又看了后面的马氏,都暗自偷笑。
“大哥,这道人定然是个呆子,骗他一骗,搞几两银子花花也不错。”
“是了是了。晚上正好喝酒!”
几个混子商量了一头,为首的一个道:“这道人,你问这馆子何事?”
姜子牙笑道:“实不相瞒,贫道西昆仑阐教修行人,前来普度众生。”
“普你老母!莫来那虚头八脑的,赶紧说,爷还有事!”
“哦,俺是想租下来,开个卦馆!”
“操!早这么说不就行了!还普度众生!你娘的!”为首的那混子挺一挺肚子,道:“这馆子乃是俺家的!”
“原来是东家,这好,这好,不知东家开价几何?”姜子牙笑道。
“十两!”那混子伸出手掌晃了晃。
“贵了吧?”姜子牙一听十两,也是肉疼,自己手头哪有这么多钱。
“你要嫌贵,赶紧滚蛋!俺告诉你,这地方风水好,好几个道人问俺呢,等会就有人来看地方。俺是看你可怜,老两口不容易。”
姜子牙想还价,后面马氏早累了,一瞪眼,子牙无奈,只得从口袋中掏出十两银子,递给那混子。
混子接过来,呵呵一笑。
“东家,俺这就搬进去?”姜子牙笑道。
“搬吧,赶紧的。”那混子笑了一声,带着一帮兄弟跑了。
姜子牙转过身,带着马氏来到馆子前,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夫妻两个将那家私都放好,正要在里头清理呢,忽然听得外面一声喊:“哎呀呀!不好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汉子,竟然敢占了黄大仙长的馆子!”
“真的假的!俺日他娘!黄大仙长对俺们恩比泰山!谁他娘的吃了豹子胆!老婆,把俺那杀猪刀拿过来!”
“操!敢动黄大仙长的地方!这不是和俺们南市的人不对头么!孩儿他娘,你把俺那打牛的鞭子给俺拎过来,抽死他个老瘪三!”
“那个,刘三呀!刘三,你来得正好!有个道人占了黄仙长馆子!”
“啊?狗胆!二蛋,把俺衣服脱了?”
“大哥,脱衣服干嘛?”
“俺怕等会溅了俺一身血!”
……
姜子牙听了外面那话,觉得不好,赶紧来到门前,顿时目瞪口呆。
但见门外,无数的老百姓围过来,手中有拿擀面杖的,有拿菜刀的,有拿板凳面的,一个个虎目圆睁,仿佛被刨了祖坟一般。
站在人群最前的,乃是铁塔一般的黑大汉,拳大如斗,手中拎着一根水桶粗的大木棍。
俺亲娘!姜子牙何曾见过这阵势,吓得菊花一紧,急忙陪笑道:“各位乡亲父老,这,这是如何?”
“如何?如何你娘!”那黑大汉一把把姜子牙拎了起来,唾沫星子喷了子牙一脸:“俺日你亲娘!真是狗胆,这朝歌,便是那当朝的闻老太师也不敢破这馆子?你狗日的竟然敢占了!”
子牙一听这话,摸不着头脑,咋了这是?
各位看官,姜子牙看中的这馆子,正是当年黄世仁算命的地方。老黄当年那一通搞,被朝歌百姓认为神人,加上后来做了国师,干出的一番事情更是身为老百姓敬重,这馆子,也就成了圣迹一般的存在,平日里无数百姓跑过来烧香磕头,莫说是开门进去了,便是连那门板也不敢动一下。
姜子牙可好,直接开门进去占了,那无数百姓如何不恼!
提着子牙的这黑大汉,不是别人,正是那刘三。
刘三被黄世仁那么一通搞,如今洗心革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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