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二人,碧霄真是无话可说。
“喂,你出去了一晚,怎个回事?”碧霄捅了捅黄世仁,然后朝远处那伯邑考和云霄怒了努嘴,道:“你若是再不想出个办法来,大姐可要为那家伙亲自出马了!”
“亲自出马?啷个回事?”黄世仁道。
“黄大哥,伯邑考早朝回来,就唉声叹气的,说是什么他想姬发提出要入北军,被拒绝了,大姐陪着伤心呢,说是大不了自己闯入西岐去,杀了那姬发得了。”琼宵插话道。
“杀了姬发?”黄世仁菊花一紧,苦笑道:“还别说,你大姐真是有情有义,也不知道那西岐如今藏龙卧虎,莫说是她了,便是你大哥俺,若是如此,也定然被揍得身死道消!”
“黄大哥,你赶紧想办法吧。人家实在不想让那伯邑考做姐夫!”琼宵扯着老黄撒娇道。
“那你让谁呀?”
“当然是你了!”
老黄嘿嘿一声坏笑,摇头道:“俺不做!”
“为何?”
“俺要做……”黄世仁压低声音,凑到琼宵耳边,小声道:“做好琼宵相公,如何?”
“黄大哥!你坏死了!”琼宵满脸通红,捶了黄世仁一拳,飞也似的跑开了,黄世仁这个得意呀,这个爽呀。
“赶紧死去想办法去!”旁边碧霄真恨不得用那混元金斗一发做了这厮!
“月月,去让那两个家伙都俺大厅去!”黄世仁一声吩咐,火麒麟一溜烟去了。
大厅,酒肉摆上,黄世仁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正吃得快活,但见伯邑考、云霄走了进来。
“仙长!”伯邑考见了黄世仁,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黄世仁头也不抬,只顾吃菜,吐了根骨头到伯邑考脚下,道:“听说你去找姬发了?”
“是。”伯邑考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听说被人家拒绝了?”黄世仁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看着那张不阴晴的脸,伯邑考心中咯噔一下,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啪!”一声,黄世仁拍了一下桌子,把伯邑考吓了一跳。
“伯邑考!你娘的!你还真是大胆!”黄世仁双目圆睁,盯着伯邑考,真如同要将伯邑考生吞活剥一般。
“黄世仁!有事好好说!你如此,想怎的?”云霄在旁边见黄世仁对伯邑考如此发火,也是怒火冲天。
“俺想怎的?俺还要问他呢!这货,俺已经说了,这事情俺在安排,他只需老老实实做事情就成了,俺事情还没安排好呢!这狗日的竟然擅自做主去找姬发,搞得人家知道了,打草惊蛇,若是事情暴露了,如何?”黄世仁一声怒吼,便是云霄,也是为之一呆。
“云霄,此时都怪我鲁莽糊涂,仙长责骂得对。”伯邑考拉着云霄,低声道。
“这事情,你没有错。”
“云霄……”
……
看着这二人在眼前卿卿我我,黄世仁真是七窍生烟,一屁股坐下,闷声吃饭。
伯邑考看着黄世仁,战战兢兢地道:“仙长,那接下来我该如何是好?”
黄世仁白了一眼,道:“你屁事都不要干,过几天,自然姬发自然派人上门找你!”
“姬发派人找我?”姬发愣了一下,本想多问,见黄世仁那张死狗脸,也不敢问了,点了点头,退下了。
“伯邑考……”云霄匆匆追了出去。
黄世仁看着那两人背影,仰天长叹。
“操!这事情,咋如此的窝囊!不行,俺今天不爽,得补偿回来!”黄世仁一抹油乎乎的嘴巴,坏笑着看了看站在身边的碧霄。
“碧霄呀,你过来,这饭菜怎么都坏了!”
“坏了?不可能!我亲自做的!”
“真坏了!你不信过来尝一尝!”
“是么……黄世仁,你偷亲我!”
“啥偷亲!来来来,哥哥抱一抱,抱一抱!”
“死去,人家不要!”
“装什么?俺最烦假正经的,来么。”
“人家不来!”
“这可由不得你。”
“你手……不要乱摸……人家……”
“俺手向来如此的。”
“人家……人家……黄世仁!你个贱人!叫你摸要摸那里了!”
“啪!”一声脆响,黄世仁脸上五指掌印捂着脸走了出来。
“操!经过实践证明,碧霄果然比琼宵沟壑优美。”这贱人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走了出去。
长话短说,这以后的几日,黄世仁在府第整日厮混,不是占琼宵便宜就是吃碧霄豆腐,有时候甚至二人一块搞,搞得伯邑考府第整日鸡飞狗跳,一点正经相都没有。
倒是那伯邑考,见黄世仁如此,真是提心吊胆,每日眼巴巴地等待姬发那边的消息。
这一日,大厅之上,伯邑考正满脸赔笑在大厅陪黄世仁吃饭,就见仆人一溜烟进来。
“公子,不好了,来人了,来人了!”
“来人了?谁来了?”伯邑考忙问道。
“南宫将军来了!”仆人一句话,乐得伯邑考不行。
“南宫适?呵呵,好,好!”伯邑考转脸看着黄世仁,竖起大拇指:“仙长真神人也!”
南宫适乃是姬发的心腹爱将,统领姬发手底下的兵马,此人能来,显然是姬发的命令。
“见。”黄世仁点了点头。
“仙长,你们要不要躲避?”伯邑考道。
“躲个屁!南宫适的本事,还看不出俺们的修为!”老黄冷笑一声,摇身一变,成了个家仆模样,云霄等人也都变化成丫鬟,服侍在左右。
时候不大,但见门口人影一闪,走进了一个人来,这人,金盔金甲,威风凛凛,不是那西岐第一战将南宫适,还能有谁。
黄世仁看着南宫适,真是不由得一乐,这南宫适,不管是身材还是威严,都是牛逼,唯独被黄世仁阉了之后,原本胸下长髯掉了个精光,一张光光的脸儿怎么看怎么怪。
“参加大公子!”南宫适冲着伯邑考微微施礼,虽然行礼,但那态度却是飞扬跋扈,丝毫不把伯邑考看在眼里。
“南宫将军,你来我府邸,不知道有何要事?”伯邑考笑道。
南宫适坐了下来,道:“我奉二公子之名,前来禀明一事!”
“何事?”
“西岐北忽然五十路小诸侯同时作乱,行兵二十万,声势颇大,震动西岐!二公子心焦如焚,为国计,特命俺出征,还请大公子随俺到北军军营,随俺一同平叛!”
南宫适一番话,听得伯邑考勃然大怒,那边黄世仁暗地里却是心中一喜。
伯邑考怒的是,原本事情果真如同黄世仁料到一般,北方果真叛乱,可西岐大军,各有分守之责,北方乱起,那边是北军的责任,这北军,谁都晓得乃是自己手底下的人,若是平叛,自己不管是身份还是实际的控制力,也是不二人选,姬发竟然命令南宫适出征,自己随同,这等吩咐,如何让伯邑考不气!
黄世仁在那边,却是欢喜得不行,“操,不愧是俺两个好徒弟以及十二个新手的小弟,这才几天的时间,就搞了西岐北疆五十路小诸侯,拉拢起来了二十万人马,此等手笔,真是出乎俺的预料!好!”
黄世仁正在这里乐呢,就听得啪的一声,伯邑考将手中的茶盏摔得粉碎:“南宫适,我,斩了你!”
第二百六十九章:黄世仁被盯上,广成子欲出招
且说伯邑考听那南宫适要自己交出北军出西岐平叛,气得七窍生烟,拽出胯下长剑,要当场斩了南宫适。
南宫适是什么人?乃是西岐第一战将,乃是从刀山火海中滚出来的人,加上又拜了西昆仑十二上仙之首广成子为师,已经隐隐炼成了真仙之体,如何看得起平日里一副文人骚客模样的伯邑考。
“呵呵呵,大公子,火气不小。”迎着伯邑考手中长剑,南宫适一脸的冷笑,稳坐在座椅之上,不无讽刺道:“听说大公子鼓瑟弹琴乃是好手,想不到竟然会舞剑,不错,不错。”
伯邑考见南宫适如此,越发五灵神装顶,虽然有心要斩了此人,但他也清楚不论如何自己也不是南宫适的对手,只得偷偷的看了黄世仁一眼,露出求助的神态,却看见黄世仁仰头看着梁柱,理都不理。
“你只管动手,有俺在,呵呵。”伯邑考正叫苦呢,忽然耳边传来黄世仁的笑声。
“南宫适!呵呵,你还真说对了,本公子除了弹琴鼓瑟之外,这杀人的本事,还真有,今日,让你领教领教!”伯邑考又了黄世仁的允诺,心中大定,拎着宝剑,稳稳走来。
“大公子,好大的本领……”南宫适正在那里得意洋洋,忽然觉得自己元神一顿,不但连呼吸都困难了,便是自己的身体,也是僵硬无比,莫说是还击了,便是站起来,也是不成。
“不好!”南宫适暗叫了一声,心中这才慌了起来。
俺的修为,也隐隐有了真仙之体,怎么会突然被人困住了元神?难道这伯邑考真的像师父说的那样,乃是一个韬光养晦之徒?不对呀!这货整日里风花雪月的,从来没听说过习练仙法呀?难道他这府邸,又什么能人不成?
南宫适扫了大厅,见除了一般仆人,哪有什么能人,又见伯邑考拎着宝剑满脸怒气走来,心中叫一声苦也!
自己的本事,远远大于伯邑考,若是平时,别说其他,一只手就能捏死这货,但如今元神被困,莫说是伯邑考了,便是个七岁孩童,也能一剑捅死自己!
“那个,大公子,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南宫适满脸堆笑。
伯邑考看着南宫适那笑成菊花一般的脸儿,知道这货中了黄世仁的手段,信心更足,怒道:“好好说?呵呵,你个贱人!”
沧浪一声,伯邑考将那长剑架在南宫适脖颈之上,怒喝道:“南宫适!我乃西岐大公子,你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今日竟然对我大嚷大叫,我便是一剑斩了你,也如同踩死一只蚂蚁!真是不长眼的奴才!”
伯邑考手中一用力,那锐利长剑割破南宫适脖颈,喷出一抹血来,南宫适吃疼,吓得脊梁骨发冷,伯邑考若是此时杀了自己,自己还真是白死!
“大公子!有话好好说!方才奴才实在是放浪了!”南宫适急忙道。
“放浪?你还知道放浪么?”伯邑考冷笑一声,道:“你让我交出北军,随你出征?”
南宫适忙道:“大公子,我也没办法,此乃二公子的意见!”
“滚回去告诉姬发!我如今,依然是西岐大公子!父王在朝歌,并未立嗣,如今这西岐,若是出现叛乱,领军的,也应该是我!明日我便出征,他若是想去,尽可先斩了我!”伯邑考厉喝声声,一脚踢翻了南宫适。
南宫适摔在地上,突然觉得元神一松,爬将起来,哪里还敢说什么,一溜烟去了。
“不错,这架势,不错。”黄世仁看着伯邑考,呵呵一笑。
伯邑考讪讪收起剑,对黄世仁微微一笑:“仙长缪赞了!”
“俺不油嘴滑舌,说的都是真的。你若是想牛逼,若想不受人欺负,那必须就得有脾气有气度,整天搞你那些什么瑟呀琴呀的,哪个看得起你?”黄世仁训了一番,伯邑考连连点头。
“仙长,接下来,如何?”伯邑考方才那话儿说的是掷地有声,但接下来如何做,自己也是没有谱儿。
黄世仁呵呵一笑,道:“你方才那一番话,说得还真是在点子上,姬发如今虽然各方面都盖过你,但你却是货真价实的大公子,他还真不敢为了这个和你当面闹翻。”
“那这么说,我大可以明日去北军出征平叛了?”伯邑考喜不自胜。
黄世仁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
“为何?”
“谁知道姬发那边会使出什么花招来?那边可是有一帮的强人,稳妥起见,你还得做点事情。”
“仙长尽管吩咐!”伯邑考唯命是从。
“你手底下不是有一帮人么,这个时候可以发挥作用了,让他们整个西岐城放出消息,就说你伯邑考为了西岐百姓着想,明日出征叛乱,你素有贤名,百姓自然拥戴,姬发如今最急于得到的,便是人心,断然不能对你如何了。”黄世仁一番话,不但说得伯邑考连连点头,便是云霄,也是佩服得紧,这贱人,真是一肚子的坏水。
“仙长,我这就去办!”伯邑考急急忙忙吩咐去了。
这一日,西岐城可就热闹起来了,也不知道从哪传来的消息,说是西岐北疆叛乱,先是说叛军二十万,后来一路增上去,你传我我传你,说是叛军八十万,全都是妖魔鬼怪,喷火的喷火,放雷的放雷,吼一声震得山崩,跺一脚地陷,搞得西岐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接着又有消息传出来,说是大公子伯邑考主动请命要率领北军出征平叛,西岐百姓心目中,伯邑考宽厚仁义,深得爱戴,听了这消息,百姓欢呼雀跃,纷纷用到伯邑考府邸之外,摇旗呐喊,声震于天。
西伯侯宫,大位之上,姬发气得七窍生烟,面前跪着的南宫适更是灰头土脸。
“南宫适!伯邑考不过是呆子一个,你乃西岐第一战将,怎能如此让我失望?”
南宫适看着姬发,哭丧着脸,道:“主公,俺原想也不成问题,但不知怎的,那伯邑考府中藏有高人,困了俺元神,俺能如何?”当下,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通,听得姬发也是一愣,不由得转脸看着身旁一帮西昆仑众仙。
“徒儿,你说的,可是事实?”身为南宫适的师父,广成子倒是微微吃惊。
自己这徒弟,虽然收的时间不长,但如今也算有个真仙的修为,伯邑考凡人一个,若南宫适说的是真的,那他那府第之中,自然有仙界之人。
仙界,哪个不知道阐教要保周灭商?哪个不晓得阐教的厉害?知道如此,还能替伯邑考出头,那这个人的身份,可就值得去探究探究了。
“师父,徒儿句句属实!”南宫适急道。
“师兄,想来定然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账!竟然和我们西昆仑作对,你的卦术,天下第二,何不算上一算?”旁边赤精子急忙道。
天下卦术,除了紫霄宫三位外,排名第一的乃是八景宫的太上老君,接下来的,便是广成子了。
身为阐教十二金仙之首,广成子虽然没有圣人的修为,却在这卦术之上牛逼无比,即便是元始天尊也是不如。
广成子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伸出手指,掐了掐,算了算,这一算,不由得目瞪口呆。
“师兄,可算出此是何人?”赤精子见广成子如此神色,也是一愣。
大师兄平日里可是百算百中,为何今日现了如此的脸色?吃瘪了不成?
“师兄……”那边云中子等一干众仙也是关切无比。
“此人命数,混杂不清,便是我的修为,也算不出来。”广成子良久才叹了一声。
这一下,可把众仙人惊得不行!广成子在卦术上的修为,莫说是大罗金仙了,便是那准圣也能算出一二来,眼下此人,竟然丝毫不能算来,难道说此人比准圣还牛逼不成?
如果说方才南宫适说的话让众仙吃惊的话,那现在广成子的表现可就让众仙震撼了!这天下,谁敢得罪西昆仑?如今竟然有如此神秘的一个人来,而且还是个为伯邑考出头的强者!若是此人打乱了自己这边辛辛苦苦的计划,那可就麻烦了。
“师兄,难道是金鳌岛的人?”云中子冷声道。
广成子苦笑一声,道:“云中师弟,金鳌岛的人,便是多宝和三师叔,我也应该能够算出一丝来,但这人,根本是毫无头绪,实不知也。”
“这他娘的怪了!”云中子骂了一声。
“大师兄,前几日,我曾感觉到西岐城中有几股强大气息,但并没感轻举妄动,今日那人,想来便是其一了!”一旁的慈航道人柔声道。
“那还不早说!”云中子怒道。
“云中师兄!你这话就没道理了!慈航师姐不过是感受到了,这西岐城中修仙之人多的是,她怎能知晓到底是什么人?”赤精子见云中子对慈航那副样子,立马火了。
云中子看了赤精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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