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帮人哈哈大笑,说什么的都有,唯独广成子脸上没有丝毫的高兴。
“既然姬昌回来了,那边赶紧叫姬发出门迎接吧,还有,定然让这消息传出去,让西岐人都晓得,如此一来,必定人心大振!”云中子建议道。
广成子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西岐城,立刻沸腾了。
姬昌得母亲太姜传令,众世子、文武百官纷纷出西岐城接驾,更有那西岐万民,欢天喜地,牵羊担酒,户户焚香,热闹非凡。真是:万民欢忭出西岐,迎接龙车过九逵;里七年今已满,金鸡一战断穷追。从今圣化过尧舜,目下灵台立帝基;自古贤良周代盛,臣忠君正见雍熙。
姬昌这货,随着黄飞虎、姜子牙等人过了眼神,见到西岐城就在眼前,不由得欢喜之中,也有一丝的感慨。青山依旧,面目全非,正叹息呢,只听得一声炮响,红旗招展,迎出一对人马来。
“主公,此乃西岐兵马前来迎接!”姜子牙在马上呵呵大笑。
姬昌睁开老眼,单间大将军南宫适、上大夫散宜生,引了西岐的四贤、八俊、三十六杰、辛甲、辛免、太颠等人跪在雪中,更有姬发来到车前,纳头就拜:“父王羁绊异国,不孝子不能为之分忧,实乃天地之贼人!还请父王恕罪!今见父王天颜,不胜欣慰!”
姬发这话,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一边寂静。
为何?
这话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里面的内容却是极其丰富!
想大商开国以来,天下几百路诸侯都归东西南北四大伯侯管辖,虽然西伯侯身为四大伯侯之一,位高权重,但依然是臣子,这西岐依然是大商的领土。
但姬发的话语中,却说姬昌“羁绊异国”,显然就表明西岐自此之后不再是大商的领土了,又称姬昌不是父亲,而是“父王”,这就更明显要反了纣王了!
这无数年来,西岐的百官固然清楚姬昌的心思,但那毕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如今这万民在场,公然说出这等回来,只能看姬昌得反应了。
不光是百官,便是那万民,也都跪在雪地里,竖起耳朵倾听。
姬昌老货,下了车辇,一把扶起姬发,看着文武并西岐的百姓,挤出了两行老泪,装出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道:“老夫今日心中不胜凄然!这些年来,老夫无家而有家,无国而有国,无臣有有臣,无子而有子!陷身朝歌,抱定身死,天下荼毒,百姓凄惨,老夫今日竟然还能逃出,真乃恍惚也!”
这话,听得百姓纷纷痛苦。
那散宜生,却是个聪明的家伙,赶紧接过话来,道:“主公!昔日成汤也囚于夏台,一旦还国,而有事于天下!今日主公归国,更修德政,育养万民,纣王无道,商气已绝!还请主公为天下计,为天下百姓计,树立义旗,更衣换辇!”
“请主公更衣换辇!”
“请主公更衣换辇!”
……
西岐百官,纷纷跪倒,高声呼喊。
那西岐万民,也是跪倒于雪地之上,对这姬昌遥遥相拜。
“使不得,老夫何德何能……”姬昌心中大喜,脸上却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姜子牙笑道:“大王!此乃天地民意!不可违!还请更衣换辇!”
那边早有散宜生,捧出了王服,有人推出了龙辇。
姬昌便在万民眼前,换了王服,上了龙辇,西岐军中,早竖起了一面王旗!
各位看官,这天下君君臣臣之礼,有分别的便是服装和辇车之类,西伯侯此举,无异于举国叛乱,正式和大商决裂!
西岐百官并万民,簇拥着姬昌入了西岐城,一路上无数人跪拜喧闹,人人欢悦,个个倾心,姜子牙在四不象上,看到如此的景象,心头大喜:操!姬昌有如此拥戴,俺的大业,手到擒来!
唯独那黄飞虎,先是看到姬昌换了龙服上了龙辇,心中不喜。他虽然痛恨纣王,但对大商却难以割舍,眼睁睁看到此等忤逆的事情,如何能乐?但此刻也是身不由己,只得沉默不语。
却说姬昌老货,也不入西伯侯府,直接上了西岐新造的大殿之中,文武百官朝贺已毕,姬发将西昆仑阐教众仙一一引荐,姬昌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将那广成子等人迎了上座。
“姬昌一届匹夫,能够得到诸位仙长的相助,真乃三生有幸!”
云中子呵呵一笑:“文王过谦了。此乃天意,不足为奇。”
“文王?”这话,说的姬昌一愣。
云中子笑道:“当今纣王无道,大商将亡,大周将起,老大人仁义天下,这文王二子,却是当得起的!”
“拜见文王!”
“拜见文王!”
……
西周百官,大喜,纷纷跪倒。
姬昌也喜,道:“全是仰仗各位仙长并诸位臣公,天下百姓,有救也!”
“大王,俺有话说!”大臣之中,跳出辛甲来。
这辛甲,脾气本来就直来直去,大声道:“大王已归故土,当为天下除害!如今西岐又雄兵四十万,战将六十员,正宜杀进五关,围住朝歌,斩杀奸佞,废除昏君,自立为王,以救万民!”
“不错!”
“说得好!”
西岐百官都齐声应道。
“混账!”姬昌老货,却是怒喝了一声,道:“汝等竟然出如此之言!天子乃万国之首,孤乃老朽一个,何德何能做天下之主,如此狂话,若再说,割了你的舌头!”
“大王!”辛甲叫了起来。
“莫要说了!”姬昌虚情假意了一番,旁边云中子自然知道他的想法,纷纷微笑不语。
姬昌坐下来,叹息道:“今大王昏庸,无数人惨死,孤想在西岐城中,建灵台,以慰天下英灵,尔等,有何意见?”
“听大王命!”百官齐声道。
旁边云中子看着姬昌,微微点头。
这老货,却是不错!这一手,不但能够将那纣王的残暴遍传于天下,更要命的是,此灵台一立,西岐自然成了天下百姓心目中的一盏明灯,他自己自然就成了救世主,哪个还不愿意看到他起兵伐纣?
“军师!”文王转过脸来看着姜子牙。
姜子牙跪倒在地。
“这事情,就交给你了,别人去做,孤不放心。”
“呵呵,交给老夫便是了。”姜子牙呵呵一笑。
“有军师在,孤便放心了。”姬昌呵呵一笑。
一番议论,姬昌露出了一副疲惫的样子,这朝会也便散了。
后宫凤鸣殿。
姬昌换上了便衣,端坐在龙椅之上,哪里有方才疲惫的样子,一双老目炯炯有神看着眼前。
对面,西昆仑阐教众仙围坐,姬发跪在地上。
“伯邑考呢?为何孤方才没有看到?”姬昌看着姬发,脸色有些阴沉。
从入城以来,姬昌就没有看到伯邑考。照理说,身为嫡长子,这样的场合肯定是不能缺席的。姬发和伯邑考之间的事情,做父亲的自然知道,此等场合伯邑考不出现,在姬昌看来十有八九是被姬发做掉了。
虽然姬昌中意姬发,但伯邑考对于他来说,毕竟还是亲生的骨肉,而且伯邑考为人仁厚,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还请,对他来说,也算孝顺,若姬发真的做了伯邑考,姬昌还真的会不爽。
“父王,大哥如今不在西岐。”姬发跪在地上,低声道。
“不在西岐?那能在什么地方?难道爱地府不成?”姬昌冷喝了一声。
姬发抬起头里,道:“父王,大哥如今,可风光着呢。”
“风光?此话怎讲?”姬昌听了这话,吃了一惊。
“父王,大哥听说父王被求在朝歌,心生忤逆,借评定北疆叛乱之名率领北军出了西岐,如今平了北疆叛乱,却拥兵自重,风光得很,如今恐怕便是父王,他也不放在眼里了!”姬昌冷笑道。
“什么?北疆叛乱?怎么可能?”姬昌很是吃惊。
姬发便将事情了一通,姬昌听了,也是呆若木鸡。
从心底里,他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一来西岐的北疆向来便是服服帖帖的,怎么会突然叛乱了?二来,便是有叛乱,伯邑考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文王,二公子此话千真万确。大公子如今的确拥兵自重不听调遣,而且手下仙界之人众多,有本事的也不少。”黄龙真人笑道。
如果说姬昌不太相信姬发,那对于黄龙真人的话,他就不得不信了七八分了。
“父王,咱们西岐若是想举兵伐纣,必须先解决北疆之事情!还请父王下令,让我率军将大哥带回来!”姬发咬了咬牙,大声道。
姬昌看着姬发,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
怎么着,也是亲兄弟,竟然为了权势,连这份亲情也不要了,这二儿子,未免狠了一点。
“呼!”姬昌长出了一口气。
“暂时不用了。孤还不相信伯邑考会做出那种混账事情来,待孤亲写一封书信去飞岩城,想必伯邑考看了孤的书信,自然引军入西岐!”姬昌呵呵一笑,信心满满。
第二百九十九章:雷震子现西岐,飞岩城斗辛环
诗云:忍耻归来意可怜,只因心酸泪难干;非求度难伤天性,不为成忠贼爱缘。请牢记天数凌来谁个是,劫灰聚处若为愆;从来莫道人问事,自古分离总在天。
这天下的事,就如同那一轮月儿,总有阴晴圆缺,自古难全,便是人儿,也是一般,有道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皆是如此。
且说姬昌这老货,还不容易从朝歌城中逃出来,到了西岐,受那文武百官的拥戴,改穿上了王服,换上了龙辇,明显是要改朝换代,虽然有些掩饰,但他的心思,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姬昌在那人群臣子中,没有发现伯邑考,自然新生疑问,听了姬发的一番言语,心中不乐。
“伯邑考向来听话,孤修书一封,自然引军而来,尔等莫要再有异议。”对于自己儿子,姬昌还是十分清楚的。
伯邑考仁厚乖巧,接到自己的书信自然听话,若是让姬发举兵北疆,恐怕这兄弟难免刀枪相向,这可不是姬昌愿意看到的。
姬昌如此说,其他人还能说什么,都纷纷点头。
那姬发,却是闷闷而退。
他的计划,也是显然的:借助这个机会,可一举铲除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且名正言顺,不但可以除去了大患,还可以掌握那北疆几十万兵马,如此一来,这老爹百年之后,自己自然高枕无忧。
姬昌在王座上呵呵一笑,修书一封,看着群臣,道:“不知道谁去北疆给伯邑考送信?”
群臣中有人正要说话,云中子在那边却是呵呵一笑。
“大王,贫道却可以推荐一人!”云中子道。
姬昌对云中子等人,十分的尊敬和客气,没其他的理由,毕竟人家是大罗上仙,自己以后还有求着呢。
“有上仙推荐,必定无错!不知道上仙推荐哪一位?”姬昌一张老脸笑得菊花一般。
云中子挥了挥手中浮沉道:“北疆距离西岐路途遥远,一般人去,便是快马加鞭也需要一个月才能返回,有道是夜长梦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贫道推荐这人,却是天生速度极快,朝去夕去。”
云中子这话,让众人议论纷纷
“好徒儿,还不进来?”云中子哈哈大笑。
但见门外光影一暗,闪进来一人。
姬昌抬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见此人,面如蓝靛,发如朱砂,巨口獠牙,眼如铜铃,光华闪烁,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这天下,竟然有如此的怪物!
那人来到姬昌跟前,跪倒就拜:“孩儿拜见父亲!”
这一句话,顿时让西岐的百官一个个目瞪口呆,姬发则是稀里糊涂,心道:俺这亲爹哪里来的这么个野种?莫非年轻时候在外面和什么妖怪风流了?
王座上,姬昌更是双目圆睁,看着云中子,道:“上仙,此人,为何唤孤为父?”
云中子哈哈大笑,道:“大王,你难道忘记了当年在燕山,天降大雨雷鸣过后的那个孩子了么?”
“哦!”姬昌这才想起来,指着那人道:“此是雷震子?”
“不错,正是雷震子!”云中子笑道:“此子跟贫道在山上,苦心修炼,已经得了神通,有了那大罗真仙的修为,更是身生肉翅,直飞九霄,今日你们父子团圆,也算是人间乐事。”
姬昌听罢,心头大喜。
俺原本拣了这孩子,不过是一时心软,别无其他,想不到云中子竟然调教出如此一个仙人来,倒是不错!若是有他,日后孤的大业就好办了!
当下,姬昌也顾不得这雷震子难看了,走下王座,双手搀起雷震子,老泪纵横:“儿呀,可想死为父了!”
那雷震子本是孤儿,自打跟随云中子上山,过得也是清苦日子,今日能够见到爹爹,见姬昌又如此对待自己,也是心中感慨,哭道:“父王,儿子也想你呀!现在修得神通,日后愿助父王一臂之力!”
“好!好!”姬昌哈哈大笑,转身对群臣道:“孤一生,最大的骄傲便是拥有九十九子,不过时常因为未足百数而以为憾事,今日雷震子来,孤死无憾也!”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那西岐大臣们纷纷祝贺,只有那姬发,看着雷震子,心中不爽。
娘的,父亲九十九子,自己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才搬到了伯邑考,如今伯邑考在北疆搞得轰轰烈烈,还没有搞定了,这又冒出了一百子!
这雷震子,乃是大罗真仙,牛人一个,自然非自己那一般的兄弟相比,如此一来,俺岂不是今后有了威胁?
姬发站在那里胡思乱想,姬昌乃是个老狐狸,如何猜不透他的心思,拉着雷震子的手儿,来到姬发跟前,道:“儿呀,此乃你二哥姬发,你们且认识认识。发儿呀,你这兄弟一身的神通,日后定然能是你的帮手!”
“雷震子见过二哥!”雷震子倒是极为忠厚,抱拳施礼。
姬发听了姬昌这话,心中大爽,暗道:果然还是个捡来的野种,如不了父亲的法眼,这伙本领高强,若是在俺手地下做事,倒不失为一个帮手。
想到此处,姬发满脸热情,拉住雷震子道:“弟弟呀,都是一家人,日后,切莫如此客气!”
兄弟二人谈论呵呵大笑,众臣皆以为美事一桩。
姬昌将书信交给雷震子,叮嘱道:“儿呀,此去北疆,速降这书信亲手交于伯邑考,他看了书信,自然就明白了。一定要小心。”
“父亲放心,孩儿知道了。”雷震子一身的工夫,一向自视甚高,想不到接受的竟然是送信的任务,颇不为意。
那边云中子道:“徒儿,那北疆飞岩城一般人倒没什么,那敬明道人却不可不防,这贱人,心黑手辣,一定要小心,这书信,无比亲自交给伯邑考,晓得否?”
“徒儿知道了。”雷震子点了点头,转身出去,身体一抖,双翅伸张,化为一道流光去了!
且不说西岐城中君臣大欢,单说这雷震子,收藏好了书信,一心要立功,使出浑身的解释,双翅生风,直奔飞岩城。
一路上不敢怠慢,到了黄昏时候,来到了北疆边界,眼见一座大城出现在眼前,就要按下云头,却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怒吼。
“你那厮,是个什么人?竟然飞到俺飞岩城上来,莫非是探子?”
话音未落,但见一个人影,犹如飞天的鹰鹫一般,质朴而来。
雷震子闪目观看,不由得心中一抖。
但见来人,十分的牛逼!
怎得牛逼,有诗为证:二翅空中响,头戴虎头冠,面如红枣色,顶上宝光寒,锤钻安天下,獠牙嘴上安,一怒无庶挡,飞来势若鸾。
雷震子暗道:不好!俺原先以为这天下肋生双翅的只俺一人,想不到这人竟然也和俺一般的本事,看来极难对付。
各位看官,这又一个有双翅的,是个甚人?自然是黄花领四天君如今做了道教十二护法天将的辛环是也!
黄世仁新收的十二路强人,各有各的本事,这辛环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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