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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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江湖-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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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郑乘允想要夺取九阴真经。”南宫渊双眸赤红,回道。

    “嘿嘿,传闻九阴真经是天下第一奇功?狗屁,狗屁,还不如老僧这血刀刀法,阁下自居正派,口气却是好臭,老僧最瞧不起你们这些假公济私的正派人士。”血刀僧猛提内劲,施展踏雪无痕的诡异轻功,忽地似大鸟般跃来,单手一挽血刀,朝南宫渊劈去。

    南宫渊身子晃动,拔剑反旋,撩开血刀,朝血刀僧胸口‘天池穴’刺去,血刀僧手腕一转,血刀回转,横刀挡住长剑。

    南宫渊忽地拔地而起,长剑刺出,血刀僧刀随心转,挡住长剑,南宫渊身子鬼魅一闪,反跳剑身,侧身点剑,快若追风,往血刀僧‘名门穴’刺去,剑尖隐生剑芒,好不骇人

    血刀僧瘦小的身子往前倒去,以脚尖支持身子与地面倾斜划过雪原,避过长剑,光头猛地从胯下钻出,匍匐地面飞袭而来,血刀劈向南宫渊大腿。

    南宫渊长剑甩下,崩开血刀,竖切出去,血刀僧身子旋转避过长剑,挥舞血刀,血刀刀刃从脖劲上旋转飞出。

    “啊”南宫渊闷哼一声,迅速向后飘去,手腕上豁然多出一道血槽来。

    血刀僧夺过飞舞的血刀,狞笑道:“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僧爷爷便是丈高的魔,你小子自诩正道,只有尺许,尺如何与丈斗。”

    “血刀僧,你杀人如麻,奸杀妇女,定不会善终。”,南宫渊一袭青袍被鲜血染红,脸色苍白如纸,低喝道。

    血刀僧一挽血刀,在雪地上划出数丈,血刀似在他掌心跳舞,射出惊心动魄的红光,朝南宫渊砍去。

    南宫渊忽地大喝,剑做铁棍横扫出去,架开血刀,长剑挥舞,力敌千军,夹风雷之势,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这一剑直刺血刀僧左肩,血刀僧哈出大口白气,额头冒汗,身子倒旋,头顶着地,在雪地上滑行数丈,闪到南宫渊身后,避开长剑,双指一弹半埋雪地的血刀,血刀弹射飞去,跳跃空中。

    血刀僧双手成掌,一拍雪地,倒飞而起,双脚接住血刀,迎着凌冽寒风朝南宫渊背脊砍去。

    南宫渊只感寒毛卓竖,急忙中使出剑影分光,剑尖生出六道剑芒。血刀僧见此,双眼一眯,身体急速旋转,血刀快速挥舞,六道剑芒瞬息劈灭。

    “哈哈,狗崽子。”

    血刀僧头顶冒出白气,刀光一沉,朝南宫渊脑门砍去,南宫渊身姿宛如休迅飞凫,侧身避过血刀,回剑相刺。

    血刀僧血刀一甩,击回长剑,旋转身子,两腿相交,夹住射回的血刀,砍在南宫渊腰间。

    “嗯”南宫渊闷哼声,强忍疼痛,腰间流出的鲜红血液染红衣襟,南宫渊身心戒备,双眼扫过雪原,血刀僧竟凭空消失一般,南宫渊只感胆战心寒,便要退走,说时迟,那时快,雪底忽窜出道黑影,一柄恐怖的血刀朝他胯部劈来。

    这一刀惊的南宫渊毛孔全张,冷汗‘唰’地流下,南宫渊长刀一挥,迅速截住血刀,向右飘去,血刀僧右翻身子,手中血刀已然不在,两脚夹住消失血刀,‘呼’的砍出,南宫渊大腿再添血槽。

    血刀僧哈哈大笑,钻入雪地,静静潜伏,不再钻出。南宫渊丝毫不敢大意,施展轻功飘荡空中,不敢落地,两人互相僵持。

    鲜血不断流出,南宫渊脸色愈加惨白,他内劲不及血刀僧深厚,不敢贸然下到雪底。

    尽管知道血刀僧隐藏在雪底,南宫渊不得不以长剑朝雪地上刺去,以望借力回空,剑尖接地一息,不出南宫渊预料,雪底猛然跃出道黑影,暗红的刀刃朝南宫渊左腿砍来。

    南宫渊猛提一口炽寒劲,左手化掌朝血刀僧劈来,血刀僧急忙收刀,仓促中跳回雪地,顿时消逝踪迹。

    南宫渊正待松气,刹那间红光骤起,血刀僧潜行至南宫渊背后,兀地跳出,朝他背脊砍去,南宫渊躲避不及,背脊拉开血口,他顾不及疼痛,咬牙奋击长剑,朝血刀僧刺出七八剑,血刀僧一时大意,胸口上添上剑痕,钻到雪底再次消失。

    血刀僧躲进雪地,半盏茶内再未出现,南宫渊趁势飘到牟钦毛身旁,只想捉住他,血刀僧猛地从雪底窜出,劈开马肚,从马肚中钻出,朝南宫渊砍去。

    南宫渊情急之下,怎会料到刀血僧隐匿于此等他上钩,胸口再添血槽,南宫渊慌忙送出双掌,使出炽寒劲,朝雪地拍去,施展轻功抓住沈拓,朝远方飘去,不敢再打牟钦毛的主意。

    “血刀僧,为何不追。”牟钦毛怒气冲冲地喝道。

    “嘿嘿,这小子此去华山,定会遇到郑大人,自然是有去无回的,无需理会。”血刀僧舔着嘴唇,望向牟钦毛,奸笑道:“牟钦将军,你那十五个美人,何时给本僧送来,嘿嘿!嘿嘿嘿。”

    “哼,你无须着急,我自会送去。”牟钦毛冷声回道。

 第二百六十一章:雪未寒

    太阳升起来了,雪小,风也小,天边射来柔和的光线,沿着吐蕃雪原延伸,“嘶”南宫渊拽住缰绳,望向远方移来的黑点。

    “捉住吐蕃狗者,重重有赏。”

    黑点渐渐近了,数百名宋兵吆喝着,欢呼着,挥舞着锋利的斩马刀。十六个青唐大汉纵马驰骋,护着个面带黑纱的女子。

    沈拓望向远方,忽翻下马,笑道:“兄弟,你看,我南宋铁骑到了,待宰了这群吐蕃狗,你我两人定痛饮千杯。”。

    嘚嘚嘚,十六匹马快速奔来。

    ‘吁’领头番将一仂马缰,停下马蹄,双眸赤红,狠狠地盯着沈拓,脑海中出现一个女人,她的表情麻木机械。女人遍体鳞伤,头颅高高飞起,似抛出的蹴鞠,血液如风鸣般‘萧萧’风鸣,残杀女人的就是沈拓。

    “邦叔叔,他们追来啦,快走。”女子坐在马背上,轻快地催促道。“各位兄弟,你们护卫央少主先逃,他与我有杀妻之仇,邦赞不能护卫少主,是为不忠,请卫央少主见谅。”邦赞抽出腰刀,指向沈拓冷喝道:“你这宋猪残杀我妻,今日我定要取你首级。”

    雪原上的风卷起沈拓血袍,嗤嗤作响,沈拓长刀一杵,冷笑道:“你是瞎征手下第一猛将‘邦赞’,你妻子是‘卡拉姆’,你妻子肤白水嫩,是一个尤物”。

    沈拓说出此话时暗自叹息,卡拉姆因不忍被辱,求沈拓杀她,沈拓敬佩卡拉姆的气节,佯装强暴,趁卡拉姆反抗时杀了卡拉姆。

    “你们这些宋猪卑鄙无耻,在唃厮啰内乱时趁火打劫,进攻青唐,烧杀抢掠,使我六畜不繁息,使我妇女无颜色,枉我先祖唃厮啰对南宋一片忠心,你们宋朝人忠义何在?”邦赞双颊颤抖,眼里射出无法遏制的怒火,大声质问,双刀劈出。

    “心牟钦毡父子已迎接溪巴温进入青唐,立陇拶为主,瞎征一脉已是丧家之犬,若瞎征有唃厮啰的魄力,我宋军怎会进攻青唐,无能的瞎征,造就唃厮啰王朝的没落,南宋不取代青唐,西夏、大辽迟早会取之。”沈拓单刀一撩,架开双刀,冷笑道。

    宋兵吆喝声充斥着卫央溪的耳朵,三百骑宋兵渐渐困住卫央溪等人,卫央溪焦急喊道:“邦叔叔,快,我们快走”。

    “哈哈,想走?看我王愍答应不答应?”领头的银袍宋将,内运真气,一拍马臀,冲天飞起,钢铁般的手爪朝卫央溪抓去。

    “十五亲侍听命,誓死捍卫少主。”邦赞见此,手腕舞动,腰刀突斩沈拓的胸膛,大喝道,十五位大汉斗志昂扬,齐声高喝道:“亡我青唐地,使我六畜不繁息,失我青唐地,使我妇女无颜色,屠尽宋猪,寝皮食肉……誓死捍卫少主……”。

    十五个大汉,手挽腰刀,视死如归,围做一圈,护住卫央溪,“杀”十五个青唐汉子高举腰刀,朝空袭的王愍砍去,王愍不敢迎其锋芒,硬生生被逼回。

    “除那女人,一个不留。”王愍稳住身子,冷森森地喝道。

    哒哒哒,三百铁骑手持斩马刀齐步迈进,十五个大汉取下酒壶,豪迈地拨下木塞,用腰刀割破手指,把鲜血滴进酒壶,喉咙蠕动,狂饮酒水,一个大汉厉喝道:“兄弟们,兄弟们,为青唐而战,为少主而战”

    “为青唐而战,为少主而战……”十五个大汉的声音直冲云霄,响彻诸天,十五柄寒光闪闪的腰刀滴着鲜血,冲向宋军。

    南宫渊神情悠闲,嘴角含笑说道:“单刀看手,双刀看走,沈家刀法的主旨是左右突忽,鬼没神出之奇,以沈家刀法的第七式柳暗花明攻他跗阳穴,第三式千钧一发刺他曲池穴。”

    邦赞豁出性命,双刀使的虎虎生威,沈拓已是大汗淋漓,招架不住,穷于无招变通,喝道:“兄弟,我沈家刀法以‘勇猛’据称,这两招实属鸡肋,只怕挡……”寒光闪过,腰刀刀刃顺着关刀滑下,朝沈拓的虎口砍来,沈拓冷汗直冒,惊得说不出话,连忙用南宫渊指点的柳暗花明接千钧一发。

    沈拓手腕右旋,单刀一撩刀柄,刀身外推,反提单刀,挡住腰刀,邦赞大惊,沈拓猛地单刀上削,邦赞急忙落刀架住,惊险挡住这刀。

    “啊!”

    邦赞凄惨地尖叫,鲜血‘噗’飞得老高,原是沈拓单刀提到半空,趁邦赞不备,猛地跳出,单刀旋转划下砍掉邦赞的右臂。

    马尽嘶鸣,悲风萧萧,十五个青唐大汉一个接一个倒下,钢刀扎进他们心脏,切割着结实的肌肤,遍体鳞伤,血肉模糊,他们直到死去那一刻,依旧捍卫着那个蒙面女子,不肯倒下。

    三百骑宋兵放肆的大笑着,看着雪原上瑟瑟发抖的女子,一步一步逼近,卫央溪惊慌地向邦赞退去,她心口似有东西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也吐不出来。

    雪原上的风漆黑得没有尽头,冰冷得可怕,卫央溪抱住身子,不停哆嗦,她脑海中现出宋猪屠杀吐番姑娘的画面,这群始作俑者,这群肮脏、丑陋的宋人。

    南宫渊望着邦赞,他的头颅砍下,那撒泼的血呼呼而出,卫央溪泪眼婆娑,单手伸出,全身筋骨都在抽搐,欲哭无泪,那颗雪原般圣洁的心被血腥污秽,被绝望死死揪住,这个洁白的世界一瞬间彻底黑暗。

    “这小娘们真是美得很。”骑兵中,有人大笑着,“吐蕃的狗贼。”这群曾经一度败在大辽,西夏的宋兵大败青唐,似乎一瞬间荣耀起来。沈拓心有不忍,眉头微蹙,看向王愍,平静说道:“这个女子尚有大用,待青唐的事情安定下来,再来处置不迟。”

    “沈拓,难道是你主帅?此番围攻青唐我才是主帅,一切都要听我的。”王愍听到此话,暴跳如雷,叱喝道。

    “将军,用兵不当,人心尽失,纵能打下青唐,亦不能守住青唐,别一错再错了。”王愍身后,一个三尺黑须,白玉藻脸的将军劝道。

    “放屁,我南宋神威……”

    南宫渊处在宋军间,听着****词汇,瞳孔渐渐紧缩,头晕目眩,浑身颤抖,一股气血直冲脑门,他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巧运内劲,踩着百骑,飞天掠去,停在卫央溪面前,冷笑道:“这个姑娘,我要带走,谁敢拦我,人头不保。”

    “你……”

    王愍尚未开口,南宫渊身姿如休迅飞凫,飘忽若神,王愍只觉得一股庞大内劲袭来,一双铁爪已扣住王愍的喉咙,掌心真气聚集,雪花凝聚成冰锥,插进王愍的右肩。

    真劲灌注到王愍的身体,他感觉身体每一个毛孔都欲撑破,喉咙一丝丝血液流出来,他惊恐地看着南宫渊,嘴中发出‘嘶嘶’‘呜呜’混合不清的哀嚎声。灰白嘴唇微颤,两只浑浊眼睛流出泪水来。

    那种真劲灌体的痛苦真是可怕。

    “滚。”

    南宫渊撤掉手掌,一脚踢飞王愍,王愍爬起来,惊骇地怒喝道:“你竟然敢伤害朝廷命官,难道不要狗命啊!给我抓住……”

    “啊!”

    一把金属光泽的锋利宝刀猛地刺穿他的喉颈,后面的话硬生生地被斩断,血液顺着刀刃缓缓滴落到地面,王愍惊诧、疑惑地看着沈拓。

    尸体缓缓倒在雪地,风刮得愈来愈紧。

    “王愍倒行逆施,一意孤行,残害吐番百姓,破坏南宋、吐番诸部落的关系,使吐番百姓对我等深痛恶觉,今日沈将军杀害王愍是为民除害。”那白玉藻脸的将军说道。

    沈拓擦掉刀刃的血液,淡淡笑道:“蓝将军,王愍将军是攻打青唐时英勇殉难,乃是我辈楷模,我素来敬佩王将军?怎会害他?将军说笑了。”

    “将军所言甚是,王将军被邦赞斩杀,我们都是亲眼瞧见的。”

    沈拓来到南宫渊的身边,低声道:“这位姑娘是瞎征的女儿,青唐的少主。心牟钦毡挟陇拶夺权,对瞎整一脉赶尽杀绝,南宫兄弟要到华山,带着卫央姑娘确有不便,倘若兄弟信得过我,我会将卫央姑娘安排一个好的去处。”

    卫央溪退后数步道:“你杀害邦赞叔叔,杀害丽嫂,我纵然是死都不愿意跟着你走。”

    “姑娘,你父亲乱用奸臣,想要投靠西夏,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唉!倘若吐番、西夏结盟,那受苦的将是我南宋百姓,何况你父亲统治的青唐已经结束了。”沈拓看着南宫渊道:“南宫兄弟尽管放心,我沈拓虽双手沾满血腥,但决不会赶尽杀绝,我会将卫央姑娘安全送到点苍剑派的。”

    三月后,清晨,点仓山脚。

    十四五岁的女子独自蹲在小溪边,捡水,食水,清冷河水映出她昳丽的容貌,食完水,朝阳映照下,双颊似抹开胭脂,显出神秘的光泽,她的笑很忧伤,牙齿很白,阳光投影下,剪下段稚嫩的身子,罩一件紧身黑袍,尖尖的耳朵挂着精致的银环,折射出灼热的光芒。

    “我乃赵武,姑娘可是卫央溪。”

    远处走来一个穿着梅花白袍,玉树临风的男子,笑着问道。

 第二百六十二章:计谋(一)

    赵睿攻下交河州取道清松涧,便到了黑松山,黑松山俗称强盗山,山上多强人,盘踞在各个山头中。

    若撇开强盗不谈,这黑松山倒是一个好去处,各个山头相互对峙,绿树滴翠,虽无奇峰罗列,却也别有一番趣味,山中清流戏石,虫鸟相鸣,还有诸多大小瀑布,奇花异草。

    可惜这大好的黑松山却有五伙强人,分别是天牛寨、黑猪洞、野狗部落、蜈蚣山和忠义寨,其中以天牛寨综合实力最为强劲,野狗部落单体实力最强,余下的忠义堂、野猪洞和蜈蚣山自然也各有优势。

    “赵睿,这帮乌合之众有甚妙用。”横岭坐在一匹健硕的白马上,看着身旁易了一番普通妆容的赵睿道。

    “借刀杀人。”

    赵睿看着远处如画的风景,浅笑道。

    “到时候却也有一番好戏去看,只是不久前我听闻魏无涯将于五日后抵达回鹘。”横岭不以为意地说道,听着山中的风声鸟鸣。

    “哦,这倒有趣,魔主可曾说过些什么?”赵睿随口问道。

    “不曾,魔主只叫他前来辅佐你,攻占番城便可。”横岭忽而凝重的说道。

    “哼,这魏无涯实力诡异,恐怕没那么简单……”赵睿冷哼一声。

    “此事我们回去再议,野狗部落的大当家来了。”赵睿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却见两匹鬃毛烈马飞奔而来,便忙唤住黑马,和横岭停在原地不再言语。

    “吁,在下萧狂,你就是信中人秦阳。”嘶哑的马鸣传来,一道声音低沉的说道。

    “正是。”

    赵睿往前望去,却是一个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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