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胜佛之悟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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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胜佛之悟空传-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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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世音菩萨道:“张兄说得有理。但只是你那水秀,不如我的山青。山青常在‘立定’一方,恩泽一方,水秀毕竟东流去,无情无意。”言语之中,劝金蝉子莫要西行走通通天之路,好生解佛门之难,以佛门为靠山。
  金蝉子去意已决,道:“你山青不如我的水秀,山青不过恩泽一方,水秀远行,养育数方,情更深意更浓。”
  观世音菩萨道:“流水奔东去,奈何你西流?”
  金蝉子道:“源头污浊,清水西行。”
  观世音菩萨道:“源头已污,下游何清?”
  金蝉子微微一笑,看向泾河,道:“渭水浑浊,泾河清澈,泾渭分明。”
  不过短短数语,观世音菩萨落在下风,当下不言。
  行到那分路去处,躬身作别。
  金蝉子道:“李兄呵,途中保重!上山仔细看虎。假若有些凶险,正是明日街头少故人!”
  观世音菩萨闻言,知道金蝉子说的是佛门之中有人欲害自己,当下大怒道:“你这厮惫懒!你怎么咒我?我若遇虎遭害,你必遇浪翻江!”
  金蝉子微微一笑,道:“我永世也不得翻江。”
  观世音菩萨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暂时祸福。你怎么就保得无事?”
  金蝉子道:“李兄,你虽这等说,你还没捉摸;不若我的生意有捉摸,定不遭此等事。”我的世界皆在掌握之中,而你的世界却难以意料。
  观世音菩萨说出金蝉子西行的风险,道:“你那水面上营生,极凶极险,隐隐暗暗,有甚么捉摸?”
  金蝉子道:“你是不晓得。这长安城里,西门街上,有一个卖卦的先生。我每日送他一尾金色鲤,他就与我袖传一课,依方位,百下百着。今日我又去买卦,他教我在泾河湾头东边下网,西岸抛钓,定获满载鱼虾而归。明日上城来,卖钱沽酒,再与老兄相叙。”
  观世音菩萨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看向泾河之中,顿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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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卜卦》
  这正是路上说话,草里有人。原来这泾河水府有一个巡水的夜叉,听见了百下百着之言,急转水晶宫,慌忙报与龙王道:“祸事了,祸事了!”龙王问:“有甚祸事?”夜叉道:“臣巡水去到河边,只听得两个渔樵攀话。相别时,言语甚是利害。那渔翁说:长安城里西门街上,有个卖卦先生,算得最准。他每日送他鲤鱼一尾,他就袖传一课,教他百下百着。若依此等算准,却不将水族尽情打了?何以壮观水府,何以跃浪翻波辅助大王威力?”龙王甚怒,急提了剑就要上长安城,诛灭这卖卦的。旁边闪过龙子、龙孙、虾臣、蟹士、鲥军师、鳜少卿、鲤太宰,一齐启奏道:“大王且息怒。常言道,过耳之言,不可听信。大王此去,必有云从,必有雨助,恐惊了长安黎庶,上天见责。大王隐显莫测,变化无方,但只变一秀士,到长安城内,访问一番。果有此辈,容加诛灭不迟;若无此辈,可不是妄害他人也?”
  龙王依奏,遂弃宝剑,也不兴云雨,出岸上,摇身一变,变作一个白衣秀士,真个——
  丰姿英伟,耸壑昂霄。步履端祥,循规蹈矩。语言遵孔孟,礼貌体周文。身穿玉色罗蝠服,头戴逍遥一字巾。
  上路来拽开云步,径到长安城西门大街上。只见一簇人,挤挤杂杂,闹闹哄哄,内有高谈阔论的道:“属龙的本命,属虎的相冲。寅辰巳亥,虽称合局,但只怕的是日犯岁君。”龙王闻言,情知是那卖卜之处,走上前,分开众人,望里观看,只见——
  四壁珠玑,满堂绮绣。宝鸭香无断,磁瓶水恁清。两边罗列王维画,座上高悬鬼谷形。端溪砚,金烟墨,相衬着霜毫大笔;火珠林,郭璞数,谨对了台政新经。六爻熟谙,八卦精通。能知天地理,善晓鬼神情。一脖子午
  安排定,满腹星辰布列清。真个那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月镜;几家兴,几家败,鉴若神明。知凶定吉,断死言生。开谈风雨迅,下笔鬼神惊。招牌有字书名姓,神课先生袁守诚。
  此人是谁?原来是当朝钦天监台正先生袁天罡的叔父,袁守诚是也。那先生果然相貌稀奇,仪容秀丽,名扬大国,术冠长安。龙王入门来,与先生相见。礼毕,请龙上坐,童子献茶。先生问曰:“公来问何事?”龙王曰:“请卜天上阴晴事如何。”先生即袖传一课,断曰:“云迷山顶,雾罩林梢。若占雨泽,准在明朝。”龙王曰:“明日甚时下雨?雨有多少尺寸?”先生道:“明日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龙王笑曰:“此言不可作戏。如是明日有雨,依你断的时辰数目,我送课金五十两奉谢。若无雨,或不按时辰数目,我与你实说,定要打坏你的门面,扯碎你的招牌,即时赶出长安,不许在此惑众!”先生欣然而答:“这个一定任你。请了,请了,明朝雨后来会。”
  龙王辞别,出长安,回水府。大小水神接着,问曰:“大王访那卖卦的如何?”龙王道:“有,有,有!但是一个掉嘴口讨春的先生。我问他几时下雨,他就说明日下雨;问他什么时辰,什么雨数,他就说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我与他打了个赌赛;若果如他言,送他谢金五十两;如略差些,就打破他门面,赶他起身,不许在长安惑众。”众水族笑曰:“大王是八河都总管,司雨大龙神,有雨无雨,惟大王知之,他怎敢这等胡言?那卖卦的定是输了,定是输了!”
  此时龙子龙孙与那鱼鲫蟹士,正欢笑谈此事未毕,只听得半空中叫:“泾河龙王接旨。”众抬头上看,是一个金衣力士,手擎玉帝敕旨,径投水府而来。慌得龙王整衣端肃,焚香接了旨。金衣力士回空而去。龙王谢恩,拆封看时,上写着:“敕命八河总,驱雷掣电行;明朝施雨泽,普济长安城。”旨意上时辰数目,与那先生判断者毫发不差,唬得那龙王魂飞魄散。少顷苏醒,对众水族曰:“尘世上有此灵人,真个是能通天彻地,却不输与他呵!”鲥军师奏曰:“大王放心。要赢他有何难处?臣有小计,管教灭那厮的口嘴。”龙王问计,军师道:“行雨差了时辰,少些点数,就是那厮断卦不准,怕不赢他?那时扌卒碎招牌,赶他跑路,果何难也?”龙王依他所奏,果不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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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梦斩龙》
  那道人转眼到了南天门上,四大天王接住,恭恭敬敬送道人进去。
  太白金星看见道人,宣道:“菩提祖师,到。”
  群仙闻言,纷纷迎接,见道人脸色不善,个个寒蝉若惊,不敢多言。
  没错,这道人便是三界大神,菩提。
  菩提与玉皇大帝见过礼:“那泾河龙王违了玉帝敕旨,改了时辰,克了点数,犯了天条,不知玉帝如何惩治?”
  玉皇大帝回道:“泾河龙王屡有功绩,依照常理,此事罪不至死,囚禁海渊五百年即可。”玉帝所言,已经是重罚了龙王。
  “是否将来诸仙违逆敕旨,都可用过去功勋免死?助长此风气,对玉帝统摄三界大为不利,还请玉帝三思。”
  玉皇大帝不解,问道:“你以为当如何?”
  “送上剐龙台斩首。”
  此言一出,众仙一惊,有几个与龙族交好的想要求情,奈何自己权位卑微,只怕求情不成,反而罪加龙族。
  一侧王母娘娘道:“我认为菩提所言甚是。”
  玉皇大帝看了王母娘娘一眼:“如此,便依菩提祖师所言,泾河龙王违敕旨,改时辰,克点数,犯天条,论罪当斩,命大力鬼王捆缚泾河龙王上天斩首。”
  “我以为,当以人曹臣监斩为善,毕竟此事发生人间,再者以绝徇私枉法之事。”
  玉皇大帝看着玉阶下众仙,顿了一会:“准奏。”
  众仙直觉遍体生寒,按下天庭之事不表,却说回人间。
  不觉红日西沉,太阴星上,但见:烟凝山紫归鸦倦,远路行人投旅店。渡头新雁宿眭沙,银河现。催更筹,孤村灯火光无焰。风袅炉烟清道院,蝴蝶梦中人不见。月移花影上栏杆,星光乱。漏声换,不觉深沉夜已半。
  而泾河龙王哪里知道这里面有这样的隐情?
  此时他犯了天条,知道是个死罪,心里悲地,也不想返回水府龙宫去,来到了皇宫上空,准备等唐太宗睡觉以后,进他梦里求救。
  太宗是个勤勉的皇帝,到了晚上还要批阅奏章。
  泾河龙王只得静静地等待。
  这一等,直等到子夜时分,太宗才进了梦乡,梦见自己在御花园里行走。
  忽然龙王变作人相,冲到花园里,拦住李世民,上前跪拜。
  口口声声叫道:“陛下!救我!陛下!救我!”
  太宗吓了一跳,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叫朕救你?”
  龙王连忙道:“陛下是真龙,臣是业龙。臣因为犯了天条,明日午时三刻,要被陛下的贤臣人曹官魏征处斩,请陛下救我一命!”
  太宗松了一口气:“既然是魏征要斩你,你该去求魏征,却为什么来求朕?”
  龙王听太宗话里有推脱的意思,脸色一沉,凶狠地道:“魏征刚正,我去求他,他绝不可能饶我。他是陛下驾前臣子,自然唯陛下是从,所以来求陛下。请陛下一定要救我一命,如果陛下见死不救,我就是做了鬼,也要做个厉鬼,只在长安城里报仇,决不往生!”
  “既然如此,朕让魏征不要杀你,你放心去吧!”太宗见龙王面目狰狞,自己身边没有人,心里有点发毛,想着先把他打发走了再说。
  “君无戏言!请陛下不要忘了!”龙王也不感谢,起身离去了。
  却说那唐太宗梦醒后,念念在心。梦里的情形仍然历历在目,龙王的声音也还如在耳边。早已至五鼓三点,太宗设朝,聚集两班文武官员。
  但见那烟笼凤阙,香蔼龙楼。光摇丹动,云拂翠华流。君臣相契同尧舜,礼乐威严近汉周。侍臣灯,宫女扇,双双映彩;孔雀屏,麒麟殿,处处光浮。山呼万岁,华祝千秋。
  静鞭三下响,衣冠拜冕旒。宫花灿烂天香袭,堤柳轻柔御乐讴。珍珠帘,翡翠帘,金钩高控;龙凤扇,山河扇,宝辇停留。文官英秀,武将抖搜。御道分高下,丹墀列品流。金章紫绶乘三象,地久天长万万秋。众官朝贺已毕,各各分班。
  唐王闪凤目龙睛,一一从头观看,只见那文官内是房玄龄、杜如晦、徐世、许敬宗、王等,武官内是马三宝、段志贤、殷开山、程咬金、刘洪纪、胡敬德、秦叔宝等,一个个威仪端肃,却不见魏征丞相。
  唐王召徐世上殿道:“朕夜间得一怪梦,梦见一人迎面拜谒,口称是泾河龙王,犯了天条,该人曹官魏征处斩,拜告寡人救他,朕已许诺。今日班前独不见魏征,何也?”
  徐世对曰:“此梦告准,须臾魏征来朝,陛下不要放他出门。过此一日,可救梦中之龙。”
  唐王大喜,即传旨,着当驾官宣魏征入朝。
  却说魏征丞相在府,夜观乾象,正宝香,只闻得九霄鹤唳,却是天差仙使,捧玉帝金旨一道,着他午时三刻,梦斩泾河老龙。
  这丞相谢了天恩,斋戒沐浴,在府中试慧剑,运元神,故此不曾入朝。
  一见当驾官赍旨来宣,惶惧无任,又不敢违迟君命,只得急急整衣束带,同旨入朝,在御前叩头请罪。
  唐王出旨道:“赦卿无罪。”
  那时诸臣尚未退朝,至此,却命卷帘散朝,独留魏征,宣上金銮,召入便殿,先议论安邦之策,定国之谋。将近巳末午初时候,却命宫人取过大棋来,“好久没有和爱卿下棋了,今天陪朕好好下两局!”
  众嫔妃随取棋枰,铺设御案。魏征谢了恩,即与唐王对弈。
  却说太宗与魏征在便殿对弈,一递一着,摆开阵势。
  正合云:博弈之道,贵乎严谨。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在角,此棋家之常法。法曰:宁输一子,不失一先。击左则视右,攻后则瞻前。有先而后,有后而先。两生勿断,皆活勿连。阔不可太疏,密不可太促。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之而取胜;与其无事而独行,不若固之而自补。彼众我寡,先谋其生;我众彼寡,务张其势。善胜者不争,善阵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乱。夫棋始以正合,终以奇胜。凡敌无事而自补者,有侵绝之意;弃小而不救者,有图大之心。随手而下者,无谋之人;不思而应者,取败之道。云:“惴惴小心,如临于谷。”此之谓也。
  棋盘为地子为天,色按阴阳造化全。下到玄微通变处,笑夸当日烂柯仙。
  这下棋和带兵打仗,道理是相通的,太宗熟读兵书,精通战略,驰骋沙场,戎马半生,对于棋道也是精通得很。
  魏征却是个文官,研究的是如何治国安邦,打天下不是他的强项,因此虽然也精于棋术,但比起太宗来还是有所不如。
  太宗之所以要和他下棋,也正是深知这一点,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和棋力不如自己的人下棋,那棋局形势还不是轻松握在手中?
  太宗智珠在握,面容含笑,把握着火候时间,既不输,也不忙着赢,而魏征就算是想输也输不了。
  太宗和魏征两人下着这盘棋,一直下了近一个时辰。
  君臣二人对弈,菩提已从天庭返回,在长安城西街接住金蝉子。
  金蝉子见菩提归来,连忙笑道:“有劳,往皇宫一游。”
  菩提眉头微微蹙起:“金蝉子,你当我是你行从不成,随意指使?”
  金蝉子不理菩提,甩开僧袍,往皇宫而去:“晚了时辰,小僧无力回天。”
  菩提大袖一挥,一阵祥云卷住金蝉子,往皇宫而去,一路上故意颠簸起伏,金蝉子却浑然不动,道人自讨了没趣,不一阵,二人在皇宫之内降下祥云,站在一侧开唐太宗、魏征君臣对弈。
  看够多时,菩提道:“李世民棋法大气,龙盘虎踞,杀伐之气内敛,开阖浑然一体,一往无前少有疑虑,倒也了得。”
  金蝉子微微一笑,:“魏征棋法谨慎,步步为营却又不失先机,下手之处风行雷厉,收尾之时干净利索,子子自有章法,步步皆有玄机,比之太宗丝毫不差。”
  菩提点点头,表示认可。
  唐太宗君臣两个对弈此棋,正下到午时三刻,一盘残局未终。
  金蝉子算了算时辰,已经到了斩龙王的时候,再不能耽搁:“你带了魏征阳神先去剐龙台,时辰再耽搁不得。”
  菩提正看得兴起,斜了金蝉子一眼:“你怎么不去?”
  “小僧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走开不得。莫问何事,小僧要做之事,你却代替不得。”
  菩提将信将疑,见金蝉子说得认真,也不再计较,当下腾空而起,对魏征一点,魏征忽然踏伏在案边,鼾鼾盹睡。
  魏征伏案睡下,菩提招出魏征阳神:“本尊乃菩提祖师,人曹臣魏征听令,你与人皇唐太宗对弈已久,再不往剐龙台,恐误了时辰,本尊特来接你前往,速速与本尊前去。”
  魏征慌忙跪下:“下臣莫敢不从。”当下架起祥云,带上魏征而去。
  唐太宗李世民见魏征突然伏案睡去,初时一愣,随后笑道:“贤卿真是匡扶社稷之心劳,创立江山之力倦,所以不觉盹睡。”
  唐太宗任他睡着,更不呼唤,金蝉子却也打了个哈欠,睡在一侧。
  却说菩提与魏征往剐龙台而来,那泾河龙王已被捆缚在困龙柱上,兀自哀求不止,另一边却也怨恨唐太宗不守承诺。
  菩提驾临剐龙台,将魏征放下。
  魏征谢过唐太宗,飞到泾河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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