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胜佛之悟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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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胜佛之悟空传-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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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悟空殷勤服侍,唐僧心里高兴,问道:“徒弟啊,你姓什么?”
  “我姓孙。”
  “我与你起个法名,也好呼唤。”
  “师父!我先前学艺的时候,就已经有法名了,叫做孙悟空。”
  孙悟空这姓名法号,乃是须菩提祖师,在方寸山给取的,此时两人却是都不知道而已。
  金蝉子欢喜道:“真是巧了,也正合我们的宗派。悟空看你这个模样,就象那小头陀一般,我再与你起个混名,称为行者,如何?”
  孙悟空在五行山下压了五百年,刚刚得了自由,心情很是喜悦,听唐僧给他取号,想也不想,应道:“好!好!好!“
  忽然,转念一想“行者”,好熟悉的声音,难道我就是”行者“,那我为什么会被压在龙宫呢?为什么我会遇见自己呢。
  说他是猴子要不为过,想不通就没有在想,转念便开始收拾行李。
  而那刘伯钦见孙行者一心收拾要行,却转身对金蝉子唱个喏道:“长老,你幸此间收得个好徒,甚喜甚喜,此人果然去得,我就告回。”
  金蝉子躬身作礼相谢道:“多有拖步,感激不胜。回府多多致意令堂老夫人、令荆夫人,贫僧在府多扰,容回时踵谢。”
  刘伯钦回礼,从此分别。
  两人说话间,孙悟空已经收拾好了行礼马匹,请唐僧上马。
  他自己赤条条的身子,也没有衣服可穿,背着行李在前边一拐一拐地开路。也不与金蝉子搭话,金蝉子也不开宴。
  不多时,过了两界山,忽然见一只猛虎,低声咆哮迎面冲来。金蝉子本来端坐马上,连忙假装吓得心跳如鼓。
  孙悟空瞧见老虎在路旁欢喜道:“师父莫怕他,他是送衣服与我的。”
  放下行李,耳朵里拔出一个针儿,迎着风,幌一幌,原来是个碗来粗细一条铁棒。
  他拿在手中,笑道:“这宝贝,五百余年不曾用着他,今日拿出来挣件衣服儿穿穿。”
  你看他拽开步,挺着铁棒子,迈开大步,迎着猛虎,大道声“业畜!那里去!”那只虎蹲着身,伏在尘埃,动也不敢动动。
  猛虎本来雄赳赳的奔来,被孙悟空这一声叫喊,忽然就如同是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了。
  孙悟空走上前去,举着手中铁棒照头一棒子下去,把猛虎打得脑浆崩裂而死。
  金蝉子暗自点头,刘伯钦前日打的斑斓虎,还与他斗了半日。
  今日见孙悟空不用争持,把这虎一棒打得稀烂,正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也自然瞧出来孙悟空有意逞威风。
  不过,金蝉子在意的则是另外一件事情,孙悟空当年大闹天宫的披挂去了何处?
  那戴凤尾紫金冠、锁子黄金甲、藕丝步云鞋、赭黄袍都是上等宝贝,缘何一件都不在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可怜,可悲,孙悟空阿》
  金蝉子尚未说话,众家僮道:“这叫的必是那山脚下石匣中老猿。”
  刘伯钦瞧了金蝉子一眼,道:“是他!”
  金蝉子故作不知,问:“是甚么老猿?”
  刘伯钦道:“这山旧名五行山,因我大唐王征西定国,改名两界山。先年间曾闻得老人家说:‘王莽篡汉之时,天降此山,下压着一个神猴,不怕寒暑,不吃饮食,自有土神监押,教他饥餐铁丸,渴饮铜汁。自昔到今,冻饿不死。’这叫必定是他。长老莫怕,我们下山去看来。”
  饥餐铁丸,渴饮铜汁?金蝉子听说此语些许意外,暗自沉吟。
  金蝉子依从,牵马下山。行不数里,只见那石匣之间,果有一猴,露着头,伸着手,乱招手道:“师父,你怎么此时才来?来得好!来得好!救我出来,我保你上西天去也!”
  金蝉子近前细看,你道他是怎生模样:尖嘴缩腮,金睛火眼。头上堆苔藓,耳中生薜萝。鬓边少发多青草,颔下无须有绿莎。眉间土,鼻凹泥,十分狼狈,指头粗,手掌厚,尘垢余多。还喜得眼睛转动,喉舌声和。语言虽利便,身体莫能那。正是五百年前孙大圣。
  金蝉子自然识得孙悟空,孙悟空当年被压之时,还特地来瞧过。让金蝉子意外的是,孙悟空并非被直接压在五指山下,而是被困在一个石匣之中,五百年前,并无此石匣,在联想饥餐铁丸,渴饮铜汁之语,心中有了脉络。
  刘伯钦见金蝉子不上前,低头沉思,只当不识得孙悟空,走上前来,与孙悟空拔去了鬓边草,颔下绿莎,问道:“你有甚么话说?”
  孙悟空道:“我没话说,教那个师父上来,我问他一问。”
  金蝉子道:“你问我甚么?”
  孙悟空道:“你可是东土大王差往西天取经去的么?”
  金蝉子道:“我正是,你问怎么?”
  孙悟空道:“我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只因犯了诳上之罪,被佛祖压于此处。前者有个观音菩萨,领佛旨意,上东土寻取经人。我教他救我一救,他劝我再莫行凶,归依佛法,尽殷勤保护取经人,往西方拜佛,功成后自有好处。故此昼夜提心,晨昏吊胆,只等师父来救我脱身。我愿保你取经,与你做个徒弟。”孙悟空昔年见过金蝉子数面,只是金蝉子九世轮回面目非昨,相见不识。
  金蝉子闻言,暗自思虑,道:“你虽有此善心,又蒙菩萨教诲,愿入沙门,只是我又没斧凿,如何救得你出?”
  孙悟空道:“不用斧凿,你但肯救我,我自出来也。”
  金蝉子道:“我自救你,你怎得出来?”
  金蝉子道:“这山顶上有我佛如来的金字压帖。你只上出去将帖儿揭起,我就出来了。”
  金蝉子晓得那是释迦牟尼的六字真言贴,回头对刘伯钦道:“太保啊,我与你上出走一遭。”
  刘伯钦道:“不知真假何如!”
  孙悟空叫道:“是真!决不敢虚谬!”
  刘伯钦只得呼唤家僮,牵了马匹。他与金蝉子,复上高山,攀藤附葛,只行到那极巅之处,果然见金光万道,瑞气千条,有块四方大石,石上贴着一封皮,却是“唵、嘛、呢、叭、咪、吽”六个金字。
  金蝉子站定,面朝石头,看着金字,道:“是你自己走,还是小僧赶你走?”刘伯钦见他此话说得怪异,不解其意。
  六个金字并无异动。
  金蝉子合十道:“既然如此,小僧冒犯了。”
  金蝉子走上前去,刚要揭六个金字。
  只闻得一阵香风,劈手把压帖儿刮在空中,叫道:“吾乃监押大圣者。今日他的难满,吾等回见如来,缴此封皮去也。”刘伯钦瞧见,倒似是怕了一般,逃也似的跑了。
  金蝉子微笑而立,并不说话,那刘伯钦也不见跪拜。二人径下高山,又至石匣边,对那猴道:“揭了压帖矣,你出来么。”
  孙悟空欢喜,叫道:“师父,你请走开些,我好出来,莫惊了你。”
  刘伯钦听说,领着金蝉子,一行人回东即走。走了五七里远近,又听得那猴高叫道:“再走!再走!”
  金蝉子又行了许远,下了山,只闻得一声响亮,真个是地裂山崩。众人尽皆悚惧,只见那猴早到了金蝉子的马前,赤淋淋跪下,道声“师父,我出来也!”对金蝉子拜了四拜,急起身,与刘伯钦唱个大喏道:“有劳大哥送我师父,又承大哥替我脸上薅草。”谢毕,就去收拾行李,扣背马匹。
  那马见了他,腰软蹄矬,战兢兢的立站不住。盖因那猴原是弼马温,在天上看养龙马的,有些法则,故此凡马见他害怕。
  金蝉子见他意思,实有好心,真个象沙门中的人物,便叫:“徒弟啊,你姓甚么?”
  孙悟空道:“我姓孙。”
  金蝉子道:“我与你起个法名,却好呼唤。”
  孙悟空道:“不劳师父盛意,我原有个法名,叫做孙悟空。”
  金蝉子欢喜道:“也正合我们的宗派。你这个模样,就象那小头陀一般,我再与你起个混名,称为行者,好么?”
  孙悟空道:“好!好!好!”自此时又称为孙行者。
  那刘伯钦见孙行者一心收拾要行,却转身对金蝉子唱个喏道:“长老,你幸此间收得个好徒,甚喜甚喜,此人果然去得。我却告回。”
  金蝉子躬身作礼相谢道:“多有拖步,感激不胜。回府多多致意令堂老夫人、令荆夫人,贫僧在府多扰,容回时踵谢。”
  刘伯钦回礼,遂此两下分别。
  ……
  西方灵山,监押孙悟空的罗汉立在佛前,见诸事禀明。
  释迦牟尼微微沉吟道:“金蝉子,当真威胁你?”
  监押道:“小仙不敢扯谎,金蝉子靠近之时,小仙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直逼得小仙呼吸不能。”
  释迦牟尼道声知晓,揭过此事,道:“五百年来,我交代你的事情,可都办妥了?”
  监押道:“已然办妥,孙悟空已非当年的齐天大圣,斗志具无,六识也都游散,元神分散,阴神和阳神分离,阴神已依佛祖之言……”
  释迦牟尼打断监押,赞许了几句,遂让他去休息。


第一百八十七章 《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金蝉子睡下之后,孙悟空悄然起身,直往老者住处。
  孙悟空走后,合目的金蝉子也睁开了眼睛。
  只见那老者一家具在屋中,见孙悟空过来,忙起身相迎,跪拜行礼,皆道:“恩人。”
  孙悟空扶住老者,问道:“老人家快起,说是恩情,也是你祖公公的时候,如今过了五百年,算不得事。”
  “当年天降五指山,如不是恩人相救,我陈家庄六百余口人全被压在山下,哪还有我等?这份恩情莫说五百年年,就是千年万载也记在心中。”孙悟空当年被压,拼死挣扎,便是为了让五指山下无辜的凡人逃开。
  孙悟空摇摇头道:“当年老孙心狂,得罪了神佛,是老孙累及你们,实不敢当此大恩。今日得以脱困,且是来问问你,当年释迦牟尼欲封老孙六识,老孙将六识幻化出来,却不知现在何处?”
  老人一听,便邹眉道“听祖先流传,好像是被一位神仙给收走了,却不知是谁,不过,那位神仙留下了一个东西,大圣是否要看?”
  “当然,还请拿出来日俺老孙看看。”
  另一间屋子的金蝉子闻言,眉头不知觉地蹙了一下。
  “原来是他。。”屋内金蝉子,和孙悟空看着老者拿出的东西,同时发出一样的声音心中想到“看来,还是他偷窥到轮回了。”
  佛家修行,讲究的是修心,只有把心修得圆满,证得菩提,方能见如来。
  当年的金蝉子人称智慧第一,这一世的唐僧到西天去取经,得使他多受磨难,一步一步引导他修成菩提心。
  前段时间,金蝉子在夜里常常被恶梦惊醒,醒来后,那些妖怪猛兽还仿佛在眼前。
  今晚终于没有再做恶梦,而是做了一个很惬意的梦。
  在梦里,金蝉子回到了金山寺。那时候的金蝉子还是一个少年,那时候的金蝉子也过得最自在快乐。
  金蝉子正在僧房里睡觉,忽然从他的眼睛里,耳朵里,鼻子里,嘴巴里,胸口上,头脑中各自爬出来一个小人。
  六个小人见风就长,转眼长成和金蝉子一般高大的成人。
  六个人把唐僧叫起来,一起到寺外游戏玩乐。
  正玩得尽兴,突然飞来六颗石头,把那六人统统吸进了石头里,呼啦一声,飞得无影无踪。
  金蝉子正在惆怅,虚空里一根铁棒突兀地砸来,重重打在头上,金蝉子醒了过来,听见孙悟空在大声叫唤:“师父!师父!天光了!”
  这猴子,倒是很勤快啊!
  金蝉子披衣起床,老陈早已为金蝉子二人准备好了洗漱热水及斋饭。
  孙悟空疑惑,这老者怎的待我等这般殷切?
  两人用过早斋,拜谢了老陈,往西方而去。
  金蝉子上马,孙悟空引路,不觉饥餐渴饮,夜宿晓行,又值初冬时候,但见那:霜凋红叶千林瘦,岭上几株松柏秀。未开梅蕊散香幽,暖短昼,小春候,菊残荷尽山茶茂。寒桥古树争枝斗,曲涧涓涓泉水溜。淡云欲雪满天浮,朔风骤,牵衣袖,向晚寒威人怎受?
  初冬时节,日短夜长,风意渐凉,山瘦水寒,真是枯藤老树昏鸦,千里不见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取经人在天涯。
  师徒两人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
  正走在一片荒野里,突然一声唿哨,树林里跳出六个人来,手里都拿着刀枪剑棍。
  为首一人用刀指着唐僧,大喝道:“和尚!往哪里跑?快快放下行李马匹,饶你性命!不然,一刀砍成两断!”
  金蝉子瞧见,翻身下马,立在马侧。
  “师父别怕!没事儿!他们也是送衣服来的!”孙悟空走过来站在金蝉子旁边,拍了拍金蝉子的肩膀安抚道。
  孙悟空自从出了五行山,就一直在苦恼没有衣服穿。在山下看见吃人的猛虎,犹如看见了一件皮衣,兴冲冲上去一棒子就打死了,剥了虎皮做了条围裙。然而毕竟只是遮了下体羞处,还是袒胸露乳的,身上又瘦又多毛,不怎么好看。
  在唐僧洗澡的时候,孙悟空拿了他一件换下来要洗的直裰僧袍,也不管脏不脏,就披在身上了。那僧袍有些破旧,一直洗也没有洗过,本来灰白的颜色,如今也染上了虎皮裙的血污。
  金蝉子知晓,眼前六贼就是孙悟空的六识,心中不禁想到“祖师,你这般为他,一人抵抗佛道,实在是。。哎“转念便道:“悟空,我想你有些耳闭?他说教我们留下马匹、行李,你倒问他要什么衣服、盘缠?”
  “师父放心!你好好守着衣服、行李、马匹,老孙去问问他们,看他们愿不愿送衣服给我们。”
  金蝉子连忙假问道:“好手不敌双拳,双拳不如四手。他那里六条大汉,你这般小小的一个人儿,怎么敢与他争持?。。”
  金蝉子还没有说完,孙悟空早已经跳到前面去了,他双手抱胸,对那六人说道:“几位拦住道路,可是给我送衣服来的?”
  ”瞎了你的眼了!我们是干什么的,你看不出来吗?我等是路途的大王,快快把行李马匹送上来,放你过去;若道半个不字,教你碎尸粉骨,送你们上西天!”
  “送我们上西天?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看几位的模样,似乎也没有那样的本事!莫非是拦路打劫的?我老孙向来也是最喜欢做这个买卖,怎么没有听过几位的大名?”
  那人见孙悟空瘦骨嶙峋,身子短小,却口出狂言,不怒反笑:“不怕你知道!你给我站稳了,我来说给你听:我们六人,那个叫做眼看喜,那个叫做耳听怒,那个叫做鼻嗅爱,那个叫做舌尝思,那个叫做意见欲,你老爷我叫做身本忧。”
  “哦,原来是六个毛贼!你不知道我这出家人是你的主人公吗?还来挡路?快快把你们的钱财金银都给我拿出来,再把身上衣服脱下来,我就饶了你们的性命去吧!”孙悟空冷冷地喝道。
  原来碰到了个疯颠和尚!六个强盗火起无名,喜的喜,怒的怒,爱的爱,思的思,欲的欲,忧的忧,一齐上前乱嚷道:“这和尚无礼!你的东西全然没有,转来和我等要分东西!”领头的身本忧一声吆喝,六人冲了过来,围住孙悟空,举起刀枪一阵乱砍乱刺。只听得像是打铁一般,乒乒乓乓直响。
  怎么没有惨叫声?不对劲!
  六人停了手,低头一看,那个疯颠和尚竟然毫毛无损,只把那僧袍刺出了很多洞洞!
  “好硬的和尚头!”六人一齐惊叫。
  孙悟空笑道:“将就看得过罢了!你们也打得手困了,却该老孙取出个针儿来耍耍。”
  “这和尚是一个行针灸的郎中变的。我们又无病症,说甚么动针的话!”
  孙悟空伸手去耳朵里拔出一根绣花针儿,迎风一幌,却是一条铁棒,足有碗来粗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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