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李秀莲给云起和云飞各夹了一些他们最爱吃的菜,而后说道:“小起,小飞,早上娘说的话有些重了,你们别往心里去。”说着,叹息了一声,有些内疚的说道:“那时,我也是太冲动了,不过,我都是为你们好,只要你们能成大气,做娘的也就满足了。”
云起毕竟是长子,听见母亲的话后,连忙说道:“娘,我们知道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放心好了,我和弟弟一定会好好修炼的。”
云飞听见云起的话后,也有种莫名的冲动,于是傻傻的接道:“是啊!娘,我和哥哥一定会好好修炼法术的。”说完,才意识到说错了话,可是说出去的话又无法收回,在心里叹息一声,希望那些道家前辈们别看出自己修炼的是魔家法术。
李秀莲见孩子如此听话,微微一笑道:“来,快点吃饭吧!别凉了,吃完饭以后,让你爹带你们去听听那些道长讲解如何修炼法术,我昨天听隔壁王大婶说,他们说的很难理解,但是听起来,却能学到很多东西。”
云起由于昨天听了一次,连忙说道:“娘,昨天说的很少,其实不难理解的,我说给你听啊!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恒无欲,以观其妙……”
“停。云义龙和李秀莲同时说道:“别说了,还是快吃饭吧!”
这个时候云义龙才明白,为什么云飞早上听了以后会晕,以因为这些话对于没有读过多少书的人来说,实在过于深奥,不知所云。
李秀莲也说道:“小起,你从小就喜欢读书,这些东西我们是听不明白的,你好好学,以后有出息了,带个漂亮的妻子回来,那样……”
云起听母亲的哈,感觉比读书还晕,怕母亲继续说下去,忙打断道:“娘,我现在还小,成家立业的事等以后再说。”
李秀莲微微一笑道:“虽然我书读的不多,但你刚才的话我是明白了,成家立业,当然是先有家才有事业了,所以,你修炼有成,一定要先成家,听见了没。”
云起明白,这样的事是说不清楚的,于是看了一眼旁边的云飞,转移话题道:“娘,你说的我都明白,也和弟弟说说吧!”
云起原本以为自己的母亲也会说教弟弟一番,可是却让自己失望了,母亲只是看了弟弟一眼,淡然的说道:“你弟弟好小,先不着急。”
云起不明的问道:“我只比弟弟大几个月罢了,要说他小,我也很小啊!”
云飞听见以后,心里总有些不是舒服,从小,母亲就对哥哥特别好,而对他只是一般,如果没有父亲的关心,他不知道一个人暗地里伤心多少次了。这个时候,感觉心里酸酸的,但一直忍着,埋着头缓慢地吃着饭。
云义龙一向很了解云飞,听见妻子的话后,连忙解释道:“其实,我们不算富裕,结婚需要很多钱,我和你娘这些年的积蓄也不多,所以只能先让小起先结婚,至于小飞……”
云飞听的出来,父亲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找一个理由,让自己不伤心罢了,突然,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起身说道:“爹,娘,你们放心好了,以后结婚我不会用你们的积蓄,你们先为哥哥举办婚礼好了,我会自己带一个回来的。”说完,如释重负一般,坐下去继续吃饭,刚才的话好像不是从他口中说出一般。
云义龙和李秀莲听见以后,怔怔的看着云飞,那重眼神,好像看到另外一个人似的,他们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两人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难道现在的孩子成熟的比较早,十多岁就明白婚嫁之事了。
云起更是夸张,听完以后,差点把嘴里的饭吐了出来,好半天才问道:“弟弟,你这些东西是和谁学的,不会有点夸张吧!”说完,又想到什么,自顾自的说道:“我以前听他们说,婚姻大事都是母亲做主,再说现在的好女孩很难找的,想要带一个回来做妻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弟弟,我看你还是……”说到这里,见父母都盯着自己看,不明的问道:“爹,娘,你们都看我干嘛?”
“这些东西是和谁学的?”云义龙和李秀莲异口同声的质问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云起松了一口起,小声的说道。
“嗯?”李秀莲问道:“小起,你刚才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云起说完,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道:“不,不,我是说,刚才那些话是,是……”想了半天,他却没有想出谁告诉自己的,总不能说是好朋友张小胖说的吧!
“是谁。”李秀莲怕自己的儿子学坏,厉声的问道:“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云起被母亲这么一问,顿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娘,你不要生气,听我慢慢给你说。”
李秀莲点点头,冷笑道:“好,我不生气,看你能说出个所以然。”
云起的脑子快速的运转,终于想他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于是胸有成竹的说道:“娘,你还记得去年镇里的一个赵叔叔结婚吗?”
李秀莲点点头,问道:“记得,但这和你赵叔叔结婚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告诉你的?”
云起连忙摇头道:“不,怎么会是赵叔叔说的呢!他那天要和妻子洞房,哪有时间和我……”说到这里,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继续解释道:“其实……”
“哼哼!”李秀莲站起身来,凝视着云起,冷冷一笑道:“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看我怎么惩罚你,你才多大,整个不用心读书,居然和人家学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娘,这不是歪门邪道吧!”云起连忙说道:“你刚才还和我……”
“我是我,你是你。”李秀莲见儿子居然拿自己的口误来说,有些气愤的说道:“快点说,是谁告诉你这些成人之事的。”
第十二章 学堂
云起给母亲大声一说,连忙说道:“娘,其实那天我们去参加婚礼的时候,我听见那些大人说这些事,然后……”
李秀莲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云起,良久才问道:“你是说,听见他们的话后就记得了。”
云起点头说道:“是的,我也没想到自己记得这么清楚。”
李秀莲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希望是这样,以后大人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你最好别听。”说完,又想起什么,对丈夫问道:“那天是你带他们两个去的,你听见有人这么说吗?”说着,看向云义龙。
那天的事早就忘了,有没有都无法确定,云义龙见这么说下去也不是办法,连忙说道:“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其实……”
李秀莲打断丈夫的话,追问道:“别好像好像的,究竟有没有。”
云义龙苦笑道:“当然有了,我只是……”
“别只是了。”利秀莲没好气的说道:“以后别让孩子听这些话,好了,吃饭吧!”
早饭在这样的气氛中结束了,吃完饭以后,云义龙带着云起和云飞来向学堂走去。一路上,遇见很多带着孩子的家长,云义龙心情不错,和熟人打着招呼,偶尔遇到熟悉的孩子,云起也会说几句,然而云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低着头,自顾自的走着。
快到学堂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云飞,你也来了。”从声音可以听出,是一个女孩,声音异常的清脆,听起来很是舒服。
云飞还未抬起头,就听见云起说道:“吴霜姐姐,你也来了。”说着,挥手打着招呼。
云义龙带着云起和云飞来到吴霜的身前,吴霜是其父带来的,父亲名叫吴万里,是镇里有名气的古板之人,凡是做什么事,只要决定了就不会改变注意,他一向认为,女人应该以家庭为重,至于事业什么的,都是男人的事,只是没有想到,这次会女儿去修炼法术,实在让镇里人的感到惊讶。
云义龙微微一笑,对吴万里说道:“老吴啊!你怎么舍得让女儿去修炼的。”他的话中带着疑惑的表情,好像现在的吴万里不是当年认识的那个他了。
吴万里知道,自己让女儿去修炼的事,成为镇里的一大话题,每当傍晚十分一个人出来散步,都会有人来问几句,开始的时候,他还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是后来问的人多了,他也无心去说。这不,今天的他心情本就不好,又听见云义龙问起这事,有些不满的说道:“让女儿去修炼法术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吧!再说,你不也让两个儿子去修炼吗?”
云义龙听对方这么一说,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以你的性格,这事并非你决定的吧!”
吴万里冷哼一声道:“不是我决定的,难道是你决定的。”
云义龙苦笑了一下,尴尬的看着对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吴万里的女儿吴霜,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说道云飞问道:“云飞,你来了。”说着,拉着云飞的手,一脸关心之意。
云飞被吴霜这么一拉,反而有些不自然,吞吞吐吐的说道:“是,是啊!你起的好早。”
这话一出,不但吴霜笑了,连旁边的云起也笑着说道:“弟弟,现在都几点了,你还说起的早。”
吴霜并没有把云飞的话放在心上,狠狠的瞪了云起一笑,微笑道:“云飞,你也去修炼吗?昨天怎么没看到你,你去哪里了?”
云飞低着头,看着地方,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吴霜的问话。
吴万里见女儿对云飞如此关心,感觉两关系太好,以后可能会进展为男女关系,连忙把吴霜来到身边,严肃的说道:“霜儿,时间不找了,我们快点去学堂。”
吴霜点点头,一边跟在父亲的身后向学堂一后,一边回头对云飞说道:“云飞,听见道长的讲解完修炼的法术,你记得在学堂门口等我,我有话对你说。”
云飞看着吴霜离去身影,点点头,但没有说话,其实他很想说‘我会等你的’,但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却没有说出,或许,他们之间还缺少点什么。
吴万里一听,感觉两人的关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云飞就像一个木头人,怎么看都不喜欢。在心里已经暗自决定,绝对不能让他们的关系进一步亲密,脸色一变,严肃的说道:“听完以后,我来接你回去,哪都不许去,早点回家。”
吴霜听父亲这么一说,有些委屈的说道:“爹,我只是想和云飞说说话,你怎么可以。”
吴万里没好气的说道:“说话,有什么好说话的,就算是说话,不能选别的时间,非要在今天道长的讲解修炼的法术以后。
吴霜辩解道:“可是除了今天,就没有机会了。”
吴万里看着女儿,不明的问道:“怎么会没有机会呢?”
吴霜解释道:“爹,云飞很久都不出来一次,这次好不容易出来,我一定要和他说,如果他不去修炼法术,我可能以后都见不到他了,你说,如果见不到,还有机会和他说话吗?”
吴万里听见以后,在心里笑了起来,说道:“好吧!既然你有话对他说,到时说完以后记得回家,我就不去接你了。”其实,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说:没有机会最好,云飞这个傻小子,即使给他机会,他恐怕也不知道珍惜。
吴霜见父亲答应了,开心的说道:“谢谢爹。”说着,欣喜的向学堂走去,这个时候,她早已把今天该做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一心只想快点放学,到时把心里想说的话告诉云飞。
云义龙看云飞还傻傻的愣在那里,叹息了一声,说道:“走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说着向学堂走去。
一路上,云飞的脸上特别阴沉,总感觉有事要发生一样,或许他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走了多久,听见云起说道:“今天好多人来,看样子这次去修炼的人不少。”说着,拉着一下云飞,兴奋的说道:“弟弟,你看,小强和小胖都来了。”说着,向人群内走去。
小强和小胖都是云起和云飞平时最好的朋友,由于两人家和云飞家离的很近,很小的时候,四人就在一起玩,自从云飞修炼了魔家法术提以后,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很多,但在云飞心里,小胖和小强始终是最好的朋友。
当然,还有一直维护自己的吴霜,虽然他不知道吴霜为什么一直自己那么好,但是却喜欢和吴霜在一起玩,因为和她在相处的时候,不用担心会被别的孩子欺负。
云飞抬起头,朝云起所指的方向看去,见小胖和小强正对自己招手,微微一笑,但什么话也没有说。学堂每天都来的,但是除了上学第一天的来的时候比较兴奋以外,其余时间,凡是来的这里,心里想的就是什么时候放学,至于先生教的那些知识,根本没有听进去多少,至于放学以后该背的文章,也没有背过几次。
学堂前面的人很多,大凡是一个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有的家庭父母都会来。那些孩子的年龄和云飞相差不多,最大也只有十五六岁,因为过了这个年纪,学习修炼会有些吃力。最大原因不是这个,而是母亲更希望孩子早点结婚,生儿育女,至于修炼什么的,他们认为是一件很难学成的事,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虽说修炼之人法术奇妙,可以飞天入地,无所不能,但人生短暂,若学无所成,必定浪费一生,在山里人的眼中,传宗接代最为重要。
由于学堂的大门还没开,家长们都带着孩子才门前唠嗑着什么,无非是你们家孩子去不去修炼,修炼以后会不会想他们之类的事,云飞听的头都大了,感觉这些话和学堂先生说的差不多,一样让人昏昏欲睡。
然而云起却不是这样,他早就跑到小强和小胖的身边,聊了起来,一脸兴奋之色。云义龙见云飞没有去和小朋友们说话,关心的问道:“小飞,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父亲的话,让云飞从紊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连忙回答道:“没,没,爹,我没事的。”
云义龙点点头,说道:“没事就好,等会就开始了,道长说的话,一定要记清楚,别像读书的时候,爬在桌子上睡觉。”
云飞想到自己读书睡觉的事,尴尬的笑了一下,而后说道:“爹,我会的,你放心好了。”
云义龙叹息了一声,在心里说道:放心,我怎么能放心呢!你从小就很调皮,但也没什么,男孩子都这样,可是这几年不知道为何,性格变的如此孤僻,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越是这样,父亲的心里越是担心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低沉而肃然的声音从学堂内传来:“时辰已到,孩子们自行进入学堂,家长请在长廊处观看。”话落,只听吱地一声,门打开了。
第十三章 道家
云起听见以后,连忙兴奋的说道:“爹,我们进去吧!道长已经说话了。”
云义龙见云起一副着急的样子,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们进去。”说着,就要跟在人群后,向学堂内走去。
云飞见进入的人太多,有些拥挤,便说道:“爹,要不我们等等。”
云义龙见云飞并不着急,有些疑惑,反问道:“小飞,等什么,去晚了恐怕没有好位置吧!”
云飞正是这个样子,去晚了就会坐在后面,那时道长便不会注意自己,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爹,你看人这么多,我怕挤到自己,所以……”
云义龙一听,觉得儿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于是说道:“你说的也对,反正站在哪里都可以听到,不着急,不着急。”说着,轻声的笑了一下。
云起见父亲突然改变了注意,有些不快的说道:“弟弟,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