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郎主动提及。然而叶知秋除了对她越来越好并没有半丝追忆忘事的意思,两人间的关系虽然愈发亲密却始终在恋人的感觉外徘徊,所以她才主动向昭宪皇后提出召叶知秋为附马,再由昭宪皇后转呈赵光义,赵光义只道他两人早已阐明一切,自是欣然应允,于是便出现了校场赐婚的一幕。
对于任何情窦初开的少女,心爱男人的无情拒绝都是种莫大的羞辱与打击,更何况她对叶知秋并非一见钟情的冲动,而是延续十载的痴候苦恋。
叶知秋面对满朝文武直言另有所爱,既是说她华玉公主比不上另一个女人。
抛开她的尊贵身份不谈,但凡女儿家应当拥有的秉性,她华玉公主认第二谁还敢认第一,姿容倾国倾城、性格温婉柔顺,诗词曲赋无所不精,无所不同,可为什么叶知秋喜欢的还是别人,难道就因为自己是个长在深宫的公主,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受尽关怀与呵护的娇娇女?
好,那我就离开卞京,去江湖历练创荡,我要证明我决不比其她女人差。
想到这里,华玉公主盈盈站起,失魂落魄的朝门外走去。
储秀宫内回荡着她留在这里最后声音:“终有一日我要让你后悔,后悔没有选择我赵雨诗。”
第七章 公主受辱
校场发生的事情皇宫内外人尽皆知,华玉公主推说去客栈找叶知秋一路通行无阻,轻而易举的出得攻城,路过丽正门时吴浩明曾主动提出遣人相送,华玉公主秀眉紧颦、俏脸带煞,生平第一遭吐出个“滚”字,吓得他战战兢兢,拱手让出座骑,老老实实的退往一旁。
华玉公主打定主意离宫出走,又恐被父皇发觉,是以不住催马,心中忐忑,暗暗祷告,终于顺理奔出城门,眼见身后并无“追兵”华玉公主心下稍安,放缓马速,以节省气力,一路向南往陈留行去。酉时渐至,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华玉公主骤觉四野漫无人烟,不见市镇,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再又行进十余里,到了一处密林,漫天月色的映照下像是蒙上一层轻纱,再望过去,似有几间茅舍,华玉公主心中一喜,暗道:今夜未用晚膳,不如找家农户借宿,也好天天肚子。当下纵马前去,她六岁时就同赵光义离京外出,好歹经历寻常百姓的生活,不像其她公主娇纵惯了,半点皇城外的民风习俗都不懂。
离开密林,一处村庄赫然在望,其中约莫二十来户人家,前头是一片圆坪,不少大人带着孩童正在月光下嘻戏玩耍。
华玉公主见了这番悠闲景象,不禁面露微笑,心神一舒,当即翻身离鞍,牵着马匹朝房舍所在缓缓走去。到得最近一间茅屋前,只见一个农女拿着竹帚,倚着门板歇息,屋前空地有只母鸡,带着群小鸡啄米粒吃。
那农女听到马蹄声,转头来看赵婉雁,似乎有些惊奇。
华玉公主缓步上前,向农女道个万福,柔声道:“这位大姐,小妹路上错过了宿头,能否……能否在这里借宿一宵?明儿一早我便走,决不会多烦扰您的。”
农女见她衣饰尽极奢华,气质端装秀雅,知道是位有钱人家的小姐,不禁大觉诧异,愕然道:“姑娘,你是从哪儿来?要到京里去吗?”
华玉公主忙摆手道:“不,我……我才刚离开京城呢,是要到陈留去。”
农女神色凝重,为难的道:“我家里地方虽小,但要腾出地方给姑娘过夜,也非难事,只是这几天村里不太平静,怕要惊吓到姑娘。”
华玉公主微微一愣,轻轻道:“不太平?怎么会呢?”
农女苦笑道:“前几天夜里,村子附近来了几个契丹人,听说是辽国派来得奸细,因为没能完成任务,所以不敢归返。他们接连两晚都来。抢走不少粮食,还杀伤几个人,带头的一个深是狠独,村里的男子们十几个人合力,勉强把他赶走,但是捉他不到。”
说着向村后乱山一指,道:“他们夜间出来掠夺,白天便逃到山里,躲避追捕,只怕今晚还要再来,倘若姑娘真要在这儿住一晚,还情留在房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能出来。”
华玉公主听见辽人,便想到表面看来衣管楚楚、文质彬彬的耶律长胜校场比武时显露出凶恶毒辣,心里忍不住害怕,暗自踌躇是否该留宿此地。
农女见她秀眉紧颦,似是打不定主意,暗道:这姑娘娇滴滴的,要她连夜赶路,反而更是危险。于是道:“姑娘,其实你也也不必太担心,那批辽人只是抢掠财物,村里壮丁们抵挡一阵便会退走,姑娘放心住下,只要躲在屋里,当该不会有事。”
华玉公主心忖,事到如今也无其他法子,遂道:“多谢大姐好意,它日小妹定有厚报。”
言毕,将马在栅栏处栓好,随那农女进屋去。
农女带着华玉公主走进一间厢房,柔声道:“姑娘,这是我三妹的房间,她在城中大户家为婢,半年才回来一次,今晚委屈你睡这,希望你能睡得惯。”
华玉公主见房里虽不宽敞,却颇为整洁,甚是喜欢,轻声声道:“大姐哪里话,房间挺好的嘛。”
农女笑问道:“姑娘,你贵姓?”
华玉公主据实答道:“我姓赵。”
农女油然道道:“赵姑娘,我姓孙,村里人小一点儿的唤我做孙二姐,你也这么叫我好啦。
华玉公主甜甜一笑,嫣然道:“好的,孙二姐。”
孙二姐笑了笑,颇有意味的问道:“赵姑娘,我看你的穿着打扮,家里定是富贵人家罢?怎么夜间一个人赶路?”
华玉公主俏脸微红,神态忸怩,赧然道:“这……这个……”
她思及叶知秋,心中怦然,这等缱绻之情,又如何能对旁人说出口?要直承此行是和她喜欢的女子斗气,实是为难,只羞得满脸酡红。
孙二姐见华玉公主如此,似乎猜到了她心里所想,笑而不语,简单收拾了房中杂物,出去准备做饭。
当晚赵婉雁与孙二姐一起用了餐,便回到房里,躺在炕上,心中潮思起伏,难以入眠,暗想:“父皇要是知道我偷偷离开皇宫,还只身南下,定然大发雷霆,此时多半已经派人出来找我。明天一早,需得立刻赶路,千万不能被追上。哼,这回非让叶大哥着急不可!”
正自想着,忽见窗外燃起火光,隐约有人正在呼喊些什么。华玉公主心头一惊,暗道:“孙二姐说的盗贼,真的来了?”
但听“呀”的一声,孙二姐急匆匆的推门入内,手上握着根枣木棍,神情凝重的说道:“赵姑娘,那群盗匪来啦,你在这躲好,千万别出声。”
华玉公主用力点头,往墙角退过去。
屋外火光时暗时亮,摇晃不定,想是众村民举着火把来回奔走。但听打闹之声越来越近,混杂着鸡鸣犬吠,吵成一片。喧嚷声中,夹杂着凄厉的惨呼。
孙二姐面色微变,颤声道:“今天这批盗匪好狠。”
话才说完,忽听一人叫道:“麻里招吉,快看这马。”
另一人喜道:“嘿,好神俊的座骑!先抢这家!”
华玉公主大惊失色,心道:“糟糕,吴将军的马乃上好的大宛良驹,非引得贼人觊觎不可。”
只听数人纷纷呼喝,声音已到堂前。
华玉公主登时慌了手脚,颤声道:“孙二姐,贼人要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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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姐也是出乎意料,定了定神,沉声道:“你从窗口爬出去,快!”
话才出口,一个黑衣大汉已破门闯入。杨孙二姐立刻抢上,木棍着地扫去。房中未点烛火,甚是昏暗,那汉子没留神,登时被这一棍扫得向前扑倒,额头撞在床角,哼了一哼,当场晕厥。
晃眼间功夫后头又有两人抢进,个个提着厚背砍刀,其中一人手持火把,见太同伴瘫在地上,也不搭理,举刀便砍。
孙二姐只是稍懂棍棒,出奇不意的击倒一人,此时面对两名大汉,立时乱了手脚,不住后退,见华玉公主呆呆地靠在墙角,似乎吓得一动也不动,心中大急,叫高道:“赵姑娘,快……快跑啊!”
华玉公主颤声道:“我要走,你……你怎么办?”
孙二姐还没再多说话,手中木棍被一刀砍断,霎时脸色苍白,抛开断棍,连退几步,到了华玉公主身边。
两辽人举火一照,见到房中除了两女并无庄丁,顿起歹念,一人笑道:“妙啊,想不到这穷乡僻壤,竟也有这等货色。”
说罢,便要冲上前去。
另一人见了华玉公主秀丽绝伦的容貌,惊喜之余,忽觉有些不对,道:“老弟,且慢,这妞儿我好像见过。”
那盗匪笑道:“你要真见过,早给你风流快活过了,还会在这儿?”
便在此时,一个胖大的身影走进房里,叫道:“麻里招吉,萧厚德,你们在干什么?”
两贼听了,连忙回身,麻里招吉陪笑道:“耶律统领,咱们逮到两个小妞,您看看,要不要捉回去?”
心中却暗暗嘀咕,可惜快到手的美人又落到老大手里。
耶律统领望向两女,突然面有惊色,“咦”了一声。
华玉公主急声道:“我……我是你们大王的朋友,不许撒野。”
耶律统领猛地回忆起来,颤声道:“你是耶律大王看上的……啊,华玉公主!”
麻里招吉、萧厚德听罢,神色惊疑不定,大讶道:“你……你怎么在这里?叶……叶知秋也来了?”
他们几人原在耶律长胜手下办事,因为任务失败,不得已而出逃,华玉公主和叶知秋的关系那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骤见华玉公主,不免杯弓蛇影,只道与她形影不离的叶知秋便在左近,心中颇感惊惧,只是垂涎华玉公主雁的绝世艳色,也不肯轻易离去。
华玉公主心念电转,知道他顾忌叶知秋,心中暗想:“若是叶大哥在这里,自然不必怕你。怎生吓他一吓,把这几个辽人诓走?”
她本来不善应变,更难得撒谎,此时心中惊惶,更想不出半点应对言语,支支吾吾地道:“叶大哥……叶大哥顷刻便到……”
耶律统领见她神情慌乱,心想:“若叶知秋真在这里,我等早已横尸当场,看来十之八九是她瞎编乱造。”
当下面露狞笑,嘿嘿道:“有本事你把叶知秋叫出来啊”冲上前来抓华玉公主。
孙二姐见他扑来,顺手握到墙边竹帚,往他脸上打去。耶律统领本乃习武之人,色迷心窍之际,竟然轻忽大意,给孙二姐一帚打中,打了个满脸灰尘砂土,一时睁不开眼。孙二姐趁机拉着赵婉雁的手臂,直往门冲。
耶律统领胡乱抹了抹脸,怒道:“小婊子,这么泼!”
转身便追。麻里招吉、萧厚德忙跟将出去。
孙二姐和华玉公主出得屋子,但见外头几名农家壮丁正跟盗贼乱打一通,不禁手忙脚乱。
耶律统领哈哈笑道:“我的宝贝公主,看你跑哪里去?”
华玉公主正自惊慌失措,忽见自己的马匹已被解了缰绳,想是耶律统领正要抢马,又进了屋来。眼见耶律统领越追越近,无暇多想,猛地骑上马去,策马扬鞭,便往村外狂奔。
眼见到手得鸭子飞了,耶律统领哪肯罢休,率众冲散众男丁,围赶过来,什么烧杀掳掠得全都抛到脑后,只是带着手下猛追在后。但是众贼并无坐骑,那及华玉公主骑乘良驹之速?追赶一阵,便被远远抛在后头。
华玉公主见离村已远,心中犹自跳得如打鼓一般,吁了口气,心道:“亏得及时逃出,只否则再也见不到叶大哥啦。村里的壮丁想必已经集合起来,孙二姐应该不会有事吧?”
华玉公主正喜已然脱离险境,忽听一阵马嘶,坐骑缓缓倒了下来,惊道:“怎么回事?”
定睛一看,但见一条马腿上血流如柱,想是混乱之中给辽人砍中,受伤着实不轻。那马为了逃离险地,拼命奔跑,现下终于支撑不住,倒将下来。
华玉公主撕下群边的布料,包扎了马腿上的伤口,柔声道:“马儿,多谢你负我脱困,可是我得赶紧离开,不能照料你啦,只能帮你包好伤口,当真对不起。你伤好之后,便自行回归原野,不用再供人驱策啦。”
华玉公主站起身来,望向来路,不禁一呆,惊叫道:“糟糕!”
原来马血一路洒来,血迹斑斑,成了追踪的指标,竟是把她行迹暴露无遗。她慌不择路,纵马之际只想突围,此时才发现周遭树茂林深,竟是行到了一条山路。深宵之中,隐隐传来几声鸦啼。
马已受伤,须得步行,华玉公主也无可奈何,生怕辽人追来,只有往前快步奔去。但她体质柔弱,又累了许久,跑了一会儿,已是气喘呼呼,两旁林木却越来越盛。
华玉公主奔得两脚发软,支持不住,只得坐在一棵古松之下,倚着树干休息,只想阖眼睡去,但仍勉力支撑。昏昏沉沉之际,忽听一阵沙沙,是脚踏落叶之声。华玉公主大惊,慌忙起身,正要往前再跑,忽见火光四起,耶律统领带着数名山贼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嘿嘿而笑,道:“华玉公主,你很会跑嘛,到了这个荒山野岭来,真是再好也没有,哈哈,哈哈!”
华玉公主惊呼着退到树下,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耶律统领淫笑道:“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咯”一招手,两名喽啰抢了上去,左右拉住华玉公主臂。华玉公主哪里反抗得了,挣扎几下,毫无作用,急得泪水盈眶,叫道:“不要……不要这样!叶大哥他……他知道厚,不会放过你的……”
耶律统领舔舔嘴唇,嘿嘿笑道:“上了皇帝老子最疼的女儿,死也值啊!再说那还得要叶知秋知道这回事才成。老子把你带回去天天玩,玩到你精疲力尽,走也走不动,话也说不出来,看你怎么再见那小子,怎么跟他说去?”
华玉公主含泪闭目,悲声道道:“叶大哥……”
此时乌云蔽月,似乎明月心有不忍,不愿目睹这无助的少女惨遭蹂躏。
耶律统领走上前去,眼中尽是贪婪之意,伸手便要去解华玉公主的衣衫。
第八章 淫邪笑声
“轰隆——”
天际雷光乍现,四周银芒微晃,瞬间黯淡下来。
“统领,这快下雨了,咱们是不是……”
麻里招吉恭声道。
耶律统领正自想着华玉公主的胴体会是何等娇艳诱人,忽遭手下打扰,甚是不耐,待要斥骂却又觉他所言不假,沉声道:“好,回去再说!”
众贼依命而行,麻里招吉、萧厚德架着华玉公主往山中走去。
沿途一片漆黑,隐隐听见乌鸦的哀鸣,华玉公主心中说不出的害怕,害怕自己遭受侮辱,更说不出的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一时任性,独自外出。
行了约莫半刻钟功夫,一个天然生成的山洞出现在眼前,耶律统领哈哈笑道:“好,终于到啦,兄弟们进去吧,再也不必受风吹雨打之苦了。”
转头再看华玉公主,见她清丽明媚的眸子里充满惧意,玉体微微颤抖,娇弱不堪,心中邪念又生,叫道:“把这妞儿押到最里面,然后慢慢炮制。嘿嘿,她是整个卞京城里最美的姑娘,待我爽过之后,各位弟兄见者有份,尽情享受,也尝尝做附马的滋味。”
群贼高声呼叫,个个兴奋之极。麻里招吉、萧厚德迫不及待,拉着华玉公主便往洞穴过去。
火光照耀下,见那山洞高约三丈,深约七八丈,往右拐了个弯,是个方圆丈六丈许的石室,耶律统领摸了摸赵婉雁的下巴,淫笑道:“今儿才知道老子挑的地方好,小妞儿叫起来定是加倍的浪啊。”
华玉公主虽知挣扎也是徒劳无功,但是仍然拼命抵抗,低声哀求道:“耶律……耶律统领……求求你芳我回去吧,我让父皇给你银子,封你大官。”
耶律统领哪里肯听,阴笑几声道:“皇帝老子要是知道我在她女儿身上摸过,还不把我给千刀万剐……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