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耶律统领哪里肯听,阴笑几声道:“皇帝老子要是知道我在她女儿身上摸过,还不把我给千刀万剐……嘿嘿,我可不是叶知秋那笨坯,身边跟着着如花似玉的公主碰也不碰,就知道等那附马的名衔。”
华玉公主涨红了脸,娇斥道:“不许你侮辱叶大哥!”
耶律统领哈哈笑道:“好啊,那我就侮辱公主你。”
说着一把扯下华玉公主的轻软貂裘,藏在貂裘底下的是一袭粉红色的织锦丝裳,肩膀、小臂等贴身处平滑如水,高耸的胸脯撑得白衣薄透,香汗微濡,在火光的映照下,浮现出撩人情欲的鲜嫩肤光。众贼看得食指大动,吞咽口水声不绝于耳。
耶律统领面色一板,冷声道:“我去拿点东西,回来的时候不想看你你们。”
言毕大大咧咧的走出石室,临出门还不忘瞥华玉公主一眼,那样子似乎在说,小美人,你就等着被我玩弄吧。
麻里招吉愕然道:“统领有事没事的,拿什么东西。”
萧厚德嘿然道:“这还用问,壮阳丹呗,难得有个绝色公主送上门,就老大那性子不干个七八回哪肯罢休。”
麻里招吉不怀好意的笑道:“看华玉公主软绵绵的模样,肯定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被统领这么一折腾,还不当场晕死,咱们怎么办。”
萧厚德心念一动,淫笑道:“既然不能在统领之前上她,摸几把过过干瘾也好。”
说着大手一伸,便往华玉公主的腿间探去。
华玉公主惊呼着向旁一退,麻里招吉却趁势拉住她,伸手抓向她的酥胸,另有两人各自捉住华玉公主的手脚,将她按倒在地,争先恐后地往她身体各处侵略。
华玉公主急叫道:“不要……不要……”
泪珠散落之际,依然无法遏止众辽的邪行,淫邪的笑声霎时萦绕洞中。
忽然,洞外传来一声尖锐的轻啸,诡谲阴冷、震人心魄。
奇怪的是一股冷风也跟着卷来,众人顿觉冰寒彻骨,心头震颤,似乎三魂七魄也被这阵鬼气森森的怪风引带而去,吃惊之余,无不骇然失色。
麻里招吉颤声道:“怎……怎么回事?”
萧厚德勉强收敛心神,低声道:“我哪知道,该不会……该不会是……”
话尤未落,耶律统领跌跌撞撞的跑进石室,脚底一个趔趄险些栽倒,牙关格格,喘着道:“叶……叶知秋,叶知秋找到这了,他人……他人就在洞外!”
众辽人惊骇莫名,只觉脊椎骨腾起一阵凉意,全身血液似乎都结成了冰。
萧厚德失魂落魄的说道:“统领,逃吧,要不然咱们都得死。”
耶律统领怒道:“逃?往哪逃?山洞有第二个门?”
麻里招吉兢声道:“难道就……就呆在这里等死?”
耶律统领心念电转,沉声道:“不管别的了,出去再说,你们俩架着华玉公主,有她作为人质,叶知秋不敢动手。”
众辽人胆战心惊的走出洞外,当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叶知秋冷冰如刀刃、透着无尽杀机的一对眼睛,不由大为惊惧,吓得险些站立不稳。
叶知秋功聚双目,厉声道:“你们把华玉怎么样了。”
他的语调充满仇恨,仿佛随时准备疾冲上前,大开杀戒。”
华玉公主急叫道:“叶大哥,救命啊!他们要轻薄我!”
叶知秋向她投去个“不用害怕”的关切眼神,脸上立刻泛起冷酷神色,双目杀机大盛,沉声道:“不管你们是何来路,立刻给放了华玉,否则……”
说着“唰啦”抽出莫恋锋,冷然道,“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耶律统领强做镇定,朗声道:“叶总把统率绿林群雄,不会不知道绑票勒索的规矩吧。”
叶知秋怒道:“你待怎样?”
耶律统领阴笑道:“很简单,你立刻跪下给老子磕三个响头,并对天发誓永远不能追杀我们,然后再把天涯令交出来,这样我才肯放人。”
华玉公主惊呼道:“叶大哥,不要……”
倏地想到叶知秋若不答应,自己只能惨遭蹂躏,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叶知秋举目上望,似完全没将对手放在眼中,淡淡道:“我只能保证三个内不找你们麻烦,其他的……休想!”
耶律统领万万猜想不到叶知秋竟然拒绝,抑制不住的现出讶色,威逼道:“你……就不怕我把华玉公主……”
叶知秋冷冷打断道:“你敢么?”
耶律统领被他气势所慑,战栗道:“我……我为什么不敢!”
叶知秋微微一笑,寒声道:“十三省绿林盟七百多个大小山寨,每处都有独创的酷刑,你要是想从头到围挨个遍,尽管动华玉试试。”
耶律统领唇角不住抽动,显是内心害怕已极,惊惧道:“叶知秋,你不要欺人太甚,当心我在这小娘们脸上划两刀,然后立刻自刎……哈哈哈,华玉公主就此毁容,可比杀了她还要难过吧。”
言毕,颤颤巍巍的拔出大刀,在华玉公主秀靥旁不住摇晃,妄图借此威胁对方。
叶知秋两眼射出锐利神光,缓步上前,到离众辽人两丈处倏地停下,盯著耶律统领道:“你觉得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快?”
说着疾抖莫恋锋,生出仿若能摇撼山谷、震摄人心的响音。
耶律统领本是密探,如何不知叶知秋的能耐,却又觉得他拔剑时似乎有甚异状,但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试探着问道:“要是将华玉公主还给你,你……你真的肯放我们走?”
叶知秋虎目圆瞪,低斥道:“哼,你有听人说过我出尔反尔吗?”
萧厚德颤声道:“三个月太短,半年……半年成不成?”
叶知秋断然道:“不成!你们对华玉意图不诡,本该碎尸万断,要不是为了救她,你们一天都别想活!三个月后我会发出号令,调集十三省绿林盟全力搜捕,只要被我逮着,立刻五马分尸!”
众辽人面面相觑,拼吧决计抵挡不住叶知秋的神威,个个必死无疑,放人吧他们逃回大辽是死,继续呆在宋境也是死,登时踌躇不决。
叶知秋冷冷道:“我数十声,十声后你们再不放人,我就大开杀戒!一……二……三……”
数到四时,众辽人汗如雨下;数到六时,麻里招吉、萧厚德完全不能自控;数到八时,耶律统领终告屈服,战栗道:“放……放人!”
话音方落,竟吓得瘫倒在地,全身衣衫业已被汗水湿透。
“叶大哥!”
华玉公主终于脱离魔掌,娇呼着扑入叶知秋怀中,泪水泉涌而出,哽咽道,“他们要欺负我,我……我好怕。”
叶知秋紧紧抱住华玉公主,抚上她如云的秀发,安慰道:“华玉,别哭啊,叶大哥这不是来救你了么。”
华玉公主举袖拭去泪渍,死命搂住情郎,点头道:“恩,华玉不哭,有叶大哥在,华玉不哭。”
叶知秋柔声道:“皇上听说你突然失踪,急得不得了,咱们快些回去,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说着拍拍华玉公主的粉背,示意她赶紧动身。
华玉公主俏脸晕红,急忙松开双臂,正要拉着叶知秋去牵马匹,忽然发觉他肩头现出块老大的血渍,失声惊呼道:“叶大哥,你……你的伤还没好么。”
叶知秋大呼不妙,急使眼色让她住口,华玉公主受惊过度,一时竟未理解他的意思,自顾自的说道:“回宫后我去和父皇说,让他派最好的太医,为你续接断骨。”
此话一出,众辽人立刻围将上来。
第九章 新月胎记
叶知秋脸上震动的神色一闪即逝,镇定自若的冷笑道:“怎么,活得不耐烦了,放你们走你们不走,个个都想死?”
耶律统领哈哈大笑,朗声道:“方才我就觉得奇怪,现下听华玉公主一说总算想了起来,你叶知秋用的右手剑,可莫恋锋却在你左手,哈哈哈……想必是为耶律大王所伤,无法运使吧。”
他狂妄至极,竟然直呼起叶知秋的名讳。
叶知秋尚未开口,华玉公主抢着道:“哼,叶大哥虽然断了右肩锁骨,对付你们照样轻而易举。”
众辽人本心存犹疑,听她一说登时将最后的胆怯放下,狰笑着走上前来。
麻里招吉油然道:“我们逃走前就听耶律大王说起,率使臣团入朝拜谒大宋天子时要于叶知秋比武,争夺华玉公主,看样子你不但战败还被大王重创,华玉公主嘛不肯下嫁所以才从皇宫偷跑出来,白白便宜咱们兄弟。”
叶知秋处变不惊,淡淡道:“如果我没赢耶律长胜,有必要大老远的跑来救华玉吗,什么暗煞血焰、阎魔止竭和比起我的天道神功来不过尔尔,既然你们嫌命长,那我只好出手。”
两个时辰前,他得到消息,说华玉公主突然离开皇宫,由经南门出城不知所踪,于是心急火燎的追将出来,顺着马蹄印一直赶到之前华玉公主投宿的村庄,问过孙二姐后知道华玉公主孤身将辽人引走,这才赶到山洞。无奈他为耶律长胜重创,锁骨、肋骨多处折断,内伤也十分严重,加上几个时辰的长途奔波导致伤口迸裂,能够站稳便很不容易。
萧厚德不为所动,冷冷道:“若你功力尚在,有把握从统领手里抢人,有必要放过我们换取华玉公主的平安吗?”……麻里招吉附和道:“对啊,统领,我看叶知秋已是强弩之末,不如大伙齐上,将他乱刀分尸!”
饶是叶知秋聪明绝顶,此刻也不知如何打消对方的念头,急朝华玉公主示意让她上马先跑,可华玉公主早被吓得俏脸惨白、手忙脚乱,哪有气力动身。
耶律统领“刷”地抽出厚背鬼头刀,大喝道:“叶知秋,枉你英名一世,今日也得丧命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谷中。”
叶知秋双眉一挑,横剑当萧厚德们!做梦!”
耶律统领怒吼一声,使开辽邦盛行的祁连刀法朝叶知秋攻去,势道沉猛,虎虎生风;萧厚德从怀中取出钢鞭,从左后侧抢前,猛抽叶知秋背脊;麻里招吉喉咙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双掌当胸击处,使得乃是近身搏击的凶险战术。
若叶知秋功力尚在,岂会怕这区区辽狗,可现在他的功力不到平常一层,稍有疏失不但自己受难,还得连累华玉公主,当下沉声吐气,凝神守御,只待从对方的攻势中找出破绽,再行还击。
萧厚德不知天高地厚,着力抢攻,胸前空门大露,叶知秋一招风烟鱼雪剑气横架开左右攻来的长鞭、大刀,觑隙而进,抬脚踢中萧厚德檀中要穴。檀中穴乃人身气海,最是要紧不过,萧厚德惨呼一声,肥胖的身子直飞出去,摔在地上,接连翻了几个跟头,再也动弹不得。
耶律统领、麻里招吉方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哪敢再存轻敌之心,相互配合进袭,招数严谨,滴水不漏。
叶知秋手足酸麻、气血翻腾,纵有无数精妙招式也使将不出,心中暗暗叫苦,知道撑不了多久,只盼吴浩明率领的禁军尽速抵达。
华玉公主看着情郎独斗二敌,手心全是冷汗,芳心“扑”“扑”直跳,焦急万分,不由恼恨平日里怎地没和爹爹学些武功,此时也好帮忙。
暗自担忧间,华玉公主忽觉背后风起,吓得惊叫一声,回头看时,竟是几名辽人围了上来,他们垂涎华玉公主的绝色,见首领与叶知秋斗得正紧,趁机上前侵犯,将她按在一块巨石上,不顾她惊恐的神情,伸手乱抓乱摸。
叶知秋余光瞥及,不禁勃然大怒,哪还顾得自身安危,冲出耶律统领、麻里招吉的夹击,挺剑直扑过去,众辽人只顾占华玉公主便宜,怎知他说来就来,登时纷纷中剑,眨眼功夫便有数人立毙当场。
叶知秋如飞赶至,倒提莫恋锋,将华玉公主紧紧抱在怀中,柔声道:“华玉,你还好吧?”
华玉公主惊魂稍定,忽然失声叫道:“叶大哥,你……你的右腿……”
叶知秋这才感到右腿膝弯一阵巨痛,原来方才他救人心切,破绽毕露,被耶律统领狠劈一刀,幸得入肉不深,没有伤及筋骨。
耶律统领大吼一声,揉身复上,不给叶知秋丝毫喘息之机,麻里招吉紧随其后,挥鞭袭来,其余辽人围上助阵。
情势凶险,叶知秋不及思索,将伤势抛到脑后,强提真力,莫恋锋青芒大盛,化作漫空剑雨,生出千军万马冲杀而来凌猛势头。
刀剑相触,耶律统领骤觉气血翻腾,竟给震得倒跌开来。
麻里招吉领见叶知秋无端功力骤增,惊骇间长鞭势头稍缓,被莫恋锋劈个正着,霎时断成两截,其余逼近的山贼尽数飞退而出,或撞树、或摔地,个个受伤不轻,可惜叶知秋功力所剩不多,要不然哪个还有命在。
叶知秋奋力使出“暗香盈袖梦华生”只觉胸口烦闷难当,气血翻涌,周身几处伤口彻底迸裂,鲜血涌出,险些站不住脚,痛得低哼一声。
华玉公主颤声道:“叶大哥!你……”
叶知秋回首一笑,强忍痛楚道:“放心,小伤而已,没问题!”
言毕重振精神,运指封住穴道,抬起头来,眼光一扫周遭,冷然道,“哪个想死,尽管来。”
众贼为其余势震慑,一时竟无人敢上前,大多反而向后退了几步。
耶律统领暗暗纳闷,要说叶知秋已到强弩之末,断无可能将自己震开,若说没到,为何他不承胜追击,反倒显露出力有不逮的模样。
事实如此?还是诱敌之计?
正思索间,耶律统领忽然想到兜中尚有数十枚暗器,不禁喜上眉梢,毫不犹豫的摸将出来,远远朝华玉公主打去。
叶知秋乍见漫天寒星飞来,其间烁闪着点点蓝芒,认得是淬有剧毒的透骨钉,毫不犹豫的挥舞宝剑,护在华玉公主身前。
但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密如骤雨的暗器在莫恋锋凛冽的剑气下霎时消逝的无影无踪,叶知秋情急之下浑然忘却节省所剩无几的内力,累得气喘吁吁。
众辽人立刻察觉,叶知秋的爆发乃昙花一现,纷纷呼喝着再度冲上。
叶知秋方自架开耶律统领的鬼头刀,麻里招吉抛下断鞭,不知从何处取来根铁棒,呼啸着当头砸下。叶知秋无力挡拆,只能装出挡格姿态,莫恋锋虚晃一招,待得麻里招吉冲进,猛地疾移半步,于间不容发的紧要关头避让开去,莫恋锋电擎击出,从麻里招吉鼻尖掠过,险些他的身子剖开。
华玉公主大是惋惜,只叹情郎有伤在身,力不从心,否则麻里招吉焉有命在。
忽然,身旁闪出一名面相猥琐,贼眉鼠眼的辽人,伸手抓向华玉公主,欲将她从叶知秋身旁拉开。
华玉公主惊呼一声,向后疾闪,织锦丝裳却被他拽个正着,“嗤啦”扯下一大块。
叶知秋使个虚招,逼退耶律统领、麻里招吉,回头大呼道:“华玉,你……”
话尤未落,华玉公主颈脖下的殷红色新月形胎记赫然映入眼帘。
第十章 烟霞大火
是她?真的是她?
没错,是她,真的是她!
是她?竟然是她?
对,除了她谁还会有这殷红色新月形胎记!
牵肠挂肚、朝思暮想,萦绕心头整十载的诗诗近在咫尺!
时间仿佛停顿,叶知秋浑然忘却自己身处险境,完全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中。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枉他叶知秋废尽心力,四处向太监、宫女们打听;枉他叶知秋几度思揣筹谋,如何向赵光义婉言阐明;枉他叶知秋冒着欺君犯上的大罪,当着满朝文武、数万禁军开口拒婚;枉他叶知秋……
“唰啦——”
耶律统领窥定机会,举刀猛砍,叶知秋躲避不及,背心中刀,“哗”的喷出口鲜血,跄踉跌退。
耶律统领趁机高叫道:“弟兄们,并肩子上啊!只要把叶知秋乱刀分尸,华玉公主就是咱们的啦。”
众辽人自四面八方冲来,呼喝着涌向叶知秋。
“不许你们伤害华玉!”
想起两人间的十年苦恋,想起自己残忍的伤害了华玉公主,叶知秋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