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风流谈笑间(花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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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风流谈笑间(花残剑)-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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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停当后,任逍遥依依不舍的退出卧室,出门刹那忽觉脚下一滞,竟似被什么东西阻着。任逍遥微觉诧异,进来时他记得清清楚楚,门口应该没有别种物事,捡起看时原来是个碧光流转的玉瓶,上面写着“销魂香”三个大字,赫然正是苏姑娘的笔迹。

任逍遥知她钟情于香料,料定是她临行前不慎遗落的,登时兴趣大起,想也不想便即打开。幽幽甜香扑鼻而来,直冲脑门,任逍遥只觉得全身通泰,五脏六腑说不出的畅快,暗忖既然让我拾到,想必出于天意,若是放回去实在有些不近人情……嘿嘿,干脆来个顺手牵羊,也算不虚此行。

出得碧景苑,任逍遥抬头仰望,发觉已是月上中天。

绕过花径,迎面走来两女,定睛看时除了雷婷和邵怡佳还有谁人。

任逍遥主动上前,招呼道:“雷姑娘、邵姑娘,天色已晚,两位怎地……”

邵怡佳咯咯娇笑,抢着道:“任少侠不是也在街头游荡吗?哦,我知道啦,你和婷儿约好的是吧……嘻嘻,偎郎大会后本就该呆在一块,何必等到半夜哩。”

任逍遥颇觉尴尬,陪笑道:“邵姑娘,你误会啦。”

邵怡佳娇声道:“唉哟,你们啊就甭装了,我说婷婷怎么觉都不睡,让我陪她出来走走,敢情是赴任少侠……好啦,好啦,我就不打扰你们咯。”

说着朝雷婷眨眨眼睛,娇笑着跑开。

任逍遥朝雷婷致歉道:“不好意思,连累你被邵姑娘误会。”

雷婷柔声道:“没关系,反正咱们是在演戏,不在乎多这一场。”

任逍遥暗暗叫苦,众女并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若是明早邵怡佳将事情添油加醋的到处乱说,势必发展到无可收拾的地步,看来只有尽快赶回住所负荆请罪,才能平息“娇妻”们的怒意,免得后院起火。

“雷姑娘,我还有事……啊!”

说到一半,任逍遥忽觉突觉丹田中一股热气急速上升,胸腹四肢、头脸项颈,却没处不是热得火滚。

“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雷婷见他额角渗汗,气喘吁吁,鼻孔一张一缩,神态表情极不自然,关切的问道。

“我……我没……没事。”

任逍遥强自支撑,颤声道。这时他全身发滚,犹如在蒸笼中被人蒸焙相似,别说展动身法,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

“这……这可怎么办。”

雷婷毕竟是个小姑娘,乍逢异变,急得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扶住任逍遥,取出香帕为他擦汗。

任逍遥正自诧异何以身体出现如此异状,骤忽触碰雷婷软绵香滑的娇躯,霎时血脉贲张,情欲如潮,不由自主将她揽入怀中,俯身朝她唇上吻去。

雷婷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小猫一般倦缩在他怀中,呢喃道:“任少侠,你……你是不是……是不是想要我。”

任逍遥神智虽乱,这句话却如晴天一个霹雳,一呆之下,急速放开了她,倒退三步,哑声道:“不,不,你快走!”

心中慌乱无余,那玉瓶内装着的根本不是什么香料,而是——其烈无比的春药!

雷婷怎知其中端倪,还道对方虽然情动,却顾忌自己清誉,强忍着不做逾礼举动,心中大是感激,主动将半边娇躯挨往任逍遥,喃喃道:“如果你……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我可以……可以给你的。”

任逍遥见雷婷双颊如火,说不出的娇艳可爱,秀眸水汪汪的,荡漾着无限春意,霎时间情念大起,不可遏止,伸手去解雷婷衣带。

男女大欲,人之天性,任逍遥素来风流倜傥,简直被销魂香激发有生俱来的情欲,使之变本加厉,纵然有心抑止,也难克制心猿意马的燥热。

忽然之间,任逍遥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个念头:不可,不可!任逍遥啊任逍遥,你可不能因为一念之差,破去雷婷的处子之躯,毁灭她美好的未来啊。”

欲忘与理性交缠的紧要关头,雷婷竟“嘤咛”一声,纵体投入任逍遥怀中。

堤防彻底崩缺……

第九章 芙蓉初放

巫山云雨,魄荡魂销任逍遥神游物外,竟不知身在何处。

待得清晨醒来,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挂著藕色薄纱的柔软锦床上,周围凌乱不堪,到处都是衣裳碎片。身侧伏著一抹曲线撩人的裸裎艳色,赫然正是与他缠绵整晚的雷婷。望着佳人海棠春睡般的脸庞、芙蓉初放般的身子,任逍遥不禁懊悔无余,紧要关头怎地把持不住,做下这等凌辱少女的丑事。

雷婷在被窝里伸个慵倦的懒腰,秀眸睁开,呢喃道:“你醒啦,睡得还好么?”

任逍遥抓抓头,苦笑道:“昨晚……昨晚我们……”

雷婷霎时娇羞无限,腻声呓语道:“你这坏蛋,还好意思……还好意思说,人家第一次、第二次……总之被你折腾的要命啦。”

任逍遥大呼不妙,看雷婷这样子,显是尝到了男女欢爱的好处,若是日后天天缠着自己,那可就糟糕透顶。

忽听门外响过一阵脚步声,邵怡佳的声音跟着传来:“婷婷,你在么?”

任逍遥大惊失色,疾使眼色让雷婷别说话,雷婷慵懒一笑,含羞点头,腴嫩如雪的玉臂紧紧抱住任逍遥虎背,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说道:“怡佳是我最帖心的姐妹,就算让知道也没什么的啦。”

任逍遥心中叫苦,不知如何是好,却听脚步声响,原来是邵怡佳听无人回应,又已走了,这才心神稍定,伸手去拿衣服。

雷婷忙打断他的动作,娇喘几声,满腔地难耐寂寞的道:“任少侠,你别走嘛,再陪陪人家好不好。”

她粉嫩的肩头起了层薄汗,伴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簌簌悸顫,乍看之下任谁都会心生爱怜。

任逍遥心乱如麻,恨不得立刻赶回九龙斋,随口敷衍道:“我很累,想要回去歇歇,午后再来找你。”

雷婷抬起下颚,修长如弯月的眼睫下倏地伸出股惶惑之意,喃喃道:“是不是人家没服侍好你,所以急着要走。你我哪里做的不对了,我改,我这就改。”

任逍遥分外感受到雷婷对自己的依恋,伸手捉住她纤手,深情道:“不,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

不待任逍遥把话说完,雷婷甩开绣被,上半身立时裸露出来,现出半段柔肌,一双软玉,端的肤如凝脂,香温雪艳,幽幽切切的唤道:“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走,留下陪我。”

含有无限深情的明眸觑定任逍遥双目,当真是媚态横生,风情万种。

但见朱唇皓齿,红白相映,款启之间,温香微逗,雷婷紧紧偎入任逍遥的怀中,任逍遥展开双臂将她紧紧抱柱,用力压在身下,顿觉柔肌凉滑,软玉盈怀,深情的向她樱唇吻去。

雷婷蜷起玉腿围护在任逍遥腰间,纤手去拉枕边帷幔,床榻之上春色盎然。

忽听门外脚步声又再次响起,停在门前,一个女声叫道:“婷婷,原来你在里面嘛!怎么不回我一声……”

任逍遥心头一跳,还没反应过来,门板呀然打开,邵怡佳拿个香囊自顾自的走进屋内,说道:“喏,你的……”

才说出两个字,喉咙登时塞住了,睁大眼睛,呆在当场。

眼前所见,雷婷全身赤裸,被任逍遥紧抱怀中,与他唇舌交缠,口中还回荡着诱人的春声浪吟。

邵怡佳仿若五雷轰顶,骇然尖叫,倒退几步,支支吾吾地道:“婷婷,你……你跟……任逍遥……这么快……这么快就……”

她从未见过闺中最要好姐妹有如此放浪形骇的模样,惊得愣立当场,一张脸红得如苹果一般。

雷婷慌忙绣被遮住身子,轻声问道:“怡佳,你怎么回来啦。”

邵怡佳低头跑到桌前,将手中香囊搁下,紧张兮兮的道:“这是……这是你的配饰,昨晚掉……掉在我那,所以我……我拿来还你……”

望着雷婷身旁的任逍遥心中一急,更说不好话,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我、我……我……我出去了!”

一个箭步冲出门去,砰地关上了门,廊上脚步声飞快响过。

任逍遥急叫道:“邵姑娘,别……”

雷婷忽然身子一软,伏在任逍遥肩头号啕大哭。

任逍遥大惑不解,愕然道:“婷婷,你没事吧?”

雷婷呜咽道:“我们在床上……都被怡佳看到啦,她……她一定把我当成的随便的女孩,从今往后再也不会理我了。”

任逍遥柔声安慰道:“没关系的,待会我去和邵姑娘解释。”

雷婷急道:“来不及的,怡佳嘴巴碎,唧唧呱呱的到处瞎说,不消半天功夫整个石头城都会知道。”

念及此处,当真羞惭无颜,双手掩面,泪水滚滚而落,几乎泣不成声。

任逍遥大惊,若邵怡佳的举动正如雷婷所说,自己当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赶紧手忙脚乱的穿起衣服。

雷婷哽咽道:“你要作甚么。”

任逍遥束好腰带,沉声道:“追邵姑娘啊,再不截着她咱们都得完!”

到得门外,邵怡佳早没了踪影,任逍遥心念微动,沿着仅微可查的足迹紧跟在后,他轻功绝顶,追个姑娘家本非难事,但昨晚受到销魂香的影响,拥着雷婷不知大战了几百个回合,如今腰酸背痛、脚步虚浮,没跑两步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心念微动间,隐隐察觉事情有些不同寻常,至于问题出在哪偏生又说不上来。

无奈他只好拖着疲乏的身子返回住所,打算找龙菲芸、南宫凤姿商量后再做打算。甫进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坐在角落的水芙蓉,她容色憔悴,眼睛肿得像个桃子,估计哭了整整一宿。

任逍遥顿时涌起千般惜爱万般愧疚,疾步冲到水芙蓉跟前,单膝跪倒,柔声道:“芙蓉,我回来了,你……你还好吧。”

水芙蓉出人意料的没有大发雷霆,嗔怪地瞪他一眼,低骂道:“托你的福,总算没给气死。说,昨晚在哪过夜?”

任逍遥大是尴尬,调转话题道:“菲芸和凤仪呢?我有要事找她们商量。”

水芙蓉现出一个没好气的动人表情,低斥道:“少在本姑娘面前打岔,老老实实的交待。”

任逍遥情知如果实话实说非搅得水芙蓉大发雷霆,可要瞒也瞒不了几时,正踌躇间,忽觉香风袭至,南宫凤仪犹若天籁的甜美声音在背后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啊还是实话实说,姐妹们能理解的。”

龙菲芸自内室盈盈步出,轻笑道:“放心吧,我和凤仪苦口婆心的劝了芙蓉整晚,她不会再生你气啦。”

任逍遥这才将三女拉到僻静处,一五一十的把实情始末叙述出来。

水芙蓉听罢虽未怒不可遏,着恼自是在所难免,狠狠掐了任逍遥几把;南宫凤仪则惊得掩住樱唇,难以置信的望着情郎;唯独龙菲芸颦起秀眸,半晌不语。

任逍遥小心翼翼的问道:“菲芸,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眼前困境么?”

龙菲芸沉吟道:“昨晚之事绝非偶然,我想应该有人故意陷害。”

任逍遥讶道:“故意陷害!不会吧?”

龙菲芸抿嘴浅笑,与弯弯秀眉相得益彰的修长凤目,射出智慧锐利的采芒,淡淡道:“你啊,平日里聪明绝顶,但叫遇上男女之事简直比猪还苯。”

第十章 宝贵贞操

任逍遥、南宫凤仪、水芙蓉面面相觑。

龙菲芸深邃莫测的眼神往任逍遥凝视,回复她一贯笃静冷漠的神态,语调像不波止水般的平静,分析道:“苏姑娘是个天真无邪的妙龄少女,闺中怎会有销魂香……不对,销魂香确是波斯的一种香料,至于玉瓶中的春药应该是阴阳合和散或者奇乐淫花毒,否则以你的功力不可能抵受不住。”

任逍遥恍然道:“我说怎地标签上的笔迹毫无纰漏,原来早已被人暗中掉包。”

南宫凤仪置疑道:“虽然香料给偷换成春药,但针对的未必就是逍遥,或许是谁处心积虑用来算计苏姑娘结果被他撞上也不一定哦。”

龙菲芸含笑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逍遥他素来谨慎,穿墙入户尤其是进出女子香闺特别小心翼翼,像门廊、玄关之类的地方从来都会详加检视,不可能连玉瓶这样明显的东西都没发现。”

任逍遥回忆道:“嗯,看来玉瓶是我在苏小姐闺房内题词时有人故意放在门外的,算准我被房内的香气吸引,捡到销魂香后定会去闻。”

南宫凤仪娇声道:“没理由呀,如果对方紧随其后偷入苏小姐香闺,怎能逃过逍遥敏锐的灵觉。”

水芙蓉狠狠瞪着任逍遥,撅起小嘴刁蛮的道:“哼,他那会满脑子都是苏小姐的花容月貌,别说外头有人,就算天塌下来都不会搭理。”

任逍遥被说个正着,颇觉尴尬,追问道:“难道说雷婷和邵怡佳也是对方故意安排才出现在碧景苑附近的。”

龙菲芸淡淡道:“那当然,否则平白无故的让你闻春药干嘛。”

任逍遥皱眉道:“你是说雷婷、邵怡佳和陷害我的人是同伙?”

水芙蓉推了任逍遥一把,没好气的道:“拜托,雷婷可是受害者耶!你和他一夜春宵,无非是多添笔风流债,可人家呢?连最宝贵的贞操都给了你,你还好意思怀疑她。”

南宫凤仪猜测道:“既然不是雷婷,那就只能是邵怡佳了。”

任逍遥摆手道:“没可能的,邵姑娘天真无邪,怎么会做这种事。”

龙菲芸表现出老练的一面,油然道:“邵姑娘或许没心思害你,但他爹邵清伟就不一定咯。”

任逍遥道:“此话怎讲?”

龙菲芸笑问道:“你和雷婷的事情闹大,谁最生气?”

任逍遥想也不想,便道:“豆子啊。”

龙菲芸断言道:“错,邱风!”

南宫凤仪续道:“嗯,豆子还小,加上痴痴呆呆,未必就懂男女之事。但邱风不一样,他知道豆子喜欢上个女孩不容易,如今见你横刀夺爱,还不气翻天。”

任逍遥不屑道:“挑拨我和邱风?哼,开玩笑,邱风的武功是比我高,但作为昔日的杀手之王,冷静、沉着乃是最基本的素质,就算他再宠豆子也不会因此和我兵戎相见。”

龙菲芸含笑道:“呵呵,对方的目的不是你,是雷震?”

任逍遥讶道:“雷震?”

龙菲芸肃容道:“对,赤尾屿的分三股势力,一股以正道中人为主,依附于雷震;一股是昔日的邪派中人,唯邱风之命侍从;还有一股则是付前辈收编的海盗,由“东海飞鹰”邵清伟掌控。或许因为人数少、武功弱,海盗们总是被另两股势力看不起,处在黑白两道的夹缝下生存。雷震与邱风本就交情笃厚,若是再结成儿女亲家,石头城岂有邵清伟的立足之地。”

任逍遥笑问道:“所以邵清伟才借我之手拆散雷婷和豆子?”

龙菲芸仰起秀丽的俏脸,微笑道:“对啊,有疑问么?”

任逍遥沉吟道:“我和雷姑娘已在偎郎大会中表明情侣关系,按说豆子早该死心,况且邵清伟有勇无谋,当该想不出如此奸滑狡诈的诡计。”

龙菲芸香肩微挨任逍遥,幽幽道:“可是除去邵清伟,谁还有促成和你和雷婷的动机呢?”

任逍遥苦笑道:“话虽不错,但我总觉得其中有诈。”

水芙蓉别转清丽脱俗的俏脸,娇声道:“好了啦,只要呆子没损失,管他是谁设的局,咱们还是想想雷婷那怎生处置吧。”

说起雷婷,任逍遥一阵迷惘,垂首不语。

南宫凤仪容色平静,美眸散发着神圣的光芒,语带相关的道:“既然你和雷婷已经发生关系,那就把她收在身边把,反正我们也不在乎多个妹妹。”

水芙蓉轻跺蛮足,急道:“二姐不在乎,我在乎!雷婷她凭什么,凭什么呀。我们哪个不是历经重重磨难才能陪着呆子,她……她无非是陪呆子……陪呆子睡了晚,就想分一杯羹,门都没有!”

龙菲芸忍不住俯身凑到徐子陵耳旁,柔声道:“逍遥,你喜欢雷姑娘么?”

任逍遥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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