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菲芸难以置信的问道:“天啊,我没听错吧,沙子也能做武器。”
黑崎正良肃容道:“那可不是一般的沙子,是用天上掉下来的陨石和十几种坚硬矿物打磨而成,配合青木俊志一生精研的沙缚柩、沙时雨、沙缚牢、流沙瀑布等土系忍术,当今扶桑武林……”
说道这里,倏地止住,一个劲的哀声叹气。
真宫寺美奈续道:“青木俊志最擅长的并非进攻,而是防御,他苦修几十年的独门绝招“守鹤之盾”能够将整个身体包裹在沙石之中,配合内功加以固化,即便以草雉剑之锋锐亦难撼动分毫。青木俊志出道十七年,会尽各路高手,大小两百余战未逢一败,无论是神道无念流、镜心明智流、直心影流、神谷活心流、御庭番的龙纹鬼灯丸、和泉守兼定、长曾弥虎彻、千本樱、堀川国广等削铁如泥的宝刀宝剑,还是飞天御剑流宗主加腾鹰亲自使用的草雉剑,甚至是爹爹的流刃若火都劈不开‘守鹤之盾’,所以江湖中人送了青木俊志个名副其实的尊号……”
她顿了顿,石破天惊的吐出四个字:“绝——对——防——御!”
林毓秀失声惊道:“如此说来,青木俊志岂非……岂非天下无敌!”
真宫寺美奈摇头道:“不,爹爹虽然没能攻破‘守鹤之盾’,但却催发流刃若活的热力使其升温,青木俊志撑了整整两个时辰,最后实在抵受不住热力,只能主动认输,至于其他几派……青木俊志擅守不擅攻,几位掌门又各有绝技,虽然奈何不了他,但他也奈何不了别人,几次比试都以平局收场。”
林毓秀明显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这好办呀,大哥哥和他也打个平手,双方各让一步,不就没事了。”
真宫寺美奈娇躯轻颤,幽幽叹一口气,颦起秀眉道:“那只是切磋竞技,并非真正意义上比武交手,因此青木俊志才肯承认和局。倘在平常……唉,但凡执行任务时遇上青木俊志,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走,除了被他的‘守鹤之盾’折磨得精疲力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外,绝对没有第二种结局。”
黑崎正良接口道:“所以扶桑武林各流派,包括北辰一刀流全都定下规矩:无论是谁,只要遇到他就可以不用完成任务直接回派复命。”
龙菲芸恍然大悟,脱口便道:“我说嘛,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就算没有水喝照样能撑到走出沙漠,何以枥木松本流要费尽心思的破坏水囊,原来是想借着青木俊志的‘守鹤之盾’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黑崎正良肃容道:“没错,大哥哥和几位前辈虽然武功高强,但想要破解武林中人人谈之色变的绝对防御仍是力有未殆,况且中森良志、岩天圭介、川谷秀琪都是沙地作战的高手,加上青木俊志身边两大得力站将——青木俊志的姐姐、实力堪比伊贺谷五艳姬的御风高手青木纪香和江湖公认的扶桑第一傀儡师吉川武藏要把我们在沙漠里困个三五天绝对轻而易举。”
真宫寺美奈秀眉紧颦,沉声道:“凤仪,马车里还有水吗?”
南宫凤仪略加检视,苦笑道:“只剩最后两袋,还是凤姿和秀秀方才拿进来喝的,就算省着用,最多也就支持个三天。”
真宫寺美奈毫不犹豫的掉转马头,叹息道:“没办法了,先回佐贺县,重新购置清水、干粮再行出发。”
龙菲芸讶道:“什么!原路返回!”
风在呼啸,沙在飞卷。
沙漠中的夜,已开始在显示它可怕的威力。
所有人的衣衫都给吹得猎猎作响,砂砾刮在脸上一点都不比刀割好受。
众女不敢相信退避绕道这种窝囊的话语会从素来坚强、勇敢,面对危境从来没有害怕过的真宫寺美奈口中说出,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怎生是好。
任逍遥亦自愣立当场,许久说不出话来,他多么希望,从自己心爱的女人口中听到一个“不”字,然后……
真宫寺美奈幽幽浅叹,极不情愿的道:“对,原路返回!虽然作为忍者,不战而退是种极大的羞辱,但面对……”
易天寒厉叱道:“够啦!凤仪说还能坚持三日,既是有一整天功夫和枥木松本流相斗,老夫就不相信,什么‘守鹤之盾’阻得住我们十二个时辰!你们要是怕了,就让我来对付青木俊志!”
他性情高傲,生平从不服人,一路上几场恶斗全都没沾着边,双手早就痒痒了,巴不得立刻找个高手好好打一架。
付龙渊接口道:“算我一份吧!哼,‘绝对防御’,这名字听着就来气。”
邓磊冷哼一声,双目杀机剧盛,森然道:“敌不仁、我不义,既然枥木松本流要耍卑鄙手段,那就怪不得我跟他们玩阴的了。”
真宫寺美奈深知三老性格,料得自己劝不住他们,别转清丽脱俗的俏脸,望向任逍遥,秀眸射出恳求神色,轻柔的道:“你看……”
任逍遥笑道:“美奈的说法不无道理,几位前辈没有必要和青木俊志硬拼……”
声音忽然提高八度,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傲然道,“还是让我来领教领教他的‘守鹤之盾’,看看是被美奈形容的神乎其技、无人能够破解的绝对防御厉害,还是我无坚不摧,无强不破的冰魄玄霜剑了得!”
言毕扬手一挥,神兵利器脱鞘而出,璀璨耀眼至不能逼视的瑰丽蓝芒直冲天际。
第七章 沙漠春情
水——往日随处可得、价贱无比的物事此刻成了众人手中最宝贵的东西,他们不敢让身体里剩下的水量被太阳蒸发成汗,直到太阳已将落山时,才开始前行,敌人随时可能出现,他们的精神全都绷的紧紧的,生怕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人世间再高的武功,也无法和大自然的威力相抗。
众女自不待言,连易天寒、付龙渊、孟飞、邓磊四大高手都给晒得有些虚脱,唯独身负先天无上罡气,不惧寒热侵袭的任逍遥仍然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
走了没多久,远远的几匹骆驼缓缓行来。
烈日的曝晒何等骇人,就连这号称“沙漠之舟”的骆驼,奔波大半日后,亦是举步艰难,骆驼上的人,更是奄奄一息,只剩下半口气了。
这些人嘴唇都已龟裂,眼睛里满布血丝,整个人都似已麻木无知,心里只想着一字“水……水……水……”
任逍遥本打算到他们那买水,瞧见这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孰知对方竟也抱着同样想法,还没走近,当先领路的一个满脸风霜的老人便大呼道:“前方的朋友,你们可有多余的水。”
他声音虽然低哑嘶喑,却有种很强的感染力,通行的人众全都停了下来,满面俱是渴望企求之色。
龙菲芸不愿浪费气力扬声高叫,待得双方走近方道:“我们的水……”
声音忽然止住,不知是该据实说剩下半袋还是摇头否认。
对方众人听她说到“水”字全都兴奋起来,喉咙里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嗥叫声:“水……水……水……”
那老人用舌头舔着嘴唇,满怀希望的看着龙菲芸,他舔了很久,嘴唇仍是乾得发裂,只因他舌头也乾得快要裂开。
龙菲芸于心不忍,待要分他们一些,真宫寺美奈抢着道:“对不起啊,我们的水也喝完了,方才还想着和诸位买些呢。”
老人的神情立刻萎顿下来,长叹一声,垂头丧气的带着众人远去。
任逍遥沉声道:“美奈,明明还有水,为什么要骗他们。”
真宫寺美奈含笑道:“别担心,有那老头子带路,这些人绝不会被渴死。”
任逍遥讶道:“怎么,你认识他?”
真宫寺美奈颔首道:“嗯,这人是沙漠上的老狐狸,别的本事也没有,却在这一带来来回回,也不知走过多少次,他的鼻子竟像是能嗅得出那里有危险,那里才安全,商旅若能请得到他做向导,就算贴上护身符了。”
她一笑又道:“五年前我在沙漠训练时就见过此人,那时他积下的钱已足够让他孙子都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我本以为他早已洗手不干,在家纳福,谁知他直到今天还在干这老行当,看来他竟似觉得这种生活有趣得很。”
任逍遥颇有感触的道:“千里良驹,岂甘伏枥,这种人你若真的要他在家纳福,反而会觉得全身难受的。”
龙菲芸沉吟道:“既如此,何不向他问问沿途看到的情形,或许能打听到枥木松本流的情况也未可知。”
真宫寺美奈甜甜浅笑,秀眸亮起奇异的亮芒,信心十足的道:“老头子对沙漠熟悉的很,却不敢寻找水源,弄得一众商旅渴成这样,显然是在路上遇见了枥木松本流的忍者,非但水囊遭抢,还被警告不许在附近多加停留。”
说着,含情脉脉、满怀关切的美目撇了任逍遥眼,续道,“显然我们的对手已经离此不远,而从商旅们饥渴的程度和骆驼的脚程判断,最多再过半日功夫,便有一场好杀。”
任逍遥知她担心自己的安慰,心中泛起一阵感动,油然道:“放心吧,就算我破不了绝对防御,逼青木俊志停手休战还是绰绰有余——再怎么着不能让我如花似玉的娇妻们年纪轻轻就守寡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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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月当空。
众人找了个避风的所在安置帐篷,打算休息一晚,以逸代劳应对明早的激战。
所有人都忙着敲敲打打,用线绳固定马车和营帐,真宫寺美奈却走到沙丘后不时伏下来,用鼻子嗅着地上的砂砾,像狐狸般爬行着,任逍遥瞧得纳闷,舐了舐已轻裂的嘴唇,忍不住问道:“美奈,你这是在干什么?”
真宫寺美奈头也不回的道:“我在找水,明日就要和枥木松本流开战,不喝够的话状态如何恢复到最佳。”
任逍遥挠挠头,不解的问道:“找水该用挖的才是,闻能闻出来么?”
真宫寺美奈轻笑道:“有水,就有温度,只要经过特殊的训练自然就能闻出来——每年的沙漠特训,这个项目都是重中之重,而我次次都得满分哩。”
任逍遥本想打趣几句,最后还是人住了,因为说话不但浪费精力,也浪费唾液,这两样东西在他们看来,已几乎和生命同样珍贵。
不片刻,真宫寺美奈忽然指着一处地方,喜悦的道:“有水了!”
众人一齐赶了过来,用各种可以找得到的器具进行挖掘,但他们辛苦地工作了大半个多时辰,还是失望了。
没有水。
林毓秀苦着个脸,几乎要苦了出来:”
美奈姐姐,你的鼻子怎么不灵了呀。”
真宫寺美奈不说话,仍自顾自的挖着。
忽然,她清丽脱俗的玉容露出个露出个鲜花盛开般灿烂却凄艳的笑容,纤手小心翼翼的捧了一捧沙粒,递给任逍遥。
沙子是温的,显然含有水份。
任逍遥刚要鼓励真宫寺美奈继续挖下去,却见她将湿沙含在了嘴里,拚命吮吸着里面的水份。
沙漠里不可能存在水源,有的只是湿沙。
怪不得怪不得她的神情这般苦涩,怪不得她的笑容如此凄艳。
堂堂天极教教主、大宋冠军候、风流盗侠任逍遥竟然会给枥木松本流逼得窝在沙漠里“吃”沙子……
为了明天的战役,众人只能依法施为。
水,虽然少得可怜,但对快要渴死的他们来说,已足够救命了,众人努力挖掘,拚命吮吸,仅有的半袋水相互推让,谁都不肯去碰。
南宫凤姿吮吸得舌头都发麻了,颦起秀眉道:“哎呀,人家简直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却还是无法从这鬼沙子里多咋出半滴水来,真急死人。”
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给人伺候惯了,哪里受的了这种苦。
真宫寺美奈苦笑道:“在沙漠中,能够每天找到一些温沙,已经是运气了,这沙子的水虽少,但没有它,你就活不成。”
任逍遥柔声道:“凤姿、秀秀,你俩年纪最小,身子最娇弱,清水就……”
林毓秀摇摇头,抢着道:“不,大哥哥,明天你有一场大战,水得留给你喝。”
南宫凤姿亦道:“对对对,就是渴死我也不喝。”
任逍遥心中泛起一股暖意,感动的道:“我和你们不一样,以前刚来中原时,什么样的苦都吃过,现在就算是重温当年的岁月,而凤姿和秀秀都是家里人的掌上明珠,若是委屈了你们,我任逍遥心痛不说,南宫宗主和林掌门非把我撕了不可,来来来,别推辞了,快喝吧。”
他说话的语气并非郑重其事,却偏偏中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奇异魅力,南宫凤姿、林毓秀不再坚持,分着把水喝了。
为了让任逍遥好好休息一晚,以最佳状态应对青木俊志,龙菲芸特意将在微带潮湿的沙坑里为任逍遥搭建了另一个帐篷。
感动之余,任逍遥忽然情念大炽,猛地将龙菲芸按倒在沙地上,不由分说径直朝她娇艳欲滴的樱唇吻去。
龙菲芸防备不及,被他亲个正着,象征性的挣扎中,很快地伸出柔嫩的香舌仍由任逍遥吮吸,和他的舌头交缠逗弄着。
任逍遥得寸进尺,狡猾的左手顺着龙菲芸的衣襟伸入了她的胸前,隔着亵衣轻柔的抚摸着她发烫的双峰,不安分的右手,从她罗裙的下摆探入,沿着龙菲芸曲线柔美的玉腿,开始向上游走……÷
第八章 心荡神摇
在他的肆意爱抚下,龙菲芸娇躯忍不住发出一阵颤抖,弹性十足的双腿用力将他作恶的大手夹住:“不……不许再摸了,明早还要……”
任逍遥轻笑道:“哈哈哈,按说大战前不该颠鸾倒凤、云雨交欢,免得体力透支,打起来时发挥不出往日的水准,但你丈夫我是什么人,身负先天无上罡气,夜御七女而不倒,今晚和你……嘿嘿,明天打起来才更有精神啊。”
龙菲芸娇喘细细,呢喃道:“可……可其他姐妹就在沙丘那头,露天席地的……若让她们知道,羞……羞也羞死啦。”
任逍遥微笑着吻了吻她晶莹的耳珠,柔声道:“那不如咱们回帐共眠。”
龙菲芸俏脸通红,美眸却是异常明亮,她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眼神已经表明默许了任逍遥的要求。
任逍遥在他颊上深深一吻,将她的娇躯横抱而起。
龙菲芸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螓首紧紧贴在情郎的胸前。
进入帐篷时,龙菲芸的娇躯已经变得滚烫,黑暗中任逍遥反掩上布幔,她滚烫的樱唇已经吻到了任逍遥的颈上。
龙菲芸性情娇其他诸女奔放,自从和任逍遥尝过云雨滋味之后,从不刻意掩饰自己的本性,加之两人身处沙漠这特殊的地方,周围一片黑暗,更加多了份偷情的新奇和刺激。
任逍遥亲着她修长白皙的粉颈、线条柔媚的锁骨,吮着她饱满甜腻的樱唇,恣意揉搓那双沁着香汗的高挺双峰,掐束着她毫无余赘的盈握纤腰,还有她那难以言喻的清幽体香……
龙菲芸毫无来由的一阵砰然,虽然任逍遥的爱抚只停留在她纤腰以上的部位,但身子里那最私密、最羞人的地方陡地泛起异样的酥麻,彷佛针尖轻轻刮刺一般,既痛苦又舒服。她想起在赤尾屿破瓜的那一夜,任逍遥攫住她挺耸的双峰,啜得尖端硬胀发疼,那火钳般的庞然大物徐徐刨刮着她未经人事的柔嫩紧致,一寸一寸地撑开充满,一点一点的刮出她美妙的娇黏……
龙菲芸趴卧在刚铺好的锦塌上,被任逍遥摆布得全身颤抖,无助地喘息着,苍白无力的小手死命揪紧锦被,汗湿的发丝轻黏着口唇额鬓,摆紧并的腿缝被任逍遥的大腿硬挤着,腿根相抵,磨得又湿又热,蛇腰猛地一扳,全身剧颤起来,居然便丢了一回;臀後的裙布初时只渗出些许液珠,渐渐布质汲取不了丰沛的泌润,眨眼间汇成了细小的水柱,“噗”的挤出一道弧,彷佛她腿股间藏了把小巧精致的细颈尖嘴壶,轻轻一倒,便注了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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