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风流谈笑间(花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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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风流谈笑间(花残剑)-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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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让人心惊不已。

任逍遥周身多处遭“沙之殇”重创,全仗体内源源不断的先天无上罡气维持肌理的运转,如何敢硬接“沙暴大葬”冲击,身心疾转,往后飞退数步,接着原地拔起,先以忍影分身术幻化出几个虚实难测的幻影用以分散对手的注意,旋即足尖轻撑,“飕飕”的两声,射往烈日灼人的高空。

五丈、十丈、十五丈……任逍遥的身形越拔越高,八纵八跃间惶若羽化飞仙,扶摇直上,彻底脱离了沙瀑的攻击范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惊叹无余时,一声长笑,由守转攻,接着居高临下之势,倏地抢至青木俊志身前。

他出人意料的归剑入鞘,挥臂扯起一股猛烈劲道,改以右掌疾推,一球螺旋气劲从掌心吐出,以迅雷激电班的高速,倏忽横过十几丈远的遥距,兜头盖脸的照青木俊志面门印去。——这是先天无上罡气的进一步提升,从一束化作一球,比拳头还小,更高度集中,更难抗御,配合天雷无妄的掌力,赫然如怒涛崩云,雄远之势犹如万里关山,辽阔无极。

这一只手掌看在青木俊志眼中,竟彷彿变得巨大无比,似乎要将沙漠中的一切攫入掌心,沙暴大葬的威力与之相较,就像江河之於汪洋,居然无可与抗,被拒於这难量难测的雄浑掌力之外,完全无法起到任何拦截阻挡得作用。

“轰——”

守鹤之盾被击个正着,青木俊志连带整个沙球如风中落叶般往后暴退,外层的砂砾仿佛燃起了淡蓝色的轮廓,如同大海中的一片孤舟。

这股无有穷尽的掌力触地扬起,又将沙球抛上半空,底下窜流奔动的罡气真劲彷彿千军万马、旗海鼓阵,充满喧嚣杀伐……

突然,沙球重重摔落下来,“轰”的一声激起漫天沙尘。

“沙沙……沙沙……”

短暂的沉寂过后,砂球开始崩塌,先是自球顶开始,层层叠叠的黄沙滑落下来,接着整个球体瑟瑟颤动,大块大块的砂砾逐渐向外跌落,任逍遥“呼嗤呼嗤”的喘着粗气,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青木俊志是生是死,此战是胜是败,即将揭晓。

第八章 不省人事

面部——安然无恙;手足——安然无恙;身体——安然无恙;守鹤之盾消解的青木俊志从头到脚全都安然无恙!

任逍遥虎躯剧震,难以置信的呆瞪着前方。

“没有用的,无论你怎样攻击,都破不了我的绝对防御。”

青木俊志的声音依旧冰寒如雪,但不难听出,连续几次类似沙暴送葬的绝招消耗了他不少气力。

“我不信,天下间决不会有毫无破绽的武功。”

任逍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神情坚定的说道。

“第一、守鹤之盾不是武功是忍术;第二,守鹤之盾并非没有破绽,而且是扶桑武林人尽皆知的破绽,但普天之下除了真宫寺掌门没有人能破掉它。”

他说的当然是真宫寺龙炫依仗流刃若火的特性,以内劲催发出烈焰,强行使守鹤之盾升温,迫使他主动认输的事情。非是任逍遥不懂依法施为,实在是冰魄玄霜剑其性至寒,先天无上罡气走的又是阳刚路子,就算他的内功不在真宫寺龙炫之下,也难依样画葫芦,制造出类似的剑焰或冰簇,通过外部传导来化解守鹤之盾的防御效力,进而战胜对手。

“不,真宫寺掌门只是赢了你,并没有在真正意义上攻破守鹤之盾。”

任逍遥举手拭抹唇角的鲜血,眸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让你的绝对防御就此烟消云散、化成乌有。”

“是么,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妨亲自尝试尝试。”

青木俊志话音甫落,大片砂砾重又飘起,形成坚不可摧的沙球将他牢牢裹在其中。

任逍遥何等精明,岂能看不出来连续过释放几次绝招,且需全力维持守鹤之盾形状的青木俊志业已消耗的七七八八,除了专心防守再难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击,既是说他可以将全副心神放在进攻上,完全不用记挂随时攻来的沙暴。

饶是如此,他仍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握化解眼前困境。——绝对防御太过强大,强大到几乎无懈可击,强大到完全超过他的想象。

任逍遥深吸口气,先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现在的他需要冷静,单靠蛮力是绝对无法战胜对手的。

“天下武学只要有招就有破绽!”

独孤宇在祝融峰顶的无尽感叹回荡在任逍遥耳畔。对,只要自己用心去找,一定能察觉守鹤之盾的其他破绽。

事实证明,强攻是没有办法奏效的,无论招式多快、多狠、多猛,在守鹤之盾及沙之铠甲的双重防护下都是徒劳。

通常在硬拼不过的时候任逍遥会采取以柔克刚的战术,问题是今次并非双方对拼,而是单一的攻坚作战,即便他借力打力、以力化力的功夫天下无双,但面对青木俊志只守不攻的战略却完全派不上用场。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想不出其他法子来。

不会的!不会的!先天无上罡气是天下第一神功,加上自己这绝顶聪明的头脑,世间岂有破解不了的招数。

但事实就在眼前,他已经把自己通晓的所有的绝招通通使了出来,再打下去怕也只是白白浪费力气。

就这么放弃吗?不,在任逍遥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知难而退”四个字。

遇弱则强遇强更强——这才是他毕生恪守的武道。

有了!任逍遥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咄”提气猛喝,仿似从九天之外传来,又像平地起个轰雷,青木俊志自不待言,即便是远处观战的真宫寺美奈等,无不耳鼓震呜,心神受制。

任逍遥倏地立定,一股威猛无俦的真气循绕周身,迫得衣衫袖袍猎猎飘扬,他深吸口气,左手探前,以迅疾无伦的手法在胸前连续画出十数个圆圈,每个圆圈都充盈着浑厚无比的先天无上罡气,大小不一、角度各异,古怪诡异至极点,登时气劲“环”空,激溅起无数砂砾。在众人满怀诧异的目光中,任逍遥现出一丝充满自信的笑意,左手功成身退似的重收背后,轮到右手撮指成刀,循着某一玄异的路线灵蛇窜动般恰好穿过刚才虚画出的十多个气环每一个的核心,用劲神妙得教人难以相信。如此奇招,众人作梦亦未想过,千多个充满杀伤力的气环全给“挂”在任逍遥的手腕处,如雷霆动荡,其声轰然,整个沙漠之震撼响应,威力比起之前临空奔袭的掌劲更胜一筹,相去何止倍蓰?

任逍遥纵声长啸,身形飞跃而出,右掌擎天一拍,自上而下扑落,势如铺天盖地,威不可当,又如暴风压顶,迫得周围沙尘卷涌,於隆隆闷声之中,尽封守鹤之盾四周,掌势浑然天成,却又蕴含了深沉无垠的力道。

他攻击的位置是青木俊志胸口,那是最强的一点,亦是最弱的一点。

所有人等都很清楚,绝对防御有十足把握可硬捱任逍遥掌锋的戳击,却心知肚明在此消耗极巨的状况下未必应付得了继之而来十多个充满杀伤力的气环进袭,所以最强的一点,立即沦为最大的破绽弱点。

电光火石间,任逍遥已然击中守鹤之盾,声如磐石撞击,沉郁凝重,右掌骤然切出,左掌於后追叠,双掌之力先后震出,真气震荡,威力遽增倍蓰,将他的毕生所学挥到了淋漓尽致,霸气尽现!

“蓬!蓬!”

气劲交击之声不绝如缕,任逍遥掌锋的劲气首先将裹在沙球中的青木俊志震退三步,接着每一个气环,均把守鹤之盾震得一阵剧颤,然而……

在所有气环尽数消尽后,预想中本该四分五裂的守鹤之盾却没有现出半丝缝隙——哪怕是一个拇指大小的洞孔。

怎么会这样!如此声势浩大的攻袭竟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以为任逍遥摆出的全然是个花架子,表面看似威力无穷,实则外强中干,全然无用时,守鹤之盾忽然剧烈振荡起来,形状不住变化,时凹时凸,仿佛内部正在进行激烈的气劲交击,最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沙球崩天裂地般悍然爆开,扬起的沙尘顷刻间将四周染成一片昏黄。

胜负已分,急欲知道结果的真宫寺美奈、青木纪香等急不可耐的从石山跃下,飞速冲往两人交战的沙丘。

尚未奔近,沙尘已然逐渐消逝,隐约可见任逍遥、青木俊志相对而立,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佛给施了定身法般谁都动弹不得。

走近看时,眼前的情形让人惊呆了。

任逍遥披头散发,全身衣衫尽毁,布满沙尘,有手伤痕累累,血如泉涌,一滴滴自指尖滑落。

青木俊志情况稍好,但整副沙之铠甲全给震散,未能剩下一丝一毫,胸口处的掌印微陷,面色青一阵、白一阵,透着惊悚、讶异、骇然等种种情绪交并在一起的复杂表情,“你……你是如何……如何……”

因为受伤的缘故,任逍遥的回答很细很轻,却像一把把刀子轧在青木俊志心底,“我承认守鹤之盾配合沙之铠甲形成双重防御确是坚不可摧,即便我再练十年、二十年也难将它彻底击垮。但每种武功都有其弱点,即使是绝对防御亦不例外,之前我击穿守鹤之盾时,最先的四寸砂砾耗费了我六成功力,而接下来六寸却仅仅耗费了四成,显然除了维持沙之铠甲的形状,你的大部分内劲全都聚合在守鹤之盾外部。换句话说,如果我能从守鹤之盾内部进行突破,必能产生意想不到的巨大功效。所以我藉由掌劲将寒热两股真气灌入沙墙,使其相互抵触发生剧烈爆炸,果然一蹴而就,连带沙之铠甲都给破掉。”

青木俊志面露骇异之色,喃喃道:“好、好,果然好办法,小小年纪就能击穿……击穿我的绝对防御,只要你肯留在扶桑……再过数载……哈哈……哈哈……他真宫寺龙炫大可安享晚年,再不用理这纷繁琐碎的武林中事。”

任逍遥发自真心的赞誉道:“单以防御而论,宗主的守鹤之盾确实堪称天下第一,虽然仍有破解之法,但……非是逍遥夸口,放眼当今扶桑乃至整个中原,能将真力灌入守鹤之盾内部,引发爆破,一具将其摧毁的只有在下一人。”

青木俊志望向任逍遥鲜血淋漓的右手,颇有感触的点了点头:“你……你就不怕进攻时被我的守鹤之盾重创!”

任逍遥洒然一笑,双目电芒激闪,“怕,当然怕,只是在守鹤之盾上开启一道肉眼难测的通道输入真气并非易事,况且还要被你的内劲抵消一部分,真正作用起来能够毁掉绝对防御已是极限。我这手并非为守鹤之盾或是爆炸所伤,而是环劲聚合时产生的反噬。”

说到这里他身子一颤,语调变得断断续续起来,“当然,就算……就算我知道这样……做必有……生命危险,也会毫不犹豫……毫不犹豫的迸力一试,因为我……我说过,无论如何……要靠自己……自己的力量……破解绝对防御!”

话音甫毕,“沙之殇”造成的重创促然迸发,身子一软,推金山、倒玉柱般的扑倒在地,自此不省人事。

第九章 将计就计

醒来的时候,任逍遥发觉自己躺在马车里,后脑枕着真宫寺美奈充满弹性的玉腿;腕脉紧贴苏涵碧温软白皙的柔荑;鼻端萦绕的则是一旁紧张兮兮的瞧着自己、满脸关切之情的南宫凤仪、南宫凤姿、林毓秀等如兰似麝的体香。

好一副风光旖旎的群美偎郎图。

伤重晕厥后有此“待遇”也不枉他拼尽全力和青木俊志一场苦斗。

看到任逍遥醒转,众女立刻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都是些诸如“逍遥,好些了吗。”

“感觉怎样,内息运转有迟滞么。”

“你呀,打着打着就昏倒了,美奈姐姐担心的要命哩。”

“死呆子,现在才醒,人家真怕你出事。”

马车本就拥挤,再给她们这么一“闹”弄得任逍遥手足无措,不知该先回答谁的好,还是驾车的龙菲芸探头进来,截断了众女的喋喋不休的发问:“涵碧不是说了么,逍遥他只是脱力晕厥,身体根本没事,你们啊别瞎操心啦。”

林毓秀俏脸涨得通红,攥着衣角道:“不是说……不是说大哥哥被青木宗主打得吐血,还给沙子……”

苏涵碧“噗嗤”娇笑,嫣然道:“逍遥的体质远胜常人,加上先天无上罡气惊人的恢复速度,只要不是缺胳膊断腿,睡一觉就能好个大半。”

任逍遥插言道:“对了,你们不是给困在沙漠里,还有……我……”

真宫寺美奈柔声道:“那天你攻破绝对防御后,就因为伤重而晕倒在地,青木宗恪守之前和你定下的信约,将众姐妹和几位前辈带来石山,准备让青木纪香护送我们离开沙漠。”

说到这她秋波流转,现出罕有的娇悄表情,吃吃笑道,“谁知这些天来易前辈早给憋坏了,被困沙丘时虽然没能脱身,却把吉川武藏的百个傀儡回去大半,这家伙气极败坏,说什么都不肯让咱们离开。邓先生看在他奉命行事,自始至终并无恶意的份上,花了几天功夫才帮他把傀儡修好,几位前辈呢又争着和青木宗主切磋,否则啊咱们早就到了奈良,这会正在虚夜宫品茶呢。”

任逍遥惊道:“这……这么说来我昏迷了好几天?”

真宫寺美奈美目水波流转,投他一个嘉许的眼神,“那当然,“沙之殇”是土系忍术中威力最强的招式,寻常人哪怕被它擦着一点,不死也得重伤,你结结实实的挨了青木宗主全力一击,沙流葬、流沙瀑布、沙缚柩什么的也没少受,若非医术通神的涵碧姐姐再三向我们保证你并无大碍,人家……人家还担心……担心你受伤太重,醒不过来哩。”

语带凄酸,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任逍遥甚是感动,轻笑道:“哈哈哈,我这辈子命犯桃花,老婆要是没娶够,就算见了阎王他也不敢收。”

水芙蓉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轻嗔道:“哼,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不知好歹。这次若非青木宗主手下留情,你啊去九泉之下找老婆吧。”

林毓秀娇声道:“话可不能这样说,大哥哥以一己之力破掉守鹤之盾,青木宗主输的心服口服,这才主动收手。何况他是一派掌门,自然得言出必行,岂能不信守约定保证大哥哥的和我们平安离开沙漠。”

水芙蓉绷起粉脸,轻跺蛮足道:“秀秀,你还不懂吗,男人不能老惯着,不然会越学越坏的,就算呆子做的完全没错,我们……”

林毓秀眨眨美丽的大眼睛,盯着水芙蓉,全无心机的道:“易前辈都说了,守鹤之盾的防御几近完美,他与付前辈各出绝技,合力进攻尚自奈何不得,唯独大哥哥能从容应对,你不夸他也就算了,怎么还把我拉上。”

众女被她“一本正经”的语调逗乐了,纷纷笑出声来,林毓秀勿自不解,拽住任逍遥衣袖问道:“大哥哥,为什么……”

任逍遥笑而不答,一把揽住林毓秀纤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俯身捉住她的檀口,“波”的亲了响亮的一个嘴儿。

但见怀中的她螓首轻垂,晕生双颊,那种不胜娇羞的女儿情态,可以把任何男人的心勾出来。

任逍遥不待她回过神来,再度封上她的樱唇,抵开林毓秀洁白如玉的贝齿、舌头深入她湿润芬芳的檀口中,当着诸女的面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热吻。

众女瞧得脸都红了。

任逍遥哈哈一笑,逐一搂住南宫凤仪、南宫凤姿、苏涵碧,每人都香了一个嘴儿,最后来到水芙蓉面前,故意扳起脸道:“芙蓉,你要不要?”

水芙蓉毕竟爱煞了他,顿了不到片晌,终招架不住,“嘤咛”一声,纵体入怀,方才的些微怒意尽溶于浓浓一吻之中。

真宫寺美奈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和任逍遥虽两情相悦,但最多只是搂搂抱抱,从来没有任何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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