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凑过去一看,不由得倒抽口凉气——横亘在他身前的这扇玉门足有一尺之后,绝非人力所能撼动!
“任逍遥?哈哈哈,看来武藤兰的尸鬼封印没有杀了你嘛。”
桐瑚太子嘴上说话,手头对真宫寺美奈的羞辱依旧不停,冷冷道:“也好,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情人本太子玩弄个够——哈哈哈,这小泵娘水嫩的紧,肯定还未经人事的处女,任逍遥啊任逍遥,你舍不得给她开苞倒是便宜了我。”
任逍遥气得瞠目欲裂,火冒三丈,抄手抓起一把铜钱就要往里丢,却听桐瑚太子阴恻恻笑道:“试试啊,试试用暗器打我,本太子武功如何不用多说,你任逍遥要敢动一动,我就拿你的心上人做挡箭牌!”
真宫寺美奈根本听不懂“未经人事”“开苞”什么的,但一看任逍遥的表情便知大事不妙,骇得花容失色,陡然身子一紧又被桐瑚太子按倒在床,“小美人,乖乖的不要怕,咱们来演一场活春宫,让大宋特使任教主看看你淫荡的样子吧。”
桐瑚太子跨坐在她腰间,伸手去扯他衣服、真宫寺美奈被他压坐住身体,心中慌乱无余,无暇多想任逍遥如何,只知桐瑚太子淫性打起,随时要将她蹂躏殆尽,不由的恐惧莫名,颤声道:“别……别碰我……求求你……呃啊啊……不要……我……我……”
任逍遥比他还急,扬起冰魄玄霜剑对着洞孔“叮”“叮”“当当”一阵猛劈,青光霍霍,破空成声,灵霄剑诀从第一招用到第十六招,整间密室在内劲的冲击下剧烈抖动,仿佛发生了地震一般,唯独那门安然无恙。
“慢慢劈吧,本太子先享受享受这人间尤物……哈哈哈!”
桐瑚太子面露狞笑,双手伸出,恣意挤压真宫寺美奈的一对嫩乳,一边胡乱拉扯,将她胸前衣服弄得凌乱不堪,口中荷荷呼气,眼神便像是一头准备享用猎物的猛兽。
真宫寺美奈抵抗无用,急得泪水盈盈,心中转过悲苦的念头,凄然喊道:“任大哥,你走罢,去帮爹爹和娘亲,不要管我了。美奈今日难逃此劫,已不能苟活于世,只有……只有来生……来生再和你相会……”
看着她慢慢放弃了反抗,脸上露出绝望之色,桐瑚太子心底一股凶狠性情直升起来,淫笑:“我的美人儿,好好享受罢!”
双手在她身体上下到处侵袭,最後停在腰间衣带,开始动手解下。
真宫寺美奈绝望的别过头去,哭泣越来越小,肩头轻轻颤动。
“美奈——”
任逍遥嘶声喊着,顾不得两臂酸麻,仍是一个劲的猛砍狠劈。
为什么,为什么我打不开这门,为什么我救不了美奈!
任逍遥恨不得大骂自己,骂自己废物,骂自己没用,什么天下第一神功先天无上罡气,什么当世无敌的凌霄剑诀,什么……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现,七大窍穴同时真气狂涌自两脚涌泉穴上行、头顶百会穴下移,以电光石火的高速先在丹田卜气海处集合,然后分由任督二脉逆上脊椎,再分别由左右手注入冰魄玄霜剑“铮!”
蝶恋花发出清脆的鸣音,一边变得雪般净白,另一边则化为火般通红,就像一白一红两道光焰,汇聚成一道使人睁日如盲的强烈电光,挟带着霸道无边的气势,如黄龙腾空,雷霆排云,以充满某种无法形容玄理的弧线轰向大门。
没有预料中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常理下摇撼地面的震动,方自赶来的更木剑八紧张的连心脏似要跃咽喉而出。
最奇异的现象在他完全不能置信的情况下发生了。
玉门中心处现出一点强烈至今人不能直视的烈芒,接着是激雷般的爆响。
最奇怪是烈芒的照射并不及远,只映照出封剑震颤的一点,倏又消去。
桐瑚太子淫虐之心大起,正待肆意逞欲之际,蓦地里一声巨响……
“轰!”
玉门粉碎!一股强烈的劲风直冲后背,全无预兆,硬生生德把他掀了起来,劲力疾绽,如雷霆炸裂,桐瑚太子胸口血肉飞散,身子向后疾弹,狠狠撞上墙壁,略一摇晃,“咚”地撞倒在地。
“逍遥——”
真宫寺美奈一声轻唤,不知哪来的力气扑入任逍遥怀中。
“别怕,没事了。”
任逍遥轻抚着她颤抖的娇躯,目光却狠狠盯着桐瑚太子。
“你……不可能……不可能!”
桐瑚太子以手捂胸,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脚步跌跌撞撞,犹如醉酒酩酊,嘶声叫道,“这扇门……怎么会被劈开……你你你……你用的……你用的是……什么招式!”
“凌霄剑诀……”
任逍遥傲然挺立,回答语调铿锵,掷地有声,神情愈显冷酷,“第十七式——‘身无彩凤双飞翼’!”
××××××××××××××××××××××××××××××××××宗近广场的大战仍在继续,孟飞、邓磊对阵松野政宗、最上朝信、斋藤成政、立花才藏堪堪战成平手,易天寒、付龙渊、花事君各持数十栽精深修为,战力绵长,犹盛伊贺谷五艳姬和冈崎五人众,特别是易、付两人避世海外后穷尽心力创出的绝招“水天一色”、“殛龙斩月”劲气到处无坚不摧,没有四五合力万万抵挡不住,打到这会渐渐占据了优势。
只有真宫寺龙炫以一敌六,渐感不支,吉弘统幸老奸巨猾、功力精深,久保功介忍术诡异、且正值当年;市丸银、东仙要在他手下几十年,对他的武功路数再清楚不过;服部弥太郎、后藤嘉隆也各有绝艺,配合起来更是威力倍增,忍术、幻术、体术连番上阵,不给他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吉弘统幸、久保功介相互使个眼色,看准时机,左右包抄而来,疾扑真宫寺龙炫上三路,市丸银、东仙要同时使用三日月斩,威力更是惊人。
真宫寺龙炫早将眼、耳、鼻的灵觉提升至极限,至乎皮肤隔著衣服都可生出感应协助他达到“知敌”的高手层次,如何不知对手用意,真力急运,流刃若火烈芒遽盛,将三人袭来的掌路于瞬息之间破去,甫一得机,立即拔身而起。
他想往横掠开,稍加调息,岂料服部弥太郎、后藤嘉隆早在他的退路等着,双刀并举,兜头盖脸的劈将过来。
纯以招式、功力而论,真宫寺龙炫岂会惧怕他俩,奈何对方出手的时机拿捏的恰倒好处,抓住自己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当儿骤施突袭,别说强恃武力击退他俩,就是想要安然无恙的避过也得大废周章。
形势令真宫寺龙炫没有任何留手的余地,赶紧把流刃若火交到左手,右手迅速结印,不躲不闪、不让不避的迎向对手。
“叮”“叮”双刀劈个正着,却没有半点入肉的感觉,倒像是砍在金属之上。
“局部硬化术!”
两人同时一惊,抽刀欲退,不了竟似真宫寺龙炫肩头忽然生出一股强大的吸摄力量,牢牢的缠住刀尖,任凭他们如何用力就是纹丝不动。
“哈哈哈,什么局部硬化术,分明是土遁、土陆归来。”
青木俊志话尤未落,服部弥太郎、后藤嘉隆已被缓过气来的真宫寺龙炫催发出的强大真力完全笼罩包围,身处的空间像凹陷了下去的模样,不但削弱感官的灵敏,更生出无法着力的难受感觉,有点像陷入蜘蛛网的猎物,身不由主、挣扎无力的情况。
“忍法·木叶烈风!”
真宫寺龙炫一声大喝,右腿蕴含万钧之力,盘旋扫出。
服部弥太郎想都不想,弃剑便退,后藤嘉隆稍稍迟疑,被他这腿踢个正着登时脑浆迸裂,死状惨不忍睹。
真宫寺龙炫身形展动,复朝吉弘统幸踹去,直如如天神降临,排云驭气,去势迅快无比。
吉弘统幸骤觉压力惊人,不及回刀格挡,左臂直振,单掌朝天,手掌脚底一交击,泛开一阵飞烟。
真宫寺龙炫鞋底尘土被震得乾乾净净,内劲回旋激斗,猛恶绝伦。
“当——”
双刀交击,两人再拼一招。
吉弘统幸的功力当真深厚,虽已年近八旬斗了这许久勿自未有衰减,真宫寺龙炫使出八成功力竟半点便宜也没占着,整个人往后方斜飞,以消解来势,当然这并非寻常的退避,其中暗含精微奥妙的道理,非常考究他的功夫。
首先是要避开久保功介从左侧攻来的太刀,这招看似平常,其实是伊贺谷的独门秘术“牙突斩”手执刀柄尾部,攻击时突然后收,手指与刀刃同时出招,防不胜防,令他挡又不是,不挡更不是。
若只是两人对仗,只要流刃若火往前一挑,自己轻松破解,可是市丸银、东仙要正分从左侧和后方攻来,气劲随太刀的接近迅速加强,纵然有有护体真气,各部位承受的压力,也会给逼到崩溃的边缘,加上服部弥太郎重整旗鼓,及时赶至,当他硬接久保功介的攻击之时,就是陨命的一刻,绝没有第二种可能。
“桐瑚太子在我手里,谁敢妄动!”
生死攸关之际,一声轻啸倏地响彻长空,中气沛然,声震四野。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顿住手,朝声音的源头望去。
任逍遥右手倒提冰魄玄霜剑,左手挟持着个血人走了出来,可不正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方才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桐瑚太子。
“通通放下兵刃,谁敢再打我就杀了他!”
任逍遥厉声大喝,环目从众高手脸上扫过,眼神犀利无比。
众高手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望向久保功介。
久保功介点点头“乒乒乓乓”的兵刃坠地声响成一片。
“结束了!”
真宫寺龙炫长吁口气,身子一晃,险些栽倒,他顶着烈日,连接和十几个绝顶高了近两个时辰,几乎拼到油尽灯枯,任逍遥要是晚来一会怕不就得凭着一死和对方来个同归于尽。
易天寒、付龙渊、花事君、孟飞、邓磊,当然还有他们的对手也好不到哪去,这全体一停手,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个个都气喘吁吁。
“桐瑚行事卑劣,居心叵测,暴戾淫乱、恣行乖戾,弑兄长、奸亲妹,妄图灭尽七大派,毁却扶桑武林,实乃人神公怒,天理难容,已无资格愧居太子之位。”
任逍遥把桐瑚太子烂泥般瘫软的身躯高高举起,朗声道,“天皇病危,国不可一日无主,三皇子惟光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合当承继此位,谁有异议。”
天皇就仨儿子,一个死了一个不死也就只剩半条命不立他还能立谁,朽木式康、源义朝、平清盛自不待言,赤井直正、高阪昌信、泽盛安几个桐瑚太子的死党见风转舵比谁都快,不顾身躯绵软,浑然无力,就这么爬着离开座位,趴伏在惟光面前,一口一个“太子殿下”叫得比谁都顺溜。
“重臣们尚且知礼,尔等还不过来参拜!”
任逍遥喊了一声,六千多人齐刷刷的拜倒——其实中了菊宗无的他们早已倒了一地,只不过换成行礼的姿势。
真宫寺龙炫和任逍遥相视一笑,北辰一刀流的自创立以来最大的危机,甚至是扶桑开国数百年未曾有过的危机就这么解决了。
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变故突然出现,一道人影以肉眼难辩的从人群中纵出,手力拿着明晃晃的利刃刺向真宫寺龙炫背心。
他的动作很快,步法却很轻很轻,在山呼“太子殿下”的声响中根本不可能被发觉,但真宫寺龙炫的武功却已到了从心所欲、无不如意的最高境界,利刃尚在尺许外就已感觉到了即将临身危机,回身就是一掌。
这一掌看似随意,实则其软如绵,其坚胜铁,若给击中怕不得立时粉身碎骨,但击至一半真宫寺龙炫却忽然愣住了,不能置信的呆瞪着前方。
黑影不是别人,竟是早已死去的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
“噗哧!”
同一时间,利刃刺入真宫寺龙炫胸口,直没至柄!
第三章 镜花水月
这一下变故突如其来,全场人众都不由惊得呆了。
多少武功卓绝、眼力敏锐的宗主、掌门,没有一个辨识出蓝染惣右介的动作。
易天寒、付龙渊、花事君离真宫寺龙炫最近,但一来知他武功绝顶,不可能遭人暗算,二来看到“死人”复活,一刹那间全都懵了,竟没想到他是意欲立毙真宫寺龙炫于倒下,任逍遥看是看得清楚,但距离隔的太远,根本来不及救援。
“蓝染……你……”
真宫寺龙炫面色惨白,只觉到浑身的精血、气力顺着刀柄一丝丝溜走,之前连番恶战积累的疲惫悉数迸发,经脉中似有无数钢针来回攒刺,别说回到还击,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
“对不起了,宗主。”
蓝染惣右介仍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说出来的话语却奇冷奇淡,犹如一条拉直的钢线,毫无情感,叫人不寒而栗,“为了我的千秋大业,你只能去死!”
抬起左手一掌拍向真宫寺龙炫额头。
“龙炫——”
花事君惊呼着飞扑过来,邓磊手中的暗器亦已发出,但所有的高手都知道这一切只是徒劳。
“锵!”
生死悬于一发的关键时刻,流刃若火发出清越的鸣响,震荡耳鼓。
真宫寺龙炫整个人像从一个幻梦被召唤回来般,心灵晶莹剔透,无有遗漏,溃散的功力刹那间恢复过来,七筋八脉畅通无阻,更掌握到蓝染惣右介正从震骇中回复过来,精神出现了不应有的漏隙。
他强忍痛楚,欲待挥刀将对手击毙,不料蓝染惣右介这刀不偏不倚正中心脏,即管他功力尽复也撑不下去,流刃若火才拔出一半“哐当”掉在地上,只勉强架开对手的掌力趔趄跌退,鲜血喷溅,霎时然后衣襟。
“龙炫——龙炫——”
眼看浑身浴血的丈夫就在几丈外,花事君发了疯似的冲过去,未料才走几步耳畔劲风骤起,竟是久保功介手持宝刀“大般若长光”斜拉拉杀将过来,把她挡在路上。
同一时间,本已停手的吉弘统幸、东仙要、市丸银三人齐齐出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势头扑向易天寒、付龙渊、邓磊和孟飞。
论武功,以三敌四他们不占任何优势,甚至还稍逊一筹,但易天寒、付龙渊等以为战事结束,精神意志无不松懈下来,加上蓝染惣右介复活、真宫寺龙炫遇刺等一连串接踵而至的变故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仓促间只提得起四五分功力,顿时左支右拙,狼狈不堪。
“桐瑚在我手里,你们还敢打!”
任逍遥厉声呵斥。
“哈哈哈——”
蓝染惣右介出人意料仰天大笑,寒声道,“在你手里又怎样,最多把杀了,杀就杀呀,我根本不在乎。”
“哼——哈哈哈,桐瑚死了,你能捞到什么好处。”
任逍遥目光灼灼的瞪着蓝染惣右介,他一只手拎着半死不活的桐瑚太子,一只手悄悄伸到背后向人群中的苏涵碧和卯之花烈猛打手势,让她们设法接近真宫寺龙炫,为其处理伤势——蓝染惣右介那刀仍插在他胸口,看样子是直末心脏,若不及时施救,即管以真宫寺龙炫傲视寰宇、放眼扶桑不做第二人想的深厚功力,未必就撑得过盏茶功夫。
“说得没错,桐瑚死了我是捞不着好处,但若惟光也死……”
蓝染惣右介目光倏地变得无比锋利,狰笑道,“天皇的位置都是我的,这好处……”
“你说什么!”
任逍遥尚未开口,朽木式康、源义朝、平清盛齐齐叫道。
“各位大人,依照皇室的规矩,天皇若无子嗣,皇位将由谁继承?”
“自然是天皇陛下的至亲,你有什么资格……”
源义朝答到一半蓝染惣右介倏地截断道,“说的好,至亲!你们知道论血缘除了桐瑚、惟光,天下间和一条他最亲的是谁么?”
他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笑,光是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关东关领上衫宪政,你……你莫非……莫非收了他的好处,巴不得我们和桐瑚太子拼个两败俱伤。”
平清盛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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