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风流谈笑间(花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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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风流谈笑间(花残剑)- 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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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出深思神色,背负双手徐徐踱步,眉头微微蹙着,也不知在盘算些甚么。

龙菲芸一双明眸追随着他的身影,丹红的唇角隐含着微微的笑意。

起初她和任逍遥相遇时尚是男子“身份”两人斗智斗力不亦乐乎,但现在她已是任逍遥的女人,她清楚有些时候自己必须藏拙,因为没有哪个男人会宠爱在智计上比他高明几分的强女人——不,准确来说,是相若也不成。

她必须表现得比任逍遥稍稍逊色,这样才能牢牢抓住他的心。

其实,纯以智计论,她和任逍遥的确是不相伯仲的,这点从扶桑之行面对追杀惟光太子一行的各路忍者高手时和任逍遥一起的出谋划策以及回到中原后在任逍遥为玄清秋心乱如麻的情况下代他平定江南武林的动乱便可见一斑。

当然,并非什么事情他们都会想到一起。

她出生公侯世家,因为从小被龙吟啸灌输忠君为国的理念,所以做事情时往往第一个考虑的就是大宋的利益,第二个是天极教,往后才是其他;而任逍遥却行侠民间,深知百姓疾苦,无论作甚么首先想到的就是人民。

两个人同样聪明绝顶,同样心细如发,面对大部分问题时虽然解决方法不同、着手点不用,但毕竟国家和人命的利益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往往殊途同归。但这一次他们在吐蕃,任逍遥想的是受苦受难的吐蕃百姓,而龙菲芸记挂的则是大宋的邦交和立场,因而破天荒的出现了分歧。

早龙菲芸的意思,吐蕃官军掳劫吐蕃百姓是吐蕃国自己的事情,和大宋无关,顶多看在这个村子是李雪杏、孟如烟生养过的地方全力帮他们一把,然后直接离开,去天山绝顶取回骸骨,任逍遥则不忍百姓受苦,非要想到应付的办法。

这是两人思想上的分歧,而在思考问题、解决问题的手段上他们也有不同。

龙菲芸博闻强识,过眼不忘,无论江湖轶事、武林奇闻还是各国各地的民生风俗甚至是国家的最高机密都了如指掌,往往遇见任何人、任何事,还没开展行动已经把他的本质、内涵了解的清清楚楚、透透彻彻,再想办法解决对付自然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不会遇到任何阻碍。

而任逍遥注重的则是心理二字,从当年初出茅庐时惩贪官、除污吏,在江湖中做出种种义举,接着巧计盗三大世家传家之宝、云坞峰顶智斗玄清秋、陈亦希、义赴南海寻珍珠、衡山破奇案到平定天极教之乱、巽风之战破辽军、苏州惩贪官、石头城破恶徒以及后来扶桑之行的点点滴滴,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勘破对手心理在先,进而一一破敌,最终打下了“武林至尊、风流侠圣”的英名。

这次事件对手是吐蕃国,或者说是吐蕃国主墀祖德赞,任逍遥对他了解不深,充其量只限于临行前匆匆查阅的几分资料,谈何揣摩心理,而龙菲芸却熟知此人,甚至是吐蕃国内的任何事务,当然比他想的快,想的远,想的深。

而在否定此事由修罗教发起一事上,任逍遥的思考则胜过龙菲芸一筹。

龙菲芸善解人意,更比其余诸女更懂得为妻之道,不愿在任何方面——哪怕只是在对一个问题、一件事的思考上表现得比任逍遥略强,所以今日今时本想藏拙,好让自己心爱得情郎独个想出来。

岂料任逍遥心中只把契丹、西夏看作最大的敌人,对吐蕃几乎不屑一顾,若非当日亲眼所见须弥荠子功的厉害,恐怕连查阅相关资料的心情都欠奉,但就那临时抱佛脚看得些许卷宗哪能在一时半会间相通其中的全部关节。

于是乎,我们的任大盟主、大王爷就那么负手踱着步子,跟拉磨似的,越兜越小,眉头越皱越深,好半晌了仍一言不发。

龙菲芸实在等不下去,更不忍再要情郎费神,正想说出自己的打算,任逍遥忽地停步,一字一字沉声道:“我懂了,我终于懂了!吐蕃国是要发动战争,大规模……哦不,全国性的战争,因为动员的兵力太多,马匹和粮食全都不敷所需,所以只好用这种卑劣下作的手段,从牧区百姓的手里强行抢夺!”

第七章 妩媚菲芸

龙菲芸听他说得和自己所想一字不差,大松口气之余不由得也暗暗佩服:资料稀少、信息匮乏、却也能在短时间相通此节,不愧是自己倾心相从的男人。

任逍遥匆匆一瞥,没看出眸神中的娇痴和倾慕,见她神情有点呆滞,还以为是一时理解不来自己的话语,笑着解释道:“通常情况下,马贼流寇抢掠村落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为了筹集钱粮,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不会杀人……”

龙菲芸故意给她表现的机会,装作不解道:“却是为何?”

“马贼们流窜作案,居无定所,一切日常的开销,军需来源,都要靠掠夺村庄百姓获得,如果把人都杀光了,将村镇烧成了白地,他们靠什么来维持呢,这是竭泽而渔啊,吐蕃举国尚佛,再蠢再笨的莽夫也该知道这则预言吧。所以我敢肯定他们不是马贼,真正的马贼是绝不会这样做的。”

“言之有理。”

龙菲芸,追问道:“你刚才说有两个原因,那么第二个呢。”

“第二个原因是他们和村子里的百姓的百姓有仇。”

任逍遥往横一扫,目光掠过惨死的村民的尸体道,“你也看到了,这里都是些老实巴交的牧民,连自保的力量都没有,怎么可能去招惹凶神恶煞的马贼呢。”

“这结论一方面能够作为你断定他们不是真正马贼的佐证,另一方面也告诉我个极其重要的讯息:他们这样烧杀抢掠,把整个村落洗劫一空,为得是在短时间内筹集大量的牛羊马匹,同时减少整个牧区对粮食草料的消耗。”

“作为官军,一切的补给物质全由朝廷供给,为什么要靠强靠夺呢。”

任逍遥似在朝龙菲芸发问,又似在考教自己,“答案很简单,需要大量牛羊马匹、节省粮食和草料的是整只……啊,准确来讲是整个吐蕃。”

“作为一个有着牢固统治的政权,如果因为天灾人祸等其他原因需要增加财政收入大可增加赋税和抽头,没必要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除非对牛羊马匹等的需要量很大很大,且有比毁坏牧区更大的利益在吸引着他们。”

眼见爱妻的美眸中流露出敬服钦佩的灼灼艳光,任逍遥心情愈佳,思绪也变得更为流畅起来:“如果说牛羊还有其他功用,那么大量马匹和草料唯一能用到的地方就是战争。吐蕃民心向佛,弥勒教又和王庭沆瀣一气,临时增补几万头牛羊,几万匹战马绝非难事,如此毅然决绝的扫荡牧区,调集一切可用之的物……”

他话声一顿,有意加重了语调,“唯一的解释就是吐蕃要打一场全国动员的大战,调动的兵力物资、粮草补给动辄以十数万计。”

龙菲芸美眸滴溜溜一转,俏笑着问道:“那在你看来,吐蕃倾举国之力发动的这场战阵目标会是谁呢。”

任逍遥见她一头乌黑长发象瀑布似地垂至纤纤的细腰间,说话的语气里透着种媚人的娇慵,不由心神一荡,险些把她搂了来“赐”她个充满柔情蜜意的湿吻,却知时地均是不宜,深吸口气强自按捺住心中欲火,沉声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吐蕃毗邻七国:大宋、西夏、大理、西州回鶡(今新疆西部)、黑汗(今伊犁盆地以西的中亚)、黄头回鶡(今青海柴达木盆地西北部)、天竺。天竺乃佛法源之地,打它既违背国家一贯的向佛宗旨,民众们在心理上也接受不了;西州回鶡、黑汗、黄头回鶡皆国小力弱,且盛产哈萨克斯坦马、焉耆马、伊犁马、柴达木马等良好战马,吐蕃要打他们即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的筹备粮饷,更加不用调集如此众多的马匹,以战养战,随抢随用即可,至于大宋……哈哈哈。”

任逍遥爽然大笑,透着无穷的自信和傲然,“非是你夫君我满口大话,天下之兵除了契丹铁骑和我在扶桑训练的越后、甲斐、真田三支骑兵,三河、长宗我部两支足轻无一能与天极军争雄,吐蕃要是敢来,一战我就要他全军覆没!”

龙菲芸秀眸亮起奇异的亮芒,不由自主接口道:“如此一来,吐蕃剩下的能攻伐的对象只有西夏、大理两国了。”

任逍遥回忆起曾细加阅览的卷宗,沉吟道:“西夏是四夷边患中仅次于契丹的大国,坐拥二十二州黄河以南为,灵州,洪州,银州,夏州诸州,河西有兴州,凉州,甘州,肃州诸州,其地有黄河灌溉之利,五谷丰饶,所谓“黄河百害,唯利一套”西夏所占的正是河套之地,兵强马壮,控甲五十万,委实不容小觑。”

龙菲芸知道的自然比他更多,巧笑嫣然的补充道:“爹爹曾经对我说过:西夏士卒骁勇善战,用兵多立虚岩,设伏兵包敌。以铁骑为前军,乘善马,重甲,刺斩不人,用钩索铰联,虽死马上,不坠。遇战则先出铁骑突阵,阵乱则冲击之,步兵挟骑以进。”

西夏皇帝虽是姓李,其实是胡人拓跋氏的后裔,唐太宗时赐姓李,擅弓马、长骑射,战力极强,吐蕃若真要打它非倾举国之力不可。”

任逍遥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续道:“大理国雄踞南方,地狱东至普安路之横山(今贵州普安)西至缅甸之江头城(今缅甸杰沙)南至临安路之鹿沧江(今越南莱州北部的黑河)北至罗罗斯之大渡河,国土随较吐蕃为小,但胜在天气阳暖、水土丰茂,粮食产量和炼铁及兵器生产的技术均为吐蕃远不能及,兼之段氏王朝一贯奉行仁政、德政,以儒治国,以佛治心,民心归附,各族百姓空前团结,故吐蕃随觊觎大理已久却不敢轻举妄动。”

“你还漏说了一个原因吧,嘻——”

龙菲芸嫣然浅笑,美目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不知是否任逍遥愈发完美的表现引得这堪称巾帼英雄的悄佳人儿春心荡漾,言语神情中居然透着平日罕的在她脸上出现的勾人妩媚。

“什么原因,告诉我。”

任逍遥看得食指大动,走到背后一把抱住龙菲芸,大手紧握住她一双白皙润滑、肤若凝脂的柔荑,凑到她晶莹如玉的小耳旁,作怪的先吹一口气进去,才道。

龙菲芸娇躯轻颤,仰起飞霞流丹的俏脸,眸子溜上眼顶处瞅了他一记,故作随意的道:“某人天纵英才,以二十三岁之龄接任中原武林盟盟主、受封武陵王,幼时颇多苦难的经历早已你传我、我传你散步开去,随便拉个消息灵通的都知大理国前镇南王段傲、和他儿子现任段澄昔日都曾不遗余力的帮助过某人,某人即将义气又念旧,手里还有的是兵权。哪国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大理的主意,看在往日这番救命之恩上他绝不会坐视不理,所以吐蕃要么就别动大理,要么就一鼓作气,强在某人收到消息,领着兵马杀过来救援前……攻陷大理全境!”

言及“攻陷大理全境”时,他有意加重了语调,任逍遥亦明白其中意思:以吐蕃国力战胜大理不难,攻陷大理也不难,但若要自己“报恩”前完成的一切就非得倾举国之力不可,换言之,大理和西夏一样,都可能是吐蕃即将进攻的目标。”

“既然已经猜透了吐蕃用意,你打算怎么办。”

龙菲芸乖巧的把后劲枕在他的宽肩上,鲜艳欲滴的小嘴微微喘息着。

任逍遥只要俯头下移,定可享受到她香唇的滋味,而且问题既已剖析清楚,娇妻便绝不会有任何反抗的行动,这想法诱人至极,一瞬间让他的理智徘徊在崩溃的危险边沿,同时暗暗惊异为何自离开中原后,龙菲芸的款款举止,一睥一笑,总散发着一股荡人心魄的媚意,诱得自己即使不在夜里也要和她行云布雨。

任逍遥常常带着她故意找借口脱离队伍,然后就在饭桌上、地毯上、荒野中、树林中……每次都把娇悄可人、有如诗韵般清纯的龙菲芸肏得*連連、泄身不止,玉腿之間汨汨出浆,透明的液滴一路由会阴处淌下股沟,多如泉眼涌浆。

每一次龙菲芸都被她挑起炽热的肉欲淫火,*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娇羞無限地婉转承欢,曲意奉迎……

甚至有一次他和龙菲芸共騎一马時,也被她的媚态逗得欲念大动,忍不住紧紧抱住她娇软盈盈的美丽膧体,把一柱擎天的炽热下体紧紧顶在龙菲芸丰满腴閠的粉股玉臀处,就要和她云雨交合,巫山销魂。

那日天色昏暗,龙菲芸却仍怕被姐妹们看见而坚决不从,但当任逍遥两手探前,紧箍在她没有半分多馀脂肪的小腹处,身体同时贴上她的粉背隆肾,接着逐步上移,握住她丰满耸挺的玉乳一阵揉搓时,龙菲芸不由得浑身瘫软,桃腮晕红似火,娇乏乏的任由他“羞花采蕊”答答地任由他“直捣黄龙”、奋勇扣关,由最初的坚决不受变为娇羞无限的挺送雪股、轻夹玉腿,缓摆细腰,配合他的*、衝刺,香喉娇啼婉转、玉体战栗轻颤……

每次任逍遥都会用他熟练的手段挑起龙菲芸狂熱的欲念,再和这千娇百媚的绝色佳人颠鸾倒凤、被翻红浪,龙菲芸则娇羞怯怯地含羞承歡、婉转相就,情不自禁的迎腰凑挺,任由他播撒雨露。

云消雨散后,龙菲芸下体总是愛液斑斑,狼藉片片,羞紅著俏臉用雪白的衣衫清理著那些羞人的物事,芳心娇羞不胜,丽靥晕红万千,而任逍遥也总是尾闾发麻,头晕眼花,便是往日夜御七女,彻夜交欢,也不曾如此疲软。

今日两人一把整个事情想通想透,龙菲芸那荡人心魄的妩媚竟又显露出来,娇艳的俏脸近得有些看不清轮廓,视野里满是她盈然的眼波,那滑润地香肩,那丰满而玲珑的前胸,那盈盈一握的腰……

胴体的柔滑粉嫩,勾勒出跌宕起伏的流畅曲线,媚目像是要滴出水来,含情脉脉地瞟着情郎,唇角泛起娇美、动人、而略带媚荡的微笑……

任逍遥一时忘了在讨论吐蕃出兵的事情,缓缓把脸凑近,就要去吻她的樱唇。

眼看就要触及她饱满殷红,像熟透的荔枝一般的樱唇,龙菲芸突然冒出一句:“逍遥,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么。”

第八章 真正的我

任逍遥一愣,摇了摇头。

龙菲芸一双星眸畅漾着起了雾的春水,喃喃的道:”

因为现在的菲芸才是真正的菲芸,属于女人的那个真正的菲芸……不,芸儿。”

她的胸脯起伏着,丰润的唇瓣微微嚅合,一概往日“菲芸”的自称,樱唇轻吐的说出“芸儿”两字,差些把任逍遥的魂勾了去。

“爹爹膝下无子,从小就把芸儿当男孩子养,希望由人家来继承天极教的衣钵,若非身边常围着一班各式各样的少女,芸儿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柔情似水,什么叫做风华天成。”

龙菲芸轻吁口香气,双目露出凄迷落寞、渴求关爱的神色,呢喃道,“芸儿多想做回女人,哪怕抛开公主(龙菲芸是一字并肩王,女儿称公主而非郡主)的身份,只作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家碧玉,只要能让我和其她姑娘一样,做些女儿家力所能及的活儿,闲来学学针织女红便于愿足以。

“但现实并不容许我这样做,身为龙家的女儿,饱受太祖、太宗大恩的龙家的女儿,芸儿天生背负着振兴天极教的使命,注定要以男子之身过完这一辈子。多少次七夕夜半,多少次月夜良辰,芸儿只能眼睁睁看着别的姑娘家找到心中所爱,有了美满幸福的归属,自己却形单影只又或者被环绕在全是女儿的脂粉堆中,累得纤云空自用情,累得二弟、三弟为她黯然神伤。”

“直到你的出现,这才改变了芸儿的命运,芸儿不自觉的爱上了你,爱上了你这个武功智计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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