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情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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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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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公心里这个冤屈,也就不用提了,我都已经决定,不跟宁致远正面相抗了啊。

反正不管于公于私,他必须高度重视这个案子——在京城内,公然袭击内廷十二监司监,这根本不是挑衅了,而是猖獗!

袭击者为三人,一个女人拦道喊冤,宁致远兴致来了,停下马车打算主持一下公道,不成想旁边直接有符器打了过来。

马车上是有护符的,不过袭击者身为化修,一次攻击就击碎了马车的护符。

紧接着,第二道攻击如影随形而至——还是一个化修。

这一击,直接将宁致远身上的护符也打得稀烂。

两名化修看到攻击得手,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分头远遁。

几乎在两人撤走的同时,拦路喊冤的女修自爆了——合着这位,也是个压制了修为的司修。

司修的自爆很恐怖,宁致远雪上加霜不说,还有旁边的民居也被波及,死伤超过了两位数。

最要命的是,这女人自爆,目的并不仅仅在于杀伤,她用一种诡异的秘术,扰乱了天机。

也就是说,想通过天机来推演的修者,没了用武之处——朝安局里,就有擅长天机推演的人,根本捕捉不到,行刺的人会有什么根脚。

尤其令魏岳感到不爽的,是他现在都不知道,宁致远的伤势有多重,是不是已经挂了?

不过按道理来说,宁致远应该还没有死,否则御马监的小太监,大约也没胆子挡着朝安局的人,不让进去了解情况。

岂止是朝安局?连司礼监的随堂太监前去,也被御马监挡在了门外——须知那可是随堂太监,连天家都可以随时见,却偏偏见不到宁御马。

御马监的小太监倒没有那么强硬,只是哭诉说,我们已经汇报了天家,恳请天家做主。

说来说去,是不信司礼监这些人了。

魏岳胡乱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去找天家汇报了,这个事儿性质太恶劣,比顿河水库的事,不知道恶劣了多少倍。

顿河水库案虽然轰动,但只是针对黎庶去的,而这个案子,直接刺杀的是本国顶级权贵!

重要性能一样吗?根本都不能比!

少年天子的心情很不好,换成谁在他这个位置,心情也不会好,宁致远只是弄臣,不是权臣——起码目前远没有成长到权臣。

你说这刺客刺杀谁不好,偏偏刺杀个御马监司监?

所以他对魏岳的态度也不好,语气很冲地发问,“这朝安局干什么吃的?多久能抓到凶手?”

魏公公犹豫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对方遮蔽了天机,我正安排他们全力调查,不过现在最先要考虑的,是天家您的安全。”

这也是推卸责任的法门,先转移了天子的注意力再说——谁知道宁致远被刺杀,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然而这一招,他用错了对象,眼前的少年天子,比先皇的胆子大多了,他冷笑着发问,“是不是我被刺杀了,对方依旧可以扰乱天机?”

魏岳的汗刷地就下来了,心说尼玛哪儿有这么比喻的?“天家您万金不易之躯,只要防护得当,刺客根本不可能接近您。”

“原来你也知道,不可能接近我啊?”少年天子闻言冷笑一声,然后就是勃然大怒。

“我还当他们能直入皇宫呢,既知不可能,你说我的安全做什么?是不是打算抓不到凶手的话,拿这话来搪塞?”

“天家息怒啊,”魏岳叹口气,却也没有多慌张,而是又使出了一招,“若仅仅是刺客,倒也罢了,但是天家您想过没有?指使行刺宁御马的,会是什么人?而他们的目的,是不是仅仅限于一个宁御马?”

天子愣住了,停顿了片刻之后,才冷笑一声,“照你这么说,他们的目的可能是我喽?”

魏岳摇摇头,“我也不敢妄自猜测,不过,既然是目的不明,天家小心点总是没错。”

“既然是猜测,你当有怀疑对象了,”少年天子极为霸道地发话,“说出来你在怀疑谁?”

“呵呵,”魏岳只能苦笑了,觉得今上脾气太糟糕,比先皇难伺候多了——我就算有所猜测,敢说出来吗?

“不说也由你,”少年天子一摆手,阴森森地发话,“三日之内捉不到凶手,你乞骸骨吧!”

有你这么任性的天家吗?魏岳忍不住暗暗腹诽,宁御马被刺确实是大事,谁都看得出,对方是花了大心思的,不说两名化修,也不说司修的自爆,只说自爆还能扰乱天机的秘术,就要付出不菲的代价。

三日之内抓不到人,你就要我乞骸骨?

拜托了,我可是堂堂的内廷第一人,是被称作内辅的!

不过天家这蛮横态度,倒也让他可以横下心来,将某些猜测,自然而然地说出来。

魏岳叹一口气,无奈地发话,“假设,我只是假设……天家您也知道,宁致远他跟军方的关系,不是特别好。”

少年天子闻言,鼻孔中发出一声不明意义的轻哼,“还有呢?继续!”

握草,魏岳心里暗暗叫苦,就算你还想听,我也不敢继续说了啊。

他小心地看天家一眼,发现少年天子正眯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魏公公无奈地叹口气,“您的大典虽然过了,但是……”

第一百九十八章 宁御马何在

魏岳说的是诛心之言,怪不得要吞吞吐吐,而且不敢说完。

——登基大典已经举行过了,但是您还年幼,位子不稳啊。

少年天子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愣了一愣之后,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怪异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会点出军方几个人,没想到你直接点向我皇族了。”

魏岳艰涩地咽一口唾沫,“军方,目前稳定为上,没有证据,我哪敢胡乱攀诬?”

事实上,军方目前的格局,是相对稳固的,虽然先皇的大清洗,军方也是重灾区,但是他留下的格局,非常地平衡。

其中兑帅的底子最深,坎帅的军功最强,也是内阁大司马,离帅手握御林军,这军方的三驾马车并驾齐驱。

再加上还有两个老帅尚在,先皇虽然不是治军的好手,但留下的格局真的不错。

但是那三驾马车中一旦出了问题,很可能就会引发极大的变数。

魏岳是内廷的老大,对军方人物,其实有很大的发言权,可这种情况下,他还真的不敢胡乱歪嘴。

少年天子冷哼一声,“掌握军队,原本就该是内廷的事吧?罢了,你既然不想说,那你就说一说,哪个亲王可能惦记我身下的位置。”

这尼玛……你让我说这个?魏岳是彻底地无语了,“臣不敢胡乱猜测,天家事,自有天子定夺。”

“你也就这点胆子,”少年天子不屑地一哼,顿了一顿,又长长地叹口气,“一个个只看着自己屁股下的位子,若是宁御马在,当能说出一二来。”

拜托,他是弄臣啊,魏岳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是权臣,跟他不一样的,“臣有罪。”

所谓弄臣,就是啥话都敢跟天子说,一切以迎合天子为目的,点评哪几个亲王可能有威胁,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反正是为天子考虑就行了。

而魏岳自命权臣,他也确实是权臣,那么除了考虑迎合天子之外,还要考虑天家的江山稳定,很多不负责任的话,他不能乱说。

“快去追拿真凶吧,”少年天子见他直接认罪,也懒得多说了,“还有事吗?”

魏岳知道,这是天家撵自己了,他迟疑一下发话,“不知宁御马现在伤势如何?”

“不乐观,”少年天子面无表情地回答,“阴太医已经过去了,希望能有好消息。”

魏岳犹豫一下,又说一句,“我着人去探伤问候,被拒之门外了。”

他这也不完全算告状,起码他表示,我还是挺关注宁致远的伤势。

天子大有深意地看他一眼,“探伤只是礼节,抓住凶手,才是对宁御马最好的问候。”

魏岳黯然地告退,心里却是明白:天家心里还是有点怀疑我。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事情就这么凑巧呢?更郁闷的是,他还没法解释。

李永生消化了这个消息之后,想到目前正在兴起的朝阳广播电台,于是出声问一句,“以我和宁公公的关系,我是不是该去探望一下?”

中央广播电台关系到他能不能尽快找到永馨,这是必须要保护的,维系跟宁致远的关系,就显得非常重要了——他只是不确定,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够不够资格上门问候。

“肯定要去的嘛,”雁九毫不犹豫地回答,“对宁御马那种人来说,谁去了并不重要,关键是谁没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呵呵,”李永生微微一笑,心说玩官场文化,你未必强过我。

不过,既然雁九这么说,他就要带一点东西,去探望宁致远。

至于院子里的安贝克,继续待着呗——在中土国作威作福那么久,也该让头脑降降温了。

与此同时,政务院院务管理司的魏少玉也得到了消息。

因为朝阳这里架设了电台,他可是被很多同僚非议,都说他玩忽职守,一开始就没认真地执行院里的规定,这尼玛真的是太冤枉了。

此时他就开始琢磨了:这宁致远遇刺……朝阳大修堂的广播电台,还有必要开下去吗?

他身在院务管理司,最擅长跟红顶白,朝阳大修堂的电台,虽然有很多人关说,但是在他的眼中,位置最重的,当属御马监的司监宁致远。

当然,魏少玉也知道,此刻刁难朝阳大修堂,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很可能跟宁致远遇刺一事挂上钩——简直可以说是在作死。

但是同时,他也很清楚,自己实在等不得了,大修堂的电台,发展得太快了,再等一个月,京城里用户过万的话,哪怕抛开宁致远的因素,他都很难喊停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是个时机,他不能无动于衷。

于是他驱车来到了朝阳大修堂,哪曾想武修总教谕张岩根本见都不见他,说你有什么问题,去找宁御马——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去找天家。

魏少玉这就反应过来了:合着张岩还不知道宁致远遇刺。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朝阳大修堂毕竟是修院,虽然人才辈出,对朝政也相对敏感,但终究不需要那么强的实时性。

于是魏室长决定,再去找李永生谈一谈——那厮既然号称跟宁致远关系不错,没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

果然,李永生真的知道这个消息,在他来到小院的时候得知,李永生方才匆匆出去,探望伤患了。

咦?魏少玉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来了兴趣,去探望宁致远了吧?那我也去看一看啊,看宁御马是怎么对这个本修生的。

李永生的消息确实快——朝安局第一手的消息,能不快吗?

魏室长来小院前的一个时辰,他就离开了,相较而言,政务院的消息倒还未必有多快。

魏少玉凭着身份牌,审核两次之后,来到了宁御马家所在的……巷子口。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一长串的车辆,他不但进不了巷子,离着巷子百丈,就得停下来,乖乖地排在其他马车的后面——这种地方,他哪里有胆子插队?

不过魏少玉也不会坐着干等,他着马车停靠在一边排队,自己则是跳下车来,步行走向那条巷子。

一进那条巷子,他傻眼了,前面还排着十几丈的队伍,而且马车旁边人头攒动,都围在宁宅门口,张头张脑。

这就是宁致远的行情,别看只是个弄臣,别看今上今年才亲政。

权臣可以捧人,弄臣很多时候只能歪嘴,但是谁又敢小看有能力歪嘴的人?

魏少玉还想往前走,被几个人拦住了,冲他呲牙冷笑,“规矩点,排队知道不?”

魏室长十分不高兴,“车排着队呢,我人往前走一走,不行吗?”

“不行,看到宁府外人多?那都是亮了字号才过去的,”拦路的人笑得十分势利,“你报个字号,真牛的话,我们也不敢拦你。”

魏少玉知道自家事,对下面郡府的来人,他真的是很牛,但是在京城——他真的屁都不算,京城的权贵实在太多太多了。

而且他跟宁致远,还真没什么交集,看一看身边各色的豪华马车,他停下了脚步,“行,那我就站这儿看一会儿吧。”

拦路的汉子见对方停下来,也就此作罢,并不说什么冷言冷语,京城里藏龙卧虎之辈太多,没准这位就是不愿意声张的。

万一眼瘸,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那就没意思了——大家前来,只是为了表明我来过。

魏少玉站了不到二十息,就看到了李永生。

那厮手执一个名帖,上前交给门子,说了几句之后,门子摇摇头,然后一挥手,将两个礼盒收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李永生走回马车,马车一掉头,从巷子里出来——走了!

不过如此!魏少玉觉得自己窥破了李永生的虚实,也懒得再等,径自走回马车,“好了,人太多,咱不凑这个热闹,回吧。”

虽然马车排成了长龙,但是大家都很有默契,将对面的车道让了出来,所以不管是李永生,还是魏少玉,掉头都是很方便的事……

李永生并不知道身后还有人跟着,他知道的是,今天我来了,问候过了,门子似乎也听说过他的名字,然后将礼物放下,就可以回去了——无非是个形式罢了。

回到小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令他惊讶的是,安贝克居然还在院子里,甚至还仅仅只穿着一条内裤。

须知此刻已经是深秋,马上要立冬了,他讶异地看一眼张木子,“这厮不冷?”

张木子笑着回答,“你不回来,他怎么敢穿衣服?”

雁九是跟着李永生去了宁府的,闻言她微微一笑,“怂包而已。”

安贝克双手握拳,浑身微微地颤抖着,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冻的。

“你回吧,”李永生意兴索然地一摆手,“记住了,明天你继续过来挨揍,要不然,我就过去抓你。”

“为什么?”安贝克纵然是吓坏了,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你揍我,总要说个原因。”

“我揍你,需要原因吗?”李永生微微一笑,很不屑地看他一眼,“不如这样,你给我个理由,我为什么不能揍你?”

“我是新月国的王子!”安贝克叫了起来。

“没错,”李永生点点头,“但是……这其实是我揍你的原因!”

第一百九十九章 原来是她

不管怎么说,安贝克是离开了,带着屈辱离开了,还可能继续挨揍。

莎古丽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不好了,然后找到他,“我怎样做,你才能不找安贝克的麻烦?”

“他是你爹吗?”李永生真是烦透了这女人,要不是为了寻找永馨的下落,他真的想把这女人扔到随便什么地方,“还是因为他不喜欢洗澡?”

莎古丽闻言,也是面红耳赤,她高声叫着,“原来中土国的国族,只会欺负女人。”

李永生真的懒得理她,没有谁能叫醒装睡的人,“写下你知道的国族女孩儿,要不然我送你回朝安局去。”

莎古丽纵然有千万的不情愿,却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具备拒绝的资格。

不过,刚才她还在想着,为了搭救安贝克,她什么都愿意做,现在他离开了,她心里的紧迫感就少了一点。

于是她又哀求,我能把我想到的人都写下来,你能不能放过他?

李永生冷笑着回答,你别管他了,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莎古丽委屈地去写人名了,雁九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也不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抵触,莎古丽一晚上,也才写出三个接触的国族女孩,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李永生直接停了她们三个的早饭。

吴小女看得有点不忍心,私下跟李永生说,“三个小女娃娃,你何必跟她们叫真?”

“吴妈妈,不叫真不行啊,”李永生苦笑着解释,“蛮夷之辈,畏威而不怀德,你对他再好,他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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