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华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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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华本纪-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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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啸月朝着开阔平地深深一跪,忍着身上的伤痛拜了三拜,口中道:“明通大师,韩某没让你失望,我还是过来了!”说罢,起身继续往前而去。一边走着,一边用内力将残存在体内的砂石逼出。带血的砂石并未丢弃,而是存放在口袋中聊作纪念。

夏侯则起身道:“韩啸月伤的不轻,我去拿些药剂来吧!”说着,便返回草庐。

绕过这处断崖,便是一段平缓的上坡路。韩啸月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而上,终于看到坡顶处草庐的庐顶。韩啸月终于露出微笑,喜形于色自语道:“终于到了!嫣儿,我终于找到这铸剑冢!等我回来吧!”说着,走起路来更来了劲头。

原本以为过了这段坡路便是草庐,然而翻过坡路后,他才恍然发现,草庐前还是多了一道拦路的屏障。这道屏障不是旁的,正是一片用泥墙围成的院落。只有穿过这处院落,才能看到草庐紧闭的大门。然而,这并不是一座普通的院落。院墙是一圈半人高的泥墙,长年累月下来已经不甚平整。院中并无任何花草树林,只有五把木制长剑倒吊在十几条又宽又密的藤上。五把剑随意排列,随风摇摆,好似风铃一般。

韩啸月心中暗道:“之前见过了‘水’、‘火’、‘金’、‘土’。那么这五把木剑,想必就是‘木’。金、木、水、火、土全都凑齐了,这铸剑冢还真是颇多讲究!”想着,上前两步,伸手要去触摸。可还没碰到,便觉得指尖一凉,跟着就是一阵疼痛。当他再伸回手来,便见到指尖已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看伤口深度,似乎是被利刃所割伤。然而,一把木剑又如何能割伤人的手指呢?况且,他并未碰上。

韩啸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却也不敢再去伸手触碰。为了试探到底是什么东西割破了手指,便索性将自己衣服的一角扯下,向着一把木剑丢去。那布片飘向木剑,只听“嘶啦”一声,布片竟被切成两半。低下身去查看切口,整齐且不留痕迹。韩啸月吃惊之余,向后退了两步,口中道:“好强的剑气!谅我功夫再如何高强,如何能对付得了看不见的敌人?”

说着,韩啸月突然愣了一下,口中便开始反复咂摸着这两句话。“看不见的敌人……看不见的敌人……”韩啸月不禁想起在枯禅寺之时,自己也曾遇到所谓“看不见的敌人”,那个人便是持斧罗摩。自己在幻象之中以天誓神器击败了持斧罗摩,并学会了罗摩的指天阙。如今若要战胜面前这个“看不见的敌人”,便要强迫自己进入幻象。

当年,他就是靠密室之中墙上的文字进入到了幻象。如今想再要进入幻象,唯有找到进入幻象的文字。韩啸月想着,便开始在四下找寻着文字。“藏经楼密室的墙内刻着天誓神器的招法,破解这五把剑阵的方法定然也在这泥墙之上。”想着,韩啸月蹲下身去,仔细摸索着泥墙上的每一寸细节。然而,单用肉眼去看,这泥墙并无文字。

韩啸月再次细细回想密室之中的那些文字,原本也并非是写在墙上,而是刻在墙上。当他再伸手去摸时,确发现墙上是有刻字的痕迹。“这字刻上去,居然肉眼无法辨识!当真是功夫到家!”韩啸月发此感慨并不无道理,倘若是常人在墙上刻字,凹陷进去的部分形成的明暗对比,一眼便能看出有字。然而这泥墙上的字虽然刻得又深又大,却无法用肉眼看得出。若非是有特殊的工具,那便是刻字之人有特殊的本事。

韩啸月摸着墙上字的笔画,渐渐摸出了词句的本意。虽然速度缓慢,但终究是有了线索。“天誓凡身,本性精进。受持净戒,本为众生……”韩啸月默念着,果然在脑海中仿佛又见到了天誓熟悉的面容。这一次,他再次进入到了幻象。

恰巧夏侯手持药箱从草庐之中推门而出,看到那剑阵之中,韩啸月已然开始摸索起泥墙上的文字,不禁赶忙对许先生道:“许先生,韩啸月已然发现了泥墙上的端倪!”许先生笑笑道:“他若发现不了,那就不是韩啸月啦!”说罢,示意夏侯稍安勿躁。

韩啸月的幻象之中,天誓的对手不再是持斧罗摩,而是五个持剑阎罗,个个青面獠牙,面露凶色。天誓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对这五个阎罗谆谆教导。这五个阎罗先是用剑在自己手臂上划出一个口子,鲜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臂流到剑身,继而将整把剑都染成了红色。然后用手指沾着自己的血,在青面上画出佛印。五个阎罗同时举剑来刺,瞬间就冲到了天誓面前。

第二百一十九章

韩啸月在剑阵前被剑气挡住了去路。为了在幻象之中找寻办法,终于在泥墙之上摸到了刻在上面的文字。然而,与之前幻象不同的是,此时天誓的对手不再是持斧罗摩,而是五个持剑阎罗。五个阎罗同时举剑来刺,瞬间就冲到了天誓面前。

天誓突然回头对韩啸月道:“韩啸月,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韩啸月听罢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所裹挟着,突然间来到了天誓面前,那五把剑的剑锋已然刺到了他的眼前。

韩啸月先是一激灵将天誓向后推了一把,而后自己使出千里辟易轻轻跃起。一个阎罗仿佛知道他要落脚何处,便早就到那位置站好,举剑从下向上刺去。韩啸月双脚去夹那把剑,而后猛然转身,意图将那把剑打落在地。无奈,这阎罗双手仿佛与剑合二为一,任凭韩啸月的双脚再用力,那剑根本并无变化。

此时,其他四个阎罗上来助战,纷纷刺向韩啸月的腿部。韩啸月不再纠缠,一脚踢在剑身,另一脚向外围跃去,那四个阎罗便刺了个空。韩啸月落地并不耽搁,一招遁地指点入一名阎罗的眉心,瞬间血溅当场。

其余四阎罗也不停手,挥剑刺来。韩啸月看得清楚,这并非中原剑法,招数之毒辣定然是异域的功夫。韩啸月腾空跃起,企图跳向他们身后。却不知这四阎罗两两背靠背,并不给他机会。相反的,四阎罗攻势渐紧。

夏侯手中还拿着药箱,呆呆的看着韩啸月渐入幻象,徒手与那五柄木剑战在一处,丝毫不害怕木剑之剑气,直斗得藤枝乱颤。夏侯放下药箱喊道:“许先生,韩啸月进入幻象啦!”许先生起身站在夏侯身边,远远看着韩啸月,点头道:“你看,他身上的衣衫都破了。一会儿,我还得给他换一身衣服。哈哈哈!”说着,往草庐走去。夏侯看着许先生的背影,见他丝毫没有点评韩啸月的意思,便摇摇头笑笑,继续看着幻象中的韩啸月。

此时的铸剑村渐渐入夜。龙嫣与朱氏躺在床上聊起各自的夫君,聊着聊着便渐入梦境。就在韩啸月与阎罗幻象大战之时,龙嫣也进入梦乡。在梦里,她正在断崖处向下张望,突然从崖底升上来一汪清泉。清泉之中的倒影,居然是一身血污的韩啸月。

“啊!”龙嫣不由得惊醒,大叫一声,脸上和身上都是汗水。“夫君……”说着,龙嫣慢慢起身去看,床上早已没有了朱氏的身影。再看天色已然擦黑,龙嫣重新躺了下来,轻抚自己的胸口道:“梦境从来都是反的,啸月不会有事……”

突然,就在周遭环境都沉静下来之时,龙嫣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房间有异响。然而,这响动似乎时快时慢,时高时低,像是木板撞墙的声音。龙嫣想了片刻,突然有些紧张:“隔壁不就是朱氏的房间吗?莫不是家里进了坏人!”想到此,龙嫣再次慢慢起身,挺着肚子下到地上。以防不测,便顺手从门后抄起一根又粗又长的扁担。

龙嫣出得房门,往隔壁走去。越走,那响动便越大。朱氏的房门紧闭,房中闪烁着昏暗的烛火。龙嫣不敢贸然进入,生怕对方人多势众自己无能为力。只得趴在窗下,伸手点破窗户纸向内观瞧,以探明敌情。却见得,那朱氏根本没有遇险,居然与一男子正在行苟且之事。

两人全身赤裸,一上一下叠在一起。朱氏表情甚是喜悦,可见得实在是享受的很。龙嫣登时火冒三丈,心中暗骂:“好你朱氏寡妇,如此不守妇道,居然做出此等狼心狗行之事!”想到此,当时便冲到门前,一杖将门砸开。朱氏原来闭着的眼睛,突然猛地圆睁。她身上的男人干干瘦瘦,一脸的尖嘴猴腮,鼻下挂着两撇胡须,更是惊得赶忙翻下身来,用衣服遮住下体。

“姑娘,你……”朱氏伸手遮了遮身体,想要问问龙嫣的来意。龙嫣哼了一声道:“大姐,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那男人见状,慌慌张穿好裤子叫道:“你是谁家的女娃,如此没有规矩!活该你当寡妇!”龙嫣气急,举起扁担便砸了过去。毕竟有孕在身,动作略显迟缓,那男人向旁边一闪躲了过去,跟着就溜走了。龙嫣想要追赶,却无奈腹中一阵疼痛,只得用扁担撑住了身子。

朱氏见状,简单裹了一下身子,便将龙嫣扶在怀里道:“别动啦!当心动了胎气!”说着,便将她搀扶进了自己的房间。

二人坐下,龙嫣看着朱氏,忍着疼痛道:“大姐,你为什么……”说着,豆大的汗珠便从额头上滴落。朱氏见她如此痛苦,赶忙道:“好啦,你不要说话了,身子要紧。”说着,拍着龙嫣的手背道,“你还年轻,不懂。你以为你刚才打得男人是谁?那可是铸剑村族长的大公子!这个人心眼很小,特别记仇。要想在铸剑村生活,可不能惹了他们的族人!”

龙嫣哼笑着,有气无力道:“我……只知道女人要守贞洁,不能以污秽之躯面对九泉下的夫君。大姐,你真不该……真不该如此啊!”朱氏叹口气道:“我有什么办法?你根本无法理解一个守寡二十年的女人,每一日都是如何过来。姑娘啊,若是你男人回来了还则罢了。若是回不来……等孩子生了下来,你就赶紧离开吧!铸剑村你是不能再待啦!”

龙嫣肚子依然疼痛难忍,也顾不得其他,赶忙躺下,弱弱道:“大姐,麻烦……麻烦你去叫郎中……”朱氏见状,生怕出了大事,赶忙起身道:“好好好!你坚持一下,我快去快回啊!”说罢,便转身离开往村里去寻郎中。

龙嫣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有些发湿的下体。再抬手看,却见上面满是鲜血。跟着便是一阵眩晕,然后没有了知觉。

第二百二十章力保母子

龙嫣发现了寡妇朱氏与铸剑村族长之子的奸情,在她举起扁担打下一杖,腹中一阵疼痛,跟着便一阵眩晕,然后没有了知觉。朱氏生怕出了大事,赶忙起身往村里去寻郎中。

半个时辰后,朱氏带着村中一名郎中来到龙嫣的床前。那郎中须发皆白,见床上一滩血,赶忙吩咐道:“必须得赶紧先把血止住。朱氏,你快去打一盆热水、一盆凉水,再去拿两条干净的毛巾。”朱氏听罢赶忙出去准备。郎中伸手解下龙嫣的裤子,开始为其止血。

朱氏刚打来两盆水,想要再去取毛巾,却被去而复返的族长大儿子拉住道:“哎,那女娃死啦?”朱氏赶忙推了他一把,口中骂道:“呸呸呸!什么死了?许恭勤,我可告诉你,她男人可是本事大得很。要是等他回来,见到这姑娘的尸首,咱俩谁都活不成!”

许恭勤听罢,哈哈大笑道:“回来?他可回不来啦!你男人厉害不,照样回不来!我告诉你,那铸剑冢从来没有出来过活人!”朱氏白了他一眼道:“我可跟你说,这话别叫这姑娘听见。否则,她就算拼了命,也得溅你一身血!”说着,刚要离开,许恭勤再次将他拦住。未等他开口,朱氏狠狠推了一把,骂了一声“滚开”,便进屋去拿毛巾。

许恭勤看着屋里郎中给龙嫣号脉、止血,忙得不可开交,哼了一声自语道:“死娃娃,敢坏我的好事!”说着,便哼着小曲走开了。

郎中将龙嫣下体的血止住,又开了一些保胎的药方给到朱氏,吩咐道:“今日太晚,明日一早,你赶紧进城里照方抓药,务必在明日让这姑娘吃上一口药。否则的话,大人能保住,可肚里的孩子就。。。。。。”朱氏听罢,频频点头。郎中顿了顿继续道,“你也明白,她已经月份这么大了,若是保不住孩子,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所以,你要上心啊!”朱氏说道:“谢谢先生,可务必要保证她们母子双全啊!要不然,她男人回来,我。。。。。。”说着,却不知如何是好。

龙嫣此刻已经醒来,而郎中和朱氏并未发觉。郎中低声问道:“听说,她丈夫下了崖?”朱氏点头称是。郎中叹口气道,“不是我说丧气话,自古以来,下崖之人没有活着回来的,你男人就是个例子。”朱氏笑道:“我男人命不好,我的命也不济啊!”

“我丈夫。。。。。。他不一样。。。。。。”龙嫣有气无力道。郎中和朱氏听罢,纷纷回头去看。朱氏高兴道:“姑娘,你醒啦!”龙嫣点点头,朱氏继续道,“我们都是瞎说的,不当真。”郎中也点头道:“姑娘,不要多说话,静养为宜!”

龙嫣看着郎中,口中道:“让他走。。。。。。让他走。。。。。。”显然,她是对郎中方才所言有些不悦。郎中刚要再说什么,朱氏拦下道:“好啦,你别说了,出去吧!”说着,便拉着郎中到门口。

郎中回头看了龙嫣一眼道:“记住,明日去抓药。唉,怪我多嘴!谁知道她醒来了呢?”朱氏点头道:“好啦,快走吧!今日还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啦!”郎中笑道:“应该的,应该的。”说着,便提着药箱离开了。

朱氏回到房中,坐在龙嫣身边,摸着龙嫣有些发烫的额头道:“哎呀,姑娘,你说你动的什么手啊?不知道自己怀孕啦?你这要出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办?”龙嫣此时也有些后悔,自己何必要多管闲事呢?只得叹口气道:“大姐,是我不好,我本不该管你的事情。只是,当时看到此情此景,一时有些激愤。。。。。。”

朱氏笑道:“这是正常的,哪个人心里没有一条道德底线呢?只不过,姑娘你动手的不是时候啊!”龙嫣嗤笑一声。朱氏见状,故作埋怨状道,“你还笑?今日多悬啊!幸亏那老郎中还没有老眼昏花,幸亏那许恭勤。。。。。。”说着,朱氏突然停了下来。

“许恭勤?是那个族长之长子吗?”龙嫣问道。朱氏点头答是。龙嫣继续道,“别再叫我见到他,他这个衣冠禽兽,竟做下此等事!”朱氏摆摆手道:“好啦,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我乐意,的确是。。。。。。在铸剑村,得罪了那族长父子,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龙嫣点头道:“你放心,等我夫君回来了,我来叫他给你主持公道!他们如何欺负的你,我便让他们十倍偿还!”朱氏笑笑道:“姑娘,你有这份心意,大姐就满足啦!”说着,将她身上的被子向上盖了盖道,“你还发着烧,赶紧休息吧。厚被子捂一身汗,明日就好啦!”

龙嫣点头称谢,便渐渐合上了眼。朱氏起身将房门关好,也准备回房休息。

“你回来啦!”就在朱氏关好自己房门之时,竟听见身后有人说话。待她将烛火点亮,却发现许恭勤正躺在自己床上,看着自己淫笑了起来。朱氏松口气道:“吓死我了,我以为是谁!你咋又回来了?”

许恭勤笑道:“那女娃活过来了?”朱氏将手中烛火放在桌上道:“活过来了。你可小点声音吧!当心她跟你拼命!”

“笑话!这是在我村里,哪有她个外乡人说话的份儿?”说着,许恭勤往里面躺了躺,拍拍床边道,“来吧,快上来吧!”朱氏坐在床边,一边解衣服一边道:“你啊,当心点,这次来的可不是善茬!就这姑娘和她男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许恭勤笑道:“又说糊涂话!她男人回不来啦!”说着,伸手摸向了朱氏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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