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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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往生)-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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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胖脸大汉微笑道。

“小子!格斗甚欢啊!”

另一修面色白净,口角微微上翘,讥讽道。

“哼,到了此处,汝之生命便尽也!”

三髯长须之修漠然道。

“呵呵呵,汝三修便是占据此间大肆猎杀同道之修众么?”

“不错!今日将会再添一条性命!”

“呵呵呵,胆识不错!某家一人一对儿肉掌,从一层直打到此地,无论混战,单对,无有敌手,汝三人居然胆敢面对!好!好!好!如何对阵画下道来即可!”

那不足傲然道。

“打!”

突然那三修一声大喝,走马灯般围拢搏杀而来。那不足半年搏击短打,从无有运施道法对阵,其时已然深谙其突袭搏杀之道。观其随意举手相隔,那足下却是急速旋转躲避。三拳围攻,成一圈青光巨能,奇袭其首,与此同时另三手中三柄锋刃对了其喉、胸、下阴霍然而去。那不足巧施知微洞天道法诀,细查四围毫纤毕露。于千钧一发间,双手轻荡,往来数击,便将那六击顺势推开,身躯急闪躲过此三修必得之一击!

那三修着实一惊!此其三修据此间三年所创之联手配合之绝杀手段,第一击已然落空!

“打!”

复一声大喝。

那三修同时扬手,三枚符箓飘然其上,于不足之身躯上方炸开,散发出令人心悸之法能波动。一符散开,其神能元力所化之花针如雨笼罩了不足其身形飞击而下;一符散开,其所化一道域场禁锢大阵,收拢了不足防其遁逃;一符散开,一股强大之禁忌元力笼罩其场,其内之修法能遭禁,绝无可逃避。与此同时,那三修接连发数击火弹术、冰箭术、风刃术来攻,而后两修退开,继续以绑缚术、禁锢术骚扰,而独留一修,手握一柄威压无匹,仙灵气息浓郁之神兵,往不足之丹田刺来。

不足其时亦是心惊,此三修果然不差!无论其两两相合,仰或三修围攻,攻防之间步调如一,从无有破绽可以寻觅。待其二击,那符箓突发神威,然不足亦非初出茅庐,其眼观符箓现出时,却早将那风雨域升起,拦遮己身。身周万余寸许风刃盘旋缠绕,将那一众火弹、冰箭尽数击飞,虽然如此,其一时不慎,亦是着了几道火弹攻击,皮衣燃灼破损,模样好不狼狈!

那三修其时方才真正大惊,这般必杀两招居然无功!

“此时该某家攻击也!”

那不足大吼一声,飞身扑上,将那群战之术运施得娴熟悠然,仿佛大家之翩翩歌舞,失却杀机,确然耀目灿然!身形浮动时若清风鸿羽,手法拳脚往来疾如脱兔!其身法流畅无有一丝儿艰涩碍阻,便是最后轻轻儿一击,亦是那般美艳不可方物!

“此技近乎道矣!”

那老大人叹息道。

“老祖宗,其人可入得法眼?”

“嗯,神元节时再议吧!”

“是!”

“此事不得张扬,暗自注意便可!”

“是!”

那老大人复悄然而去。

不足观视眼前倒地不能再战之三修,微微一笑道:

“嗜杀可以相阻修道,大胸怀方能跨过阻碍!尔等留守此间三年不走,乃是不欲为斗士尔。然彼为刀俎,吾为鱼肉,奈何?唯于杀境中求得心境之所存也!”

那不足言罢飞身而走,直直降下九死域之九层生门而出。门口那万宇老先生亲往相接,见不足行过来,其修道:

“仙友之搏击近乎道矣!吾人远远不及也!”

“哪里?万老先生客气!”

那不足施礼道。而后便随了其修往那后场而去。一座庭院中一处玉石楼阁,一修静静安坐。见不足等进来,起身道:

“吾破虚之境界时接手管事此间斗场,尔来近千年矣!所历斗士不知凡几,确然从无有如先生者。”

那苏仙子恭敬行礼,复招待不足二人落座。

“大道三千,先生必可以之而成就无上大道呢!”

“苏仙子天人也!小可不过区区斗士尔,岂敢有自傲于仙子。”

三人谈不几刻,便有一修来报,道是玉长老有请。那不足复与苏仙子并万宇老先生齐齐往中院至高峰而去。

第四百三十六集

玉长老,天仙之修为,且以其容貌之美而名扬大荒域。

中院绝顶处,乃是一座青玉所筑,千余丈大小之别院。不足随苏仙子及万宇老先生入其院门,抬眼而视,见有前中后三座大殿,各有仙兵守护,彼等皆身着黄金般色泽之战袍,手持戈戢,昂首而立,十分雄壮。不足等随一女修于侧面一通道而行,转过三座大殿,入后院中。院中鲜花正盛,有一道小门开花海中,古朴而满布真言法咒符文,闪烁淡淡灵光,与鲜花呼应,端得神妙。

“三位请。”

那女仙修轻声道,似乎恐惊扰了彼等美丽之鲜花。

苏仙子微微躬身道:

“玄女将军请!”

于是三修入。

忽然天地旋转,令得不足心间大动,再抬眼而视,却见自家已然在一处异度玄妙之空间中。百里方圆,然集满外界诸般地形!山川河岳、高陵沟壑、大湖小塘、缓流疾滩有一处玉峰高耸,山半处,一条溪流蜿蜒,数道飞瀑直下,注入一潭中。飞鸟走兽,人来不惊,或食或走,悠然自得。

“此神国也!”

不足自家嘟喃道。那万宇老先生闻言,微笑不语。不一时,便行至一处竹林间。溪流蜿蜒处,小桥横隔,数座小桥过处,一竹木小径直达幽深。一座木楼凌空,悬浮竹林间,有数百竹木梯级,皆凌空独浮,纹丝不动,蜿蜿蜒蜒直入木楼中。那女仙修当先而行,以为引导,不足等紧紧儿相随,一步一级竹木台阶。那台阶轻轻晃动,却并无大起伏,行罢数级。不足已然淡然。

“大人,客人到。”

那女仙修温和言道。

“嗯,进来吧。”

一女声柔美而娴淡,那声息似乎轻轻儿吐出,却然清晰印入人心房。

不足三人入。苏仙子急急前行数步。躬身行礼,口中连连道:

“属下苏慧,叩见大人。”

“起来吧!”

不足二人自是紧紧随上。躬身行礼。

那玉长老将眼一瞧不足道:

“汝到底何方人物?现出此地很突兀嘛!”

“大人在上,小可不敢诳语。小可乃是往荒而去,寻觅数种仙药者,天可怜见,得了一味断龙草,却不料遭人偷袭,待清醒过来却已然身在贱修院中矣!”

那女修闻言微微皱眉,半晌不语。苏仙子观此,柔声道:

“大人。此子悟性不错,可以为用!”

那玉长老抬眼直视万宇道:

“万宇,以汝观之,其潜力何?”

万宇垂手而立,恭恭敬敬道:

“大人,此子不错。为斗士,大有屈才!以小人意,何不”

“大胆!”

玉长老身后一女官喝道。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那万宇惊惧后退,哆哆嗦嗦不敢再语半分。

玉长老仿若不知,只是静静儿低首品茶。好半晌才徐徐道:

“苏慧,便如其他贱修一般行训,神元节时能用即可。”

“是!”

而后三修行礼退出。

行出那秘境老远,那苏仙子才冷冷道:

“万宇,汝之胆色很大么!居然敢教大人如何!”

“苏大人,小可亦是忘形,万勿怪罪!”

那万宇惶急告罪。

“哼!”

苏仙子冷哼一声扬长而去。不足不语,只是静静儿随了万宇而返。

玉长老之秘地小楼内,那女官忽然道:

“大人,那贱修潜力如何呢?可否为用?”

“其资质上佳,潜力必不差。然来历不清,不可重用。”

“大人所言极是!纵为破境之灵仙,不可信,岂敢用?往昔教训至深,吾等不敢稍忘!”

“嗯,待老大人来归再议吧。”

“是!”

万宇之居处,那老先生冷冷冰冰待得半日,忽然抬眼道:

“足下见笑!吾等于玉长老等修界翘楚相较,不过蝼蚁也。便是随意抹杀,亦是无可奈何!罢了!吾与汝唠叨这等闲事作甚!来呀,送大公子!”

那万宇冲门外门子吩咐一声,回头自家打坐不顾。

“大公子?”

那不足忽然讶然不解,那门子笑道:

“汝在九死域中时,外间观视之众仙家已然唤汝为大公子矣!从此后大公子便是汝之名姓也。”

“某之名姓?”

那不足叹一口气,知道自家已然乃成斗士,再无有自家之真名姓也!

一座小石室,外加一座禁法禁锢之小斗场,这便是不足现下之居所。日里便有三位死士入来此小斗场,与不足搏杀。此日日之功课,无有稍缓。只是那死士凶残,每历争斗,皆杀机浮现,招招死拼,不留后着。不足虽大多致残,然亦有收手不及伤人性命者。

不足搏杀得闲功夫,或奉命观视他修之争斗,或入中院书斋阅览典籍。他修之争斗常常血肉横飞,性命相搏时,何人敢心存怜悯?此亦是这般修众成就斗士之无奈也!然那大书斋确然不足之最爱。日日往读,徜徉其间,废寝忘食。非但是修行相关之典籍,便是传记、闲话亦成其不释之卷。那等草木鸟兽之著述,河岳山川之地理,仙修地诸般描述,众上仙大能之传记,此皆常修所不顾也,却然已成其津津有味者。

“某家终是知道此仙修地之丑陋嘴脸也!”

大约十余年过去,眼见得那神元节渐渐临近,不足之陪训对手忽然便尽是破虚之修,每每争斗,不死即伤。便是不足亦是多有伤残。然其斗法之机巧,手法之玄妙,运施之流畅,已然至大乘境界也。在大斗场内,月有一比,年有一大比。此皆不足扬名处,那大公子之名已然传扬斗士界。十余年相争从无有失手,无一败绩!此斗士中之神话也。

神元节。

仙修地之大节日,逢甲子一度,热闹非凡。

“大人,老大人不知何时到来?”

那玉长老座下一女仙道。

“即在近期!”

“老大人之死对头詹氏家族所悬赏者,不变么?”

“然!”

“彼等当真要将那数十亿里雪发大漠做赌注么?”

那女修惊喜道。

“然!不过吾等之赌注亦非寻常,乃是那数十亿里之月山。”

“啊也!此非要吾等之宝地么!哼,那贼子好生可恶!”

“雪发大漠亦是彼等之宝地!”

“嗯,大人说的是,有雪发大漠,便有了那无穷之仙药、神药,机缘好时甚或有圣药呢。只是若吾等失却月山,那无穷妖兽之宝贝便自失却也。”

“不错,是故此战之要关乎家族之久远也!”

那玉长老太息一声道。

“不过大人,那大公子似乎机巧更胜一筹呢!”

“可惜此人杀心甚轻,两虎相争,勇者胜阿!”

那女修忽然一怔,亦如其女主一般颓然叹息。

第四百三十七集

神元节,那老大人姗姗来迟,归后院中。

后院非是院落,倒似是一座大城,方圆万里之阔,城分三层。地底一层,密室、囚牢、贱修院俱在其中。地上一层,大为仙修之众,凡俗相随,有仙家集市、民居楼阁、酒店、茶肆、客栈、药坊、器坊、丹坊之属,热闹几近凡间。天上一层,则为仙家之居所,有大禁法封闭,等闲不得入内。

其时,那玉长老静立一座玉阁之外,等待其老大人召见。不一时,又有数十仙修驾到,彼等尽皆一破灵仙之修为,唯那玉长老二破天仙初境,修为惊人。彼等围聚此地,无有声息,唯做两团,显见彼等为家族中两派也。

半日后,那阁门大开,一童子行出,望了诸人道:

“老大人口谕,宣玉长老一如觐见。”

“是!”

那玉长老面目淡然,抬步而入。户外数修观其不忿,一修悄然道:

“怎得不是大哥先去呢?哼!了不起么?”

“三弟住口,莫要胡言乱语。”

“是,大哥。”

又半个时辰,那童子复开口道:

“老大人口谕,着九长老玉三省觐见。”

“是!”

那玉三省低眉道一声,而后步入阁中。

待其外间之十余修等得几不耐烦时,那二修方归。二人亦不言语,只是迈开步子,一步深入空中,霎时身影消失跃然而隐去。

“诸位去吧,老大人倦了。”

那一众大有不忿,然只是面目略显颜色,便自纷纷驾了云头,追寻自家之主上而去。

“大人,难道那詹氏家之斗士果真有半步一破之修为么?”

中院玉长老之居处,此时众相随之高阶已返,室中独留那女官。其方才不得发问。已然气闷,此时众修散去,便急急发问道。

“唉,绝然如是也!”

“那吾等之斗士大公子有无相争获胜之一线可能?”

“难!”

“据说九长老麾下有能人亦是训出了一介斗士奇人,彼又如何?”

“其斗技搏杀远较大公子不如,唯心肠歹毒尔!”

“如此说来,吾家月山将易主也!”

那女官颓然道。

“大人。苏仙子慧应诏候听。”

便此时,那门外一女官道。

“宣!”

“是!”

不一时。那苏慧步入,未待其行礼,玉长老便自开言道:

“近些时那大公子之搏杀技艺进展如何?”

“已然投去数十个十阶妖兽,其单取搏杀时,皆不能敌。然可以支撑得半日之久矣!”

“不够!远远不够!那詹氏家族之斗士已然可以重创十阶妖兽矣!”

“啊也!此斗士岂非已然灵仙之境界!”

“虽不及一破灵仙,然相距据说亦是不远。”

“大人,那大公子似乎缺些血性!”

那苏慧低声道,忐忑之态,一目了然。

“苏慧,汝亦不必自责!想来此大公子之心性也。非短时可以改过!”

“大人,以属下之经验,斗士之勇气可以激发!不过其修特殊,寻常手段怕是其效甚微,不如许以自由之身可呼?”

那苏慧此语罢。面上都似失色。

“大胆苏慧。。。。。。”

那玉长老一挥手将那女官打断道:

“汝可有几分把握?”

“属下觉得该试一试!至于把握?。。。。。。嗯,五成还是有的。”

那苏慧苏仙子慢悠悠道。

“五成?不行!此事重大,若非十成,吾不敢担当其责也!”

玉长老紧皱眉头道。

“或者属下先以此试一试?”

“如何尝试?”

“许以自由,以观其搏杀之能!若其修可以斗杀十阶妖兽,则。。。。。。”

“不妥!‘自由之身’乃是与敌方相对时抛出,才可以刺激其勇,怎可以先为饵耶!”

“或者许以。。。。。。嗯,许以。。。。。。”

“何?”

“许以重宝?”

“唉,汝先去试探一番再论。”

玉长老脸色不善,叹息一声,挥了挥手。别家神元节喜乐玩耍,独其忧心忡忡,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也。

“是!”

那苏慧应诺而回。

不足之下处,三修共坐。万宇老先生面色苍白,接连十数年呕心沥血,思谋良方训导大公子,其时已然有心力憔悴之感也。而苏仙子虽面有喜色,然却是不掩其目中之忧。不足坦然坐地,手中一把羽扇轻挥,双目却定定儿瞧视那苏仙子。

“咳咳,大公子,明日有仙家设了赌注,若汝可以击杀一头十阶妖兽,则可以得一瓶逆天丹药为用。”

“尔等这般模样,非在十阶妖兽,乃在与别家斗士之相争吧!”

“啊!”

那苏仙子惊恐而望,呆得半时,忽然长长叹一声道:

“大公子果然了得!既然如此,吾亦不瞒你。或者大公子已然明了,仙家之争非在兵事,乃在暗中之较劲上。所豢养之斗士,一在娱乐,二便是赌斗。大荒地有詹氏家族,其势力稍长,吾等不如也。彼以吾月山为肥肉,几欲吞并,然吾等老大人亦是有果位于仙家,明不敢强取,故强迫之,以其雪发大漠为饵,赌斗取之!”

那不足闻言接口道:

“彼等有斗士可以败十阶妖兽,而玉氏家族之斗士堪堪不过可以保命尔。故尔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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