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如妖(癫狂)- 第10部分

炼气期只是修道的开始，只能初步运用法术，根据修炼的种类不同，掌握几个低级的法术，像土行，只能强化肉身，连的力大无穷，然后，根据实力，操控土行力量，凝聚成各种各种的散乱法术。像火行和水行的还能强上一点，凝聚成火球和水球，不过威力都不是很大。

还有就是由五行演变出来的风系法术，这个倒是没有修炼的限制，那个都能修炼。还有就是雷法，修为不到练罡期，除了个别肉身强横，精神力强大的怪胎，根本不可能施展的出来。

传说中，这天地间，只有地火风水四种，后来才演变了金木，才有了生命，有了争斗，有了物种繁衍。

天地是完美的，任何生物都是在天地几万年，乃至万万年衍生出来，自然也是完美的。人和动物的身体，就是一个小天地，容纳万物，这才能够修炼，变得强大。只不过人比较聪明而已，懂得传承功法。

布衣五行俱全，自然能够修炼的法术比较全面，而且，在小五行练气诀上，有多种法术的修炼。法术不比剑气，需要真气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才能外方，只要能沟通天地元气，只需要很少量的真气和精神力配合起来，就能形成法术，比起真气来，好了不知道多少，但是，法术却比真气难掌握，控制上，根本不如一手修炼起来的真气那么圆滑。

布衣经历过一次冲关的过程，真气在炼气期的弟子中，凝练程度比较高，因此，修炼起法术来，亦是轻松的很。

翻了翻小五行练气诀，布衣决定，先从火行的法术开始。

火，代表天地间最炙热的元气，性质十分的不稳定，容易爆炸，或者伤到施术者本人，对个人的要求比较高，但是施展起来到时很简单。

按照书上所说，布衣开始修炼。

施展法术需要两个步骤。一是要精神力沟通天地。本来，作为武者，修为不到先天，是根本无法感应天地元气，但是道家法诀很奇妙，能够在修炼真气的同时，壮大神魂的效果，因此，能让人在炼气期，就能感应天地。二是要有相应的法诀。比如说，手印或者咒语！

布衣看过很多书，关于手印和咒语有清晰的理解。人的身体本身就是自然界孕育最奇妙的东西，能够通过肉体，勾引天地。天地间有很多奇妙的东西，人们通过这么多年的发展，研究出很多关于能沟通天地自然的东西，比如说很多语言，很多手势，这些都是天地自然衍生出来的奇妙东西，需要人民好好去理解，探讨。

因为，这些手印，咒语，本身就是天地的一部分，他代表了天地至理，人们就是通过研究这些手势，咒语，沟通天地，领悟自然。

看了几遍，布衣毅然撇下咒语，看向手势。咒语太过麻烦，还要按照一定的音调，才能发挥出来，学的时候很慢。手印就不同了，就那么几个动作，他很快就能学会。不过，当真正学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

人的手，有五根指头，代表了五行，五方、五色等等天地至理，这些手印，就是通过固定的手势，相互变换、组合，和自然界形成一股奇妙的联系，然后通过释放自己本身的真气和精神力沟通，才能真正形成法术，而且，这中间牵扯到精神力的持续问题，很不简单。

布衣学习了整整一个上午，才将火焰术这门最低级的法术手势初步掌握好！而且，还没有实验过效果。等到熟练了，这才准备开始正式实验。

深吸一口气，沉下心神，布衣将小五行练气诀运行起来，同时，催动一小股火行真气，沿着手臂上的经脉，运行到手上，精神力放开，同时自此观察和感应中间的过程。

很顺利，一开始，布衣便将手印按照书上所说，将精神力完全集中，手印变化均匀，一丝不苟，慢慢的，观察其中的变化，很快，他就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通过手势，感应到了空气中的火行力量，并通过手印凝聚到一起，就在快要完成的时候，一紧张，精神力放松了一点点，顿时，凝聚在空中的火行元气一阵波动，消散在空气中。

第二十三章　法术

空气中到处散布者最原始的天地元气，其中，纯粹的天地元气不分五行，无论是那种生物，都能通过修炼，转化成自己所需要的元气类型，除了这些天地元气，还有直接的五行元气，这些五行元气，不用转化，只能通过炼化和沟通，为修炼者所用！

这一次虽然失败，但是不完全是没有成果。通过这次实验，布衣明白了很多道理。手印没有错误，中间的也没有错误，就是精神力的输出中间，需要稳定精神力，而且，这其中，需要施术者，有很强的控制能力。

再次实验了一次，这一次，他老老实实的平静心思，全心全意的透入到其中。

实验了好几次，他这才掌握住这其中的奥妙。

看着手中一团明亮的火焰，布衣心中滋味百般。这团火焰，只是火行法术的最基本体现，也是效果最低下的效果，呈橘红色，静静的漂浮在手掌上方，因为是施术者的缘故，这火焰的温度，对他的影响很小，停留在手掌上方，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随着精神力的稳定输出，反而有一种骨肉相连的感觉，仿佛这就是他意志的化神，精神力的延续，仿佛他要这团火焰去哪里，这团火焰就飞去那里一般。

维持法术，需要十分稳定的精神力，时刻保持法术的灵活性，耗费心神，只不过，法术比起体力运动来，又轻松了好多倍。这就是法术和使用兵器的不同。只有到了御剑之后，才能体力和神识并用，御剑飞行，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

这些都是后话。

布衣对于法术感到十分新奇，玩了整整一个早上，才感到心神稍稍有些疲惫，这才停下来。

“法术在于沟通天地，武术在于开发肉身，看来，两个之间，似乎有所矛盾啊！”修炼武术，就必要占去大量的时间，修炼法术，那肯定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修炼，根本顾不上另外一方。不过，布衣发现，小五行练气诀对于肉身的强化也很强，不用专门去修炼肉身功法。

此时，已经是中午十分，炙热的太阳挂在头顶之上，十分的炎热，若不是修炼了道门法诀，此刻早就热的不行了。修道人稍稍有点道行，都有寒暑不侵的能力，这点阳光，根本都是小意思。

深吸一口气，感受到空气中浓浓的火行元气，布衣感到心头火热。心属火，也就是这个道理。气血旺盛，人也越发的精神起来。

修炼了一个早上的法术，布衣勉强掌握了火焰术的基本控制，能自有的施展，虽然现在还不能真正的精通，但是，打击稍微弱点的敌人不在话下。这东西，十分的耗费心神，布衣开始打坐休息。

当修炼成为一种习惯，就能够随时随地保持在修炼状态，这是一个正常修道人的基本能力。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当布衣完全能发出所有关于五行法术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冬天。这段期间，他几乎都是在茅草屋度过。这样的生活，他早都已经习惯，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一切。

当布衣在努力修炼法术的时候，天雷上天一直都在关注，他对这个悟性奇高、又吃了上古名花的少年，抱有很大的期望，这个孩子，是他这么多年来，寻找到最适合修道的人。

修道人，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修炼中度过，必须要有坚定的信念，承受一个人修炼时候的枯燥，这种枯燥，或许是几天，或许是几个月，但更多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在生活，这样的日子，对于一般人来说，肯定不会持续太长，否则，精神很容易崩溃，陷入到癫狂状态中去，只有能静的心来的人，才最适合修道。

修道之路，漫漫长远，只能在孤独中度过。就如同天雷长老一样，虽然修道只有五十几个年头，但是实际上，在生活中经历的时间，最多不超过10年，剩下的这些时间，都是在修炼。为了长生，为了拥有强大的力量，只能承受平常人不能承受的寂寞和孤独。所以，修道之人，性格都很平淡，很少有人性格火爆。

天雷上人对布衣的情形一清二楚，虽然他一直在修炼之中，他们这个境界，分出神识是很简单的事情，化神阶段，意思就是神识的强度，已经足可以化身千万的意思。布衣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只知道修炼，不懂得做人的道理，不与人交往，这样的人，在和别人的交流中，很容易出乱子。

天雷上人这个时候，大伤脑筋，不过，这个徒弟的悟性还真是没话说，一般的法术，一般人需要7天左右，才能掌握，这个小子，一天就差不多弄得七七八八了，这样的悟性，即使是放在整个九州，也是首屈一指的人才。这还是在自己没有教导的情况下，如果自己亲手教他，恐怕会更快。

小五行练气诀只是对五行法诀打下基础，真正的五行雷法，需要对天地有极其深厚的感悟，光这么修炼，根本不是办法。

“等这小子再进一步，就让他下山去吧！”想了好久，天雷上人才痛下决心，不过，再这之前，肯定要叮嘱几句。

“布衣，到为师的屋子来！”布衣正在修炼土行法术，一团灰色的气流在手上来回婉转，仿佛一条灵活的小蛇，听到师父的声音，便将这条小蛇散去。

来到茅草屋，布衣恭敬道，“师父您找我！”

天雷上人捋了捋胡子，想了想，随便找了个借口，笑道：“徒儿这几天很努力，师父很欣慰，但是，徒儿努力的似乎还是不够啊！”

“不够！”布衣有点哑然，面对师父这么强大的人物，难免有些拘束，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心中有些愧疚，“师父是天才一般的人物，自己却笨拙无比，是在是丢了他老人家的脸面！”

“恩”，天雷上天暗中笑了笑，面上却变的严肃起来，道：“世间之大，万物无穷，一味的修炼，反而是走了下乘，而且，你现在的修炼方法很是问题，为师今天叫你来，就是给你说这个事情。”

布衣更加恭敬起来。

“想必你也看过诸多的典籍秘籍，对于武术和法术有了很好的认识，那为师问你，武术和法术，那个重要！”

布衣对这个问题早有看法，当下道：“无论是法术还是武术，都是对自然的理解，对大道的描述，着重点不同而已，武术侧重身体本身，以身合天地，法术讲究锻炼神魂，最终以神合天地，两个都很重要！”

“那么为师这几天怎么看你，老是在修炼法术，对武术却不管不顾呢，难道身体好了，就不需要修炼了？”天雷上人装作生气的道。“我们这一脉，最看重的是法术，但是，没有强横的肉身，法术再强大，肉体承载不了，也是白搭，为师要提醒你的是，从今天开始，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再道观，一定要法武兼修，明白吗！”

“是，师傅，弟子谨遵教诲！”

“去吧，下个月这个时候，来为师这里一次。”

“是”。

第二十四章　　剑术的最高境界

布衣退下，走出门，心中有点纳闷。

修道人注重法术的修炼，对武术不是很看重，因为雷法这一脉，对身体的要求很高，他这才在起初，对身体的修炼看的无比重要，而以后的修炼过程中，也说明了这一点。身体强大了，自身灵气自然丰厚，对外界的感应更加强大，修炼的时候，对灵气的把握更加强大，但是，修炼身体，任何时候都可以进行，为何师傅偏偏要自己从今往后，都要一起进行呢，真是不懂。小五行练气诀上，就有对身体的淬炼方法，何苦再去锻炼呢！

不过，师命如山，不得不从啊！

布衣对修炼很看重，但是对个人卫生看的极淡，以前赃官了，现在衣服只要完好，根本不管是否干净，只要能遮住就行，现在已经到了第二年的冬天，自己也锻炼的，对自然界的环境寒暑不侵，自然不需要换洗衣服，一身衣服穿几十天，才去河里洗一回。

不过，自从他的样貌变过来之后，却发现，观中的人，对他的敌意却减少了，而某些人的敌意，却加深了，让他很不明白，只能在后边叹息一声，“人果然都是喜欢美的事物，谁都不例外！”

神色平淡的走在道观的路上，看着比人对自己复杂的目光，布衣心中滋味百般。以前是不敢出来，怕人奚落，现在走在路上，除了大部分的人的目光露出嫉妒之外，很多人都是羡慕的眼神。这种状况很不好！

寿山道观在别的门派眼中，是一个向心力比较强的门派，虽然那个门派中，都有派系争斗之类，但是寿山道观中，这种现象极少，大部分的弟子都很守本分，努力修炼，争取将来能出人头地，只不过，自己来之后，看到的现象却不是这个，这些人，对天雷上人的崇拜简直太严重了，严重到，影响到了个人的心性，这种状况很不好。

不过，这种事情根本轮不着自己操心。

按照惯例，借书，爬山。

说到爬山，布衣想起那天那个凌霄宗的弟子，那个女子，年纪不大，已经是炼气化神的人物，当真是了得，比起师傅当年来，亦是毫不逊色啊！

“鸿溪，护宗长老的弟子，她当时看我的眼神并没有歧视的感觉，这个人，可以接近！”在布衣的心中，对这个陌生的只见过一次面的女人，下了这么一个定义。

身体强大，爆发力和忍耐力也越是强大，以前累死累活才能爬上来的山顶，如今，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做在山顶看天边的太阳，享受高空稀薄的空气和浓厚的灵气带来的两种感觉，有时候，灵气也可以作为空气来呼吸，十分的滋养人。

布衣到了山顶，站在山上面，静静的看阳光。他很享受这种感觉，面前一片云海，云海之处，偶尔露出诸多山尖，层峦叠嶂，朦朦胧胧，仿佛如画中一般，这种感觉，让人心中十分的宁静和宽厚。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布衣站在山上面，不多时，身后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

“小弟弟，好长时间不见！”

布衣回来头来一看，顿时看到一个惊愕的眼神。

“你，怎么变了！”鸿溪大吃一惊，上次看到这个布衣，还是一个模样奇怪难看的小子，怎么几天不见，忽然变的这么好看了，真是奇怪，难道寿山道观的道法这么神奇么！她的心中，很是不解。

布衣脸上露出一个久违的淡淡笑容，道：“鸿溪姐姐，你来了。”

“恩，来，告诉姐姐，你怎么变成这样的，上次……”鸿溪并不准备放过这个话题，再她看来，这比布衣修炼上的进步更加让人不可思议，女人都是喜欢美的事物，忽然看到一个难看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模样清冷的俊美少年，怎么都觉的奇怪，这是天性。

布衣想了想，觉的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便道：“我在小时候的时候，有一次进山采药，误食了一朵毒花，这才变的人不人鬼不鬼，最近，我的小五行练气诀要快进入三层，真气强大，这才将身体内残留的毒素排干净，恢复本来面貌，只是，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太阳，皮肤有点白，”

鸿溪了然的哦了一声，修道人虽然有秘密，但是他从真心里相信布衣说的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布衣，她就感觉到有一种信任的感觉在心中，不知不觉的想要和他说话。

她睁大眼睛，走在布衣跟前，仔细的看着布衣，上下看了一遍，将布衣看的不好意思，这才“扑哧”一笑，道：“岂止是白，连姐姐都嫉妒了，嘿嘿，看来，你是因祸得福喽！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子呢！”

布衣顿时汗了一把，自己什么样子，自己清楚，虽然恢复了本来面貌，皮肤白皙，但是，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姐姐谬赞了，对了，姐姐来这里做什么！”

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