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的生活!”
打铁铺位置在城东偏南的地方,距离那个军营不是很远,平常情况下,便有很多军人来这里订购兵器,生意十分红火,加上郑铁匠的技艺高明,很多人都愿意到这里来求购兵器。但是一般清凉下郑铁匠并不出手,这给了下面这些人许多机会,谁的手艺好,谁就能多挣点钱。
布衣本来还不知道这些门道,观察了一阵,才发现了这个情况。
打铁分为三个步骤,第一是从原矿中提取生铁,这个步骤,有专门的人做,并不需要他们来完成,第二个步骤就是将生铁再次加工,锻造,制作成想要制作的东西。这个步骤最是艰难,才最是考验人的技艺和气力。最后一个步骤便是淬火。淬火需要上好的山泉水,温度越低越好,那一个大池子,就是他们平常淬火用的水。
从酒馆回来,除布衣之外,胡师傅和胡明喻吃的是胡天黑地,自然大不了铁,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这才开始动工。
当夜,按照习惯,布衣修炼了一夜。对他来说,睡在那里都无所谓,更别说,还是四周避风的土坯房,这简直已经是莫大的享受了。
布衣刚开始干,自然是从拉风箱开始。
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便是,生火,架炉,等火烧起来,郑师傅才从库房中拿出原矿,扔进专门的铁炉子里,将之烧化成液体状,过上好长时间,等里面的杂质烧的差不多了,变成糊状,这才拿出来。这个时候,打下手的胡明月将模具做好,放到墩子上,将这些糊状的铁液灌进去,这才是初步。
第一次见人做兵器,布衣显的精力十足。他的力气很大,火烧的很旺,胡师傅做的自然也快,也很高兴,抽空,便给布衣讲解些东西。
“这只是开始,等在模具中冷却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始锤炼,我们老祖先传下来的技艺,这样做是最好的!待会,你们两个好好看,看我怎么样捶打这块铁!”
胡明喻看了好多次,自然是漫不经心,反正他是拿大锤的下手,肯定是要上手的,布衣就不同了,这一切都对他来说很新鲜。
等模具里面冷却的差不多了,胡师傅便打开模具,倒掉沙土,用一块铁夹子,将这块烧红的铁片夹出来。布衣这才看见,这是一把刀。
这把刀的重量十足,足有十几斤,用夹子夹起来十分费力,胡师傅年纪大了,气力不足,胡明喻见此,也拿了一个铁夹子,辅助胡师傅将之拿到铁墩子上,一放手,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只要放到铁墩子上,就省力气多了。
胡师傅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道:“刀,单刃,最适合劈砍,因此,需要的重量要比剑高,很是费力气。我见过最重的刀是73斤,那位师傅打了三天三夜,才打好,所以,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能连续打上几天几夜的铁,这才算是够资格打顶级的兵器。”
“三天三夜。”布衣充满了惊讶,如果真能打三天三夜的铁,那位师傅的耐力确实惊人了,若不是先天高手,也是顶尖一流了,没有合适的内功支持,普通人根本不可能。
“不要惊讶,这是事实,那位师傅除了打铁之外,也是十里八乡的好汉,一般的武林高手根本不是对手。打铁最重耐力,而武功最能练人的耐力,因此,我才想给明喻找个好师傅,学上乘的内功!他现在这个年纪,已经晚了啊!”说罢,胡师傅对布衣的眼光更加热切起来,不过,随即就将注意力集中到铁片上面。
胡明喻换过大锤,胡师傅拿着小锤,两人开始捶打铁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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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学习打铁
两个人轮番上阵,一阵捶打。
布衣感觉很新奇,盯着两个人,一遍看,一边思索。
打铁一般情况下都是两个人,一人拿大锤,一人拿小锤,拿大锤的是徒弟,拿小锤的是师傅。铁条放在只有比锤面大一点的墩子上,师傅来回移动,掌握要打的地方,同时指挥徒弟用力的力度,方向,随时提醒,用力不到,或者用过了力,师傅就会用小锤同时辅助捶打,配合密切,胡师傅还说,如果是重要的锻造,一般除了烧火的,就只有大师傅一个人,那样,注意力更加集中,锻造的效果更好!
第一遍,将铁条捶打成片,很快就结束了。
然后放入火中,再次烧红。
布衣烧的很快,火也很旺,胡师傅对布衣连连使出大拇指。
铁条再次烧红,两人再次捶打。一连几次,上下左右连续捶打成型,直到最后,刀具快要成型的时候,胡师傅才稍停了片刻,他也累了!休息了会,然后再次动手,这次,刀背部分已经成型,主要打的是刀刃部分。
叮叮当当,一个时辰过去,一口刀新鲜出炉了。
随着一阵烟气冒出,胡师傅将刀拿出来,扔给胡明喻,开心的道,“你去打磨吧,叔叔看好你,这次多亏了布衣的火,不然,没有这么快,也没有这么好!打铁,最忌的是中间烧的时间太长!”
布衣似懂非懂!
一遍帮忙,一遍注意观察其他人,平淡的生活开始了。
一般的师傅,若是用功,一天可以打出来五六口刀或者剑,废掉一两口也是正常的,若是不用功,随便打,则能多出来几口,质量上就差了。而好的师傅,一天只出一两口刀,追求质量,更加繁琐。一两天下来,布衣便将这里面的人和事物记了个大概,同时,在胡明喻的拳拳期待下,从脑海里整理了一套功法出来,交给了他。这门功法自然不是道家功法,而是一门武功,虽然不是绝学,也是高级武学一类。这门功法的名字倒也很嚣张,叫做《逍遥决》。是早先的一名无论中的绝顶高手所创。这门功法修炼有成之后,在增强气力方面有特别效果。
打铁,还有不同的手法,若是只管数量,不管质量,那只要将生铁打成一般的钢,随便敲打,也能敲打出来刀剑来,不用任何手法。若是用心,想打好铁,就要认真用心,从刀头到刀把,认真的锻造,大锤或点,或砸,或碾各种手法,提升铁的韧性和硬度。
这些这些都不是胡师傅和布衣说的,而是他观察出来的。
胡师傅是一把好手,只要火力旺了,三个时辰,便能用心出两口刀,无论是从韧性还是硬度上,都比其他几位师傅强上好多,因此,一天即便是只做两口刀,也能赚上好多银子,够养活三个人。
刀做好以后,还要试刀,劈木头,劈石头,劈生铁,只要不卷刃,就是好刀。
做完几个流程,布衣咋了咋舌,“原来锻造有这么多的学问啊,这么复杂,幸亏这还只是一般的做法,若是折叠锻造法,那还不复杂死。”
听那些人说,锻造其中最难的便是折叠,要把一把刀打成均匀的薄片,还不能断,然后将刀身折叠起来,继续锻打,如此反复锤炼,锻造,技艺高明的人,听说最高可以折叠八十一次之多,制造出来的刀或者其他兵器,锋利无匹,韧性十足,是绝对的上好神兵。若是锻造的人拥有高深的内功,在锻造的时候,不停的输入内功,便能使此刀通灵,平白生出灵气来,是锻造法器的唯一法门,可惜,一般拥有高深内力的武林高手根本不屑于锻造,就算是学习,也受不了连续几天几夜的枯燥锻造过程,只有酷爱此门技艺的人才会如此。
布衣只是听人说过,还没有真正见过这种锻造的方法,很是好奇,对于用真气温养凡铁,便能打造出来法器的传言很是好奇。
一般说来,真气是不会直接转化成法力的,只有修炼成先天以后,才能转化为法力。还有就是需要高明的阵法,转化真气,不过,这种办法一般只流传在道门中,一般的凡人怎么可能会。因此,布衣有些疑惑。
不过,他看过一本书,上面亦是提到,凡间的高明铁匠,也能做出来通灵的法器来,大部分都是通过血祭的方法,使的制造出来的兵器于自身真气相连,拥有部分法器的特性,算不上真正的法器。
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扫出脑门,布衣将目光收回到现实中来。
胡师傅一天只做几口刀剑,因此,余下的时间很多,布衣便有大把的空闲时间,观察其他师傅的锻造过程,起先,他还没有时间,胡明喻老是缠着他,让他指点穴位经脉之类的东西,后来,胡明喻记下了,这才有时间出来,扔下那个只想修炼成武功高手的小子。
当然,这一切,别人都不知道,他们只是看到胡师傅对布衣很上心,什么东西都教。
这间铁匠铺并没有名字,门口只是一个简单的敞开式大间,随便让人观看。人来人往,郑师傅一天就站在外面,招呼客人,偶尔也能看到有人央求郑师傅出手,为他制造兵器,只不过,这位郑师傅虽然面上看上去很和气,对这种事情确实显的有些不耐烦。
后来他才知道,这位郑师傅,是这里唯一能将折叠法练到三十六的高手,不是不出手,而是对方要付出好的材料,非好铁不打,或者要他打也行,先拿出千两黄金出来,再行商量矿材的事情。
听到这里,布衣难免有些咂舌,千两黄金,在当今世界的凡人间,可不是小数目,一般的小富商,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出来这么多。
布衣来到这里,转眼间就过去一个月。
终于到了年终,气温已经很低,中间的大水池子里面都结了冰,十分的寒冷。不过,这些铁匠常年打铁,在火炉旁边一待就是一天,根本浑然不觉,依旧是段汗衫,光着膀子,卖力的锻造。
又过了几日,年尾终于到了。
这一年,九州历37654年,腊月三十日。
一大早,郑师傅将大家叫起来,高兴的面对众人。“今天是大年三十,啊,大家就不用忙碌了,待会领了钱,大家放假三天,该干嘛干嘛去,若是想请长假的,在我这里打个招呼,回家去也行,反正今年大家都挣饱了钱,该知足了,哈哈!”他的声音特别浑厚,听起来十分厚重。
众人纷纷嘿嘿一笑。
郑师傅看了看众人,又道,“今年冬季时间长,若是真想回家看看家里人,也行,我郑铁头不是不给你们放假,可以,但是,在十六号之前必须回来,明白吗!”
众人一听,顿时怪叫几声,纷纷坐鸟兽散。
有几个心急的,早就跑到郑师傅那里,请假去了。郑师傅今天好像特别高兴,特意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论谁到跟前来,都是两个字,同意。不一会儿,院子中人边走光了,只剩下了布衣一个人。
本来胡师傅还想叫上布衣去他家里,但是被他婉言的拒绝了。
郑师傅一看见是他,顿时乐呵呵的一笑,走上前来,大力的拍了拍布衣的肩膀,道,“小家伙,今年多少岁了。”
“十五。”
“好年纪,这个时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平常的时候多吃点。你不出去玩玩?他们可都走了。”
布衣淡淡的笑了笑。虽然每天干的都是力气活,但是他的体型一天都没有变,还是那副瘦瘦弱弱的样子,眼睛明亮,身高也只长了一点点,根本看不出来,被人轻视,那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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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逛街
“我没有家。”布衣神情落寂,“从小的时候,便跟着师傅习武。最近师傅也走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去哪里都无所谓,逛街,你认为闯江湖的人会喜欢逛街么!“
看着别人在为过年忙活,置办年货,喜气洋洋的样子,布衣心中却流的是孤寂的泪水,他也有家,只是不能回,也不想回,那个地方,他根本不想回去!
布衣这么说,郑师傅抹了抹他的头,也发了一声感慨,“是啊,我们这些走过江湖的人,心早就老喽,逛街,走在路上都没有意思。既然咱两个都没有事,那跟我出去一次,见一见本地的大佬,如何!”
郑师傅也是积年的人精,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自然不会犯这等勾起人伤心事的小错误,一个转念,就将今天要办的事说出来。自从布衣来的那一天,他就知道,这个小子不是一般人物,无论是从举止和带的兵器上看,都是厉害角色。今天出去,拉上这个一个小子,见见世面,权当无聊找事情玩玩。
布衣有点疑惑,但是见这位郑师傅一脸真诚,便点了点头。
见布衣同意,郑师傅顿时乐呵起来,道;“可能你也看出来了,我也是学武之人,咱把拿手的兵器带上,一会出去热热身。”说罢,首先拨开腰间的衣服,亮出了自己的兵器。
看到这口兵器,以布衣的涵养,也不禁冒出了句,“靠,不会吧,您老用软剑!”
郑师傅看到此表情,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眼神,装作高深莫测道,“那是,这是咱专用兵器,不要磨蹭,赶紧收拾收拾,拿上你的家伙什,换件干净衣服。”
布衣摇了摇头,想起了一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想到如此粗壮的大汉,使一口小巧的软剑,他就冒出一头的雾水。“不知道他怎么使!”
一般的刀剑,只要力量足够,身体筋骨舒展的开,练习久了,自然而然就能体会出其中意味,但是软剑这种兵器,却非同一般人可用,对使用者的要求太高,大部分习软剑的都是女人。这么一个虬猛的大汉,居然使这么一口兵器,怎么也让人想不到。
不过,这家伙的神经也够大条,转眼眼就将之抛在脑后。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拿了自己的剑,这才出来。
布衣也来了一个月了,当地的事情,该知道也都知道了,两人出了门,直奔右边,看样子,是奔大营去了。
这座大营,是皇帝专门为了保护行宫组建的卫队,人数在500人左右,大部分都是精兵。带队是一名校尉,实力十分强劲,不过还没有到先天境界。由于皇帝长时间不来,这座军营除了日常操练,演练兵阵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的。若是在下午,经常可以看到这些当兵的,三三两两,在街上晃荡。不过,这位校尉治军严谨,这些兵痞在外面晃荡,很少惹事,也算一个异数。
走了将近两里多路,两人终于到了这片军营的大门前。
这篇军营,占地不小,四周均是厚厚栅栏,扎德严严实实,从外面很少能看进去。大门也很稀松,只有几个士兵在看守。见到有人过来,那几个士兵顿时来了兴致,不过,一看到是郑铁匠,顿时有没有了兴趣。
只有那个领头的走上前来,笑呵呵道,“怎么,你这软蛋,今天又来了,不怕店里的家伙什被人搬光了?”
布衣一听,顿时心中一乐,原来郑师傅的外号叫软蛋。难道是用软剑的缘故?
郑师傅仿佛对这个外号不甚在意,见到这个家伙,也是一脸的调笑,“怎么,你这三次呼吸的货色,也能来看大门,你们家将军不怕门丢了!”
两旁的军士,脸上立刻露出了敢笑不敢言的表情,憋的脸色发红。
那人看样子,是个偏尉,也算官员级别,被郑师傅这么一说,顿时脸上挂不住,登时大怒,道,“上次要不是你耍诈,我怎么可能支持三次呼吸,要不今儿个当着大校的面,我们再来比过!”
郑师傅哈哈一笑,“怕你啊,来,我要见你们校尉大人,带路!”
偏尉一脸不平,但也不敢怠慢,一脚将门踹开,一马当先,直奔大营。
走进大营,布衣这才看见里面的摆设。这位将军的中军大帐,摆在中间靠后的位置,四周士兵的帐篷错落有致,分散的很开,光是帐篷,就占了一小半的地方。剩下靠南方向,才是一片空地,里面设有靶场之类的设施,十分的健全,今天是三十,里面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少数几个人,在那里休息。
偏尉一走进大门,脑子似乎灵光了一些,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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