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泰摇了摇头:“那小贼逃到玉虚观,结果就不见了踪影,不知跑到那里去了。”
刀白凤道:“那可一定要好好地搜查一番了,高君侯,你们要好好地搜搜,等抓到了小贼,我倒要瞧瞧,是个何等胆大包天的人物?”
高升泰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其实他们刚才已经在外围搜查了一番,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这些人都略通一些跟踪手段,据他们观测,洪金应该是逃到了玉虚观,奈何却突然间不见了踪影,难道上天入地了不成?
四大侍卫担心刀白凤的安危,倒是一间间的房屋都搜查了一番,见到有的道观内檀香袅袅,供养着观音圣母,到处一片寂静,倒是不曾有人出入的痕迹。
不大会儿,四大侍卫在原地碰了面,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极其失望的神情。
根本不用交流,他们心中都清楚,每一个人都是一无所获,一直被他们跟踪着的洪金,居然就象是不翼而飞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盯着刀白凤身后的屋子,这是此处唯一没有被搜查过的地方。
朱丹臣皱了皱眉道:“王妃,此处是你的居处,按照道理来讲,我们不该打扰,可是洪金那小贼特别地凶恶,如果万一被他潜伏进来,伤了王妃的金身,我们就是万死都难赎其罪。”
刀白凤点了点头:“嗯,你们的意思,我全都明白,如果不让你们看一眼,只怕你们不会放心,都随我来吧。”
说着话,刀白凤引着五人,向着屋子里走去,她的脚步声非常地安静,心性也是非常地平稳。
洪金听到高升泰等人的脚步声,心中却是十分的紧张,但九阳神功有个好处,心情越是紧张,气息就越显平稳,是真正逆天的功法。
四处都是一片的安静,只有刀白凤等人的脚步声,也是特别地轻微,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
刀白凤道:“我的房间里面,根本不曾有人来,我一直在这里,如果有人来到,绝对不会瞒过我的耳目。”
四大侍卫知道刀白凤的功力不差,如果洪金能无声无息地潜伏进来,连一直在房中的她都不曾惊动,那实在太神奇了,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朱丹臣道:“王妃,洪金那小贼,确实是向着这个方向来了,只不知道,他现在遁向了何处?如果你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不如跟我们回镇南王府去吧?”
其实朱丹臣确实是担心刀白凤的安危,同时还存在私心,如果段正淳知道,他们能将刀白凤请回去,那真是大功一件,说起来都有面子。
刀白凤极其坚决地摇了摇头:“朱大哥,我意已决,你不必劝我,就让我在这里静一下吧。如果那一天住的烦了,我自然会回镇南王府。”
朱丹臣等人连番地苦劝,刀白凤只是不听,最后他们也只能够放弃。
情知这是刀白凤日常起居的地方,五人都不方便多呆,只得向刀白凤告辞。
高升泰的一双眼睛在骨碌碌的不断转动,流露出来了极度的精明之色,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在想着什么?
出了玉虚观,高升泰等人仍不死心,返回来仔细搜查了一阵,这才满怀失望的离开。
唯恐洪金会伤害王妃,古笃诚和傅思归两个人留在观外,时刻注意着观内的动静。
眼看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两个人也只得离去了,毕竟他们也要避嫌,不能在夜色中守在玉虚观外。
第二十七章惊弓之鸟
洪金在玉虚观中呆了一夜,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知道这番受伤非轻,大概需要将养三两日。
次日一早,刀白凤给洪金煮了点白粥,很是香滑可口,真是好手艺,令他吃了精神大振。
整个玉虚观中,除了刀白凤外,并没有其余的人,连婢女和别的道姑都没有。
刀白凤是摆夷女子,纵然贵为王妃,可是离府而居,生活却也是非常地简朴。
洪金能够感觉到,刀白凤是个非常贤惠的女子,段正淳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平白辜负了她的情意。
对于昨夜的那些话,洪金纵然觉得唐突,却也并不后悔,他是个正直的人,一向都是坦诚待人。
刀白凤看着洪金大口地吃饭,脸上荡漾出温柔的笑容,她完全将洪金当成了段誉的朋友相待。
尽管刀白凤一向不轻易相信人,可是洪金的真诚和坦率,还是打动了她,让她相信,洪金至少是个好人,并没有说慌话骗她。
洪金将段誉习练了神奇功法,却突然间发疯的事情,向刀白凤讲了一遍。
刀白凤特别地担心,她本来不想回镇南王府了,此刻却被洪金劝动,起了回归的心意。
确实,凭刀白凤一个人,很难找得到段誉,只有借助镇南王府的力量,由段正淳下令才成。
尽管段正淳或许正在找寻段誉,可是事关亲生儿子的安危,刀白凤自然是放心不下。
洪金和刀白凤正在谈心,陡然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地道:“小心点,有人来了。”
刀白凤愣了一下,她仔细地倾听,这才听到了一点声息传来,却不知道是不是人的脚步声?
瞧着洪金一脸确信的样子,刀白凤脸上的疑惑渐渐消失,她不由地提高了警惕。
果不其然,瞬间过后,刀白凤听到了脚步声传来,显然来人非常地小心谨慎。
洪金身子一晃,就闪身到了门后,动作非常地干净利落。
如果不是刀白凤亲眼所见,只怕连她都无法察觉,在房门后面,居然隐藏了一个人。
“是何人乱闯玉虚观?”刀白凤沉声叫道,这一声叫嚷气势十足,颇有王妃的威严。
“呸,你既然披起了道袍,就该无欲无求,为什么还霸着我的段郎?”随着一句呵斥,一个纤细人影跃了过来。
洪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纵然相隔颇远,他都能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酸味,居然是秦红绵来了。
“我刀白凤可是堂堂的镇南王妃,你这贱人是什么身份,怎配跟我说话?”刀白凤一向与秦红棉有旧怨,言语上自然不肯吃亏。
嗖嗖嗖!
秦红棉三枝毒箭,向着刀白凤身上射去,成品字形,手法比起木婉清,可是要高明多了。
幸好刀白凤早有防备,一个翻身躲了过去,否则这一下子,还真的就会遭了毒手。
刀白凤痛恨段正淳的风流,更恨勾引段正淳的女子,她身子一飘,一摆拂尘,向着秦红棉疾攻了过去。
秦红棉对于刀白凤,也是恨到了骨子里,一出手就是极为阴毒的修罗刀。
刀白凤的拂尘,自然比不上赤练仙子李莫愁,可是她尽管十多年未动功夫,却仍比秦红棉高明。
拂尘动处,刀白凤步步紧逼,秦红棉修罗刀拼命地舞动,却仍是不住地后退,很快退到了院子当中。
幸好刀白凤畏惧秦红棉修罗刀上的剧毒,还不敢攻得太紧,否则,只怕秦红棉早已支持不住。
瞧着这两个女人,一上场就是生死搏斗,转眼间就可能死于非命,洪金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了苦笑,这一切的罪孽,说来都因段正淳而起。
眼看处于了下风,秦红棉不由地急躁起来,她本来还带了女儿当作帮手,没想到关键时刻,木婉清居然没有冲上来。
尽管不知道木婉清为什么跑丢了,秦红棉还是决心独自暗杀刀白凤,只是没料想,居然连十拿九稳的暗箭偷袭都会落空,真是奇哉怪也。
被逼急了的秦红棉,不由使出了她的得意杀招“十字斫”来,双刀齐出,快如飘风般的欺到了刀白凤面前,向她急砍两刀。
这“十字斫”是她的成名绝技,江湖上不知有多少成名的好汉,都丧身在她的修罗毒刀之下。
孰料刀白凤早就见过秦红棉所使的这一招,当时她被段正淳所救,后来专门找高手,研究出了破解她这一刀的法门。
刀白凤拂尘蓦地疾转,用力一绕,两柄修罗刀,居然一起脱手而出。
这一招用劲非常地巧妙,秦红棉万料不到居然会失手,登时处在了危险当中。
秦红棉身子一闪,向后疾退,洪金一看不妙,连忙提起了无相劫指的劲力,准备随时救她。
就在这时,一个忽尖忽粗的声音,陡然间响了起来:“乖乖,你们同为美人,为何要辣手摧花?”
洪金心中一动,勉强提起的无相劫指劲力,不由渐渐放松下来,知道事情有了变数。
来人又瘦又高,形如枯蒿,正是四大恶人中的无恶不作云中鹤到了。
云中鹤身形非常地飘忽,将手中钢爪一挥,立刻挡开了刀白凤的拂尘,调笑道:“这美人儿,当真泼辣。”
回过身来,云中鹤在秦红棉脸上闪电般地摸了一把,啧啧赞叹:“又嫩又滑,又酥又软,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瞧着云中鹤一副急色鬼的模样,刀白凤拂尘一抖,向着他的胸口点了过去。
秦红棉则是气急败坏,将手臂一挥,射出了三枝毒箭,攻向云中鹤的下盘。
云中鹤大笑道:“乖乖不得了,江湖上的女子,为何都这样泼辣?不过我喜欢,这样才够劲。”
觑准来势,云中鹤身子一飘,箭一般地窜出,三枝毒箭登时全都落空,他手中钢爪一挥,将刀白凤的拂尘拨到了一边。
趁着这个空儿,秦红棉将修罗刀捡了起来,她纵然受挫,一张俏脸上依旧全是泼辣。
云中鹤的功夫,比刀白凤高多了,他手中钢爪连续挥舞,不停地向着她的身上抓去。
秦红棉犹豫了一下,还是大喝一声,挺起手中的修罗刀,与刀白凤双战云中鹤。
毕竟眼前的形势很清楚,如果刀白凤一旦被抓,单凭秦红棉的本领,绝对逃不脱云中鹤的虎口。
从云中鹤的举动来看,这人绝对是个色中饿魔,万一落在他的手里,恐怕会生不如死。
云中鹤身子盘旋飞舞,以一敌二,犹自大战上风,口中不断说些调笑的话,气得刀白凤和秦红棉七窍生烟。
凭借秦红棉和刀白凤两个人的本领,按照道理来讲,就算不敌,也可支持一段时间。
奈何这两个女人之间,相互间有着极大的心病,配合起来很不默契,有点各自为战的意思。
云中鹤身经百战,最知女人心,一看就有了计较,他将手中的钢爪一拨,刀白凤的拂尘立刻收势不住,反而将秦红棉的修罗刀格开。
“你干什么?”秦红棉立刻气鼓鼓地道,使劲瞪了刀白凤一眼。
趁着秦红棉愣神的时候,云中鹤钢爪一抓,劲力到处,修罗刀立刻脱手飞了出去。
云中鹤动作未停,一指点出,立刻封住了秦红棉的穴道。
秦红棉的眼中流露出来了极度的怒火,身子却慢慢地软了下去。
云中鹤并没有理会秦红棉,将身子一转,就向刀白凤扑了过去。
刀白凤的神情,却也不免慌乱了起来,她将拂尘上下地挥舞,护住了周身的上下。
奈何刀白凤的实力,比起云中鹤来差远了,而云中鹤的身法又是特别地迅速,连番地攻击,令她看得眼花缭乱,根本跟不上他的动作。
“嘿嘿,没想到今天居然有此艳福,可以一箭双雕。”云中鹤连番地淫笑声中,伸出钢爪抓住了刀白凤的拂尘。
情急之下,刀白凤使劲地回夺,却觉得一道大力,从云中鹤的钢爪上传来,拂尘再也握不住了,脱手而出。
“我就先弄断你的拂尘,再好好地伺候你。”云中鹤手中钢爪用力,啪的一声,将拂尘给拗成了两截。
刀白凤原先使用软鞭,后来成为道姑以后,改为拂尘,如今没了称手的兵刃,脸上变得特别地慌乱。
没斗了数个回合,云中鹤身子向前一欺,一指点去,刀白凤的身子也软绵绵地摔倒。
云中鹤怀中揽着刀白凤和秦红棉两人,志得意满,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
谁知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很明显有人来了,云中鹤连忙抬头一看,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
门外进来的这个人正是洪金,他故意绕到了外边,就象刚刚赶到的样子。
洪金的脸上满是怒容,他大吼了一声:“云中鹤,你作恶多端,我一直抓你不到,没料想,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云中鹤的心中,只觉得特别地苦涩,就如从云端一下子落到了泥坑。
洪金的功夫,他比谁都清楚,胜过他绝对不止一筹,而且对他怀有杀心,如果不是他的轻身功夫高明,只怕早就被洪金打死了。
“呸,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在这种时候遇到你。”云中鹤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将两只手恋恋不舍地从秦红棉和刀白凤的身上抽出来,重新带上了钢爪。
洪金怒容满面:“你这个江湖败类,今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放过你,纳命来吧。”
嗖!
洪金一个虎扑,就冲着云中鹤冲了过去,手中九阳真气缭绕,这一招气势十足,将云中鹤的周身,都罩在掌力之中。
云中鹤吓坏了,他根本就没想过招架的事情,自从见到洪金独斗三大侍卫,依旧大战上风后,他就对洪金,有了绝对的忌惮。
纵然是秦红棉和刀白凤的熟女身姿,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是相比较而言,云中鹤还是更为珍惜他的性命。
毕竟天下充满诱惑力的女人多的是,可如果他落在洪金的手里,那可就一切玩完了。
当此危急时刻,云中鹤展现出来了他高超的轻身本领,陡地一个“一鹤冲天”,整个人如白鹤一般的冲了出去,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折,落到了丈余开外。
瞧着洪金依旧向他扑了过来,云中鹤吓坏了,那敢有丝毫地停留,连忙扭转身子,向着洪金相反的方向,如丧家之犬般的落荒而逃。
秦红棉和刀白凤相对望了一眼,全都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刚才她们的心中,都动了断脉自尽的念头,幸好没有鲁莽,这才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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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人生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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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云中鹤仓皇而逃,片刻不见了影子,洪金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牵动了未曾痊愈的伤势,引发了一场剧烈的咳嗽。
好不容易,洪金才调匀了体内的气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了秦红棉和刀白凤的身边。
“喂,你这臭小子,还不快帮我解开穴道。”秦红棉瞪了洪金一眼,没好气地嚷道。
洪金受了伤,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不但骗过了奸滑的云中鹤,而且骗过了粗心的秦红棉。
其实,洪金勉强替秦红棉解穴,也不是不可能,可一定会加重他的伤势。
对于习惯掌控形势的洪金来说,除非无奈,他不可能这样做,秦红棉一旦被解了穴,受伤的第一个就会是刀白凤。
故此,洪金只能是装作没听见,他笑嘻嘻的样子,看起来着实滑头。
见到洪金没理秦红棉,刀白凤不由地放下心来,眼前的形势不算太好,至少也不算太差。
刀白凤并没有出言求恳,以免象秦红棉一样,碰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瞧着刀白凤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秦红棉那里会猜不出她心中所想,不由地立刻暴怒起来。
“呸!还自夸是婉儿的朋友,亏我还好茶好水的待你,原来也是个翻脸无情的家伙。”秦红棉将脸一沉,立刻就责怪起洪金来。
如果换成别人,指定会非常地生气,可是洪金却蛮不在乎,将这话当成了耳旁风,对于秦红棉的性格,洪金可是非常地了解。
刀白凤冷哼了一声:“茶水算什么?洪金,我的白粥煮得如何?”
“很好,好吃极了。”洪金连忙点了点头,瞧到秦红棉气鼓鼓的样子,笑了一笑:“当然,秦前辈的茶水也不差。”
刀白凤与秦红棉,两个人可真是天生的对头,纵然身子不能动,可是相互间唇枪舌剑,却也争斗的不亦乐乎。
洪金夹杂在两个人的中间,处境真是特别地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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