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江湖(红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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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江湖(红金)-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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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星宿派一众弟子的面,丁春秋怒极,拼命地抢攻,想要将鲁有脚生擒。

奈何眼前竹棒乱飞,丁春秋只有极力拆解,将众人都当成了敌人。

啪啪!

经过一番缠身相斗,丁春秋陡然间冲天而起,在他的手中,已然抢了数根竹棒。

“放蛇咬他。”鲁有脚陡然间大喝一声,居然颇显威然。

一直以来,鲁有脚都是指挥若定,丐帮的一众弟子,对他都是特别地信服。

丁春秋登时变了脸色,他一生采集毒物无数,自然不惧区区地毒蛇。

可是这随之出来的毒蛇,委实太多了些,一会儿就爬满了山道,它们纷纷昂起头来,吐着毒信,向丁春秋示威。

“退!”

丁春秋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来,他手底下只带了这些溜须拍马的家伙,对他们还是极为爱惜。

“奉老仙玉旨,大家快撤啊。”采花子大声地嚷道,还不忘奉承丁春秋两句。

在一阵忙乱中,星宿派丢下了数名弟子,匆匆忙忙地退了回去。

丁春秋大袖飘飘,走在人群的中间,他形貌独特,气质绰约,纵然是逃命,也比别人显得潇洒风流。

“老仙爱惜小蛇的性命,慈悲之心,比起那些只知道吃斋念佛的所谓少林高僧,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只是不知道,混蛋丐帮从那里弄来这么多的毒蛇?”采花子一脸谄媚地道。

丁春秋点了点头道:“大概这些吃花子是去捉蛇,这是他们的拿手本领,以后你们遇到了,倒是要小心在意。”

在采花子的带领下,众星宿派弟子齐声道:“老仙爱护小的们,我们势必肝脑涂地,为老仙效力,万死不辞……”

有擅长丝竹的弟子,专门进行配乐,使得这番话众星宿弟子都显得悲壮不已。

经过这一番对敌,双方各自忌惮,彼此再没有照面,丐帮弟子先过了山道,星宿派弟子这才启程。

全冠清威望大减,不由地暗自恚怒,更因此迁怒于鲁有脚,丝毫不感念,鲁有脚是替他解了围。

鲁有脚则是在丐帮名声雀起,丐帮弟子认为他有胆当,有谋略,在关键的时候能够临危不惧,挽狂澜于既倒。

全冠清左思右想,越想越是愤怒,忍不住大声地道:“都怪萧峰那厮,窃取了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洪七公帮主偏又云游四海,等闲难见踪影。否则,有降龙十八掌在,我……我们又何必害怕区区一个丁春秋?”

丐帮的弟子们立刻有数人点头称是,这些人都是全冠清的亲信,平时得了他的不少好处,有激烈的人,干脆痛骂起萧峰来。

洪金恰好迎面赶了过来,正好听到全冠清在说萧峰的坏话,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旋风般地赶了过去。

还未等全冠清看清楚,到底是何人来到面前,就见洪金扬起手来,清清脆脆地扇了他一记耳光。

“萧大哥是天地奇男儿,一生行侠仗义,不知做出了多少轰轰烈烈的事情,你这专门玩弄计谋的阴险之辈,有什么资格议论他?”

洪金大声地说道,他的手掌已收了回来,整个人仿佛没动过。

在场弟子中,有近半数的人都在心里暗自叫好,他们知道萧峰是契丹人,可是萧峰在丐帮时,却是他们心目中的大英雄,这形象很难转变。

第八十二章谁能勘破珍珑?

全冠清捂着脸颊,心中的震惊大于愤怒,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敢打我?”

洪金怒道:“我打你都是轻的,如果你再不改过,我迟早取你狗命。”

全冠清被震住了,他震惊于洪金神鬼莫测的身法,还有大义凛然的态度。

丐帮的人纷纷地冲了上来,手持竹棒,向着洪金迎头砸落。

全冠清毕竟是丐帮的人,洪金打了他,整个丐帮,都觉得损了脸面。

洪金将长袖一拂,一道劲力冲出,那些长短不一的竹棒,全都被他震开。

见到洪金用柔软的衣袖当成兵器,内力实在到了深厚莫测的地步,丐帮群雄不由地相顾变色。

丁春秋是名满天下的邪魔,他有此本领,自然不足为奇,洪金不过一个少年,怎会练成如此本领。

丐帮人众追忆当年,就算萧峰在洪金的年纪,只怕都没有如此的本领。

洪金并没有乘势进攻,他所针对的只是全冠清一人,对于整个丐帮,他是崇敬有加。

“各位兄弟,洪金实在无意冒犯。只是有一句话,请各位务必记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萧峰一生为人行事,当得起大侠称号,种种杀孽,除聚贤庄一事,是为形势所迫,其余均是代人受过。言尽于此,真相终有一天,将会大白于天下……”

洪金霍地一个倒翻,身形潇洒地落于丈许开外,身子闪了几闪,就不见了踪影,只有话语声传来,直震得四山回响。

丐帮的人都沉默下来,如果洪金所言是真,那他们迫走萧峰,相当于自断臂膀,真是愚蠢至极了。

洪金打了全冠清一记耳光,心中颇觉痛快,他觉得全冠清这人,与陈友谅属同一类人,都是心狠手辣之徒,绝不能给他们任意发挥的空间。

纵然被全冠清耽误了一点行程,可是凭洪金的脚力,还是很快追上了丁春秋一行,前脚后脚地上了函谷关。

玄难等人的眼罩都被除了下来,坐了丝绳上山,一路倒是优哉游哉。

丁春秋大袖飘飘,当先便行,宛若在风中飘舞一般。

邓百川等人本来只怨丁春秋毒功厉害,如今看到他的功力,不由地暗自叹服,只怕丁春秋就是不用毒,众人都打他不过。

苍翠的松林中,有着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有着石桌,有两个人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石桌上的棋局。

洪金瞧得明白,端坐在石桌一旁的正是段誉,他一身华贵的衣衫,望着更显风流潇洒。

在另一旁,却端坐着一个干枯瘦弱的老人,他满头白发,形容颇见枯槁。

棋局上密密麻麻,都是棋子,寻常的珍珑,子数都很少,有个数十子就算很多了,可是这个棋局,却近乎下满整个棋盘,一看就是繁复异常。

函谷八友都挣扎着从绳网上下来,向着苏星河拜了下去,言语中颇显激动,有的已是热泪盈眶。

苏星河微微地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在一旁观看,不要扰了棋局。

段誉苦思良久,这才非常谨慎地下了一着,苏星河却是毫不思索,举手便下。

两个人棋子此起彼落,一连下了数十子,段誉露出了沮丧的神情,投子认输。

苏星河不由地长叹一声:“段公子对于围棋之道,知之甚深,想来天赋异常聪明,又曾下过苦功。只可惜功亏一篑,实在是可惜,可惜,真是可惜啊……”

一连说了数个可惜,想来苏星河惋惜之意,确实很浓,他倒真是有意成全段誉。

段誉羞惭满面地道:“有蒙前辈错爱,段誉不才,实在惭愧,想来是棋力终有不到之处……”

苏星河点了点头道:“你的这十余着,极尽其妙,可惜太过爱惜子力,失了对势的把握。可见段公子宅心仁厚,却少了逐鹿天下的心胸……”

听得苏星河的分析,段誉不由地连连点头,棋品如人品,棋局如人生,颇有相通之处。

猛地抬头,段誉见到了洪金,心中好生地欢喜,连忙过来打招呼。

范百龄一生所爱,唯有奕棋,就连所使的兵器,都是一块大磁铁制成的棋盘,每日必下数局,才能吃得香甜,睡得安稳,可见痴迷之深。

如今见到千载难逢的机遇,就在眼前,范百龄不由地颤声道:“师父,弟子想……想试一试这珍珑棋局?”

苏星河瞧了范百龄一眼,点了点头:“既然是你一生所爱,试一试也好,可是你千万记得,如果不成,要懂得收发,不要逞强。”

范百龄连忙拜倒在地,大喜过望道:“多谢师父成全,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苏星河不由地微微摇头,要知道,如果实力不到,就算别人肯给机会,都很难抓住,道理很简单,世人碌碌,几人参透?

范百龄仔细地瞧着棋局,只觉得三五子一小变,十数子一中变,数十子一大变,一个变化套着一个变化,劫中有活,活中有劫,连环圈套,实实在在是无穷尽也。

只算了三五个变化,范百龄就觉得头涨欲裂,他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狂喷了出来,直溅得石桌旁斑斑点点都是血迹。

洪金在一旁,不由地吃了一惊,他没敢仔细地瞧这棋局,没料想,杀伤力居然是如此的惊人。

苏星河长叹了口气:“百龄,这个棋局,是你师祖耗费了三年心血,研究了无数棋局变化,这才精心布成,你的功力未济,就此罢手吧。”

范百龄面色苍白地跪倒在地上:“师父,你知我一生爱棋如命,为了解这珍珑棋局,就算断送了性命,我都会含笑九泉,请您老千万成全。”

“罢了,罢了。既然你有这个决心,那就继续解罢,凭你的勇气,去撞击那万中无一的可能,为师祝你好运。”苏星河挥了挥手,示意范百龄可以继续观看。

范百龄苍白的脸上,露出来了一丝血色,这是极度欣喜的神色。

如今的范百龄,就象是一个输光了一切的赌徒,在拼命寻求翻本的机会,明知道会输,却还是会孤注一掷。

范百龄愣愣地望着棋局看了许久,突然间鲜血狂喷,身子慢慢地瘫到在地上。

苏星河将手指一挥,点中了范百龄的穴道,可以使他安定心神,从而更好地恢复。

自始至终,范百龄没有动过一个棋子,单凭棋局里面的变化,就让他晕倒在棋局旁边。

其实,范百龄所算过的变化,在这珍珑棋局来说,只是初窥门径,根本就不值得一晒。

范百龄纵然晕倒,脸上似乎还带着笑容,不管如何,他为了喜欢的东西,真真切切地拼搏过了,纵然输了,总算是一生无憾。

就在这时,一个棋子般的东西,突然间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落在棋局的中间。

众人都是精神一振,知道又有一个不怕死的人前来解局了,只不知胜负会如何?

就连丁春秋,都将所有的精力放在棋局上,这是他的师父无崖子一生的心血,他倒真是好奇,究竟有没有人能够解得开?

仔细看落在棋盘上的棋子,却是一个松子,想必是被人抛来作子。

“呵呵,没想到又来了一位高人,这一着确是妙手。”苏星河笑眯眯地道,正准备应子。

突然间从另外一边,落下了另外一个细小的松树皮,却是有人代苏星河应了一招。

苏星河不由地大为惊奇,因为这一着应手,正是他心中所想。

对于这个棋局,苏星河经过数十年来思索,种种变化都已清楚,能够下出应手,自然毫不为难。

可是这不知从那里钻出来的人,立刻就能代他下出应手,棋力之高,令苏星河不由地大为吃惊。

不但如此,苏星河还能感觉到,两边落子的速度和角度,都是相当地神奇,论起武功,只怕都不比他差,这才是最让他惊奇的地方。

如此你落一子,我落一子,片刻间两个人下了十余子,越下越快,显然都是早有盘算。

陡然间只闻一声冷哼,声音里面实在有着说不出的怒意,明显是被人抢了风头,受了挫折,这才心中恼火。

“公子,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包不同等人齐声叫道,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从一棵大松树下,走出来一位异常俊朗的公子,二十七八岁年纪,淡黄轻衫,腰悬长剑,翩然而来。

段誉立刻向着慕容复望去,越看越觉得慕容复风度翩翩,光彩照人,越看越觉得自惭形秽,不由地心伤不已。

“果然……果然是这样潇洒闲雅的人物,高傲的如同天上的凤凰,恰好配得上王姑娘,而我段誉却如一只草鸡,只适合在地上觅食,又怎能……唉……”

段誉不住地自叹自艾,他的神情,顿时变得极为愁苦,原本明亮的眸子,立刻变得灰暗无光起来。

洪金不由地走了过去,拍了拍段誉的肩膀:“段兄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机缘,每个人存在,有每个人存在的意义,在真正懂你惜你的眼中,你比这个慕容复,要好了千倍万倍。这一点,你须得明白……”

段誉吓了一跳,随即省悟过来,不由愣愣地说道:“我……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洪金点了点头:“段兄弟,鼓起勇气,做好自己。别让明珠蒙尘,别让灿烂的人生,失去了它本应有的光彩……”

段誉的脸上绽发出了神采,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洪金兄,多谢你开导我,否则,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洪金正在与段誉说话,陡然间发现了段誉神不守舍,连他说的话都完全没听到。

顺着段誉的目光瞧去,就见从慕容复出来的那棵松树后面,走出来一位绝代佳人,自然就是段誉无时或忘的王语嫣了。

第八十三章多情总被无情恼

王语嫣神清骨秀,端丽无双,惊世绝艳,清丽绝俗,是一位绝世美女。

段誉更是对她痴迷到了极处,一见到就心里发热,口中发苦,全身热血沸腾,一双眸子发出了妖异的光芒。

“是她,真的是她,王姑娘,你可知道我期盼了多久,才终于等来了这次相会吗?”段誉喃喃地说道,神情如痴如狂。

王语嫣一直没看场中的众人,她的那双秀气的眼眸,始终围着慕容复打转,欣赏着他的一举一动,观望着他的一颦一笑,脸上隐隐地带着满足的笑容。

“看过来,看过来,那怕只有一眼,段誉愿意立时死去。”段誉一脸虔诚地道,简直是用生命在祈祷。

如果不是洪金拉着段誉的身子,只怕他会当场便拜下去,从而定会出丑。

洪金真的生气了,他用手指狠狠地一戳段誉,一道剧烈的疼痛,立刻使得段誉从痴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你干什么?”段誉怒道,颇为责怪洪金败了他的兴致。

洪金缓缓地道:“段誉,你纵然自甘风流下作,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可是大理段家的威名,却不能因你而损,王姑娘固然重要,你大理段家的名声,难道就不重要吗?”

听到洪金以大义相责,段誉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他神色一凛,连忙点了点头,低声道:“洪金兄教训得是。”

四大侍卫都跟随在段誉身后,见到洪金点醒段誉,要他顾全段家的名声,脸上不由都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段誉人虽清醒,一双眼睛,却始终离不开王语嫣的身子,脸色忽笑忽蹙,很明显神不守舍。

“看我一眼,那怕就一眼,总算让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了我的片刻存在。”段誉呓语道,神情中充满了期盼与感伤。

如果不是洪金离他甚近,而且听力过人,根本就听不清楚,他到底在嘟囔什么。

洪金瞧着段誉,不由地暗自警醒,他一直还未遇到心仪的女子,没法体验段誉这种动及灵魂的刻骨相思之意。

王语嫣的目光,终于离开了慕容复的身子,向着段誉的方向看了一眼。

段誉连忙低声招呼:“王姑娘,我是段誉,真是天大的荣幸,我……我居然又遇到了你。”

王语嫣很明显也是神不守舍,她的眼中,根本就没有瞧到段誉,自然也没有听清他的话。

段誉的一颗心,顿时坠入到了冰凉的湖底,心中喃喃地想:“还不如她根本不看向这里,如今她是明明看向了我所在的方向,眼中却丝毫没有我的存在。段誉,在王姑娘的眼里,你连一根杂草都不如,真是可怜……”

苏星河向着另外一棵松树后望去,口中叫道:“何方高人,还请过来一见?”

在众人瞩目下,吐蕃国师鸠摩智披着一件黄色袈裟,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从松树后面异常悠闲地出来。

“小僧鸠摩智,见过各位。”鸠摩智双手合什,举止非常地有礼。

苏星河等人一起还礼,对这位僧人丝毫不敢短了礼数,连丁春秋和段延庆,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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