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恰值正午时分,急不可耐的从奇物世界回归现实,令张龙初的脑袋一时间有些恍惚。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清醒,沉静的闭目养了会神,身心都渐渐感到异常轻松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便打算出门告别快餐,找家环境舒服的餐厅,大快朵颐一番。
没想到一出门,邻居家的房门也马上打开,安敏儿探出头来,指着堆在张龙初门口的一堆洗的干干净净的碗筷道:“张氏,你终于开门,这几天你知道我砸了你家的门多少次吗。
你叫外卖没关系,把碗筷放在楼道等人来收的时候能洗一洗吗,现在是夏天,你东西吃一半就丢在门外边,放不到半小时那味道就已经…”
“啊,抱歉,我没注意这件事,”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张龙初也没推脱,直接打断了安敏儿的话,入乡随俗的学着韩国人的样子,充满歉意的鞠躬说道:“所以我放在门外面的碗筷你都帮忙洗了是吧,真是对不起了。”
“好了,好了,你以后注意吧,”见他真心实意道歉的样子,安敏儿本来升到嗓子眼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为了帮你洗碗不知道浪费了我多少缝娃娃的时间,下次不要了。”
“放心,没有下次了,”张龙初笑着耸耸肩道:“炸酱面、糖醋肉、炸鸡腿…这些快餐我都吃得恶心了,再也不会叫了。”,话音刚落,本来已经打算回家的安敏儿突然转身恶狠狠的嚷道:“哇,炸酱面、糖醋肉都会吃腻,你讲话可真是气死人了。
现在首尔的肉价有多贵你知道吗,我都已经一个星期只吃拉面煮年糕了,你还这样…”
“安小姐,你一个女孩子也太易怒了吧,”见安敏儿大眼圆睁的样子,张龙初撇撇嘴随口说道:“嗯,我正打算出门吃大餐呢,如果你真的一周天天吃拉面的话,那要不要一起去吃顿好的啊,我请客。”
门对门相处了半年时间,虽然安敏儿和张龙初一次都没深谈过,感觉上却已经像是朋友一般异常熟悉,因此听到张龙初的邀请,性格外向的她根本就没有谦让的意思,惊喜的说道:“真的吗,你要请大餐,那真是太好了…
哎,其实我给你白洗了一个多星期的碗,按劳工费最少也有几万韩币了,吃你一顿算便宜的了。”,也不换衣服和鞋子,直接转身关上房门,穿着黑棉布的汗衫、筒裤外加拖鞋,跟在张龙初身后走下了楼梯。
两人漫步出小区,来到炎热的街头,张龙初躲在路旁的树荫下问道:“你想吃点什么?”
“辣猪肉汤好了,前面路口的拐角就有一家…”安敏儿想了想答道,但话没讲完便被张龙初笑着打断道:“好了,安小姐,我知道你表面上看起来脾气暴躁,没有礼貌,但实际上却是个很会替人着想的善良女孩子。
但有时候人的善解人意要用对地方,你看我像是那种需要把猪肉汤当成大餐的穷酸吗,你就老老实实的说吧,想吃什么?”
“我就是想吃一碗猪肉汤,怎么了,”听到这话,安敏儿愣了一下,之后眯起眼睛盯着张龙初不客气的说道:“济州岛的黑猪配上新鲜石斑、鲍鱼煮的汤,外加烤霜纹韩牛肉,你知道一顿要多少钱吗,还不算大餐吗?”
“你两次说的猪肉汤是同一种吗…”张龙初愣了一下,随后低声嘟囔着,之后不再理会安敏儿,而是随手拦下辆出租车,说了句,“上车吧,前面路口拐角的猪肉汤应该不会加石斑、鲍鱼吧。”,便坐进了汽车的前座。
他此时表现的有些不耐烦,但其实心情却颇为愉快,毕竟一个人力量再强大,地位再崇高也不可能总是活在提升能力的过程中,或政治权利的斗争里,偶尔也要品尝一下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当做调剂。
而看到张龙初上车,安敏儿嘟了嘟嘴巴也坐进了出租车的后座,正想要报出餐厅的地址,却没想到恰好在这时,几辆黑色轿车突然之间从后方疾驰着将出租车围在了中间。
之后一群黑衣人从汽车里走了出来,打开了出租车的后门,望着安敏儿问道:“请问您是安亚勋先生的女儿,安敏儿小姐吗?”
“我是安敏儿。”面对这种宛如肥皂剧中狗血桥段的情景,安敏儿身体一僵,随后便恢复了平静,轻声回答道。
“安小姐,我是韩洋集团法务部的赵阳哲,有人临终前想要见见你,请跟我来。”黑衣人中为首的那个斯斯文文,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听到这话,微微鞠躬,含糊不清的说道。
“临,临终,她,她要死了吗?”听到这没头没尾的话安敏儿却像是突然间被雷霆劈中一般,失声问道,却没有得到赵阳哲的正面回答,只得到其微微点头两下的回应。
“张,张氏,我还有事,看来是不能跟你去吃大餐了,不能去了…”但这却已经足够了,看到赵阳哲扼守,安敏儿傻傻的发了几秒钟的呆,突然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张龙初说了一句,之后眼神发直的想要走下了出租车。
张龙初的性格并不喜欢多管闲事,但作为一个有些责任心的男人,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熟悉,又是被他邀请着走出小区的一个年轻女孩,明显神智恍惚的被人莫名其妙的接走,却也不太可能。
“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没什么事吧?”扭身拉住安敏儿的手臂,张龙初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
“没事,没事,不,有事我要去一趟,去一趟…”听到这话,安敏儿表情木讷,语无伦次的喃喃答道。
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活像是被人下了迷药一般,张龙初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你这个样子能去哪啊,算了,我陪着你去好了。”,说着扶住神智恍惚的安敏儿,下了出租车。
被张龙初搀扶着,安敏儿嘴巴里倔强的轻声说着,“不用了,谢谢…”,但腿软的却几乎完全靠他帮助才能站立、走动。
看到这一幕,赵阳哲倒是没有阻止什么,只是把张龙初当做透明人一般,前导几步,打开侧后方一辆房车的后门,简单的说道:“请上这辆车吧。”,便退去了一边。
感觉这些神神秘秘的黑衣人态度礼貌却生硬,一副难以沟通的模样,张龙初皱皱眉头,没有多问什么,直接扶着安敏儿钻进了房车。
不一会汽车启动,融入都市的钢铁洪流之中。
本来想在路上问清楚事情原委的张龙初,一路望着安敏儿欲哭无泪,精神萎靡的样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以至于房车穿过首尔半个城区,停在近郊一座占地广阔的华美庭院,巨大美人鱼喷泉后的奢华府邸前,都还是一头雾水。
到了目的地,他搀扶着安敏儿下车,看到周围华宅广厦,仆从林地的环境简直比自己在麦毕齐山地,王室支脉宫殿改成的住处还要气派许多,心中不由错愕的想到:“真是活见鬼了,安敏儿怎么会认识住在这种环境里的人物。
总不可能她和我一样,也有什么特殊身份,贪图行动方便所以隐居在首尔军事进修学院附近的小区把。
不,不可能,一是不会这么巧合,二是看她爸爸那个鬼样子也不会…”
张龙初正环顾四周胡思乱想着,一个身穿深灰色套装,留着短发,管家模样的中年女人已迎上前来,和赵阳哲交换了一下眼神,朝他微微鞠躬,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望着安敏儿道:“您就是安敏儿小姐吧,请跟我来。”
见别人始终都不理会自己,张龙初索性也不开口,就扶着安敏儿跟在那中年女人身后,走进了面前面积至少在数千方米以上,颇具现代建筑风格的华宅中。
三人穿过大厅,越过一天玻璃长廊,经过许多或者身穿西式女仆装;
或是黑色马甲、白色衬衣的男女仆从,来到了一扇由一群身着全黑西装的彪形大汉守卫的拱形实木大门前。(未完待续。)
二百零七章 直觉感应
张龙初修炼的印度秘传修行术除了能全面提升人的身体素质外,还会赋予人所谓的知觉灵性,传说中修行到尽头便可以,观自我而见佛陀,之后以佛眼看大千世界,万物皆明。
张龙初自然还远远不到这种境界,但随着修炼的逐步精深已经开始具备了某种奇妙的感应能力,令他察觉守在拱门前的壮汉几乎全都拥有着超凡力量,只是无法断定其能力的强弱而已。
“在治安环境已经恢复的越来越好的首尔近郊豪宅里,雇佣一大群超凡者守着内门,”脸上一闪即逝的浮现出惊讶之色,张龙初心中默默想到:“不是仇人多到不可思议,就是为人豪富又权势到了极点,就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那种情况了。”
在他暗自思量时,领路的女管家轻轻推开了木门,显现出一间占地数百平方米,左右两边镶嵌着透亮的玻璃墙,采光异常充沛,面积宽敞之极的书房来。
之后走进房间,引导着两名访客绕过中间的环形沙发,来到一张造型华美的办公桌前,女管家朝一位正在低头微微皱着眉头,盯着桌上智脑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的妙龄女郎,深深鞠躬道:“会长,安敏儿小姐到了。”
那女郎身穿裁剪精良,尽显其曼妙身材却又不失端庄的雪白色简领衬衣,年纪看起来不过和安敏儿相仿,相貌却要美上很多,气质也显得更高雅成熟,闻言眼睛离开智脑屏幕转到安敏儿身上,表情平淡的没头没脑说道:“你就是安敏儿吗,长得和她不如你妹妹来的像啊。
她现在就在我身后东馆的主卧室里,靠着呼吸机和药剂维持着生命,医生说最迟今天傍晚可能就要死去了,你想见一面的话就快去吧。”
听了这话,本来被张龙初搀扶着行走的安敏儿突然间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猛的挣脱了他的手臂,硬生生靠自己的力量三、两步跑到了办公桌前,扶着桌子,眼中闪烁出莫名恨意的望着那身穿衬衣的妙龄女郎,几乎算是嘶吼的质问道:“你呢!
她养了你10几年,陪你的时间比陪我要长的多,现在要死了,你不在身旁守着吗?”
“她是你的亲人,不是我的。”对比安敏儿的激动情绪,衬衣女郎却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回答了一句,之后转头吩咐一旁的女管家道:“宋管家,你带安小姐去见见那个人吧。”
“是,会长。”女管家急忙深深鞠躬说道,之后来到安敏儿身边,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安小姐,请跟我来吧。”
“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听到衬衣女郎冷酷的回答,安敏儿眼睛像是在冒火一样死死盯着女郎的面庞,低声嘶哑的说道,同时用力甩开了女管家的搀扶,没头没脑的大步朝办公桌后的一扇侧门走去,急的女管家急忙跟了上去。。
衬衣女郎、安敏儿、女管家在书房演出这幕活剧时,张龙初就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布景一样被所有人忽视。
但他本人却丝毫都没有被冷落的感觉,只因为其一进房间,便被衬衣女郎脖颈间的一串项链,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项链的链子是由细细的银白色金属制成,看上去近乎无形,但映射阳光时却能闪现出一抹璀璨的光华,明显工艺精巧到了极点,链坠是一枚类似蚕豆的环形字符,瞧着朴实无华,但中空的圆心却不时喷射出一团团米粒大小的黯淡火光。
而从望见项链第一眼起,张龙初就觉得心中一颤,莫名生出一种直觉那链坠对自己来说极为重要,可谓是势在必得之物。
这念头失控似的在心头萦绕,以至于令他连安敏儿离开都未察觉。
可安敏儿离开后,本来毫不显眼的张龙初却一下子变得碍眼起来,本来对他毫不在意的衬衣女郎突然间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安敏儿的男朋友吧,她已经离开了,你还不快跟过去。”
张龙初楞了一下,回过神来没话找话的笑着解释道:“呃,你误会了,小,嗯,不女士。
我不是敏儿小姐的男朋友,而是她的邻居,今天是…”却被衬衣女郎听都不听的挥挥手,打断道:“请出去吧,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呢。”
张龙初犹豫了一下,感觉按照这衬衣女郎的气势,自己如果冒然提出要购买其勃颈上的项链,出价少了恐怕会被当成疯子看待,出价太多又容易令她拥宝自珍,永远不会满足;
而出手硬生生抢夺的话,单单门外的那些不知深浅的超凡者保镖可能就难以应付,再加上豪宅里很可能还有自己未知的防卫手段,多半会弄巧成拙,所以把渴望压抑着说声,“是,那再见了,女士。”,快步走进了安敏儿刚才消失的那扇侧门中。
门外是条露天回廊,早有两名黑衣男人等着,见张龙初出现便同时微微鞠躬,引导着他穿过走廊,来到了一间改造成加护病房的典雅卧室中。
此时一个年纪很大,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雪白颜色,脸孔上布满皱纹,极度衰老,眼睛紧闭明显处于昏迷状态的衰老女人,正躺在卧室靠墙的落地窗边的大床上,身旁本来是床头柜的位置摆满了各种在屏幕上显现出一排排专业数据的,生命体征监控器。
而安敏儿和她的妹妹安贞儿正站在床边,双双眼眶中饱含着泪水的望着她,四周则是忙碌的医护人员,不时调配出一支支药剂,通过电子针筒注射剂那衰老女人的身体。
看到这一幕,对于事情的原委仍然一头雾水,摸不清头绪的张龙初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平白站着也很尴尬,便悄无声息的走带房间角落一张单人沙发前坐下,闭目养起神来。
“那个女人脖子上带的链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会引起我这么强烈的直觉反应,”他装出假寐的样子,脑筋实际却在飞速转动着,“难道是灵物,不,不可能,在寻找保罗留下的宝物的时候,我都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它不可能是灵物,可那又会是什么呢?
算了,就这样凭空猜测,也不可能有什么结论…”,却没有得出任何成果,不过回忆起自己直觉的强悍,“不过以前无论是马默达人的神像还是邪神殿堂的骷髅;
只要是被我直觉感应的东西,没有一件不是非常稀罕、有用的珍奇之物。”,张龙初却默默下定了决心,“那链坠恐怕更是如此,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搞到手才行。”
之后他睁开眼睛,望着哭啼的安敏儿、安贞儿两姐妹,目光闪烁的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谋取那项链,强抢是下下策,上策是骗,不,也不能说是骗了,而是智取,智取才是上策。
可要智取最起码要和项链的主人熟悉起来才行,而熟悉的过程有两种,一是以马来联邦军阀头子的身份和刚才那个穿衬衫的傲慢女人结识,这样做的好处是能很简单的与其取得对等的身份,坏处是太刻意,太着痕迹,很容易露出马脚;
再就是靠安敏儿作为桥梁,认识那个傲慢女人,这样一来一切倒是显得很自然,不过安家姐妹和那个傲慢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嘶,连接她们的纽带应该就是现在躺在床上要死的这个老妇人。
从外表的年纪看上去,这老妇人至少应该是安敏儿或者那个傲慢女人祖母甚至曾祖母的年纪,难道她们是同出一门,后来安家姐妹的父亲在家族斗争中失败,所以变得落魄了…”
张龙初胡思乱想时,病床上的老女人突然间清醒了过来,看到身旁的安家姐妹,已经变得灰败的眼眸里竟闪过一抹明亮的光芒,竭尽全力颤抖的将手举了起来,想要拉住安敏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