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穆多朗越说越悲观,不客气,图跋脸上更增添了几分怒意,眼珠通红的握紧了拳头,却不知道该那什么话来反驳。只能死死盯着穆多朗毫无表情的面庞,最终冷哼一声冲出木屋,朝手下吼叫着坐上辆米国产的战斗吉普车,扬长而去。
隔着木板墙听到图跋咆哮的声音。穆多朗不屑的轻声说道:“图跋他简直就是个野蛮人,说实在的谷特番思,我真是受够这个没受过教育的蠢货了。”
“但我们需要他的力量。不是吗…”谷特番思叹了口气说道,话音未落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摸出来看了看屏幕,将电话接通。听了一会,脸上突然露出古怪的表情。
1分多钟后挂断电话,他望着穆多朗开口说道:“亲爱的穆多朗,我刚接到电话,那位张龙初阁下说晚上希望能再见见我们。”
“什么…”这话令穆多朗不由一愣,之后他便听到自己衣兜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两个电话,同样的内容,几经考量、商议最终穆多朗和谷特番思决定去沙涌巴庄园再见见张龙初,看这位继承了沙捞越王室支脉辽阔庄园的幸运儿,到底想搞些什么鬼。
夕阳西下,余晖灿烂,当沙涌巴祖居石殿沉浸在将天幕染红一半的落日光芒时,更增添了几分古老沧桑、神秘威严的气息。
亲自站在石阶下欢迎两位麦毕齐山民首领的到来,见穆多朗和谷特番思从汽车下走下,张龙初马上迎了过去,像是根本没有经历中午那些不愉快似的微笑着说道:“穆多朗阁下、谷特番思阁下,正式欢迎你们来沙涌巴庄园做客。”
“感谢您的邀请,张龙初阁下。”面对他的热情招呼,谷特番思、穆多朗相互看了看,异口同声的说道,三人相当融洽的闲聊着,走进了石殿之中。
来到右面的偏殿,和白天只有一杯浓茶的招待不同,矮几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菜肴,虽然没有什么珍馐美味,但也可见主人的用心。
“穆多朗阁下、谷特番思阁下请坐吧,我们边吃边谈。”在主人的位置上席地而坐,张龙初笑着说道,之后望着两个客人在左右两边坐下,他香甜的吃了几口烤肉,举起酒杯敬了一轮酒,非常直接的谈起了正事,“两位知道我是个位面开拓者,也是个华人。
嗯,在古晋城郊有些地产,虽然小一点,但每年的收益已经足够开销了。
不仅如此,最近在一些朋友的帮助下,我在前沿地带补给点开的连锁公司还取得了官方许可的经营军火的证照,而且打通了一条能够拿到华国换代军火的通道,事业方面可以说是欣欣向荣。
目前这种情况下,我经济方面真的是非常宽裕,当然麦毕齐山脚的这51万英亩土地,每年至少可以产生上百亿令吉的纯利,如果说我不想要,那未免太虚伪,可坦白说,这些并不值我拿命去拼。
毕竟,我们华国人有句老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说只有那些什么都没有的家伙才什么都不怕。
现在呢,大家都穿着鞋,而且不仅穿着鞋还穿着衣服、开着汽车、私人游艇、飞机也是想买就买,就都不可能肆无忌惮了不是吗?”
听张龙初把话讲的浅显、有趣,仔细品味却又蕴含着很深刻的道理,穆多朗、谷特番思两人笑着陷入了沉思中,良久过后,穆多朗点点头道:“龙初阁下,你说的不错,那依你的意思是?”
“穆多朗阁下,除了刚才那句古话外,我们华人还有两句谚语是,给面子,我就让您穿州过省,不给面子,我就让你寸步难行,”张龙初语气一变,半真半假的沉声说道:“和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我两年前只是个普普通通卖菜的贩子,之所以能发家就是因为对豪强寸步不让,用得到的大笔补偿做当本金,又因为有些大人物欣赏我的骨气,才挣出了头来。
老实说,现在让我平白被你们盘剥,一英亩的橡胶林只给200令吉的租金,我真的是骑虎难下,一方面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另一方面脸上也难堪,唯恐会被人看不起,影响了其他事业…”,讲到这里他便沉默了下来。
焦急的等了一会,见张龙初把话停在关键处总也不再开口,穆多朗不由再次开口问道:“龙初阁下,那你的意思是?”
“我只想稍稍提高点租金,分沾点利润,面子也好看一些,两位觉得怎么样呢?”张龙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反问道。
“那你想提高多少呢,阁下?”他话音刚落,刚才一直没有开口的谷特番思突然问道。
“每英亩一年2000令吉的租金…”张龙初沉吟了一会,慢悠悠的说道,看到穆多朗和谷特番思脸孔勃然变色,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以前沙涌巴拿督和你们签订合同时的最多期限,也就是10年。
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按照马来联邦的法定租赁合同的最高时间限制,和两位签订99年的租赁合同,你们觉得怎么样呢?”
听到这话,穆多朗和谷特番思本来变得难堪的脸孔瞬间又是一变,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张龙初张口就提高10倍的租金听起来是漫天要价,但其实比较土地收益却连十分之一都没有,仔细想想其实并不过分,怕只怕他这次多要一点,下次再多要一点的贪得无厌。
现在既然其主动表示愿意签订一次99年的漫长合同,这种得寸进尺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出现,而且一张合同就能带来接近百年平稳收益,让谷特番思和穆多朗不如怦然心动。
不过因此让步,却也不是聪明人的做法,最终两人和张龙初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后,将租金定在了每英亩1000令吉的价位上。
这样一来,和沙涌巴家族时代比张龙初一次性把土地租金提高了5倍,可以说光彩十足,又颇有收益;
而麦毕齐山民呢则用每年不超过5亿令吉的代价换来了99年的安稳生活,也可以说是物超所值,两方真是皆大欢喜。
“穆多朗阁下,谷特番思阁下,其实我是个急性子,既然现在分歧解决了,那我们吃完饭之后就马上去找个律师签订合同好了,”协议达成,张龙初有些微醺的说道:“坦白讲麦毕齐山地位置真的是太偏僻了一些,景色虽然不错,但三两天看腻了之后,就,就…
哎,不说了,不说了,总之赶快把合同签一签,我打算连夜就赶回古晋。”
“麦毕齐这种地方自然和古晋这种大都市是没办法比的。”听到张龙初话中对麦毕齐山地暗藏的鄙夷,谷特番思心中隐隐生出几分怒意,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微妙安心感觉的笑了笑,用一种可以谦逊的语气说道:“律师不用找了,龙初阁下。
我本身曾在马来西亚第一国立大学学习过法律,还曾经留学米国,后来虽然因为父亲病危,不得不提早结束学业回国,没有考到国际律师资格证,但起草张合同的能力还是有的。”(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五章 力量提升
谷特番思的话令张龙初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原来谷特番思阁下你有这么高的学历吗!
我们华人的传统是最重视教育的,以前我家里墙壁上挂的毛笔字写的就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哎,可惜我只初中毕业,就因为泥石流变成了孤儿,被迫辍学,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去读大学了。”
“龙初阁下,以你现在拥有的财富和力量,大学读不读又有什么关系呢。”听到张龙初唉声叹气的表达出了心中的遗憾,谷特番思内心深处莫名的感到有些得意,表面却笑着开解道。
“谷特番思阁下,金钱、实力、权势固然是好,但毕竟没办法和知识划上等号。”张龙初叹息着摇摇头道:“人生,外在物质的享受是很重要,但内在精神的充实同样…
唉,算是,不提这些令人遗憾的事了,还是请你快起草合同吧,签完字后我还要抓紧时间赶回古晋呢。”
见张龙初喝了点酒就变得颇有些书呆子气,谷特番思心中暗笑的点点头,站起身道:“好的,龙初阁下,我这就去外面的车上拿智脑起草文件。
穆多朗,你趁这个时间给图跋县长打电话通知他…”,他的话还没讲完,却被醉醺醺的张龙初气恼的语无伦次打断道:“为什么要联系图跋?
谷特番思阁下,我是要和你、穆多朗阁下签定合同,和图跋那个粗鲁的野蛮人没有任何关系!
哼,竟敢当众显示超凡力量恐吓我,真是可笑,把我张龙初当成不经吓的小孩子吗,如果是在异位面碰到那家伙的话。他现在骨头都烧成灰了。
谷特番思阁下、穆多朗阁下,从沙涌巴家继承的土地我可以全部都租赁给你们,至于你们之后会怎么处理,愿不愿意转租给图跋,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总之我是绝不会向图跋低头的。绝不!”
“这…”谷特番思心中一动,沉吟了片刻,悄然和穆多朗对望了一眼,点点头道:“好吧龙初阁下,那就按你的意思办。”,漫步走出了偏殿。
之后很快麦毕齐山脚下数十万英亩土地的长期租赁合同便顺利的签订了下来,两位山民首领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沙涌巴庄园。
“因为主动权将被自己掌握在手里,所以根本就不怀疑我有分裂麦毕齐山民的用心吗,”亲自出门送客的张龙初望着穆多朗、谷特番思乘坐的汽车消失在夜色之中。嘴角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心中想到:“可惜人往往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无私啊…”
“大人,这样就可以了吗?”紧跟在张龙初身后的阿贾。古私來因为知道他对麦毕齐山民饱含恶意的立场,所以多少猜出了张龙初的险恶用心,却又不敢肯定他的设计能不能生效,忍不住低声问道。
“谁知道呢,”夜空下,张龙初摇了摇脑袋。撇撇嘴道:“也许能成功,也许不能。不过成与不成都无关大局,反正既然东西是我的,我早晚会加了利息的拿回来。
老实说阿贾,沙涌巴真的是‘心’太大了,总是想一口气就把事情彻彻底底的完美解决掉,却没有考虑过有时候温水慢慢的煮青蛙。才能烂透…
哎,算了,现在再讲这些也没意义了,去通知阿斯陀和赤梵吧,我们该回古晋了。”
“是。大人。”听到张龙初提到‘沙涌巴’这个名字阿贾的脸孔微微抽动了一下,声音嘶哑的答道,转身步入了黑暗之中…
次日傍晚,张龙初回到了自己在古晋城郊的庄园,之后时光流转,不知不觉间一周过去了,靠吸收元素能量他将自己变身巨狼、魔熊后的生物能量等级,提高到了12级;
并借助大自在通天法的神奇功能,将自己的奇物纳入通天轮中吸纳宇宙灵力,锤炼身、心、灵,成功把自己不变身时的自身生物能量等级提升到了7。
做完这一切,张龙初开始每天将意识沉浸在奇物世界中,体味着时间飞逝带给初龙族的改变,亲眼目睹着自己的千万信徒不断扩张着生存空间,占领的的疆土距离那座位于黑雾驱散之地边缘的巨型土著城市越来越近,心里不自觉的越来越紧张。
可就这样在焦急的关注中,奇物世界几十年,现实世界几周的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不见,等待中日复一日的紧张感变成了疲惫,张龙初渐渐觉得生活有些枯燥起来,而刚好这时,他接到了李鲜儿打来的电话。
因为日子早已过得昼夜不分,手机铃响起的时候,张龙初刚刚起床,冲完了凉,在别墅院子的太阳伞下吃着早餐,可时间早已是中午11点左右。
接通电话,手机里响起了李鲜儿熟悉的声音,“龙初,你,你接电话了,回,回古晋了吗,我怕耽误你救人,一直都没敢打你的电话,昨天看到电视里的新闻说,阿普达旺山区的军事行动已经结束了才…”,听语气却有些喘息,和意想不到的意味。
“其实我离开阿普达旺山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阿姐,”张龙初抱歉的打断了李鲜儿的话道:“不过因为急着处理一些事情一直没和你联络,嗯,你现在在哪啊,我去找你吃饭当做赔罪好吗?”
“原来你早就已经离开战场了呀,我,我白白担心了那么久…”话筒中穿出的声音隐约变得黯然,像是没有听到张龙初的问话一般,没话找话的说道:“那,那朋友,就是你去阿普达旺山区搜救的朋友,怎么样了?”
“救回来,但因为受伤过重最后还是死掉了,他是沙捞越王室支脉沙涌巴家的最后一任拿督,没有亲人孩子,哎,其实我最近忙的事情大部分都和他有关。”张龙初随口回答道。
“啊,原来是为了处理朋友的丧事你才没及时联系我啊,”李鲜儿的声音一下恢复了正常,体谅的说道:“让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战场上搜救,他和你的关系一定很要好吧,别难过了,好人是会上天堂的。”
听到李鲜儿的话,张龙初边端起茶杯喝了口红茶,边认可的应和道:“是啊,沙涌巴是个不错的人,尤其对我来说更是如此,我也觉得他是会上…”,却突然哽住。
“喂,喂,怎么了龙初,你怎么不说话了?”手机突然断声,李鲜儿奇怪的问道,话音落地就听张龙初笑着说道:“没什么,阿姐,你现在是不是和朋友在南城郊外骑着脚踏车,带着泳圈、蛙眼打算去海边啊?”
“是啊,你怎么知…”李鲜儿一愣之后,急忙环顾四周,突然看到路边一座有成群真枪实弹武装分子守卫的华贵庄园铁栅栏后,张龙初正笑着朝自己不断招手。
“龙初…”急急停住脚踏车,李鲜儿瞪大眼睛喃喃说道,周围的随行的朋友看到这一幕也有人停了下来,关心的问道:“怎么了,鲜儿?”
“啊,我看到了一个朋友…”李鲜儿一时间有些忘乎所以的惊喜答道。
开口问话的女孩正是刘小松,听她回答的含糊,马上皱起眉头又问道:“什么朋友?”
“当然是好朋友。”两人说话间,张龙初已经轻盈的如同被风吹气的落叶般跃过了栅栏,穿越马路,快步走到了刘小松的身后,抢先一步答道。
“啊…”刘小松心中一惊,转身看到张龙初的面庞,松了口气,“原来是你啊,龙初,你,你怎么这啊?”
“我住这里好吗,”张龙初撇撇嘴道:“倒是你们这些大学生竟然冒着这么大的太阳,骑脚踏车走二、三十公里去海边玩水,真是既有精力又有很多空闲时间啊。”
“现在是暑假好吗,还不许我们好好玩玩啊。”面对张龙初的揶揄,刘小松翻了翻白眼解释了一句,之后四下里看了看好奇的问道:“你在这里住吗,龙初,那到底是哪家啊?”
“你看这里哪座房子最气派、豪华的就是了。”张龙初玩笑着回答了一句,之后提议道:“看你们都满头大汗,脸上油滋滋的一定累坏了吧,不如到我家吃点东西,下下汗再继续走吧,中暑就不好了。”
“我们人可有二十多个,不怕吃穷了你呀,”刘小松同样玩笑着答道:“啊,对了,忘记你是高收入的位面开拓者了,那好吧,我们就吃你一顿。
来呀,来呀,大家聚过来,李鲜儿的小阿弟住在这,中午要请我们吃饭,大家跟我和鲜儿行动啊…”
“阿姐啊,才一个月不见,小松姐怎么变得这么‘活泼’了?”见刘小松大呼小叫的样子,张龙初奇怪撇撇嘴,动作自然的从李鲜儿手里接过脚踏车推着,小声问道。
“你走之后刚过半个月小松就失恋了,谁劝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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