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些人身上的束缚来看,这里应该是一个关押重要囚犯的地方,而且应该一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人。
这个推断,伶舞是从那些囚犯都带着重重的枷锁,肩膀上用铁链从锁骨穿过看出来的。
和那些囚犯不同,伶舞身上一点束缚都没有,这样一个牢房根本就困不住她,但是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着,她连站都舍不得多站一下,因为那样比坐更消耗体力。
只因为凌云离去前在她耳边低语的一句话:“晚上,我救你,去救伶飞。”
对凌云的话,伶舞不得不相信。
因为那些衙役想像对那些囚犯一样,想对她来一番如法炮制的时候,就被凌云用力的踹了一脚,又丢下了一锭金子,恩威并施的威胁,不得碰她半根指头。
她已经一败涂地,除了还没有一死之外,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到了最差的地步,就算是相信凌云,也不会有比现在还要差的情况出现。
伶舞心里叹息了一声,索性闭上眼睛休息,现在才是早上,离晚上还有太久。
“听说,她曾经是新皇登基之前的侧妃,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居然被皇上关到这里来了?”
“嘘!”另一个声音轻轻的响起:“皇宫里的事情,有谁知道,我们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免得被。。。。。。”
两个巡视牢房衙役走过伶舞牢房前面的议论声,让闭着眼睛的伶舞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心里却是满满的苦涩,她其实更想知道原因,谁又能知道,为什么人可以在一瞬间就变了脸。
情斩之斩情断爱8
两个巡视牢房衙役走过伶舞牢房前面的议论声,让闭着眼睛的伶舞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心里却是满满的苦涩,她其实更想知道原因,谁又能知道,为什么人可以在一瞬间就变了脸。
闭着眼睛,伶舞默等着时间流逝,也不知道大约过了多久,莫名其妙的,伶舞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而且是近距离的注视。
那个人就是站在她的牢门边。
这个感觉让伶舞骤然睁开眼睛。
她虽然闭着眼睛,但感应能力还是保持着的。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感觉到有人走近,若不是这个人刻意注视她的视线,可以说她到现在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对自己的警觉,伶舞很有自信,除了当世几个有数的高手,又是谁能无声无息的走到她身边都让她无法察觉,就是当时躲在树林里的情衷,武功比伶舞高了不知道多少,但还是一样逃不过她的感应。
才睁开眼睛,伶舞又缓缓的闭上了。
在她眼里出现的是欧阳曦深邃的眼眸,她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看到的人。
“你不愿意看到我吗?”欧阳曦从心里叹息出声,伶舞方才睁开眼看到他那一眼,分明充满了决绝。
伶舞闭着眼,淡淡的说道:“这里是牢房,不是你这个皇上可以屈尊降贵来的地方。”
“我来,只是给你一个理由。”欧阳曦勾了一下嘴角:“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吗?我现在过来告诉你。”
伶舞沉默了一下,终于睁开眼睛望着欧阳曦,和他对视着:“你告诉我,你有苦衷吗?你是为了我吗?”
欧阳曦咽了一下喉咙,望着伶舞有些期盼的眼神,良久之后摇摇头:“没有,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那就不用说了。”
伶舞心里一酸,把眼睛闭上,深吸了一口气不让酸涩的眼泪流出来。
在大殿上的那两滴眼泪,那是她懂事以后,不管是在原来那个时空还是在这个时空的唯一两滴眼泪。
情斩之斩情断爱9
在大殿上的那两滴滴眼泪,那是她懂事以后,不管是在原来那个时空还是在这个时空的唯一两滴眼泪。
伶舞从来都不哭,她宁愿流血也不会落泪。
因为落泪比流血更让人难受。
欧阳曦的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承认,你和那个南宫轩没有私情?为什么你那天去拜访他的时候,不带着伶云一起进去。”
欧阳曦含恨的声音让伶舞忍不住扬了一下嘴角,她也不知道现在她这个样子是可笑还是可怜了。
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比不过别人的闲言闲语,就是为了这个可笑的理由,欧阳曦就可以将她为他付出的血和爱完全忽略。
看到伶舞轻扬的嘴角,欧阳曦的声音更是冰冷:“我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想利用你,但你太让我。。。。。。”
伶舞闭着眼睛,往上提了提嘴角,直接打断欧阳曦的话:“你走吧,既然你没有任何苦衷,也不是为了我,那到底是什么原因都不要再说了,从此以后,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欧阳曦抿了一下嘴:“欧阳宣萱小产了。”
伶舞闻言笑笑。
“众位大臣已经商议出结果,你伤害皇后,以至皇后小产的刑罚也已经定下。”欧阳曦沉吟了一下,终于还是轻声说出:“明天午时,凌迟处死。”
看到伶舞依旧闭着眼睛,什么反应都没有,欧阳曦轻轻一笑:“到了这个时候,你也不愿意看我最后一眼?”
伶舞连眼睑都没有颤动一下,只是浅浅一笑:“现在看又如何,不看又如何?”
欧阳曦一下子说不出话了,伶舞很多话虽然都没有说出来,但他还是知道她这一句简简单单话里的意思。
在她的心里,欧阳曦已经不再存在,看了也一样不存在。
也许她的最后一眼,是在大殿上他拥吻欧阳宣萱的时候。
或者更早,是在他将她的手掌合在手里,说出那句发誓般的时候。
情斩之斩情断爱10
伶舞等那道注视她的眼神消失之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在她的牢笼前面,已经没有了欧阳曦的身影。
他就像是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任何一句话,更没有告别。
伶舞冷笑一声,却在笑的时候,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水,原来,心痛的感觉就是这样。
……
凌云的确不是骗她,在衙役送了那种根本就不是人吃的晚饭之后不久,他就出现了。
在衙役打开锁着牢笼上的铁锁时,他就看到伶舞身边空荡荡的碗,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这些饭菜他虽然没有吃过,也知道那个味道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已经站起身的伶舞,看到凌云皱眉的神情之后,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下自己身边的碗,淡淡的说:“你不用怀疑,的确是我吃的。”
她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若是去救伶飞的话,就必须要保持最好的体力。
饭,再难吃也是饭,也能帮她补充体力。
凌云将自己诧异的眼神收回来,对自己的大惊小怪也有些好笑,伶舞本来就是一个能忍耐的人,她为了保持体力,做这样的事情也很正常。
他挥挥手,对站在身边的衙役笑笑:“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衙役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世子放心。”
凌云满意的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钱袋,递到那个衙役手边:“这个,是给你的赏赐。”
看着凌云手里的钱袋,衙役的脸色就变了,往地上单膝一跪,抱拳沉声说道:“凌云世子,这个钱小的万万不收,小的全家性命都是振国王救下来的,若是收了你的钱,岂不是猪狗不如。”
凌云叹息了一声:“但是这个事情若是败露了,就是杀头的罪名,等明天天亮之后,你就要举家逃亡,你要是不收,我心里又怎么过意得去?”
衙役沉吟了一下,惨笑一声:“世子放心,这个钱我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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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沉吟了一下,惨笑一声:“世子放心,这个钱我用不上了。”
伶舞微微蹙眉,衙役的话里分明就是有话。
衙役笑笑,站起来躬身对凌云做了一个辑:“其实,小的接手这个事情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再活下去,今天白天,已经将我的家小都送出城了,他们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凌云倒吸了一口冷气:“你。。。。。。”
“小的在吃晚饭的时候,也服了药,”衙役轻声笑笑:“这样的话,小的也不用担心要是事情败露了,一时熬不过刑说了出来,害了世子的大事。”
说完之后,他随意的摆摆手,转身就往外走:“小的还是不说了,免得耽误世子。”
凌云看着衙役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往咬着唇站在牢笼里的伶舞看了一眼,才转身欲往衙役的方向追去。
“不要追了。”伶舞冷冷的声音嚷凌云的脚步停顿了下来:“他的确服了药,而且已经是没有办法救治了。”
从一开始,她就看出衙役的脸色不对,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原因,咽了一下喉咙,她依旧淡淡的说:“他是求仁得仁,你去了除了谢谢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办法,我想,他既然这样做,最不希望听到的就是你的谢谢吧。”
凌云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身踏进伶舞的牢笼里面,将手里提着的两个大包袱放下,伸手指着其中一个:“这个是你在太子府做出来的东西,我帮你拿过来了。”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里隐隐有些觉得不对,却怎么样也抓不到不对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当凌云将另外一个更大的包袱打开,伶舞还在把心里思索有什么不对的问题立即丢开,皱着眉头看着包袱里昏迷不醒的人:“这个是?”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停住了嘴,因为她知道自己问出了一个相当于白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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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停住了嘴,因为她知道自己问出了一个相当于白痴的问题。
在包袱里昏迷不醒的人,正是和她长得很像的欧阳伶雪,就算是她闭着眼睛,但那个往上挑的眼角,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一双丹凤眼。
凌云在这个时候将她带过来,就是为了用她帮伶舞顶罪。
“她已经是一个哑巴,手脚更是没有办法动弹一点了。”凌云抬头笑笑,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递给伶舞:“只有这样,你才是真的死了。”
伶舞默默的接过簪子,看着凌云的笑颜,心里百般滋味,想起凌云杀死情衷时脸上的那一抹苍白,从几何时,他的心也变得这样硬了。
他每一次出手,都只是为了她。
伶舞低头看一下昏迷中的伶雪,咬咬牙准备拎起另一个包袱离去。
在她手碰到包袱的时候,凌云的手提前一步将它拎了起来,看着伶舞诧异的眼睛,浅浅一笑:“我来。”
他伸手指了一下伶雪:“你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和她换一件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伶舞看着凌云的背影,不由勾了一下嘴角,她发现凌云的确是一个谨慎的人,做起事来,什么都顾念到了。
当即将身上那套侍从的外衣脱了下来,帮伶雪穿上,自己则换上她那身红裳。
……
走出牢房,伶舞的手就往凌云的身前一摊,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凌云手里拎着的包袱,她要去救伶飞,这个东西的确是少不了。
“走吧。”
凌云却似乎没有看到伶舞的手,抬脚往前就走,走了好几步才回头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伶舞:“怎么啦?你不知道我要和你一起去吗?”
“太危险了。”伶舞淡淡的说:“我自己去。”
看到凌云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伶舞知道不让他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当下挑了一下眉毛:“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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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凌云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伶舞知道不让他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当下挑了一下眉毛:“为什么?”
“是我把你送到太子府的,就由我送你出东陵国。”
凌云轻轻的叹息一声:“走吧,现在宫里正在举行正月十五的大宴,我出来的时候,欧阳离和玉碎都在宫里,虽然现在宫门已关,但我们还是要提防有什么变故才行。”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可是,若是你跟着我去,被别人看出了行踪,就再也回不到东陵国了。”
“我知道。”凌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淡淡一笑:“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所有的东西我都想好了。”
看到伶舞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凌云轻笑出声:““你到底要不要去救你的伶飞?”
伶舞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更是强烈,却被凌云的轻笑声将她从仲怔中惊醒过来,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分心,当即点点头:“走!”
……
“每一次我到这里的时候,虽然看不到一个侍卫,但却总有一种感觉,这里的防护绝对是水泄不通。”凌云皱着眉头看着有无数人防守的大门,悠悠的说道:“我们是不是找一个偏僻一点的地方进去?”
伶舞站在王府的大门处,回头对皱着眉头的凌云嫣然一笑:“我们只能是从这里进去,若是从别的地方,只怕我们人才踏到院墙上,就会被射成刺猬。”
王府里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其实就是这个看上去最严密的地方。
她的眼眸现在冰冷无比,这个是她多年以来养成的良好习惯,不管心里有什么事情,一旦到执行任务的时候,心里就只有任务没有人。
连她自己也没有,完成任务才是唯一的事情。
想都不想,伶舞直接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警觉力发挥到了极致,凭感觉去感应那些眼睛看不到的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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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不想,伶舞直接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警觉力发挥到了极致,凭感觉去感应那些眼睛看不到的暗哨。
这个是一个顶尖杀手必备的本领,要是不能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完成任务,而是一路拼杀进去的话,杀手就不是杀手,而是屠夫了。
伶舞往天上的月亮指了一下,看着只有两盏宫灯的王府门,沉声对凌云说道:“你记住我身影的路线,等下一次月亮被云遮住的那一瞬间,你就一点不变的按原路进去。”
她说话的时候头也不会,手掌往后一扬:“将包袱给我。”
凌云想都没想,直接把装着炸药的包袱递给伶舞,他也明白,现在不是功夫高低的时候,同时笑笑:“你去。”
伶舞微微颌首,却仰头一直看着天上的月,和它旁边的云。
在云端遮住月色的那一瞬间,本来被月色照耀下如银泄地的地面顿时一暗,天地间的光线也起了强烈的变化。
伶舞在这个时候猛地往曲折着身子往院墙上的一个地方射去,用最快的速度落到了王府里面。
她在这之前,就将那些暗哨眼角余光的范围计算好了,这里本来就是所有暗哨都不怎么注意的一个死角。
而且人本来就有一个本能,在光线有了明显变化的时候,他就会自然而然的眨一下眼睛,就算偶然有某个暗哨突然移动目光,在光线变化的那一瞬间也会闭上眼睛。
伶舞只需要这样的一瞬间就足够了。
进到院落之后,伶舞就将身子隐藏在暗处,等着凌云的到来,在下一次云遮住月色的时候,凌云的身影安然进来。
凌云一进到院落里,伶舞就从暗处走了出来,看到凌云对她竖了一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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