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枫露低低的应了一声,侧脸看了一眼自己扶着的皇太后:“你放心,我们姐妹誓死都会把太后安全送到那里。”
伶舞还来不及点头,身后欧阳野的呵斥声就响起来了:“你们站住!”
男人的命2
伶舞还来不及点头,身后欧阳野的呵斥声就响起来了:“你们站住!”
他是本来已经越过伶舞她们的马匹已经转了过来,盯着伶舞有些单薄的背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跟在她身边的那些人相互之间对望了一眼,他们想不通在这个紧要关头,欧阳野居然会为了几个宫女停下来。
现在他们最主要的,应该是要赶在群臣没有到来之前,查看欧阳洵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欧阳野的举动,让他们不得不跟着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你们走!”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轻声说完一句话之后,慢慢的停了下来,而在她身后的枫露两姐妹却同时用力,带着皇太后快速的往前走。
欧阳野看着她们的举动,眼里的那抹疑虑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现在已经不是怀疑,而是肯定这几个背影看上去眼熟无比的侍女,绝对有问题。
在这个时候,听到叫喊声就想匆忙离去的人,没有蹊跷才是一件怪事。
“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做什么的!”
当下冷哼一声,脚下在马腹上用力一夹,往枫露她们的方向追去,他的视线从伶舞背上挪到了枫露她们匆忙离去的方向。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在欧阳野的马头到了自己身边的时候,轻叹出声:“大哥,难道你真的没有看到我在这里吗?”
随即骤然伸手,一把抢过欧阳野手里的缰绳,往前冲的马在她的手里,顿时停了下来,再也走不了一步。
她抬头对着欧阳野盈盈一笑:“看到了我这个妹妹,你难道就不下来叙叙旧?”
欧阳野脸色蓦然一变,他虽然明知道这个背影有些像是伶舞的,人也是他叫停下来的,但是真的看到伶舞的笑颜之后,心里还是剧烈的震动了一下:“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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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野脸色蓦然一变,他虽然明知道这个背影有些像是伶舞的,人也是他叫停下来的,但是真的看到伶舞的笑颜之后,心里还是剧烈的震动了一下:“是你?”
欧阳野的震惊只是一瞬间,现在在他的身后,有两个人,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武功,都足以让他的心定下来。
有他们在身后,伶舞现在出现,也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当然是我,”伶舞轻笑出声,扬眉含笑看着欧阳野:“难道大哥不是看到我的背影,才叫我停下来的,现在怎么又觉得诧异了。”
说话的时候,她抬起手慢慢的往自己头上的簪子伸去。
伶舞的手还没有碰到簪子,欧阳野的脸色又是一变,脚下用力,坐在马背上的身子凌空跃起,往后落到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些人前面,谨慎防备的盯着伶舞的手。
伶舞头上的簪子,无数次都让他惊心动魄,怎么能不谨慎提防。
但是伶舞的手指只是轻轻的扶了一下自己头上的簪子,似乎刚才她只是因为怕簪子松落,才有这样的举动。
伶舞像是无意识的微微侧脸,眼角的余光却已经看清楚,在她的吓阻欧阳野的这一段时间里,枫露她们已经带着皇太后离开宫门前的空地,消失在有居民房屋的街道里。
欧阳野的眼睛也看了一眼枫露她们消失的方向,知道在这个时候追击也是徒劳无功,他更没有想到,其中有一个会是皇太后。
当下注意力集中在伶舞身上,冷哼一声:“伶舞,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叛父王,还敢跑到宫里。”
他嘴里说出来的名字,让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脸色都是一变。
伶舞的名字对他们来说,都是如雷贯耳,却还是第一次见,想不到让很多人为之变色的伶舞竟然只是一个小丫头一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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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的名字对他们来说,都是如雷贯耳,却还是第一次见,想不到让很多人为之变色的伶舞竟然只是一个小丫头一样的人物。
若不是她刚才伸手拦住马匹,从她淡淡的神情上看,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身怀绝技的高手。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对欧阳野脸上的怒意恍若未觉,对那些人诧异的样子更是视而不见,只是淡然一笑:“伶舞的胆子其实也不大,只不过大哥说的事情,伶舞倒是真的都做了。”
欧阳野怒喝一声:“伶舞,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伶舞盈盈一笑,有些不屑的斜眼瞥了一眼欧阳野:“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除了撒野之外再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吗?”
她悠悠的笑道:“其实你应该想的到,我来皇宫里是为什么。”
欧阳野脸色一变再变,伶舞的话里分明有话,若是他想不到伶舞说的是什么,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就会认为他根本就没有当皇上的资格。
是的。
新帝的人选他们已经定了下来,是他而不是欧阳离。
一个皇叔继承侄儿的皇位,未免有些说不过去,而且欧阳离当不当皇上都是一样的,他这个太上皇的权势会比任何一个皇上都还要大。
因为皇上都还要听命于他。
可是欧阳野怎么想,都想不出伶舞来宫里到底想做什么。
杀了欧阳洵,为欧阳曦报仇,这个是一个摆明了的事情,根本就不用他猜。
伶舞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看她含笑的嘴角,一副已经得手的样子,欧阳野突然想到了皇太后。
随即他又把这个念头丢开,皇太后那里绝对不可能出什么事情。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接到任何通知。
那些埋伏在寝宫里的暗桩怀里,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类似于焰火一样通知,只要出了什么意外,都会及时的用焰火通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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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埋伏在寝宫里的暗桩怀里,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类似于焰火一样通知,只要出了什么意外,都会及时的用焰火通知他们。
所以皇太后那里绝对不会出事。
除非伶舞可以一举将院子里的暗桩全部拔出。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最顶级的高手也不可能在没有一个人发出消息之前,将所有的人一举杀死。
伶舞看着欧阳野的脸色,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大哥真的想不到伶舞进宫来是做什么的吗?”
她的脸上突然多了几分戏谑,几分嘲讽:“伶舞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连子嗣都生不下来的男人当上皇上,所以特意来看看。”
她前面的举动本来就只是为了帮枫露她们拖延时间,现在基本可以肯定她们已经走远,她也不愿意再纠缠下去了。
等一下那些王府里的高手都来齐了,她就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伶舞讥讽的神情,嘲弄的话让欧阳野的眼睛顿时微微的眯了一下,这个是他的秘密,就是欧阳离都不曾告诉,却被伶舞这样当众揭开了。
伶舞当然知道这个秘密。
人是她打的,那一膝盖上的力道,对自己出手一向都很有把握的她,怎么会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伶舞的轻笑声依旧响起:“伶舞就是不明白,大哥就算是争来了皇位,明天百年之后,位子又传给谁?”
欧阳野怒吼一声,身子往伶舞的方向扑去。
他的手才挨到伶舞身边,就被伶舞反手拎住,和原来同样姿势的一个膝撞。狠狠的将欧阳野撞到在地。
随即手指松开,将发间的簪子快速无比的拔下来,轻轻往上一挑,将跟在欧阳野身后,想救下他的那一掌逼开。
伶舞这样一挑,仿佛只是漫无目的随意的动作,但那轻飘飘的一掌,就像是看到毒蛇一样,快速无比的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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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这样一挑,仿佛只是漫无目的随意的动作,但那轻飘飘的一掌,就像是看到毒蛇一样,快速无比的缩了回去。
伶舞看都不看那个手掌一眼,只是轻轻的勾了一下嘴角。
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低垂眼睑,伶舞挑眉笑看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欧阳野,淡淡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已经说了,我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的皇上,终究会让你登上皇位让自己开一个眼界的。”
说完之后,眼波往已经从马上跃下来的两个人盈盈一笑:“你们说,伶舞说的对不对?”
那两个人的眼里满是惊疑不定,特别是开始挥了一掌的人。
伶舞刚才那样一挑,看似随意,其实却正是他那一掌的破绽处。
只要有攻击,就会有破绽。
只不过有些武功的破绽,基本上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就像是他们的武功一样,他们的慢和轻,就是把那些破绽完全遮住了。
俏生生站在欧阳野身边的伶舞,在他们眼里,已经不是一个女子那么简单了。
伶舞心里冷笑一声,她是故意的。
不管用什么样的招数,她都不用那本秘籍上的。
用自己只学了三个月的功夫,去和这些修炼了几十年的人比,这样以卵击石的事情,伶舞是绝对不会做的。
只要她不用,别人就不会知道,他们那些轻飘飘的掌,那些看起来无懈可击的武功,其实已经在她仔细研究了三个月。
他们本来应该没有破绽的武功,在她眼里却是破绽百出。
只要他们不知道她已经同样学会了这个武功,他们就不会换使用的武功。
只要他们不换,这些本来是夺人性命的功夫,就会成了加速自己死亡的工具。
他们两个人略显苍白的脸,往地上呻吟着的欧阳野望了一下,相互之间又对望了一眼,两个人同时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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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脸色略显苍白的人,往地上呻吟着的欧阳野望了一下,相互之间又对望了一眼,两个人同时浅浅一笑。
他们在嘲笑自己,怎么会被伶舞应该是误打误撞的那一挑吓得停住了手。
“你是伶舞?”
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让伶舞的嘴角往上开始轻扬,盈盈一笑之间用同样轻柔的声音笑道:“你问的是废话。”
伶舞同样温文尔雅的口气说的出来的内容让说话的人脸色一沉,刚想发难,却又被伶舞笑吟吟的声音抢先打断:“很抱歉,我不喜欢跟说废话的人聊天。”
她的话才说完,脚下用力,身子若惊鸿般的往远处射去。
“只怕你不愿意也不行。”
温文尔雅的声音已经不再温柔,不管是谁,被人当面说他说的话是废话,他都不会再温柔。
比起他的声音更不温柔的是他的手。
在伶舞身形初动的时候,他也如箭一般追去。
和他的动作比起来,伶舞的速度就慢了。
在他追到伶舞身后的时候,那个不温柔的手掌已经轻飘飘的往伶舞的背部落了下去。
……
站在原地含笑看着自己同伴追击伶舞的人,脸上轻松随意的笑容突然僵硬,本来就略显苍白的脸变成了惨白。
别人看不到,但是他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在他的同伴手掌快要按到伶舞背部的时候,伶舞突然停步转身,手里拿着的簪子准确无误的刺入了他的同伴胸膛。
、
伶舞缓缓的将手里的簪子拔了出来,往上挑着的眼睛却是遥遥看着愣在原地的那个人。
她已经不用看自己身边的这个人,一个死人就是死人,没有必要再多看一眼。
反手将簪子插回自己头上,伶舞淡然的笑笑:“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命,都只有一条,命没有了,就只有一种人……死人。”
相逢终究不相识1
反手将簪子插回自己头上,伶舞淡然的笑笑:“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命,都只有一条,命没有了,都只是一种人……死人。”
伶舞这一次离开的时候,就不像是刚才那么快了。
非但不快,她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自己家的后花园漫步一样。
她知道,现在站在欧阳野身边的那个人,绝对不会过来追击她。
因为他也是人,也只有一条命,也不愿变成死人。
伶舞走入有民居的地方,往前走的脚步陡然加快,直接往城南的方向走去。
她不想浪费精神在路上,对有没有人跟踪她,她根本就不担心,作为一个跟踪别人的高手,若是被人反跟踪,她自然会察觉得到。
……
伶舞的脚步突然停顿下来,往后回望一眼,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顿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她心里一直隐隐觉得不对,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但多次查看,却怎么样都没有发觉有任何一点不对。
现在离城南伶飞他们藏身的地方越来越近了,但是这种感觉却还是没有消失。
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跟踪她的人,武功要比她高了很多。
伶舞心里轻叹了一声,若是欧阳离他们中间有这样的高手,她还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回身往空空如也的街道细细的再瞄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街中除了月亮照在屋檐上投下来的影子,连任何一点异动都没有。
伶舞皱着的眉头更是紧了一点,若是被这个人一直跟踪着,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回去她们藏身的地方。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索性直接转身往回走。
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了差不多整整两条街道之,伶舞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动,不由冷笑一声:“不知阁下是谁,是否可以出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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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了差不多整整两条街道之,伶舞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动,不由冷笑一声:“不知阁下是谁,是否可以出来相见。”
停了一会儿,确定跟踪她的人根本不可能出来之后,伶舞轻轻的叹息一声:“若是阁下不愿意出来相见,伶舞就先行告辞。”
伶舞离去的时候貌似无意,但是她心里却早就想好了一个地方。
左穿右插的走到都城唯一的一个湖泊旁边,迎着习习春风,望着被风吹起层层涟漪的水面,伶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左顾右盼的样子就像是在欣赏湖边的景色,沿途一路似乎有意无意的随手采摘一些枝条花草抓在手里。
目测着湖面的距离,等到估摸着手里抓着的纸条差不多够用之后,感觉到身后窥视的目光依旧,伶舞的嘴角不由往上轻扬起来。
“若是阁下实在是不愿意出来相见,伶舞就告辞了。”
她的话音才落,身子就往湖面跃去。
身子快要落下去的时候,用手将手里抓着一根枝条往前面一抛,脚及时的在枝条上点一下,身子借力往前。
几个起落之后,伶舞已经到了湖中的一半,嘴角轻扬回首往离开的岸边看去。
就是那么一眼,伶舞的身子顿时滞涩了一下,捏着纸条的手指紧紧的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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