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舞皱了一下眉头,伸手将怀里收好的那本秘籍拿出来,瞄了一眼,沉吟着说道:“若你是虚月,通过伶云了解到她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个秘籍,会怎么想?”
“那就是你拿走了。”
欧阳曦眼睛微眯一下,这个册子事,伶舞不但早就告诉过他,而且他也研究了里面的功夫;和伶舞不同,他并没有学上面的武功,他只是研究了一下其中的破绽。
伶舞提了提嘴角:“然后呢?”
“然后在下一次交手的时候,就会利用你自以为掌握了其中的破绽的事情,轻而易举的将你杀死。”欧阳曦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到时候你本来掌握的破绽,就变成杀你的利器了。”
伶舞随意的掂了一下自己手里的书,浅笑一声:“只可惜,伶云不应该这样对伶雪。”
“的确如此。”
欧阳曦冷笑出声,放开抓着伶舞手臂的手,走到桌子前面,拿起伶雪写下来的情报,一边翻看一边冷声说道:“不管是谁,要就直接杀了他,要就什么都不做,直接放过他,若是把一个恨自己的人留在身边帮自己做事,死的人只有一个。”
伶舞默然的点点头,的确如此,不管是再卑微的人,都同样能让人防不胜防,仇恨,本来就可以将人的变得隐忍。
谁是谁的刀6
伶舞默然的点点头,的确如此,不管是再卑微的人,都同样能让人防不胜防,仇恨,本来就可以将人的变得隐忍。
仇恨,可以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变成杀人的刀。
何况,伶雪绝对不是一个弱女子。
欧阳曦将手里看完的纸张递给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叹息出声:“伶云按说也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怎么就会犯下如此大的错误?”
伶舞头也不抬,淡淡的回答:“就是因为她太聪明了。”
她正看到伶雪写着的伶云确定他们还在天霖国的事情上面,说完之后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说:“一个太聪明的人,总是以为她可以掌握一切,能将身边的人都控制得很好。”
她翻了一页手里的纸张,盈盈一笑:“而且,她才春风得意,能不好好享受一下得意的感觉吗?”
欧阳曦叹息一声,侧脸看着伶舞轻描淡写的脸,他知道她说得是对的。
但就是因为伶舞说的是对的,让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皱着眉头看着伶舞:“你知道吗?我对你一直都有一种感觉。”
伶舞闻言,抬头瞥了欧阳曦一眼,盈盈一笑:“什么感觉。”
“心痛。”
欧阳曦斩钉截铁的说出两个字,叹息出声:“特别是看到你用淡淡的心去杀人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感觉。”
听到欧阳曦说出来的话,伶舞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你是不是说错了,我杀人的时候,你心痛的却是我?”
她眼珠一转,嫣然一笑:“曦,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
欧阳曦微微摇了一下头,他的样子一点开玩笑的神情都没有,盯着伶舞打量了半天,叹息出声:“我总觉得你一定心里有什么事情,让你的心变得那么冷,但有觉得不是欧阳离的原因。”
伶舞心里一凛,人家都说情人的心思是相通的,她一直都不相信,但现在看来,也许还真的有这样的说法。
谁是谁的刀7
伶舞心里一凛,人家都说情人的心思是相通的,她一直都不相信,但现在看来,也许还真的有这样的说法。
伶舞低着头,假装查看手中拿着的那些情报,不让欧阳曦看到她眼里的思虑。
她的心的确不是在这个时空变冷的,在原来那个时空,她的心就像是有一层厚厚的壳。
除了和她一起长大,出生入死的月清云之后,其余的不管是谁,都不能走进去。
就算是在没有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之前,林啸天对她而言,也只不过是一个她应该听命行事的人。
欧阳曦对她原来的事情一无所知,却能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冷不是因为欧阳离而来,也许就是因为他和她是情人吧。
沉吟了一下,伶舞终究还是决定,不告诉欧阳曦自己穿越前的事情。
她不是怕欧阳曦不相信,也不是怕欧阳曦会对她有另外的想法,她相信欧阳曦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事情。
只不过那些事都过去了,连她自己,也再也不愿意想起。
欧阳曦看伶舞低着头,知道她不愿意说这个话题,不由提了提嘴角,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从伶云的情报上来看,凌云和伶飞两个人在天霖国还是玩得很开心的。”
“那是。”
伶舞盈盈一笑:“天霖国的皇上,的确是一个从善如流的人,一看到情况不对,从发兵攻打到直接配合,果然是一个人才。”
幽离界的人和伶云都想不到,伶舞和欧阳曦从郊外那个酒家离开之后,仅仅就只走了五里。
剩下的路都是凌云和伶飞穿着和他们一眼的衣服,骑着他们的马帮他们走完的。
自始至终,他们都在东陵国的都城里。
就是那一天,他们甚至比伶云还要先进都城,伶云当时都还在那个酒家,等着那些不会说话的八哥带给她他们前去东陵国的消息。
谁是谁的刀8
就是那一天,他们甚至比伶云还要先进都城,伶云当时都还在那个酒家,等着那些不会说话的八哥带给她他们前去东陵国的消息。
他们就是在城门的隐蔽处等着伶云进城,一直跟在她身后,看到虚月,也找到了伶雪。
一个过于聪明,又刚得到权力的人,想拿别人借刀杀人。
却不知道她才是别人手里的刀。
伶舞将几张纸上的东西都看完之后,从袖子里掏出火折子,将手掌上看完的纸点燃。
拿在手上看着它一点点的变成灰烬,等差不多燃到手指的时候,才松开手让那些燃烧得差不多的纸飘然落地。
走到桌子边帮自己倒了一杯茶,却不喝,只是捧在手掌里把玩,看着杯子里的茶水荡漾。
沉吟了一会儿,抬眼看着欧阳曦:“和东陵国交界的一共只有五个国家,现在凌云他们已经向最先发兵的天霖国确定了,天霖国不是这个事情的主谋,其他几个国家又都没有异动,那我们到底要怎么办?”
欧阳曦坐到伶舞对面,随意的耸了一下肩膀:“我们等。”
“等?”伶舞挑眉看着一脸轻松自如的欧阳曦,微微蹙眉。
她就是一个够能等的人了,在这个时候都想行动了,但是想不到这个欧阳曦的比她更沉得住气,居然还是一个等字。
“现在明着是欧阳野掌握朝政,但实际上的却是幽离界的那些人,”欧阳曦轻笑出声,手指在桌面上轻弹了两下:“我相信,只要边疆不动乱,他们的心就会更着急。”
欧阳曦突然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似笑非笑的看着伶舞:“不过,我们在那些消息还没有过来之前,还是可以做什么事情的。”
说道这里他突然轻笑出声:“怎么,是不是闷得慌了?”
伶舞眼睛一亮,她知道欧阳曦定是准备好今天有行动了,含笑看着欧阳曦等着他往下说。
谁是谁的刀9
伶舞眼睛一亮,她知道欧阳曦定是准备好今天有行动了,含笑看着欧阳曦等着他往下说。
欧阳曦伸手将伶舞手上拿着的茶杯一把取过来一口饮尽,悠悠的道:“我们现在既然有了一个伶云带路,也许可以在这段等消息的时间中,将很多早就应该死了的人逐一送他们上路。”
他将空杯子快速无比的塞到伶舞手里:“若是那些幽离界的得力人士都死得差不多了,东陵国对那个人来说,就像是这个空杯子一样,明明到手了,却又是空的,弃之可惜,不弃嘛,它又只是一个空杯子,除了帮他增加负担之外,在没有第二个作用了。”
伶舞嫣然一笑:“没错。”
现在东陵国这个皇位,谁坐上去了,就是一个负担。
那个位子限制了太多的事情。
比如说,在明在暗,都是由是不是坐在那个皇位上面得出来。
而且,皇宫一向都是一个牢笼,将本来应该可以逃走的人关在里面。
虽然不是实质性的笼子,但权力的诱惑,绝对比任何钢筋牢笼更加离开。
“等到了那个时候,只剩下那一双手,”欧阳曦悠悠的说道:“就是我们将那双手斩断的时候了。”
伶舞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戏谑,冷笑出声:“我真的怀疑,那个人到最后会自己放弃东陵国这块肥肉。”
“不可能!”
伶舞说出来的话,让欧阳曦直接嗤之以鼻,走到伶舞身边,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你是一个女人,不知道权力和征服对于男人而言,是足以让我们放弃生命的,没有一个人会把到手的权力放弃。”
伶舞提了提嘴角,轻叹出声:“也许吧,但是我却是有这样的预感。”
“哦?”欧阳曦脸上不以为然的神情也不见了,很多次,伶舞的直觉都是很准确的。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唇,淡淡的说:“你不要忘记了,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
暗杀1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唇,淡淡的说:“你不要忘记了,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
说道这里的时候,伶舞的眼眸还是渐渐的冰冷了下来,她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依旧是南宫轩那张完美的脸,温文尔雅的翩翩风度。
伶舞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愿意那个人是南宫轩。
但南宫轩两次变故的时候,都在东陵国,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听到完美两个字,欧阳曦突然不做声了。
一个凡事追求完美的人,的确难以保证他不会放弃东陵国。
完美,有时候就是犹豫徘徊不定的代表。
欧阳曦叹息了一声,手指轻抚着伶舞的发丝,眼神却是凝重无比。
……
伶舞冷眼看着熟悉的院落,就是从这个地方,她挑出了牢笼般的五王府,带着伶飞到了西武国。
但现在她却又从这个地方跳了进来。
墙角下,已经没有了玉碎的身影,却浮现在伶舞的记忆深处。
谁又能说,敌人和朋友是绝对的。
玉碎在生前既是她的敌人,也是她的朋友。
死后,却只有一个身份了。
一个让人怀念的老朋友。
伶舞神色一黯,那一夜的生死存亡就像是一场梦。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能在那个时候活下来,却因为伶飞的那一挡,所有的命运都转变了,伶飞的话依稀仿佛在耳边:“我们是两个人。”
想到这句话,伶舞的唇微微的往上提了一点,世间上不会有任何一句话比一个朋友在生死关头说的这句话更让人窝心的了。
原来她还是怕孤独的。
欧阳曦从墙上跃下来的声音让伶舞蓦然回首,看到是欧阳曦之后,盈盈一笑,轻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要来,”欧阳曦走到伶舞身边,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我的伶舞在哪里,我当然就在哪里。”
暗杀2
“我当然要来,”欧阳曦走到伶舞身边,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我的伶舞在哪里,我当然就在哪里。”
伶舞浅浅一笑,按照他们出门前的约定,欧阳曦应该是去对付十一王府的人,但是他却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了五王府。
不由得有些嗔怒的瞪了欧阳曦一眼:“你跟着我,是不是不相信我?”
话是这样说,但眼里的笑意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伶舞当然明白,欧阳曦之所以跟着她过来,只是担心她而已。
欧阳曦摇了一下头,眉头紧锁:“我刚才本来想去十一王府那边的,但是我在路上决定了一件事。”
“哦?”伶舞挑眉看着欧阳曦,淡淡的说道:“你不会告诉我,你决定的事情,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和我在一起吧。”
欧阳曦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也许,就是你说的这样。”
“你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伶舞有些怒意,也有些暗喜,悠悠的说道:“你只是在担心我而已。”
看着一言不发,只知道对着她笑的欧阳曦,伶舞有些懊恼,她实在不习惯自己像一个易碎的娃娃一样,让人保护着。
“你不要忘记了,我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孩子。”
伶舞挑眉看着欧阳曦,看到他不置于否的样子,心里的懊恼在一瞬间又完全消散,眼里的抱怨虽然没有了,嘴里却犹自往下说:“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世界上,又有哪一个女人,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不喜欢他的呵护?
就算是伶舞,也是一样。
“我就是要把你宠坏去。”
这句话不是欧阳曦一个人说出来的,在他张口欲言的时候,伶舞也跟着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她早就知道,欧阳曦的回答一定是这样一句话。
欧阳曦先是和伶舞相似一笑,随即脸色一正:“今夜,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轻举妄动。”
暗杀3
欧阳曦先是和伶舞相似一笑,随即脸色一正:“今夜,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轻举妄动。”
他还有话不愿意说出来,就是他在去十一王府的路上,突然感到心里不舒服,像是要失去什么东西一样,才赶过来伶舞这边的。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样事情,能让他心里这样不安。
欧阳曦的话还没有说完,伶舞就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环顾了四周寂静的庭园一眼,她其实从还没有跃进这个院子里的时候就察觉不对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站在墙壁不往前走。
没有了原来那种水泄不通的防备,五王府更像是一个张开嘴等着吃人的黑洞。
但是这样也往往是攻击这个黑洞最好的时机。
欧阳曦得到伶舞的承诺之后,心里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才消散了一点。
往周围看了一眼之后,低头对伶舞笑道:“也许,今夜是一个陷井,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跳?”
伶舞往上挑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却是轻笑出声:“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话?”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伶舞盈盈一笑,伸手点了一下欧阳曦的鼻尖,戏谑的说道:“我呢,就是嫁了你这个猴子满山跑。”
欧阳曦勾了一下嘴角,一把抓住伶舞想缩回去的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他当然知道,伶舞之所以会变得轻松起来,就是因为她和他一样,都已经感觉到了危险。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是用某一种方式放松心情。
在这个时候若是不放松心情,凡事都小心谨慎的话,只会让紧张造成错误的判断。
……
伶舞站在暗处,冷眼看着她来过无数次的书房,在这个书房里面,只有欧阳离一个人。
背着手在书房里踱步的欧阳离,背已经驼了,两鬓间的白发在书房明亮的灯光下,更是显眼。
暗杀4
背着手在书房里踱步的欧阳离,背已经驼了,两鬓间的白发在书房明亮的灯光下,更是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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